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夫君朝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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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夫君朝钱看-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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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而且偏偏是晚生的,老夫人觉得不吉利也是正常。老夫人期望子嗣充盈不假,但是一个从小就背负煞星名头的孩子,以后就算再有出息,也难以入世人的眼。平日里没成亲之前订亲对象就死了的,往往都会被人们说成是克星,这样的人都会遭人回避,何况是这种情况下出生的孩子。
只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老夫人的做法未免有点不近人情。
再听到龚姨娘血崩最后断了气,裴萱婷也忍不住唏嘘了一下。儿子是有了,可惜没活成,自己也搭上一条命,龚姨娘到底不是个有福的。
“五妹妹呢?”想起裴萱媛,想必她的打击也不比二叔来得小吧。那可是她的亲娘和亲弟弟。
提到裴萱媛,菡萏的表情又古怪了起来。
“怎么?”裴萱婷好奇,难道这个“好妹妹”又闹事了?
“五小姐她……”菡萏顿了一下才继续,“她被老夫人关进佛堂了。”
裴萱媛被禁足了?这可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想到海棠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菡萏也没想到,五小姐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弟弟没了,姨娘也没了,姨娘不能葬入祖坟也就不说了,连刚夭折的弟弟也不行,那可是荆国公府的血脉啊!
“你们这群刽子手,是你们害死了姨娘和弟弟!”裴萱媛怒睁着通红的双眼,指着老夫人破口大骂。
老夫人就算如今不管家了,在府里依然是地位最高的一位,就算是裴尚石见了她也得恭恭敬敬的,居然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侩子手,当场气得直哆嗦,叫身旁一个婆子甩了裴萱媛一个响亮的耳光。
裴萱媛捂着脸,泪水冲刷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竟是说不出的娇美,然而那双眼睛里带着的不是如泣如诉,而是绝望的愤怒,更是仇视。
如果不是裴尚海先锁起门,也不会有后面那档子事,如果不是老夫人不许,姨娘和弟弟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没了。都是他们,这群见不得姨娘好的人,是他们联合害死了姨娘和弟弟!可怜她的小弟弟,连眼睛都还未来得及睁开,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花花世界,又匆匆投胎去了。
即使被老夫人一气之下打进了佛堂罚跪,裴萱媛依然心中怒气难平。看着头顶上方看起来颇是慈祥的观音菩萨,裴萱媛咬牙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这群害了姨娘的人血债血偿!
裴萱婷听得是目瞪口呆。对老夫人叫骂,这是不想活了嘛?她平日里见着老夫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偶尔会撒娇,但是也不敢太过。她总觉得这个老夫人表面看上去温和,内里却有的是手腕,就看老国公爷身边最后一个姨娘都没留下来就知道了,祖父膝下可是只有老夫人生的两个嫡子,一个庶子庶女都是没有的。这么一对比,母亲似乎还嫩了点啊……
“宫里怎么样了?”裴萱婷又问道。
“废王爷被关进大牢了,似乎没有出什么岔子。”菡萏说。
天远帝至今还中毒昏迷不醒的事情,无论是一开始的陶泽,还是后来赶来的太子,都想到了一处,下了禁口令,除了少数人是知道实情的,大多数还以为天远帝只是累坏了身子并无大碍,至于普通百姓就更以为圣上还好好的了。
裴萱婷还想问陶泽如何了,转眼一想,一个丫鬟又能知道什么,便不再作声。
由着丫鬟们给她梳洗完毕,这才匆匆赶到了董夫人这边,正巧裴尚石也在,似乎在交代着什么事情。
裴萱婷没有猜错,曹管家已经被罢了职,专心养伤去了,至于新的管家,一时间还没找好人选,实在是这次的事情来得太快。裴尚石也发现了曹管家对兰姑的那点心思,不由叹气,把兰姑的情况又提了一遍。
“国公爷,小的明白的,小的愿意等。”曹管家,不,曹林坚定地说道。
兰姑早就同他说了自己的遭遇,他又是同情又是怜惜,这样一个贤惠的人,那洛海文怎么就能这么对她。想到那日他从绣房门口经过,兰姑突然唤住了他,说他的身上哪处松了,要当场帮他缝补。他的妻子已经去世多年,这些年再也没有人为他缝补过衣服。明知道不妥,那时的他还是停住了脚步,乖乖跟着兰姑进了小屋,看着她替自己缝补衣裳,连自己只穿了一件中衣面对她都有些后知后觉,事后脸上窘地发烫。多少年了,他都没有对一个女子产生过这样的心思。
若是一开始就让他遇上她,该多好。
不过现在也不晚,洛海文注定要倒,那时候的兰姑肯定是会同他和离的。一个脚瘸了,一个手废了,可不就是天生一对么?
夜晚,裴萱婷躺在床上,许是白天睡得沉了,这会儿反倒无法入眠。今日值班的是莫愁,那丫头倒是心宽,在外间听上去睡得可香,不过裴萱婷知道,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莫愁肯定会第一时间醒来。
今晚的月光也是如此明亮,透过花窗照进了屋里,在地上投下一道斜长的影子。裴萱婷不由想念起陶泽,很担心他究竟好不好。
即使已经订了亲,她也没脸皮厚到处处打听未婚夫婿的安危,白天数度想问出口,可是看着父亲和几位哥哥都形色匆匆,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如今正是多事的时候,她不能因为自己一己之私给其他人添麻烦。
好想阿泽啊……
裴萱婷闭上了眼,脑中想起陶泽那张完美的面庞,脸上有些发烫。如果此时睁开眼就能瞧见他,该有多好。思念侵入骨髓,叫她心里有些微微疼。
突然,她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裴萱婷眨了眨眼,暗中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在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后,忍不住就要尖叫。
“嘘——”来人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裴萱婷赶紧点点头,那人这才松了手。
“你怎么来了?”裴萱婷赶紧起身,声音中满是欢喜。
她真的不是在做梦么?哪有前一秒还在祈祷,后一秒就灵验的。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对方调皮地眨眼,正是陶泽。
“阿泽……”顾不得问陶泽是怎么偷溜进来的,裴萱婷突然拽住了陶泽,从上到下就是好一通打量,生怕漏过他身上任何一处伤口。
“我没事。”陶泽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道。
“真的?没受伤?”
“嗯。”
“一点点伤都没有?”裴萱婷的眼睛如同外面的月亮般明亮有神。
被这样的一双眼盯着,陶泽有些坚持不住,一不留神就说道:“……一点点小伤而已。”
“在哪里?”一听陶泽到底还是受了伤,裴萱婷就紧张了起来。
见裴萱婷在他身上胡乱摸索,就算是陶泽也忍不住有些赧然,握紧了那双不安分的小手:“真的没事,小刀伤而已。”
前世陶则身上就有大大小小许许多多伤口,每一个都是一段故事,可惜裴萱婷不爱听那些被陶则炫耀为男人光荣事迹的故事,每每触摸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心里都在犯疼。
“让我看看嘛。”裴萱婷没有抽回自己的手,眼巴巴地瞧着陶泽。
面对这样清澈又带着祈求的目光,任是谁都会心软的,何况是陶泽,那颗心早就化成一滩水了。
“说好了只看一眼啊。”
“嗯。”
陶泽掀起了左手的袖子,手腕附近有一道刀伤。还好,跟曹林手上的刀伤比起来,陶泽这个似乎还要浅一点。其实陶泽背后还中了一刀,这点他是绝对不会说的。同诸葛啸鸣对峙时候看着是胸有成竹,其实背后吃的苦头并不少,与那么多叛军交手,不可能一点伤都没有。论惜命,怕是没人能比得上他了,只是这件事,他推脱不得罢了。
裴萱婷怜惜地抚摸着伤口,那里已经被上了药,看起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吓人。只是想到这张又能弹琴又能作画的手被人伤到了,心就不自觉地疼了起来,暗骂容王一党不自量力不知好歹。
手被一个小姑娘握着,受伤的地方还被人不停抚摸着,陶泽突然觉得自己不好了。伤口本来就很容易痒,这个时候被人触碰,莫名的,连心都跟着痒了起来,就如同被羽毛轻挠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陶泽低头看着裴萱婷,小扇子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看上去是那么的可爱。或许刚见到她时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姑娘,可是马上十三岁生辰的她如今也渐渐艳丽了起来,眉眼间竟是继承了裴尚石和董夫人双方的优点,玲珑小巧好不迷人。
好像自己真的有些不对劲了。
今晚一得闲,他就立刻出宫了,毕竟他并无官职在身,战时入宫只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而已。回到了陶府,好好沐浴并上了药,本想睡一觉,却莫名想到了这个小姑娘。他在想婷婷会不会害怕地躲进明姨的怀抱中,会不会面对叛军吓得花容失色,可是随后又摇了摇头。他的未婚妻,不会那么软弱的。
想着想着,就一发不可收拾,躺在床上满脑子里都是裴萱婷那张笑起来格外明媚的脸,仿佛就没有太多可以让她忧心的事情。真不愧是从小被国公府娇养长大的宠女啊。
翻来覆去睡不着,陶泽干脆起身偷偷出府,避开了街上巡逻的士兵,就这么夜闯木樨院,做了一回所谓夜探香闺的风流之事。当然,那碍事的莫愁被他给点了睡穴,此时正沉沉地睡着呢。
裴萱婷还在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伤口,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疼惜:“还疼吗?”
话才说完,身子被人一拽,整个人就跌进了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中。轻呼一声,裴萱婷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陶泽按在了胸口,强硬地说道:“别动,让我抱抱你。”
裴萱婷的脸又一次不争气地红了,似乎每一次见到这样无赖的陶泽她都会脸红心跳。只是这一次,多了大战之后的劫后余生之感,就算是她,方才一个人时也想着若是见了陶泽,要扑入他的怀中求得安慰,抚平内心无法对人言说的恐慌。
“婷婷,你快点长大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初酱居然真的在睡前码完了双休日的存稿!两只爪子都要断了啦~
对这么辛苦的初酱,小天使们的表示在哪里~~~

☆、第八〇章

起初裴萱婷还没反应过来,可毕竟她不是真的十几岁的小娘子,待想明白陶泽话里的含义,脸颊顿时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滚烫滚烫。她把头深深埋在那个暖和的怀抱中,就怕一抬头就叫人看见她脸上不自然的红晕。
看裴萱婷这作态,陶泽便知道这小丫头又害羞了。不知道何时起,调戏这个小姑娘成了他人生一大乐趣,每每见她脸红心里都格外痒痒,那调皮劲儿就忍不住上来了。不过他也知道见好就收,否则真把人家惹恼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为了改变这有些尴尬又暧昧的气氛,裴萱婷转移了话题,问道:“宫里如何了?”
陶泽想了想,猜测裴萱婷应该是担心她的二姐,便回答:“东宫无事,阿雅公主一直陪着你二姐呢。”
“阿雅公主?”
“是,她也真够厉害的,那么混乱的状况下居然还能找到你二姐的所在,此后就一直保护着她。”
虽然是从异国而来,但到底也是公主,能以公主之躯以身保护太子妃,这个人情,是大越国欠草原王庭的。
“还得感谢一下阿雅公主呢。”
陶泽轻笑:“这个不用你说,宫里的人也知道,东宫那边少不了给阿雅公主送东西了,过两天你父亲应该也会有所表示。”
这种事情当然不需要裴萱婷一个小姑娘做什么,不过裴萱媃是她在乎的亲姐姐,阿雅公主能主动保护她这让裴萱婷很是感动。
下次阿雅公主再找她来玩,自己表现地热络一点吧?裴萱婷想。
“那其他人呢?”裴萱婷又问道。
女子当然不该随便问这些,只是裴萱婷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会是容王造反而不是肃王,当然她也不觉得肃王会在这个时候有所动作,他又不是傻的。与上一世的情况太不一样,这让她内心越来越不安,天知道今后还会发生多少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她这么问了,但也没指望陶泽会说,甚至还有些惴惴不安,生怕陶泽把她当成是多管闲事的女子。
陶泽倒是没这么想,但也确实有点纠结该不该同这个小姑娘说,想了想,觉得裴萱婷不是那么多嘴的人,又觉得荆国公府既然作为太子的后盾,更不应该做个两眼一抹黑的,便缓缓说道:“圣上,情况不太好。”
“怎么?”裴萱婷一惊。白天她问过丫鬟的,没听提起圣上有何不妥的传言啊。不过再一想就明白了,这个时候正是最敏感的时期,有一个容王,天知道后面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容王。
陶泽又收了收手臂,感受着怀中那小小的软软的身躯,白天一直在担忧天远帝身体的那股子烦恼似乎也因为裴萱婷带着安抚魅力的嗓音给消去了不少,这会儿说出来倒没有那么紧张了。“圣上中毒了,可是那毒只有下毒的人能解。”他说。
“下毒之人呢?”
“被我刺了一剑,被阿清砍了双手,这会儿还昏迷着呢。不过就算醒来,恐怕也不会老实交出解药的。”别说交出解药了,那人可是说过他匕首上的毒无解的,至少他身上真的没有搜出任何类似于解药的东西来。
裴萱婷沉默了,这个消息真的不是什么好消息。站在荆国公府的角度,自然是希望天远帝长寿一点,为将来太子登基打好基础。虽说太子早点登基有早点登基的好处,但是太早了也只会坐得不稳。只要天远帝的心一天向着太子,这储君的位置就一天坐得稳稳的。
感受到了裴萱婷的担忧,陶泽揉了揉她的发丝,安慰道:“无事,宫里御医那么多,总会有人解开圣上的毒的。”
裴萱婷却并没有因为那句话而心安,若真是无解之毒,恐怕不是寻常御医就能解得了的。她心里隐隐有个想法,但是又不太敢说,当下犹豫不决,也没发现自己的纠结全写在了脸上。
“怎么了?”陶泽留意到了裴萱婷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裴萱婷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陶泽,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让人怀疑到她的特别。
陶泽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些不满:“有什么难为的事情就跟我说,我总归会帮你的。”
不是会想办法帮你,而是总归会帮你。这样的承诺,让裴萱婷忽的心头就是一松。被人觉得奇怪又如何,眼下恐怕没有比救醒天远帝更重要的事情了,就当是为太子和二姐姐的未来帮一把手了。
既然决定了,裴萱婷便不再犹豫,当下仰头,乌亮的双眼定定地看着陶泽:“我知道有个人,说不定能救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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