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夫君朝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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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夫君朝钱看-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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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亲兄弟,文远帝也不会对肃王彻底开刀。肃王为人狡猾,就算这些事或多或少都牵扯到他,但没有一件是他主使。
“王爷为什么要把那对父子接近宫来故意为难伯爷!”提到这个,杜鹃的火气不是一点点大。
为什么?裴萱婷笑着摇头,或许是李顺把自己的身份给坦白了吧?正因为李顺坦白了,肃王才不可能留他性命,相比于陶泽,能预知未来的李顺更加可怕。把李顺推出去咬陶泽,总能咬死其中一个,若咬掉的是陶泽,李顺在肃王府也绝对活不长。这一点,同样有过一世经验的裴萱婷很肯定。
总而言之,那些不顺心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的裴萱婷,要开始考虑起她的婚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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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裴萱婷和陶泽的婚事定在了第二年的正月里,婚期定下后,裴萱婷就很少再见客,与陶泽也几乎不怎么碰面,外面一切婚嫁事宜都由董夫人张罗去,而她安安心心地用笨拙的技艺绣着她的嫁衣。
杜忆昔倒是想帮忙,无奈她在这个时候怀孕了,谁也不准她多动弹。
“你就安生着点,好好养着我的小侄子。”裴萱婷羡慕地盯着杜忆昔的肚皮,说道。
杜忆昔看出了裴萱婷眼里的羡慕:“你也会有的。”
“三姐姐的婚事有着落了么?”
杜忆昔摇头:“她还是那么倔。”
裴萱婷作为妹妹先出嫁,总是不太好的,可是裴萱妙依然拒婚。不仅裴萱妙,裴煊放也在排斥同样的事情,放出话来科举不中就不成亲。裴煊敏倒是被丁夫人定了一家,只是那姑娘要守孝三年,婚期比裴萱婷还要晚几个月。
“三姐姐不会真的要出家吧?”裴萱婷又有些担心。为了拒婚,裴萱妙干脆以老夫人身体不好需要人祈福为由直接搬到尼姑庵里去了,自从去了就没回来过,下人都在传三小姐红尘已了要出家。
“这事随便她去。”杜忆昔对裴萱妙是有些恼的,在她看来,董夫人挑的人选都极好,无论选哪个都亏不了裴萱妙,偏偏那位不知发了什么疯,就是不肯应。听说几年前也发生过一回,真是想不到那样外表温和的人在婚事上会这么抵触。最有可能的猜测自然是她有了心上人,可她打死也不说,还去了尼姑庵,不得不让婆媳两人揣测对方是已经成家的。
裴萱妙并没有一辈子守在庵堂里,她是在五年后出嫁的,嫁的人是王政轩。那个时候裴家人才知道,裴萱妙是被郑氏临死前算计了。郑氏是为了千千才看中了裴萱妙,可是使手段强逼着裴萱妙的姿态让她很心寒,尽管如此她还是坚守对郑氏的承诺,却苦于无人可倾诉。王政轩为郑氏守了三年,之后两年无数人上门觊觎着这个填房的位置都被他婉拒,一次带千千上山巧遇了一身尼姑打扮却未剪发的裴萱妙,两人都有些愣神。
一个温和沉稳,一个秀外慧中,旁边还有一个已经开始明晓世理的小姑娘。
“你又何必?”王政轩苦笑。
裴萱妙只是柔和地笑着:“与你无关,是我不愿嫁人。”
王政轩眼眸微闪,却是摇头:“若真是这样,你就不会带发修行了。是云儿对不住你,让你受了委屈。这些年你偷偷为千千做的事,我都知晓,只是一直逃避罢了。今日既见了你,那就逃不开了,你……随我回去可好?”
裴萱妙又哭又笑:“你们夫妻俩都是无赖么?三媒六聘都没有,就要我为你带女儿。王政轩,这天底下没有这样的理。当初她求我照顾千千,我应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还试图绑架我的婚姻。我不欠你什么,不欠的。”
王政轩上前一把拥着那女子:“是,你不欠我们王家,是我欠你的。我心里只有云娘,她是我最敬重的妻,我容不下别人,所以我没有听她的话娶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没嫁人。我……”他一颗心都在郑云娘身上,即使郑氏死了,他也没打算续娶。郑氏临死前要他娶裴萱妙,他不忍心拂了那份心思,只是口头答应了,回头再没想起这事。他悲痛过度,旁人的事情不愿意理会,裴萱妙竟然要终身不嫁,这是他前阵子才知道的事情。他不知道裴萱妙为什么明明心里不乐意还愿意守着对郑氏的承诺,但他知道,在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这名女子已经开始打破他坚固的壁牢了。
何况还有千千……
那时的裴萱婷躺在陶泽怀里,为这两人的婚事唏嘘不已。不管怎样,裴萱妙最终还是出嫁了,虽然有个元配生的女儿,但她一直视如己出,再后面两年又为王政轩生了儿子,从此王家有后。
过了年,婚事一天天临近,裴萱婷的婚前恐惧也来了,尤其前一天晚上董夫人遣了身边的老妈子来给裴萱婷送一本册子的时候,她脸顿时红得滴出了血。她想起自己并不是完璧之身,虽然这辈子身子是干净的,可是上辈子的记忆还在。她觉得自己脏,觉得一个没有了贞操的人嫁给陶泽是天上砸下来的福气,她有些受不住。
当天晚上裴萱婷抱着董夫人哭了好一阵,又让杜忆昔等人劝了好久,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等着一觉醒来做新娘子。
开脸、换装,这些她都在几位姐姐出嫁时围观过,自己上辈子更是亲身经历过,如今再来一次,她还是会紧张得发抖。她要嫁给陶泽了,那个从未来穿越过来的灵魂,想想也觉得好神奇,她爱的是那缕魂魄,而不是那个身子。
李顺死了,临死前裴萱婷见了他一面。
“阿则。”她这么唤他,“我们又见面了。”
李顺死死盯着她,半晌才哑着嗓子说:“原来你真的是……”裴萱婷懂他的意思。
“是,我是。”
“你想说什么?都是重来一次,为何你能过得那么好,而我却被人抢了身子……”他低声笑着,笑声里满满的苦楚。
裴萱婷无法安慰他什么,虽然他很可怜,可陶泽也没有对不起他。
“我想问……”才说了几个字就停住了。
她想问,他有没有真心待过她,还是一开始就算计着她的身份。她想问,前世她的亲人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善终。她还想问,最后那个推她入水的人是谁,是不是裴萱媛。
可是,问了又能如何?
她如今一颗心全放在了陶泽身上,亲人的命运也有所改变,即使不知道未来如何,但只要彼此扶持好生经营着,总会幸福的。至于最后一件事,若是她不死一次,又如何会认识陶泽,如何与他携手一生。何况裴萱媛早就没了,李顺也逃不过一个死。
裴萱婷终究还是改了口:“我想问,你还有什么愿望未了。”
李顺,亦或是陶则,沉默地盯着她,最后只吐出几个字:“你恨我么?”
裴萱婷一愣,然后甜甜一笑:“不恨你,但我不爱你了。”
想着这些事情,突然被鞭炮声拉回了神,原来是新郎官到了。人群呼啦啦站起,也不知是谁塞了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团扇给她,让她掩着脸面走了出去。她觉得团扇是个好东西,恰好遮住了她娇羞的脸。陶泽今日真的太好看,那身新郎官的服饰将他衬得更加英俊潇洒。她承认,她看呆了。
陶泽的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喜悦,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只有他的婷婷最懂他,而很快,那将成为他的妻。
裴萱婷被送上花轿,转身前再次看了一眼荆国公府的牌匾,然后依依不舍地走了。
金诚伯府换了地方,不再是原来的陶府,这是陶泽的坚持,他有他的小心思,他不希望裴萱婷今后生活的地方里到处充满着上辈子的痕迹。菡萏小心扶着陆行知,仰着脖子等待花轿的到来,一大早就上好的妆也被她哭花。
陆行知很无奈地空出一只手为自己媳妇抹泪,还劝道:“再哭,等会儿你主子见了你的丑模样,不要你做她的管事娘子了。”
菡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用眼神表达着怀疑,是不是相公已经开始嫌她丑了。
陆行知觉得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事情就是一个冲动娶了菡萏。本意是想报复的,把她拴在一个看不上的瘸子身边,这就是最好的惩罚了。然而那次菡萏来向他赔罪,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他顿时就心软了。曾经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陆行知,居然受不了女人的眼泪,而且沦陷得实在太快太快。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有时候陆行知会迷茫地想。
新郎新娘到了,菡萏颤抖着身子去眺望被人群簇拥的那抹大红色,许久不见,她的小姐又长高了,那双眼睛水润光亮,满满的都是喜悦和期待。那是她的女主人,是她看着从小姑娘长到为人妇的,而今后她还要见证小少爷小小姐的出生,她和陆行知的儿女会见证小主子们的成长。这样温馨的生活,让她充满了向往。
新房里,陶泽在一片哄笑中连做了十首却扇诗才得了裴萱婷的意,相比于太子真的是满满的心酸。都知道他并不擅长作诗,却偏要为难他,喝过了合卺酒,陶泽偷空暗瞪了她一眼,用眼神表示今晚会把面子找回来。裴萱婷顿时大红脸,赶忙低下头去装鸵鸟。
“真好。”阿雅公主眼看着陶泽离去,羡慕地说道。陶家人丁单薄,这屋里大多数还是裴萱婷交好的小姐妹们。
“你没事吧?”裴萱婷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
才怪呢,明明就有事。
阿雅看上了陶刻,可是陶刻对她没有心。陶刻身份太特殊,他是一名将军,而阿雅是异国公主。阿雅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的身份,从前知道自己不可能嫁给魏青枫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过。她都不知道自己喜欢陶刻什么,就是觉得如果不是他,她再也没法找到一个让自己钦佩又爱慕的男人了。
“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做妯娌啊。”阿雅公主把头埋在裴萱婷的膝窝里,声音里全是委屈,“他为何,看不上我?”
不是看不上,而是不敢看上吧?有诸葛家的悲剧在那里,陶刻怎么会轻易娶妻?在他看来,陶家可以不再做将门,但是陶家必须有后,所以他熬了几个月,终于熬到了弟弟成亲,然后他就可以回西北边关去了。
夜晚,当陶泽回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裴萱婷目光黯然地看着两个红烛燃烧跳跃着。丫鬟们见陶泽来了,都识趣地避了开去,只留一对新人在新房里。
“在想什么?”陶泽走了过去,揽住了她的肩,低下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发梢。
“在想阿雅公主的事情。”她实话实说。
陶泽眼里带笑:“旁人的事情,你不必多担心。让她苦一苦也好,那样一个刁蛮的公主,若是不能为了心上人收敛一下性子,就是她成功嫁给我大哥也和美不了。我大哥,并不是一个软和的人,甚至可以说太过刚硬了。”
“这么说,你并不反对公主的事?”
“我支持也好,反对也罢,又能怎样?大哥有自己的想法,若是公主真有本事打动了他,神仙来了也拆散不了的。”
“神仙是拆散不了,但圣上那边……”
“他比你还了解阿雅呢。”
这点裴萱婷必须承认,阿雅一直以客人的身份住在宫里,文远帝对她的接触与她相比只多不少。文远帝顾及的,不过是阿雅身后的呈国,但若阿雅执意脱离草原公主的身份呢?
“这个时候你还操心旁人的婚事,我会吃醋的。”陶泽爱怜地捧起她长长的黑发,鼻尖碰了碰她的,语气中带了点撒娇。
“我只是……”
“只是什么?”陶泽轻笑。
她只是,太紧张了,只要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她就紧张。
“婷婷。”陶泽的嗓音变得更加喑哑,“娶到你,真幸运。”
“不是的,不是的。”裴萱婷开始掉泪,“幸运的是我,是我。”
“你哭什么?”陶泽最不愿意看见裴萱婷哭泣,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裴萱婷这样哭了,心里像是被狠狠一击。
“我嫁过人,我不干净,我喜欢过其他人,最终却是遇人不淑。我不聪明,也不机灵,手也笨,连女红都做不好。我几乎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可你视我如珍宝。我害怕,我害怕这场重生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你就不在了。”裴萱婷越说越伤心,干脆紧紧抱住了陶泽,“阿泽,我可不可以这么幸福?我究竟有没有资格拥有你的好?我好怕……”
陶泽静静地听着,渐渐的,他的眼眶也开始红了:“我们为何不能幸福?我早就晓得你上辈子成过亲,是我不好,隐瞒着你,其实我也有过一妻。”他本不想说的,可现在不得不说。
陶泽上辈子生在一个企业家族,十五岁以前都是个正常人,还是市武术队的。小时候有部电视剧非常非常火,叫《薰衣草》,那时候他还对里面狗血的剧情嗤之以鼻。然而就在他十五岁的时候被查出来患有心脏病,第一次犯病的时候他觉得天都要塌了。
后来他开始静养,开始学画画,学乐器,学一切可以让人静下心来的东西。长到二十五岁的时候,青梅竹马的女孩儿来找他了,照顾他,关心他,这让因为犯病而开始不被家族重视的他有了一丝温暖和归属感。他和女孩结了婚,甚至还想着自己或许活不了太久,就当着妻子的面写了一份遗嘱交给了律师保管。
再后来,年仅二十七岁的他就死了,怎么死的,他不愿再提起,只是临死前妻子弯起的嘴角让他的心一片冰凉。
他抱紧了裴萱婷:“我以为我不会再相信任何女人,直到遇上了你。你看我的目光太纯粹,或许你自己没有发觉,可是那目光里还有我招架不住的热情。热情和矜持搅和在一起,我很难去怀疑你对我的心是真是假。那一定是真的,我告诉我自己。”
裴萱婷发现陶泽哭了,男人的哭泣让她慌乱,可更多的是甜蜜,这个男人,只在自己面前流过泪。
“阿泽,我们要好好的,要让所有人都羡慕我们。”
“当然。”
下一刻,狂风暴雨般的密吻扑面而来,两人都彻底动了情,不需要谁去引导,互相死死纠缠着对方,唇瓣一刻都不愿意脱离。身子开始有了反应,逐渐发热,逐渐敏感,逐渐渴望更多的东西。
“婷婷,我爱你。”他说。
“婷婷,我爱不够你。”他又说。
“婷婷,一生一世,你都是我的心头宝。”他还说。
他始终都是现代人,说不来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用最简单的话语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衣裳脱落的时候如同蝴蝶一般轻柔地趴伏在地,裴萱婷紧紧抱着陶泽光滑紧致的后背,动情地喊道:“阿泽,阿泽!”只有这样,才能填充越来越大的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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