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跳停一般,这是怎样一张倾国容颜在自己面前:“肤若凝脂,无一丝瑕疵,眉眼细致得不似人间应有,仿似仙女下凡,长长的峨眉,不展不蹙,水盈盈的双眸闪闪动人,似有勾魂摄魄的能力,而那小巧挺翘的鼻子配上那似花瓣一个般闪着当华的粉唇,更是让人浮想连翩,这样一个倾世佳人,怎么会从没见过?
不对,应该是总有一种熟悉感。
待阿瓦低头准备仔细回想一下,这样的美人在哪里见过,那面纱已重新覆上了她的脸,也让他再没有机会仔细看清楚她的笑容或是其它。
“大王,这匹马送还给你,希望你能骑着他回到大营,不要再耽搁了,若是被九曜国的士兵认出你来,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就算我们要想赢你,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胜之不武,咱们改日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再比过。”季嫣然说完,从那匹马上下来,将僵绳交到一脸呆滞的阿瓦手中。
“后会无期,快上马吧。”季嫣然抱拳一揖,转身朝季少阳的马前走去。
“师父?!”阿瓦忽然想到什么,喃喃道,继而大声道:“姑娘与苏南是什么关系?为何与他长得如此相似,连抱拳的动作也一样。”
这话让季嫣然的心里猛得一惊,连脚下的步子也顿了顿,一直以为这个徒弟不过是个大老粗,没想到他也有细心观察的一天。
、113中毒了1
“好,既然你一定要问,那本王不妨实话告诉你。”
“冷无霜,当朝左丞相冷府排行第三的小姐,是□□师预言中命定的太子妃人选,今后的天庆国皇后。
她以后要嫁的人,只能是我大哥炎月,所以,她不能跟任何别的男人有暧昧不清的关系,以后也要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你听明白了没有?”
炎烈将这话一说出口,换对面的冷无霜呆若木鸡,愣了好一会儿。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她是命定的太子妃,将来的天庆国皇后?
她怎么不知道?
她才穿来多久?就已经被人安排了这样的命运?是耍着她玩的吧?
冷无霜忍不住大笑出声,那笑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那笑里有说不出的讽刺与不屑。
“二皇子,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我是未来太子妃,我还是天命皇后?
真是笑死人了!这种谎言你们也相信?你们到底是听谁说的,人家随便这么一说,你们就相信了?”
接着又是一连串笑声,从冷无霜的口里溢出。
炎烈原以为冷无霜知道了这个消息,应该欣喜若狂,何况她对他大哥的印象还算不错。
即使不是欣喜若狂,也应该是无限娇羞,因为有他那样的未婚夫,她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可冷无霜的表现是什么,竟然是狂笑不止,那笑声里尽是不屑与讽刺,仿佛她听到的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从不相信命运的冷无霜,怎么可能相信这样的未来预言。
人家都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哪里有天上注定的。
还是太子妃,还是皇后,她的身上哪一点可以担当那样的身份。
“别笑了,冷无霜,本王可没有跟你开玩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在你和我大哥成亲之前,你不可以做出有损名节的事,你听到没?”
冷无霜停止了笑,看着炎烈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得不相信他刚才说的话。
如果她是天命太子妃,就注定要嫁给那个炎月吗?
可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魂魄还在分离着,她要怎么嫁?
冷无霜不想再跟炎烈废话,转身想离开。
突然,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胸口一阵紧似一阵,那症状像是中毒一样。
冷无霜心里感觉非常不好,马上扶住了一旁的墙面。
炎烈看她如此,愣了愣,不禁出声道:“你,怎么了?”
冷无霜回头,看向炎烈的脸,瞳孔倏然睁大,她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看到男子朝自己走来,那张熟悉的俊脸,那浅浅淡淡的微笑,带着魅惑之姿,眼中风情无限。
这是蒋凯没错,他穿着睡衣,胸口处春光一片,非常诱人。
冷无霜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是的,他就是以那样诱人的姿态,慢慢朝自己走来,强烈的男性气息包裹住她,让她意乱情迷,空气中的温度陡然升高。
冷无霜只感觉口干舌燥,小腹处有一团火在燃烧,她想要……
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眼前带着诱惑的男子,想要她带着自己去往天堂,只想沉沦。
、386营救成功3
ps:出现失误,发错了章节,不好意思,请见谅,偶绝不是存心的,因为上架章节没办法删改,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曾回头,季嫣然只淡淡道:“天下之大,人有相似,不足为奇,我不认识什么苏南,请大王不必再追问。”
听她如此回答,阿瓦本带着希冀之光的眼瞳瞬间暗淡下来,正如她刚才所说,自己还是早些离开,以免一会儿九曜国的士兵发现自己的身份,就再也走不了了。
想到此,阿瓦不再说什么,只是在马尾上狠狠抽打两下,那马儿吃痛,朝北方狂奔而去。
阿瓦分明感到刚才见到那双的眼睛反复在自己脑海里出现,任凭他想甩也甩不掉。
她竟是这样美,竟是这样动人心魄,他为她深深着迷,若是有机会,一定要求把她抢回来。
再回头时,那人还在城墙下,阿瓦的黑脸带着一种莫名的感伤,像他这样的人还有这种表情,还真是难得。
城墙下,季嫣然真是有些火大:“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开城门?”
香儿和玉儿也已走到了两人身边,三个人围在受伤的季少阳身边,给他力量支撑。
天气依然燥热,即使太阳已快落下,但没有风的连城让人有种快被烤干的感觉,走了这么多路,又不曾喝过水。
想到喝水,季嫣然忙在那匹唯一的马上找到一只牛皮做的水袋,摇一摇,还有些水。
将那水递到季少阳干渴的唇边,季嫣然道:“少阳,姐姐不知道你会遇到这种危险,都是姐姐的错。”
“姐,你怎么会来?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吗?”季少阳没有拒绝,喝口水道,他的语气里是深深的担忧。
“怕什么,他又不知道。别提他了,少阳,他们这是不想让我们进城,还是怎么的?
那些七喜人不会再追来吧?”
“姐,你真不该冒险来的,皇上一定会想办法救我。”
“哼,救你,若是他想到,早派人救了,还有那个谢冕,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知道有埋伏,还让你去,是存心的吧?”
“别说了,咱们还是想办法进城吧。”季少阳有些烦躁,年轻的面庞没有一丝轻松,季嫣然的话同样令他不解。
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那天会有那样的事发生?难道真是谢冕存心陷害?”
正说话间,便听到城楼上,有人道:“他们是北方来的奸细,不能让他们进城,给我拿箭射!”
这一声吼,季嫣然及其他人脸色大变,真是好歹毒啊!
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射杀他们。
几个人使出看家本领躲避雨,季少阳才醒悟,自己一定是成了他们要除去的对象,七喜人没有将他杀死,他可能会死在自己人手里。
看来,事情非常不妙。
这时,又听到城墙上一阵怒喝:“停止射箭,圣旨已到,违令者斩。”
这声音有些熟悉,季少阳抬头看去,那说话人正是左将军谢冕,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让放箭的好像也是他,他的变化还真是大。
正在几个人疑惑不断时,城门却带着沉重的声音缓缓开启,不一会儿,便有铠甲的士兵跑出来,跪到季少阳脚边道:“右将军,左将军命奴才来迎将军回城。”
、387重回流金宫
季少阳和季嫣然交换了一个眼色,无论对方说的是真是假,都要走一趟。
等到四人在军部大营站定才知,是真的圣旨到了,大家齐齐跪下接旨,原来,萧玉痕派来了他秘密训练的萧家军将领之一,悄悄来到朔玉,调查了谢冕一事,竟从左将军府中找到了真正的谢冕。
而之前下令让季少阳去往雁子坳的则是一冒名者,此人已招认,自己是白家派来混在军营里的,目的就是要让季少阳不能再回到京师。
若不是萧玉痕派来的人,此事便已被他们得逞,因为下一步,他们准备杀死被俘的七喜人,让消息传到七喜,让他们也将季少阳处死泄愤。
好在此人来得及时。
接下来,谢冕和季少阳及那位被称作萧三的人一起,肃清了军营里白家的人,并率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与七喜人再次开战。
因为兵强马壮,再加上指挥得当,且季少阳骁勇善战,此一役仅用了半个月,便将七喜人赶出了两国边界线,并退到七喜境内三十里。
绵延的边境线上,九曜国士兵振臂欢呼,庆祝胜利,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季少阳百感交集,总算不负重望,也没有辜负姐姐千里赶来救他。
他也要尽快回京师,向皇上请求,将姐姐从冷宫时放出。
季嫣然则在大战来临时,提前回到了皇宫中的冷宫里,才发现秋天已悄悄来临。
院子里唯一一棵梧桐树,树干粗壮,树叶却在不断下落,昭示着秋的到来,在又一个万菊大会来临时,季嫣然重回流金宫,恢复妃级,原因也很简单,只因其弟季少阳赶走七喜人有功,又因他班师回朝后,极力向皇上请求将其姐季才人从冷宫中放出。
又因有人道,那个徐太医死相恐怖,怕是冤魂索命,想来丫环桃儿之死不无关系,也有人提到,此案疑点甚多,当时所听之言都只是一面之辞,说不定此案另有蹊跷也不一定。
季妃被罚,蓉嫔没了孩子,最得利的,自然是那些什么都没有,又想稳固地位的人,答案不言而喻。
新帝萧玉痕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只不过,一切都苦于证据,再加上那个徐渭已死,真是死无对症。
只有慢慢调查,不管怎么样,季嫣然的错和季少阳的功完全可以抵消,因此,季少阳不单升做威远将军,更让季嫣然重新回复了风光。
这一次重回流金宫,她的面庞已略显成稳,再不似当初的天真与烂漫,对于来宫里祝贺的宫妃们,她也不过是不喜不怒,平常对待。
像她这样,被皇帝几番冷落,打入冷宫,她已看透了富贵于自己的意义,一切都如天边的浮云一般飘渺不定,又怎么可能牢牢抓在手上呢。
凤藻宫中的白菁菁一听说季嫣然重新回到了流金宫,也让丫环阿青备了份礼送去,以表慰问。
她的心里是不平静的,那个有着倾城之姿的女子,若不是因为她的姑母找人陷害,也不会落得打入冷宫的下场,于她的心里,她是不忍的,希望那块象征吉祥如意的玉如意,能真的给她带来的好运。
、388宠冠六宫
已升为贵人的杨晓舒自然是要去看望季嫣然的,也只在这时,她的脸上有了些笑容。
看着越发憔悴的杨晓舒,虽然衣着华丽,钗环满头,可那眉眼中越来越浓烈的愁绪,让季嫣然的心揪着疼。
她知道好朋友的愁苦来自哪里,那也是自己不能言说的伤,她才搬回流金宫,便听说,现在后宫之中最得宠的就是金碧宫里的蓉妃,对,她已经是妃了,和自己平起平坐。
新帝萧玉痕几乎有空就去她那里,那女子的眉眼随时都带着笑,更有不可一世的傲气。
她是有资格骄傲的吧,谁让她宠冠六宫呢。
听说,乐尚书也为此感到颇为高兴,朝堂上说话底气也十足,本来白家与乐家并无矛盾,但因为后宫女子的争斗,令到白家也视乐家为眼中钉。
一场明争暗斗早已开始。
季嫣然没有再像往日那样同乐芙蓉针锋相对,即使两人在花园内相遇,即使皇上陪在蓉妃身边,两人表演着怎样的恩爱,季嫣然的目光都毫无温度。
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了,就什么都不去想。
她不过是心已死,匆匆给皇帝行完礼,她便离开有他们在的地方。
看着那萧索的背影,萧玉痕深幽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带着深重的痛,只不过一瞬间,他已揽着身旁佳人的纤腰,朝菊花深处走去。
现在已到了关键时候,他不要让她来左右他的情绪,所以,他还要继续隐忍。
等到再次春暧花开时,季嫣然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十八岁生辰,这是个重要日子,整个流金宫内喜气洋洋,因为皇上答应了季妃的请求,为她举办隆重的庆生宴会,好巧不巧的是,远在晋的晋王萧玉真竟然也回到了凤鸣皇城。
他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给颜庆生,而是因为晋在他的治理下,竟从高山上引下了一股水流,并在这两年时间内,大力发展农业,在春天收割小麦时,喜获丰收。
这让晋王欣喜不已,于是带着新打下来的麦粒,晋王回到京城,向新帝报喜。
本来,他是不用自己回京的,可是听说慧妃因思念他,都生了重病,为了表孝心,他也必须回这趟京城。
那一日,坐在静心亭的季嫣然一袭粉色宫装,眼神平淡无波,看着那假山上流下的泉水,便想起那日在假山顶上看到的一幕幕,如今的他,有自己的后宫,这两年一直新进的采女被封品阶,虽然受宠的那还是那几个,可后宫女子却在不断增加。
如今的自己在经历了两次进冷宫后,再不想回到那里,所以她也收敛的以往的争强好胜,只要不惹到她头上,她也愿意息事宁人。
同样,吃过她的亏的女人如乐芙蓉,也不敢再随意招惹她,以免自己再次吃亏,就算报复又怎么样。
就在她坐在那里,静静等待夜晚的宴会来临时不,不曾想,会与太妃慧妃和晋王萧玉真不期而遇。
她缓缓站起来,眼神中不掩讶色,很快回复平静。
晋王萧玉真则快速行礼道:“微臣见过季妃娘娘。”
、389大错铸成
“免礼,晋王可是才回转的?一定是来看望太妃娘娘的吧?”季嫣然轻声询问,目光淡淡柔和,那如玉的年轻脸庞,落在晋王眼里,是怎样牵出心底深处的痛来。
“多谢娘娘关心,正是如此。母妃身体不好,微臣确是回来看望的。”
“那二位多聊聊,我就不打扰了。”
季嫣然将静心亭让出,在香儿的搀扶下,准备回宫,春天本是百花娇艳的时候,却总有让人感觉不到它的明媚与温暖,大概真是心老了。
不曾想,匆匆走路,连掖在身旁的丝帕掉在地上也不知。
男子轻轻走那丝帕边,将之拾起,那上面可闻到佳人身上的幽兰香,这香味曾一直萦绕在他心间。
记得那年两人初相见,她扮作乞丐时,身上就混杂着这种香,如今只存留在他的记忆中。
“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