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他这次是对那个女人动真情了,不会了,不会了”泪水沾湿了慕子焰的衣裳,一滴一滴泪水都述说了她的心灰意冷,彻底绝望。
“妈妈,他只是一时风流,一时抵挡不住诱惑,每个人心中都还是有根的啊,而你就是他的根”慕子焰轻轻松开白雅惠,为她拭去眼泪,安慰着,虽然他恨透慕成光,但是他始终相信,他不可能真的忘却那个与他风雨同舟,患难与共走过那么多年的人。
“我以前也以为你爸爸只是贪图一时新鲜,好玩罢了,可是这次他来真的了,真的来真的了”白雅惠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两汪泪潭仿佛在叹息着无尽的惆怅和不安。
“什么来真的了”幕子焰的凝重的脸上阴气沉沉。
“他真的爱上了那个女人,而且他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手,可是这次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对我动手,子焰,我们的家恐怕真的要散了”白雅惠从刚才的抽抽泣泣转换为嚎哭大叫,此刻的她犹如万箭攒心一般,让她如此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早猜到了,妈,我一进门我就知道他肯定打了你,他在外面招花惹草不是一两天了,他已经成了变态,不可能在一心一意的去对一个女人的,妈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幕子焰虽然对幕成光打白雅惠的举止恨之入骨,但是他早就把自己的父亲列为变态这一行列,一个变态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一心一意呢?何况那个女人还只是情妇。
“我没有骗你,真的,我经常看到你爸爸去那个女人家里,今天下午我查清楚了那个女人的住址,想找那个女人谈谈,可是谁知道,我跟她还没聊到两句话,你爸爸就来了,那个女人一脸的委屈无辜相,你爸爸一气之下,就扇了我一个巴掌,子焰,我爱了你爸爸那么久,无怨无悔的对他付出差不多一辈子,可是……可是换来的是什么,什么锦衣玉食,绫罗绸缎,我都不稀罕,我只要你爸,只要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啊!”白雅惠泪如雨下,蚀骨销魂,椎心泣血的哭叫着,如今可谓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他居然当着那个女人的面打你”幕子焰强压制住内心的火山,两眼透露出来的刺眼炽热的光芒,简直就像地狱里的修罗般可怕,随时都与可能吞噬一个人。
“是啊,我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子焰,我有种火烧的感觉,我——我不想活了”白雅惠的心凋成灰,哽咽的声音显露出了她对人生已经没什么留恋了。
“妈,你胡说什么,你不活了,以前我不存在的话,你说这句话,没有人可以阻挡你,可是现在你有了我,你不止是为自己活着为他活着,你还要为我活着,如果你也不负责的抛下我,我会恨你一辈子?”幕子焰忽然只觉得心跳到了嗓子口,他真的不明白,那样风流的一个人居然会有人付出生命,爱到最深的境界到底是什么?
“子焰,你不懂,不真的不懂,我有多爱你的爸爸,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而是心爱的人居然残忍的伤害,你知道那种滋味吗?比粉身碎骨还要难受啊!”
“妈,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幕子焰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如此的沉痛不觉,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给予她一些力量,因为他知道他是她唯一的寄托,唯一的精神支柱,她不可以再受任何刺激了,已经是惨不忍睹的她不能在雪上加霜了。
“子焰,呜呜呜呜呜呜……”凄惨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客厅中,周围就像染上了一层雪白冰冷的白霜,尽管六月的威风从窗外偷偷飘逸,但那冷的刺骨的感觉依然无法消失。
白雅惠在幕子焰怀里不知是苦累了,还是痛的昏厥了过去,幕子焰把她轻轻抱起走向她的卧室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温柔的替她盖好被子。
“妈,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一辈子委屈的”幕子焰修长的指尖抚过她的脸庞,眼中尽是柔意、担忧、心疼。
他依稀记得曾经他的家庭是那么的和睦幸福,但是不知何时,父亲就像变了一个人般,家庭就这样败散,看看这个偌大的房间,寂静空虚的让人感觉阴气沉沉。
幕子焰的心上就像被一把大刀狠狠划过一般,虽然没有刀疤的伤痕,可是痛楚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刻骨,如星辰般的眸子布上了一层阴雨,一滴晶莹的泪珠悄无声息的划过他的脸颊,从小他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看到白雅惠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他真的难过,其实他跟白雅惠想的何尝不一样,没有家庭的和睦与幸福,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在月光的洗涤下,世界变得如此的安逸和祥,月光穿过卧室的白窗,与里面耀眼的灯光相对应,微弱的月光显得微不足道,忽然幕子焰的眼眸中没有了伤痕,凌厉的神情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子,握紧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同样是静谧的一瞬间,可是此时却透露了一股说不出的诡谲与高深莫测。
………………
“初夏,有外送要送。”收银台上的张甜甜打包好一大袋的咖啡,情不自禁的就唤起了林初夏的名字,就好像条件反射一般的自然。
“哦,好……”林出夏放下手中的工作淡然的走了过去,对于这种事情,她已经习惯的不能在习惯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林初夏就是太善良,才会导致别人一喊就到的这种效果。
“初夏,这个星期又不轮到你送,凭什么叫你啊”站在林初夏旁边的叶兮舞本能的拉住她的手臂,微微蹙起的柳叶眉仿佛有袅袅冉起的青烟,带着淡淡不满的她似乎更加栩栩动人。
“好啦,又没什么关系啦!”林初夏扬起一抹安然的微笑,好像在说,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她没有受一丝的委屈。
“你就是太善良了,什么事脏活累活都往自己身上揽,初夏,我是你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受委屈!”叶兮舞扯动着她迷人的朱唇,脸上尽显心疼。
“哪有,兮舞,我没有觉得委屈啦,我只是做好我自己应该做的工作啊,你也知道老爸娘对我是什么样的恩情”林初夏发自肺腑的说道,说起这家店的老板娘罗颜芳,她严重尽是慢慢的暖意和感激。
“可是这些都是不该你做的啊”叶兮舞打抱不平着。
“没关系,我能做的我会尽力而为的,别人不懂我,你还不懂我吗?”林初夏露出洁白的牙齿和谐的笑着,眼睛顺着笑容勾起一条弧线,月牙般形状的眼睛似乎比她的笑容更甜,更有韵味。
“好啦,只要你没觉得委屈就好了”每次看到她那双眼睛,她就什么底气都没有了,除了顺着她的意,她根本不能做什么。
“嗯嗯,我先去送啦!”林初夏送给她一个灿烂的微笑,转身朝收银台走去,叶兮舞用踌躇的看着她娇小的身姿,这样的她,以后还要吃多少亏。
“把地址给我把”林初夏提起咖啡袋随口问了句,
…………
拿着地址的林初夏走出了仙咪哆,走进一栋小区中,摸索着地址走进一幢楼,她截然不知,在她走进电梯的那一瞬间,有一个人影恰好没有赶上她这一趟,这也许就是天意。
爱情说了点谎
正文 第21章 悲伤进行曲
'更新时间' 20120531 13:07:09 '字数' 2775
“应该就是了这里了”林初夏一边看着手上拿着的地址,一边碎碎念着,走到一扇门前,确定下伸出手。
“咚咚咚……”敲门声在静谧的四周显得格外的声大,里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知道主人来开门了。
“咔嚓……”林初夏眼前的房门一下子打了开。
“你好,这是你叫……”林初夏刚要把手上的咖啡递给她,可当她抬起头,眼前这个女人的面貌被锁定在她的眼眸中时。
大脑“突——”的一下刺痛了一下,心上一阵阵的撕扯,身体中的血液好像凝固般再不会流动。
手上传来一阵麻木的感觉,咖啡“砰……”的一下从手上滑落下去,袋中的咖啡潺潺流出杯中,白净的地毯染上咖啡色,一点一点浸湿在地毯里,显得异常的刺眼,就好像林初夏刚刚还和颜悦色的面色顿时染上了一层白霜般的明显。
“哎呀,你这个姑娘,怎么回事啊,我可是刚换好的地毯呢?”眼前这个身穿一身名贵衣服高贵妇女似乎一点都没有在意她的反常,反而张开朱唇就埋怨起来。
林初夏傻愣的看着她,眸子中的雾水在也忍不住聚集在一起,瞬间,眼泪一泻千里,只有欲迸裂的心跳声还刺耳的响应在她的耳旁。
她的喉咙就好像被灌了农药般的难受,身体居然颤抖起来。
看着欲哭不止的林初夏,高贵妇女不知所以然,扯动着嘴唇,好奇的问:
“小姑娘,你没事吧”她眼里尽是鄙夷,难道是她刚才说的话太重了,一下子把这个女孩子弄哭了,这下她可慌了。
林初夏的欲言又止,她很想说,可是止不住的眼泪,让她根本无法开口说出话。
“哎哟,小姑娘,算了,没事了,我不怪你了”她无可奈何的道,像是在哄她,又像是下了逐客令。
林初夏轻轻抽噎着,她握紧了手上的五个手指,凄然的悲情直涌她的胸襟,最后那一个字不得不迫使的冲出她的喉舌:
“妈——”
当这一个字划过寂静的楼道时,仿佛到了世界末日般,本就冷清的周围更是像进入了阴朝地府般,没有一丝气愤,悄无声息,仿佛一根银针掉落到地上的声音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高贵妇女脸色惨白惨白,在冷静了几分钟下,她嘴角颤动着,缓缓的说,仿佛不敢相信她刚才听到的那个字是真的。
“妈…………”林初夏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咆哮出,每当重复着这个字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活生生的撕碎成无数块碎片般。
与此同时,刚出电梯那个渺茫的身影愣了一下,停顿了几秒,马上窜回了电梯,那个身影忽然有种手不出的感受,高深莫测的眼眸仿佛深不见底,他握紧了五指,指间发出
虽然她在她十岁那年就离她而去,她的面貌也许沧桑了许多,但是她的气质和身姿似乎没有变,就算变了那又怎样,她就算化成灰,林初夏也能一眼认出她,因为她给她留下的印象简直太深刻了,她之所以会落魄逃亡到这所城市,可以说全都是拜她所赐,她身上所有所有的伤痕都有她的印记,她心上那处伤最深的那处永远都愈合不了的疤痕,她更是逃脱不了关联。
“你是谁?”林初夏的母亲郑亚怜开始颤抖起来,浑浊的眼神中像布满了荆棘似的盯着林初夏,她心中大概也猜出个所以然了,可是她还是匪夷所思,这个世界那么大,怎么会有这种巧合,究竟是天意弄人,还是老天眷顾林初夏,让她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那个残酷无情的母亲出现在她的面前。
“妈,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难道你真的忘了我们一家人吗?难道你在外面真的过得那么逍遥快乐,难道连一丝留念之情都没有吗?”林初夏的嗓门像被疏通了似的,眼泪流淌进她的嘴里,又苦又涩,她只觉得,这一刻,那种心痛的滋味让她简直快要死掉般。
“你——你是——”郑亚怜手指颤抖的指着她,她也不明白了,她当初离开他们,她比谁都清楚,她不是言不由衷,而是太拜金,她不要过那种苦日子,她要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对于她来说,荣华富贵才是她这一辈子追求的东西,其余的对她来说,没有一丝的价值,就好比现在林初夏站在她的面前,她除了惊愕诧异,心中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因为她根本就不爱那个家,更不爱她所生的这一对儿女,她是残酷的,是冷血的,就是因为她的冷血导致了现在残破不堪的林初夏。
“是,你想起来了吧,我是你的女儿——”林初夏本纯净的眼眸顿时布满了黑云,她哽咽的停住了,过了几秒,才激动的吐出那三个字“林初夏”
“什么?”郑亚怜的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她并不是怜惜她的女儿,相反的,她一点都不会心疼她,她担忧的不过只是她怕林初夏再以她是她母亲的名义,缠着她不放罢了,她现在的生活可是多姿多彩,无比潇洒,她不想要这个——拖油瓶!
“现在想起来了吧,我就是那个在十岁的时候被你抛弃的小女孩,我到现在还忘不了,我苦苦拉住你的衣角求你不要离开的时候,可是你呢?漠然的转身,头也不回,你知道当时你的背影,对我来说有多刺眼吗?呵呵,可笑的是,我当时还一直以为你是有苦衷才离开的,我一直都相信,我林初夏的妈妈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可是将近十一年过去了,你杳无音信,你知道吗?我以为你肯定出了什么意外,不然不可能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知道每当我想起你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你吗?我很想当你死了,因为这样我心里的痛就会少很多很多,可是现在你红光满面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总算知道了,这些年,你应该过的很潇洒吧!呵呵,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你居然连你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认识了,你能告诉我吗?能告诉我你的心到底是怎么做的吗?”
林初夏对着郑亚怜把这些年积压在她心中的哭倒出了一大半,她几乎是咆哮的吼声演奏出了她此生所受的种种悲剧,此刻她只觉得若不是心痛的感觉一直在支撑着她,她早已经倒塌下去。
她多希望郑亚怜知道,若不是她幸运遇上了贵人,她早已经面目全非,还能这么安然的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这些话吗?
郑亚怜看着哀哀欲绝的林初夏,她说的这些话,让她顿时哑口无言,确实,她不知道这么来面对她,她的确是亏欠了他们一家人,可是那又怎样呢?对于她来说,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她就想过自己的生活,对于这么自私的人来说,她是不可能被任何一个人牵绊住的,因为这种人,永远都只会以自己为中心,她总觉得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自己活得快乐重要的。
“初夏,我……”郑亚怜欲言又止,她表白上虽然有那么一丝的不忍,可是心里却在怎么盘算着如果她死缠着她,她该怎么打发了。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今天当我没来过,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有了新的生活,我不会打搅你的新生活,因为你根本不值得我去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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