“那就直接进入故事的高、潮吧,不是要勾、引我吗,很好,你成功做到了。”
确实如他所说,抵在他大腿上的东西硬的发烫。
草愣了两秒后,开始剧烈挣扎,飞坦准备来真的!
挣扎的结果就是一只脚也被卸掉了,草痛的脸色发青,完全不敢再动弹,痛苦几乎掩盖身体里往外溢出的灼、热。
那些因为张皇和紧张暂时被压抑下去的热浪在腿部碰到同样灼、热的东西时又被点燃了。他摇了摇头,妄图使自己清晰一点,却越来越不清晰,直到下巴被人捏住,有些粗暴的舌头探进他的嘴里。
微凉的手指在皮肤上肆虐,在那些红色的印痕上蹂躏过,体内的痛苦好像因为手指找到了宣泄口,他居然弓起身体凑了过去,主动地去迎合对方的毫不温柔的甚至有点报复意味的粗暴触碰。
他的身体疯了,神智也疯了!
42四十二
'BT:最近每天都是想被和谐的日子。'
后背断断续续的被顶在身后的墙壁上;巨大的力道几乎让他骨头散架;浴缸里的水因为激烈的动作洒的满地都是。
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他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几次;每次睁开眼睛都能看到视线上方晃动的那颗藏青色的脑袋。
飞坦是打算把在他身上积累的怨气一次性发泄干净了。
但是再被他这样折腾下去;他说不定真会死;他可不打算以这么丢脸的的方式死去。
一股热流射、进身体的那一刻;草用积攒了许久的力气随手抓了个东西朝飞坦后脑勺砸了过去,沉迷在情、欲中的男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迫近的危险;倒下去的时候,炙热的双眼还带着不可置信和愤怒。
抓在手里的居然是个厚沉的铁盒子;飞坦的脑袋都被砸出了血。
草准备再来这么一下的时候,两个身影从门口冒出来。
“……老……老大;你你你……”
黑发的少年的捂着鼻子;满脸通红、神情风云变幻完全不淡定。
草微微颤颤的站起来,脸色阴沉:“糜稽,我要杀了你!”说完头一栽,倒了下去,彻底虚脱了。
草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掐死糜稽。
后者脸涨成猪肝色:“老大,你冷静,有话好好说!”
“艹你大爷的!”草目露凶光,沙哑的声音和带着血腥味的喉咙让他眼里的杀气更胜,“你的药害死老子了,为什么它会变成春、药,理由不充分我今天就把你和谐了!”
“误会啊,老大,这个药最多造成身体发热,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绝对不会出错,除非你后来又吃了别的药,造成了别的化学反应……”
草脸色越来越沉,就在糜稽以为他会再次收紧指头的时候,他却放了下去,脸色已经黑到可以滴血:“这么说来,都是西索的错?”
草正准备从床上爬起来,后面一阵钝痛又趴了回去,脸色已经无法形容了:“糜稽,有没有让我快速恢复的药?”
糜稽摇了摇头,脸转向一边:“你的伤撕裂的有点严重,好之前最好别乱动。”
“飞坦人呢?”
“丢在那里了……”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杀了他要入会的啊老大!”
草觉得自己可以吐完一公斤血去死了。他被两只蜘蛛爆了还不能报仇!这是多腥风血雨的心情!更尼玛“可歌可泣”的是,一部分原因还是自作孽!
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黑长直依旧音讯全无,他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在屋子里躺几天。
这天糜稽不在,草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去街上转转,他的雷达能力已经恢复,要躲开相应的人也不是问题。在宫布小鬼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草给自己换了一张皮,然后对他交代了几句转给糜稽的话之后,出门了。
事实证明,他选择出门是对的。
在翻过数十来个屋顶之后,草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前几天“非法集会”时见到的那个深栗色头发,浅栗色眼睛的御姐。
最最重要的是她身后跟着的那个人。
黑色的长发,一米八以上的身高,挺拔的身形,虽然脸上带着一个黑色花纹的面具,但是面具下那双眼睛他不会认错。
黑色的,湮灭所有情绪的眼睛。
在不明白真实情况的处境下,草决定先静观其变。栗发的女人最后在一辆黑色的轿车前停下来,伊尔迷替她打开车门,女人弯腰坐了进去,在门关上的时候,突然伸手将伊尔迷的衣领拉了下来,鲜艳的红唇印上了伊尔迷浅色紧抿的唇。
弯着腰的伊尔迷突然动了动,草脸色一变急剧退后几步,一颗圆头的念钉插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在他退开的时候三颗钉子已经袭来,分别命中他的额头,胸口和膝盖。
使出铁壁炸弹防御的时候黑色的身影已经窜至眼前。
“伊尔迷!”草大喊一声,身侧快速侧过,躲开挥过来的拳头,伊尔迷招招带念,想致他于死地的意图很明显。
“我是草啊!”草解开自己的伪装。
对方停顿了一秒,接下来依旧是密不透风的攻击。
比起刚才招式更加狠绝,如果草不出全力最后绝对会死,搞什么!难道他认错了人?绝逼不可能,念能力招式包括武器以及气息毫无变化,都指示着这个人是伊尔迷不会错!
在伊尔迷变成利刃的爪子距离胸口只有一毫米不到的时候,草扔了一颗光弹,在利刃刺进皮肤的那一刻身体后仰踢了伊尔迷下巴一脚,后者一翻落在三步之外。
捂着流血的伤口,草神色凝重。
刚才那瞬间,伊尔迷是真的要杀了他,如果晚一秒钟反击,他现在就是身上一个洞可以演破面的存在了。
伊尔迷一击得手后并没有及时采取行动,而是站在那里,盯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指甲发呆,周身全是破绽,这个时候草要是想反击轻而易举,眼前的伊尔迷太奇怪了,哪里怪异又说不清,看来只能把他打晕了扛回去再慢慢问了。
就在草靠近的时候,对面的伊尔迷也动了,那双无光泽的黑色眼睛转过来,里面全是森冷的杀机,浓烈的危机感扑面而来,只稍稍一顿,草就强制转移了方向,对方的念钉划过耳侧,带来一阵耳鸣。
“小草!”
一声大吼,拉回他的注意力,伊尔迷的爪子已经近在咫尺,铁壁弹出,借着反作用力急退几步,糜稽从巷子里窜出来,朝伊尔迷的方向扔了一个炸弹,然后拉着他扑向隔壁的巷子:“走!”
糜稽拿绷带把草的伤口绑了一圈,开口道:“我哥好像失忆了,他连我也杀!”
靠!最近流行失忆啊!
“不是失忆。”一直坐在墙角看着两人的宫布突然开口道,“他只是被控制了,被皮修尔现任的当家,格格苜。”
两人停下来一致看向他。
宫布再次开口:“被皮修尔家族抓住的人,只会有两种下场,要么被杀掉,要么被做成只听主人话的傀儡,做成傀儡后当事人的大脑意识会被封闭,成为没有思想的武器和活生生的人偶。解救他们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她的主人。”
“你为什么会知道?”
金色的眼睛平静的像一口冷冽的古井,他从来不知道太阳也会有冰冷的色泽,栗发少年一顿,浅栗色的眼睛被浓烈的仇恨覆盖:“因为我哥哥就是这样死掉的!”
要想救伊尔迷就得杀了格格苜,可是要杀掉格格苜,就得从伊尔迷的尸体上踩过去,无论怎样,都不是能轻易完成的事情。而且皮修尔贵为三大势力之一,怎么可能只有伊尔迷这么一个傀儡。
“我已经通知家里了,在父亲赶到之前,我们只能先按兵不动。”糜稽说。
就在他们按兵不动的时候,无冥城三大势力已经斗得你死我活,矛盾愈来愈大,一直岌岌可危的三足鼎立关系因为来了个目中无人的魔术师现已全线告破。
街头巷尾都是大乱斗,走着走着就能看见一群人抽、出斧头就开始一顿乱砍,砍完了再和另一群人砍,砍到最后已经不分敌我,直到死的一个也不剩为止,完全不知道后退和方案,一个个跟嗑了兴奋剂一样,果然都是一群疯子!
无冥城应该是世界上最大的疯人院才对!
为什么没有社会管理机能?你见过神经病犯法坐牢的吗?让一个疯子不发疯不是和让一个变态不变态一样吗。
街头巷尾墙面地板都是红色的液体,无论下几场雨都洗不彻底,尸体在街道的各个角落堆放,几天前的,今天的,死透的没死透的,已经没有人记得来清理了,大家沉迷于这异样的“Party”中完全无法自拔,无论老人还是孩子。
这里已经成了人间地狱。
就在草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雷达区,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朝他所在的屋顶冲过来。
飞扬的黑色长发在空中起落几个回合之后,来人出现在他面前。
伊尔迷。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栗发的女主人,格格苜。
格格苜站在伊尔迷身后,动了动纤长漂亮的手指,像挥舞着提醒木偶一样,眼波流转,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杀了他!”
然后他的傀儡就毫不迟疑的冲了过来,锋利的爪子划过他胸前,割破了衣裳,血丝从细长的伤口里一滴滴的冒出来,一个侧身的时间在手里的撞击式炸弹超伊尔迷扔过去的时候,草同时往格格苜的方向扔了一枚。
伊尔迷竟扑过去挡在了格格苜面前,双臂护住他的女主人滚了一周后停下来,背上已经血肉模糊,看到那伤口,草突然觉得异常的刺眼。
不到片刻的功夫,对方再次冲了过来,果然是人形兵器,这么重的伤口竟对他产生不了丝毫的影响,再这样下去,除非伊尔迷死或者他死,这场战斗才会结束。
他不想死,也不想伊尔迷死,那么就只有……
格格苜去死了!
对面金发的少年居然不躲不避的抗下了他扔出去的三枚钉子,漆黑的双眼微微停滞,那颗金色的头颅已经凑至他眼前,在脖子被人勾住的时候,锋利的指甲不受他控制的刺、进了对方身体里。
指甲探进去一寸就再也动不了了。
头又开始剧痛,就像上次一样,也是这个人……是谁……
耳边整耳欲聋的爆破声响起,炙热的气流将两人的头发鼓起最后交缠在一起,漂亮的金色,他伸手去碰,脑海里又响起了那三个字“杀了他!”变成利刃的指甲在靠近少年脖子的时候对方突然推开他向后退几步,最后跌下屋顶。
伊尔迷转过身,盯着格格苜方才站立的地方,想也没想的,从屋顶炸开的缺口处跳了下去。
半路伸出来的一只手臂接住草下坠的身体,对方抱住他,双脚在墙壁之间踩了几个来回后停在一处残垣上。
细长的眸子很是同情的看着他:“他处处要你性命,你却处处手下留情,难道说那个傀儡就是你来这里要找的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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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完成,接下来第二更+第三更~~
旁白:昨天没更新,因为渣沧她…她…她…她…她不准我说。请想揍作者的童鞋默默念“渣沧很可爱很萌很帅很威武很英俊很乖很倜傥很软很好推……”
读者:喂!臭不要脸的!
渣沧(羞射):是…是么,别酱~会…会脸红~XD~
43四十三
'BT:对付玩具;他一向很有耐心;前提是玩具知道自己是玩具。'
“这可是穆达家族制造的特效药;据说抹在伤口上;效果奇好;而且不留疤不留痕;肌肤光洁如初~~”西索念完广告;拿出个白瓶子,把里面白色的液体倒在手上;正准备往他身上抹。
草一脚踢了过去,穆达家族生产的东西都去死!
西索又把瓶子捡了回来;眼底全是戏谑:“他们的药对你似乎特别有用,不试试吗;好得快;当然就可以马上去救你情夫~”
那双金色的眼睛挣扎了一下,朝他伸出手:“给我!”
西索突然觉得很不快,把瓶子捏粉碎后挑着眉笑了笑:“我突然觉得你还是这样伤着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西索手掌按压在他已经止血的伤口上,微微用力,伤口再次裂开了。
草出离的愤怒了!
不管不顾的准备往西索胸口上按个缩爆式炸弹,结果还没碰到,就被西索一挥手拍出了窗外,窗子上的玻璃全部炸成碎片,草脸色铁青。
注视着他的那双银灰色眼睛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成了原先那种带着抹轻佻和邪肆的神情,一只手慢慢抚摸着他腹部上的伤口:“你太任性了……”
手指深深向下,溢出来的鲜血染红了魔术师修长的手指。
对付玩具,他一向很有耐心,前提是玩具知道自己是玩具。
这种捉摸不定的杀意最让人恐惧,西索现在若想要杀了他,确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草渐渐冷静下来,收回了手。
刚才还摧残他伤口的人,现在却呵护备至的给他处理着伤口,前前后后简直判若两人,西索不应该用变态形容,他应该是个精分。
草看着腰侧那个白色绷带绑成的蝴蝶结,眉头抽的无法自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效的原因,后脑勺一阵阵的痛,侧过头,西索正在削苹果,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红色的头发在英挺的脸庞上投下鲜明的阴影,垂下的眼皮没有了一贯戏谑的弧度,睫毛纤长,向下的眼神专心致志。
正经的有点可怕。
“再看着我,就吃掉你哦~”眼角挑起,男人侧过头来,语气轻浮。
刚刚那瞬间果然只是变态来临之前的平静。
为了分散那愈加剧烈的头痛,草转移话题:“西索,你不想恢复记忆吗?”
如果以西索和伊尔迷的之前的交情,或许西索会帮上忙,毕竟原著里他们确实是一对好朋友。
“无所谓~~”
草顿住,然后自嘲的笑了笑:“确实是你会给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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