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紧缩,在对方撤退时轻轻放松,吴邪看着张起灵的眉头越皱越紧,目光越来越幽暗,竟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异快感。
这股快乐,加上体内被熨烫**的快乐,让他眼中的潮湿雾气弥漫成珠,顺着眼角缓缓滑落下去,没有碰触过的前方,愈发怒涨,在小腹上留下一片闪亮的水渍。
血液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在血管里翻腾,静脉里流淌着禁忌的贪婪,四肢百骸欢悦的舞动着,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呼吸越来越沉闷,氧气越来越稀薄,他们看着对方。
掌心摩挲、齿间啮咬,张起灵带着无法控制的力道,紧紧摁住吴邪的腰,一次又一次地往深处递送着自己。
吴邪看着他,从黑如夜色的发,到突出的眉骨上浓密的眉,目光火热而直接,细致地看着,从未有过这样细密斟酌的时刻。吴邪一点一点,看着那对睫毛,睫毛下的阴影,还有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的胸膛上。
张牙舞爪的踏火麒麟,怒斥着显现出来,仿佛从遥远的亘古传来,那空旷震鸣的嚎叫。一瞬间充满了视听。
眼角又一次湿润起来,弥漫出一种绯色的红。鼻间传来的幽幽古刹沉香,还有张起灵的气息,就在他脸庞上拂过,吴邪甚至觉得自己腰侧的皮肤上,有了一只手掌的痕迹。印在了那里。
激烈的,疯狂的,前倾着身子,被抱住的身躯忘情地整个投入其唇与唇交接,舌尖抵开齿关,用一种焚毁一切的姿态,相濡以沫。张起灵永远无法忘怀这一刻。他一次比一次猛烈地撞击着,带着临别的决绝和坚定,痛苦和留恋,将那不舍,狠狠钉入吴邪的心里。快感和心里窒息的悲伤滚滚而来,甚至有了一丝后悔的情绪。不舍得,不想离开,想永远守护着身下的人,到死。
张起灵抵住了吴邪后壁出隐秘而异常柔软的哪一点,吴邪几乎是瞬间惊呼,绷紧的身子在机器准确的撞击下溃不成军。没有丝毫犹豫,直直地向那处顶去,柔软的不似真实,朦朦胧胧地却又实质地缠绕上他,好像被一双看不见的柔嫩小手整个的攥住。
他的动作越来越疯狂,连带着吴邪从脚尖升起的战栗和愉悦,一同迸发出来。滚烫的热流冲了上去,将那点覆盖得淋漓尽致。
明明是同甘共苦的伙伴,明明是生死相依的挚友,明明是同性,由尘世的格局将两人之间划开一条清晰的沟壑。然而却不甘,却明明有了感情,有了束缚,有了眷恋,有了欲望。
自因龙脊背的第一次相遇,到鲁王宫的遂行,海底的共难,云顶天宫的相伴,到后来数也数不清的,吴邪执拗地向自己追问,一路探索着自己也想知道的身世和秘密,在生死间游离
张起灵也曾经想过,为什么这个人对自己会有那样的执着和情绪。直到最后,他万里来长白山的规劝,焦急茫然和不知所措,害怕失去的情绪在那对天真无邪的瞳孔里暴露无遗。张起灵终于确定,这段违背了世俗的感情。
于是,从此悖德。
他深吻住吴邪,又一次覆上他的身体。如果是离别之礼,那就请让我贪心一次。
这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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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后 最新更新:2013…07…24 08:00:00
小喇嘛昨天一天都没有去贵客的堂屋找那两位叔叔玩。
只知道昨天中午老喇嘛在堂屋门口站了一会,然后摇摇头,挥手令所有人都不准来打扰贵客。
他不明白,但那位吴邪叔叔和像闷油瓶一样的叔叔一整天都没有出来。他有些担心,他们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然而晚上的时候,他看见闷油瓶叔叔出来了,叫他打了一盆水,自己亲自端了进去。过了好长时间,才出来。
小喇嘛敏锐的发现,这次他穿的整整齐齐,带着来时的装备。心里“哦”了一声,他是要走了。
然而老喇嘛拦住了他,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一直低着头,然而等会一抬脸,小喇嘛发现闷油瓶叔叔竟然哭了。
那样苍凉的表情,清晰又真实,就像西阁那处天井他的雕像,浸没在无处藏匿的悲伤。
“罢了罢了,缘深缘浅,自有所归。只是别到清醒处,默衷大于心死。”老喇嘛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话,小喇嘛不明白,但却隐约觉得很凄凉。
第二天清早,小喇嘛才敢推开堂屋的门。
光线争先恐后地涌进昏暗的屋子,火炉已经熄灭多时,屋内一片冰冷的气息。
他看见吴邪叔叔坐在一边,身子蜷曲着,抱住自己的腿,脸深深地埋着。听见自己开门的动静,抬起头来望了一眼。
小喇嘛这才看清他的脸,这个一向开朗大方的客人看起来如此忧伤和彷徨。那双乌黑的眼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由璀璨的火光熄灭成绝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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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走后第二天,寺庙里又来了几位贵客。
胖子穿一身鲜艳的橘色冲锋衣,站在洁白的雪地里活像一个大橙子,他背着厚重的行李,气喘吁吁
“来人啊,开门开门!庙里有人吗?”声如鼓点
站在后面的解语花直径绕过他,进到院子里来,他紫色的围巾撩在身后,十分扎眼。黑眼镜笑眯眯地搭住胖子,无视他一脸吃瘪的相,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喇嘛闻声而来。交谈中也明白了,那位名叫吴邪的贵客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在左边第三间堂屋,就是那个最大的。”小喇嘛给他们带路过去。
到了门前,小喇嘛脸色有点奇怪,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开口。转身时被解语花叫住了,
“小喇嘛,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语气很亲和
小喇嘛看了看那人的面容,迟疑了下,才开口,吞吞吐吐
“吴邪叔叔好像有点。。。。。。奇怪,你们。。。不要太刺激他了。”
胖子一听就耐不住了,赶紧把堂屋大门推开。然后他望见吴邪,坐在火炉旁,很近,正在烤一条围巾。
胖子记得,那条浅色围巾,还是自己为小哥买内裤时顺手挑的,后来小哥也没用上,这次就让吴邪带来了。
吴邪抬头,看见他们,露出笑容。开口道,
“你们来啦。”
胖子“呼”地一下放下心来,然而解语花的眉头却紧紧地拧了起来,黑眼镜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望着。
吻痕 最新更新:2013…07…24 08:00:00
吴邪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再望他们。他专心致志的烘烤着围巾,就好像这是此刻最重要的事情。
胖子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无邪旁边,也裂开嘴笑,
“小天真,我看见你平安无事就放心多了,你知不知道胖爷我这一个多月里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生怕你碰见小哥被他拐跑了,那我可上哪找你们啊。。。。。”絮絮叨叨个没完,吴邪没有理他,他也不在意。
解语花皱着眉打量吴邪半天,心中的不对劲越来越浓了,他见吴邪还在烘烤围巾,便伸手去拿,
“吴邪,我们来了你难道就不说几句吗。。。。。。嗯?”后面的一声是语气词,因为抓到围巾后发现那上面的温度比自己想象中的高多了,烫得手一缩。见吴邪还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烤,他赶紧一咬牙夺过围巾扔到一边。
“吴邪!”
听见小花喊他,吴邪缓慢的转过头,无神的盯着他看,然后望了望自己通红的双手,自嘲般的笑了笑。
“果然要把围巾烘暖很难啊,你看,都烫了。”然后又仿佛煞无介事的望着他们,笑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住两天还是现在?”
“天真,你到底怎么了?”胖子再迟钝也发现了吴邪的不对劲。
黑眼镜站在一旁,突然幽幽地来了句,
“吴邪,你见过哑巴是不是?”
吴邪身子猛然一震。
解语花讶然,抓住吴邪的肩膀,摇晃道,“吴邪!吴邪,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吴邪,说话啊!”吴邪被他摇得踉跄,但始终一言不发。
胖子将手掌放在吴邪头上,对他们摇了摇头,表示吴邪现在体温很正常。他又往他脖子处探了探,摸到一片冷汗,然而胖子诧异地瞥到什么,眼睛凑过去看,吴邪却往后一缩,躲了过去。
尽管只是一瞬间的事,但胖子是谁啊?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观察程度绝对敏锐,至少晃一眼的东西是看得清楚的。
“吴邪!”胖子几乎没喊过吴邪的名字,这代表着他此刻情绪绝对不寻常。
“小哥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胖子觉得舌头都不是他自己的了。他话语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下。
解语花最先反应过来,他扯着笑说道怎么可能。然而黑眼镜盯着吴邪,
“如果刚才我和胖子没看错,吴邪,你脖子上的应该是吻痕吧。”黑眼镜的观察力至少是和张起灵一个水平的,看见那颜色深红的痕迹并不意外。只是黑眼镜一想到是那人做的,便是也觉得难以置信了。摇了摇头,像是在自我否定。
胖子见吴邪不说话,一股倔劲就上来了,一把扯过吴邪,使力就拽过他的脖子。吴邪低吼一声,猛得想挣脱他,然而力气始终是没有胖子大的,这一扯一拉,领口便扯开了一大半。这下每个人都看清楚了,都“嘶”地一声倒吸了口气。
密密麻麻的吻痕,纵横交错,颜色之深暗,可以想象出当初制造它的人用了多大的劲。而那个人,究竟是有多强烈的情绪,才将那眷恋,那深情在吴邪身上铭刻。
黑眼镜扭过头去。解语花仿佛被怔住了,满眼的不可置信,胖子更是骇然,却一会就平静下来,不停摇头的样子就像当年的小哥。
吴邪惨然的对他们一笑,“张起灵已经走了。我们也赶紧走吧。“
“走?小哥要去哪里?”胖子问。
“青铜门。”吴邪用手撑住脸,“他不会再回来了。”
“他对你做了这种事情,然后就这样走了?”小花的表情有些愤怒,“他要是男人,就应该对你负责,给你一个交代!而不是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他拉起吴邪的胳膊,像是想把吴邪从毯子上拽起来。
解语花自然是有身手的,至少吴邪绝对能够拎得起来。然而吴邪起来是起来了,但怎么可能站得住?几乎是在同时就往后倒去,双腿好像残废了一样,身下传来剧烈的疼痛,吴邪“唔”地一声哼出来,竟然带了点哭腔。
黑眼镜手疾眼快和胖子一人一边搀扶住吴邪。
胖子的表情很复杂,脸色黑的像锅贴一样。打心底讲,吴邪绝对是他最好的哥们,小哥虽然也是共患难的挚友,但比起吴邪始终是差点。然而看吴邪现在这样的情况,先不提他俩之间的感情给自己带来的震撼,就凭自己对小哥那神力的了解,就知道此时吴邪厚厚的衣服里面绝对是一副惨烈的情形。
想到这里,他便有些后怕,也对小哥也不由得有些怨念。
吴邪此时的情况很不妙,他脸色苍白,身上不住的出冷汗。身下传来一阵阵令人昏厥的痛楚。他虚弱的抬眼,对眼前一帮朋友们说
“先去山下的医院吧,我还想和你们多呆两年。”
“呸!什么话。”胖子骂道,“小天真我告诉你,没我的允许你不准有事,晕倒也不行!”
回 最新更新:2013…07…25 12:00:00
因为事出突然,胖子一行人连行李都没脱下就带着吴邪匆匆下山,一路上他们轮流背着吴邪,行路的艰难可想而之。然而吴邪是无论如何也走不了路的,被凌厉的寒风吹得清醒过来的吴邪望着他的朋友们,心底涌上了不只是感谢和愧疚的感情。
他们找的向导是吴邪刚来时找的那个年轻的男孩,达洛。他认出了吴邪,友好地对他表示关心后就认真的在前面带路。吴邪望着他在茫茫白雪中利索的身影,感觉来这里的那一天仿佛就在昨天一样。
这一切,恍然如一场梦。
他现在在黑眼镜背上,他的速度是三个人中最快的。胖子和小花分别背着他俩的行李,走的很颠簸却又小心翼翼。他看见来时经过的断崖,依旧是飘扬着数不清的雪花,断断续续却从未停止过,一直坠到深渊看不见的地方。
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雪在不知不觉中变小,可能下一秒就会停止。他们从寒冷的雪山上下来,迎接他们的,是西藏特有的一望无际的蓝天。
蓝,那么彻底、通透,一望无际,白色的云群在天边静止犹如一幅画。说不上让人觉得多壮观,只是像看一眼,人就沉醉下去了一样,心里平静安详起来。
吴邪昏沉沉的睡着了,小花看着他的脸,叹了一声,又叹了一声。
送进医院后被安排治疗,住进了并不算高档的病房。胖子在旁边削着苹果,学习着当初吴邪为小哥住院时做的那样。
黑眼镜出去联络车子,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呆了。一开始还以为要上到山顶去,但依目前来看就只能带回吴邪,这样算比较好的情况了。本以为有什么凶险,欠张起灵人情而保护吴邪,然那人终是没给吴邪落入险境的机会。连开始来时碰见的张家人,也没有给胖子、解语花和自己造成什么困扰。
自己还有几年的生命,他想起解语花前些天在电话里说的,嘴角上翘了一个弧度
“我的命,算不了你的。”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他的命亦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站在医院楼梯的拐角,朝上开的风窗给了很广阔的视角,他撑手在窗檐边,静静地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