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杰眉毛抽搐了两下:“死变态,我真他妈的受够了你!要奸要杀随你,别再让我看到你那张亲切得恶心的嘴脸!”
看来自己真不适合走柔情路线,叶楚生撇嘴,端起炖汤喂到他唇边:“喝吧,特意炖给你补血的。”
陶子杰紧紧闭着嘴巴,从受伤醒来后,他就开始玩绝食,连水也不肯喝一口。叶楚生没有逼他,倾身去舔那两片干裂的唇瓣,辗转厮磨,动作温柔眼神却冷如寒霜。
“既然你不愿意喝,那么我从美国请你弟弟回来照顾你好了,圣托马斯生物系的高材生,照顾人应该会很心细吧?”
☆、第七章
房间里,两人无言相对,一个温柔地喂,一个别扭地喝。
陶子杰默默喝完炖汤后,见叶楚生还没有离去的意思,蹙眉:“你还想要怎么样?一次全说出来。”
“我想要的太多了,一次怎么说得完。”叶楚生用舌头帮他擦嘴。
陶子杰嫌恶地撇开脸,即使在生理上不抗拒这个男人,但心理仍无法接受。
叶楚生抚摸着他颈上的纱布,眼波幽深:“我要你为我吹箫。”
陶子杰用眼睛死死瞪着他,呲牙咧嘴。
“听不懂吗?那我详细点解释给你听好了。我要你含着我的老二,用嘴和舌头伺候我,直到我在你的嘴里释放。”
“不!你他妈真是变态到无人能及……”陶子杰骂着骂着,气势越来越弱,最后低下了头:“你可以上我,我发誓不会反抗,这样够了没有?”
叶楚生怔住了,他刚才只是试探而已,毕竟陶子杰有伤在身,并不打算逼得他太紧。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陶子杰如此在乎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那就索性让他做个好大哥,为亲情牺牲好了。
他揪住陶子杰的头发,逼近了他的脸,两人鼻尖触碰,呼吸交缠。
“宝贝,你可以拒绝,但没有权选择,好好记住这个简单的规矩,下次我不会再提醒你了。”
陶子杰用指甲抠着手心,沉沉地闭上眼,默许了他无耻的要求。
叶楚生面色阴沉地站起来,解开裤头拽下拉链,按住了他的脑袋,将半抬起头的傲物抵在了他的嘴边。陶子杰顺从地张开嘴。
敏感的部位被一阵温热包裹住,对方又是他最想要的人,叶楚生满腔怒火顿时转为了欲/火,暴胀的孽/根,几乎塞满了陶子杰的口腔。
陶子杰强忍着不适和反胃感,生涩地吞吐着。
说实话,陶子杰的技巧真是够烂,根本没有运用到舌头,牙齿还不时嗑嗑碰碰。但叶楚生感觉到了他在努力,放柔了目光,抚摸着扎手的碎发,开始引导他。
“含深一点,然后用力吸,对,用舌尖舔我,对……就这样,宝贝你真棒,睁开眼睛看着我……”
陶子杰也曾是被人伺候惯的大爷,一点就通,所以叶楚生的要求他都能做到,除了最后那一样。
叶楚生捧住他的脸,哑声说:“乖,不要害羞,凝视着我吧……”
陶子杰更卖力地取悦他,但却没有遵从。
他的忤逆让叶楚生不悦,声音也冷了下来:“耳朵聋了吗?我要你看着我!”
陶子杰震了下,如他所愿,睁开了眼睛。积蓄已久的泪水溢出眼眶,往下滑落。
交合与口/交行为是有区别的。
在并非自愿的情况下,前者可以不做出迎合,但后者必须主动取悦对方。
经过一次次威逼后,令到陶子杰对他的反感和抵触日渐加深。
叶楚生因为使用了药物,就逼得陶子杰要同归于尽,而这次在完完全全清醒的情况下,让他主动接纳并取悦对方,会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叶楚生第一个反应是愣住了,然后是掴了他一巴掌,紧接着是亲他,掠夺他胸腔里的氧气,仿佛要把陶子杰吻到断气。
“别做出忍辱负重的样子,你没资格!这个世界从来都是由强者主宰弱者服从,是你再怎么怨恨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流泪是最懦弱的表现,要改变命运只有变强,否则就乖乖的被我踩在脚底下,任由我玩弄!”
“我会杀了你,一定会!”陶子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很好,记住你的决心,要实现它变强是唯一的图腾。”
叶楚生抬起陶子杰的脸,舔去了多余的泪水,薄唇贴在他的额头上。
陶子杰的弟弟,也许是他的弱点,但同时也是他和叶楚生之间的平衡点。因为有了这个平衡点的存在,两人的相处得已维持和平,虽然只是表面的和平。
莫北刚帮陶子杰拆掉伤口的线,看着那道丑陋的疤痕说:“等会你最好小心,老大他今天不太高兴,你别跟他死磕。”
陶子杰别开眼,轻不可闻地道了声谢谢。
莫北叹了口气,他们两人都吃软不吃硬的主,偏偏又都够硬气,自我为中心的大男人,这就是预言中的火星撞地球,越激烈越惨烈。
叶楚生不痛快的时候通常会做两件事,喝酒和弹琴。
澎湃的旋律高低起伏,节奏越来越快,激昂的琴声宣泄着男人的情绪。叶楚生喝得有点多了,脸上熏染着不自然的红晕,他正闭着眼,手指疯狂敲打琴键。
这一曲没有弹完,叶楚生重重合下琴盖,低喝:“过来!”
陶子杰最讨厌他这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态度,下意识的想要反抗,但又想起莫北的嘱咐,于是不情不愿走了过去。叶楚生确实与平日大相庭径,那双总是似笑非笑的眼睛,此时布满红丝,目光炽热且咄咄逼人。
“脱光衣服,躺上去!”叶楚生指向钢琴,又再发号施令。
陶子杰咬咬牙,忍了又忍,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剥光,仰卧在钢琴上。
他的顺从并没有换来叶楚生的仁慈,咽喉被掐住,嘴巴被堵住,唇舌被吞噬侵占,粗暴的蹂躏令他几乎窒息。
莫北提着药箱从楼上下来,因为担心,所以特意朝琴架看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使得他傻傻的愣在楼梯旁。
男人欣长雄健的躯体,完整的展现在黑得透亮的钢琴盖上,两者间流畅的线条交融,格子窗泄进来的微光,为这画面增添了一份迷幻的色调。
“滚!”叶楚生抬起脸,发红的眼睛恶狠狠瞪他,嘴角还残留着银丝。
莫北回过神来,连忙跑出大宅,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叶楚生那一眼的杀伤力太大了,宛如进食时被打扰到的恶兽,随时会扑过来撕碎他似的。
莫北抹了一把冷汗,哀叹。
果然到了每年的这个日子,叶楚生都会暴动,就像电影里狼人遇到了满月,现出了隐藏在人皮之下狰狞的原貌。
“唔……够了、够了!”陶子杰推开他,擦了擦被亲得红肿的嘴皮。
叶楚生瞥到了他颈脖的伤痕,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牙齿咬上了他的咽喉。
“妈的!你发什么神经!”陶子杰吃痛,一拳挥向了他的鼻梁。
叶楚生抓住他的手腕,一拧,关节应声脱臼,然后死盯着陶子杰。那全然是凌厉摄人威胁的视线,逼得陶子杰妥协,干脆闭上眼任人鱼肉。
叶楚生发狂地啃咬陶子杰,在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玩弄他、蹂躏他、直到听见他的喘息,感受到他的颤栗,享受一场淫/猥的飨宴。
叶氏集团总部,位于香港中环甲级办公楼中心区。
时代在变,黑社会也走商业化了。从前台接待到办公区,完整的配套完整的设备,男的打领带女的穿套装,谁看得出来这里是黑道王国的枢纽地带?
唯一的差别在于,总部里的会议室鲜少动用,一旦动用必然是大阵仗。
叶楚生翘起二郎腿挨在靠背椅上,他身穿休闲装,手指夹着烟,与周围肃穆的氛围格格不入。叶楚生虽然对自己没啥要求,但对属下却很有要求,环顾会议桌一圈,哪个不是西装革履一派正经的模样。
陶子杰立在他身后,暗自冷笑了一声。
会议桌上莫北也在其中,还有其他人他也认得出来,都是叶家的干事,在道上多多少少也算个人物。
叶楚生极少在会议上发言,基本都是听别人报告,时不时露个表情或者哼两声,报告的人会根据他的反应,自行调整策略和方向。
“今天就先这样吧。”叶楚生对陶子杰招招手,待他上前后说:“这是陶子杰,将会出任我的助理,大家认个相吧。”
此话一出,陶子杰顿时有种万箭穿身的感觉,他挺直背脊,坦然相对。
叶楚生将文件夹甩到他面前:“这笔帐已经过了还款期,就由你去追回来。”
陶子杰掀开一瞧,立马想骂娘。
有间物流公司向叶氏贷款,借八百万半年后要还一千二百万,摆明着是高/利贷。还款期仅超过两个星期,利息加本金,已高达一千五百万,太黑了!
回到大宅后,陶子杰闷闷不乐,非常非常想来根烟。
他自认为是一个大好青年,眼看就要被糟蹋成抢钱的劫匪,郁闷也是情有可原。
“跟我到房间来。”叶楚生说。
陶子杰到了房间后,叶楚生已坐在床边等他,手里正拿着穿孔器显摆。
“过来吧,明天就要放你出去逍遥了,真是舍不得,所以给你留个记号好了。”
陶子杰恨不得撕烂他笑嘻嘻的嘴脸:“叶畜生!你逼人太甚!”
叶楚生像没听到他的抗议,皱眉自言自语:“穿在哪里好呢?唇环和鼻环太俗气了,不适合你,乳环虽然也不错,但好像娘了点,至于舌环……”
“死变态!我祝你不得好死!先得艾滋再阳痿!”陶子杰指着他鼻子大骂。
叶楚生一把抓住他发抖的手指,眼睛眯成弯月:“嗯,决定了,就穿在这里吧。”
片刻后,叶畜生握住他发烫的孽/根狎玩,舔了舔唇,眼泛邪光。
“太棒了,如果穿过前面的小孔,你一旦释放就会有灼痛感,所以每次高/潮都会想起我,真的是太棒了……”
☆、第八章
陶子杰看了看手中精美的名片,用力握成一团,名片印有他的名字和叶氏集团总经理助理,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可谁知道,他压根只是总经理的玩物。
叶畜生口中所谓的放他出去逍遥只是说说而已,身后栋着两名“助手”,车和司机就在物流公司楼下等着,他一办完事,就得立马向叶楚生报到。
陶子杰坐在接待室里,木无表情,鞋底却时不时摩擦着地板,以此来舒缓私/处火辣辣的刺痛感。
昨晚他和叶楚生之间,又是一场恶战。
“死变态,你摸够了没有!”
陶子杰抓狂了,叶楚生不轻不重的把玩着他的下身,还不时拿穿孔器比对位置,奈何那一针就是迟迟没穿进去。
叶楚生提出毫不相干的疑问:“你明明是有感觉的,但为什么不会想射/精?”
陶子杰冷笑了一记,老子的钢炮纵横沙场多年,所到之处无不哀鸿遍野,凭你那两只爪子就想让我缴械投降?没门!
“果然阿杰还是喜欢我用嘴么?”说罢,叶楚生叼住了他的钢炮。
经过先前不断的学习和实践,聪慧过人的叶老大,已然修炼出一套独步武林的嘴上功夫。吸、舔、打圈、用牙齿磨、甚至是深喉等等招数运用得出神入化,将陶警官的子子孙孙一下就勾搭出来了。
正当陶子杰还沉溺在高/潮的余韵里,叶楚生下手了,打孔器一按,痛得他眼前发黑直挺挺往前栽倒。
叶楚生张开怀抱接住他,笑得格外的邪恶:“阿杰你太热情了,吓我一跳。”
陶子杰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除了发抖还是发抖,心底的粗话犹如滔滔江水,却没力气喷出一个字来。
于是这场战事由叶选手完胜。
“陶助理……”有个女人站在接待门边,不敢迈前一步。
陶子杰认得她,物流公司老板的秘书,前前后后进来换了五次茶水。
“我们老板还在跟客户协商,估计今天是回不来了,但我们这边马上要下班了,您看……”
陶子杰扬起一个黑社会不该有的明亮笑容:“没关系,那我以后再过来吧。”
秘书小姐连连说好,又是道歉又是感谢,总算将这位煞星送出了门口。
陶子杰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人家公司门口傻站着,烟瘾犯了,就一边磨地面一边啃手指。直到带来的助手接了个电话,然后毕恭毕敬地将他请了上车。
晚饭时,叶楚生握着刀叉说:“出师不利,听说你白白等了一天。”
陶子杰嘴巴顾着啃鸡翅膀,甩了个白眼给他。
叶楚生笑笑,用餐巾帮他擦掉面颊油渍:“瞧你这吃相,跟饿狗抢屎似的。”
被他一句话倒了胃口,陶子杰吐了根鸡骨头:“老子不吃了,那笔帐不用你多事,我既然接手了就会彻底解决。”
叶楚生注意力却不在他的话里,指了指碟子里剩下的鸡翅:“吃了。”
“都说了不吃,难道你不会听人话吗?”
叶楚生没有勉强他,垂下眼睛专心吃饭。
翌日,陶子杰又到物流公司干坐了一天,确认对方没有还钱的诚意后,默默地走了。
第三天,他没有再去物流公司追帐,而是叫司机将车开到新界的一个货仓。陶子杰下车后巡视一番,找了张板凳,坐在闸门前,用自个的屁股严重堵塞了交通,使装运的货车进出不得。
有人过来劝,陶子杰就笑着递上名片,不动如山。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欠钱的那位大爷现身了,运输就是物流公司的命脉,他这一堵,将整间公司间接的堵瘫痪了。
“你有两个选择,还钱或报警,前者倾家荡产后者家破人亡,自己掂量吧。”
陶子杰留下一名助手替自己继续坐冷板凳,然后打道回府。
在车上,他恶狠狠地吐了口气。怪不得叶畜生老爱提出两个选择,原来逼得人走投无路是那么爽,要是这话对着畜生本人说就更爽了。
陶子杰长期身无分文,已经很久没花过钱了。昨天叶楚生不在家,他连饭都没得吃,而然,今天大宅的主人回来了,他还是没得吃。
叶楚生优雅坐在他对面,一口口嚼着美味的鹅肝,全然无视陶子杰凶残的目光。
“我绝食你就用我弟威胁,现在又不给饭吃,你到底想怎么样?”
叶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