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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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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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主子……情不自禁。”
秦惊羽低声笑道:“你伤还没好呢,来日方长,着急什么!”
燕儿眨了眨眼,咀嚼着她话中之意,怔道:“主子,你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秦惊羽耸了耸肩,忽然想起一事,挑眉道,“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你可以不叫我主子的。”
燕儿眼眸一亮,轻笑:“那叫什么?”
“叫……”秦惊羽偏着头想,没想出合适的称呼,只得问他,“你喜欢叫我什么?”
燕儿笑了笑,咬唇道:“我说出来主子会不高兴。”
“没事,你说。”
“三儿。”
“三……三儿?”秦惊羽瞪大了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肉麻的称呼?亏他想得出!
燕儿忍住笑,垂下眼睫:“我就知道主子会不高兴。”
“我没不高兴,只是,这个叫法太怪了些——”秦惊羽无奈道,“算了,还是老规矩,在宫里就叫殿下,出了宫就叫主子,别的容后再议。”
燕儿点头道:“是,主子。”
秦惊羽想想又道:“那我又该怎么唤你呢?秀儿,朝儿,还是……”
燕儿眸光微闪,低低道:“我喜欢主子叫我燕儿。”
秦惊羽捏下他的鼻尖,笑道:“叫燕儿,不是显得生分了?”
燕儿眼波流转,悠然一笑:“我就喜欢这个。”
“呆鸟!”
秦惊羽笑骂一句,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一吻,然后搂着他的脖子,懒懒靠在他胸前,软软叙话,将自己这大半日的经历简单告知。
待说到雷牧歌最后那句承诺,不由心生烦闷,怔怔不言。
“主子不必觉得内疚,雷牧歌答应婚事,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他绝对不会真的娶玛莲达的。”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觉得对不住他。”按照玛莲达的意思,成亲次日,才会将七彩水仙给大皇兄带回大夏,而雷牧歌则是作为王夫随她留在岛上,终生不得离开。
一念及此,秦惊羽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口气:“我再是自私,也不想用他的终生幸福来换取母妃的平安。婚姻不是交易,一定是要建立在两情相悦两厢情愿的基础上,否则最终只能是个悲剧。”
燕儿轻笑一声,嗓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主子说这些,是不想他娶玛莲达,还是不想他娶除主子之外的别人呢?”
“你!”秦惊羽气得在他脸颊狠掐一把,“又来了!你就知道跟他较劲,我问你,若换作是你,你会愿意为我娶玛莲达?”
燕儿摇了摇头,复又点头:“我不愿,但是如若主子需要,我会娶。”
秦惊羽哦了一声,并不接话,又听得他轻声问道:“主子愿意我娶别人吗?”
语毕,屋里一阵沉默。
见她默然不答,燕儿眼神微黯,续道:“主子愿意我跟别人拜天地,进洞房吗?从此结为夫妻,生儿育女……”
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晌,秦惊羽才仰起头,斜睨他一眼,冷然道:“你若是想成为真正的太监,不妨一试。”
燕儿眨眼道:“主子……会来大闹喜堂?”
“会。”秦惊羽咬牙,恨声道,“还会将奸夫淫妇杀个片甲不留。”
“奸夫淫妇?”
“没错,奸夫淫妇,乱棒打死,最后浸猪笼沉到海底,永世不得翻身。”
燕儿心满意足,哈哈一笑,握住她的手紧了下,顺道在她鬓边印下一个吻。
“我以我的生命保证,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最近几章亲热戏比较多,觉得腻歪了就提哈,么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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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离歌声声
 幕色渐浓,窗外夕阳如血。
院子里花香清幽传来,似兰非兰,似桂非桂,却自有一股甘美甜腻,沁人心脾。
两人轻拥闲聊.不知不觉中.时光流逝.转眼夜幕将临泰惊羽侧头望望天色.轻叹道:“我该去洗衣了;等下还要生火。”
燕儿低哼一声;活似全身没了骨头一般;腻歪在她身上,略带撤娇道:
“还早.不着急。”
泰惊羽笑着椎他:“你以为那衣服沾水就能干净;炉火一点就烧起来了?”燕儿沉默了一下,道:“等过几日我腿能走路了,我就日日给你洗衣,帮你烧火。”
“过几日?”泰惊羽瞥他一眼,叹道,“我恨不得明日就与银翼他们汇合,返回大夏。”
燕儿知她心思,握住她的手低道:“还有时间,穆妃娘娘一定会没事的。”
泰惊羽心头微痛,挣脱出来,笑道:“不说这些了,你快些养好伤,帮我把琅都神刻找回来。”
燕儿点点头.目送她步出门去,薄唇抿起.若有所思。
溪水潺潺.落日的光芒映照其上,折射出变幻莫测的七彩色泽。
泰惊羽端着木盆过来,刚把衣物放在石头上,就觉身后风声微微,匆促之际来不及躲闪,只得往前一扑,好歹双手撑地.避免了落水之灾那人没想到她会有此动作”手掌悬在半空,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串鱼虾,神情尴尬。
中咱呀作声泰惊羽闻声一怔,回头看清来人.低呼:“阿大?!”
消失了一日一夜,他终于又出现了看这情形,他只是想拍拍自己肩膀,打个招呼,例是她草木皆兵,小题大做了。
阿大悠恐一笑”忽又笑容收敛,指了指自己的颈项,朝她急急比划了几个手势。泰惊羽想起之前幽朵儿所言,心头一动”试探道:“你是问那枚银锁片?”
阿大面带欣喜,不迭点头。
泰惊羽面色一整,正色问道:“那银锁片,你从哪里来的?”
阿大张了张嘴,支支吾吾,面带难色。
泰惊羽见状擦了擦手,从腰间取出一只荷包来,朝他眼前一晃:“这荷包里也有一枚锁片”虽不是你的那只,却和你那只一模一样。。。。。。
阿大看到荷包.忽地一把抓过去,细看那针脚花纹,脸上陡然变色,眼里流出泪来.嘴唇也是一张一合.重复念着三个宇。
泰惊羽看他口型,分明便是在念:幽朵儿。
他们果然相识,而且是相当熟悉的地步.竟连这荷包的做法都能一眼认出!
阿大手指抚上荷包,轻轻摩挲,半晌才抬头,眼里露出恳求之色泰惊羽眉头蹙起,看他一哥眷恋不舍的模样,莫非对那小丫头暗藏情意?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当年才拼死扑进火场,抢出幽福仑的随身锁片而且”他脸上手上坑坑洼洼色泽不一的伤疤.应该就是舍命进入火场留下的痕迹!
但他当初为何却避而不见,无故失踪?在火灾发生四年之后才再现人前?
一时也想不出这前因后果,泰惊羽观察着他的面色,淡淡道:“阿大是化名吧.你的本名叫…满奴?”
阿大震动了下,嘴巴微张,忽然扑来抓住她的手腕,激动莫名,中也是无声低喊着什么。
泰惊羽只道他默认此说法,又道:“幽朵儿听说你还在人世;很想见你,希望能了解当年火灾的情形,或者,她大哥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阿大闻言一颤,嘴唇抖动着,连退数步,方才停住,双手在空中不住挥舞,似是摆手拒绝,忽又抱头,面露痛苦之色,只不住摇头。
泰惊羽看得怔愣,想来或许是当日大火太过惨烈。他不愿再次提及,于是劝道:“幽朵儿思念亡兄,情有可原,这些年也过得不容易,你还是去见见她吧。”
阿大半晌才平静下来.神情木然.将荷包颤颤递回。
泰惊羽接过荷包,奇道:“难道你不想见她?”
阿大看着她,眼底神色莫测,咬唇摇头。泰惊羽皱眉又问:“那你给我这锁片,是什么意思?”
阿大脸色微动,却又忍住,偏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泰惊羽正要再问,忽然听得对面山上传来女子低低戚戚的歌声,丝丝缕缕随风飘舞.嗓音婉转.竟有些熟悉“山上的爱情村还在,海边的幸福花已开,我的亲亲阿哥啊,你何年何月才转回?”
泰惊羽微觉诧异,笑道:“这情歌,怎么唱得跟喊冤招魂似的?”一边瓣识着声音.一边侧过头去看阿大,却见他面色怔仲,望着歌声的方向呆呆出神,晚霞的光彩照在他脸上,无端生出几分柔和来;比起初见之时.顺眼不少。“阿哥啊.就算隔山隔海,看见那名叫爱情的衬.怎能不想起你?阿哥啊,就算隔生隔死,看见那叫做幸福的花,怎能不想你。。。。。。泰惊羽轻啊一声,蓦然反应过来,叫道:“是绿珠!”
怔了怔.想到幽福仑忌日在即,她应是心有所感,触景生情而唱的怀念之曲,不觉叹道:“这女子,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见阿大站着不动,拍他一下,道:“你先去生火吧,我洗完衣服就回来。”
幽朵儿的话已经代传到位,就算他身上有为难之事,也与自己无关,还是撇清干系,少管为妙。
阿大点点头,拾起地上的鱼虾,步履略显蹒珊,朝厨房走去。
等泰惊羽端着洗好的衣物到院子里晾晒,厨房里已经飘出海鲜粥的香气,炉火里还爆了几个芋头和白薯。
“好香!”
饭食上桌,泰惊羽自己先行浅尝,没感觉到异样,便放心端给燕儿.想想也给阿大盛了一碗,在房前屋后找了一因.却没见他的人影;只得放弃。这个阿大.性情古怪.行踪也是飘忽不定。
进屋见得燕儿探究的神情,摊手道:“又不见了。”
燕儿含笑道:“走了也好”就剩主子和我两人,正好清静自在。”
泰惊羽坐回桌前,单手支颐想了一会道:“奇怪,他明明很在乎幽朵儿?当初也是求我帮忙应当也是这个原因,为何这会又不愿意见面了?”
燕儿叹道:“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迫不得已。”
泰惊羽扁嘴:“顶多就是自卓嘛”钟楼怪人的剧情再现,卡西莫多艾丝美拉。。。。。。说话间有丝恍惚.雨果.巴黎圣母斑院。。。 …好生久远的记忆!
“钟楼怪人,那是什么?”燕儿好奇询问泰惊羽回神过来,拍了下脑袋:“呃”那是一一”
正想着怎么解释这个,忽然听得远方歌声又起,飘飘渺渺,如泣如诉。
“阿哥啊,就算隔山隔海,看见那名为爱情的村”怎能不想起你?阿哥啊,就算隔生隔死,看见那叫做幸福的花,怎能不想起你。。。。。。”
“这歌词挺美的。”泰惊羽轻叹,听那歌声渐渐低下去,微一挑眉,即是拍手吟唱.“阿哥啊.就算隔山隔海.看见那名为爱情的村;怎能不想起。。。。。。她记忆超群,过耳不忘;就连声调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嗓音则更加清润悦耳。唱罢甚是得意.哈哈一笑:“怎样.我学得如何?”
“主子唱得很好”就是这歌词不太好,俚俗粗糙,乱七八糟。”
“很直白扑实啊,又哪里粗糙俗气了?”泰惊羽好笑道,“难道你有更好的词?”
燕儿想了想,低低唱道:“阿哥啊,就算隔山隔海,看见那名为爱情的村,郎有情妹有意,阿哥啊,就算隔生隔死,看见那叫做章福的花,长相守不分离。。。。。。”
歌词只改动少许,曲调风格却是大变,由幽怨转为欣然,再不是伤感别离的调子,活脱脱便是情人间爱意浓烈的誓言泰惊羽朝他一瞪眼,有丝了然,他是嫌那歌词不吉,所以才说歌词不好。
也是,两人州刚才开始谈情说爱.热度正浓,这样的苦情歌,实在扫兴,不宜吟唱。
心里一股暖意流过.又听得他轻喃道:“主子.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泰惊羽微微颌首,忍不住楼着他的脖子;正待去吻,忽然眼神一凛,松开手,警觉站起“有人来了!”
说着去得窗前,倾耳细听那脚步声。微怔道,好像如 ,青青。燕儿闻言苦笑:“阴魂不散。”
泰惊羽抿唇,定了定神,眼光巡视四周;稍作收拾,又将燕儿发丝理顺,衣衫扣好.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心头实在不欢喜这种感觉.边做边碎碎念:“真是.跟做小三似的…”
忽又想起他的那一句三儿,更是不爽,扣着他的下巴恨声道:“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叫我三儿!”
燕儿不知她恼怒为何,只得诺诺应允:“是,主子说了算。”
泰惊羽点头,再看向房间各,.一切审视无误,这才步出门去,正好迎上那急急而来的人影,“青青,你怎么才来,我表哥都望穿秋水了!”
燕儿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唇边不易察觉勾起一抹轻笑,这主子,说谎骗人信手拈来.从来不脸红的。
青青低应一声.面色阴沉,似是微有怒意.在窗前立了一会.问道.“这歌声,是不是白天一直在唱?”
泰惊羽如实答道:“也不是,就快天黑的时候才开始唱的。”
“还没死心呢 ……江青青轻哼一声”道,“那人是个疯子,你们不必理会的。”
泰惊羽点头”察言观色道:“走累了吧,快坐下休息会。”
青青坐下,接过她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脸上有所缓和,叹气道:“庄子里出了些事情,不好脱身,最近几日都只能晚上过来了。”
泰惊羽随。问道:“出了什么事?”
青青叹道:“还不是你那位公子爷惹出来的祸事。
雷牧歌?
泰惊羽微微一惊,奇道:“我家公子怎么了?”青青答道:“今日雷公子终于开。”向岛主求亲。”
泰惊羽听得心头一沉:“真的?,我骗你做什么?”连婚期都定下来了,就在三日之后,还是雷公子的意思。”
三日?也太急了吧!到底……。是谁在急?
泰惊羽默然一阵”方道:“这是好事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青青哼道:“好什么.四大长老对这桩婚事并不赞同,简长老还拨刀相向.险些与雷公子打起来!泰惊羽吃了一惊:“为什么?我听说好像是今日雷公子出手伤了简长老的神蛇”剜去了一双蛇眼。老知…泰惊羽微微张嘴”这个雷牧歌,真是大胆!
他一声不吭抱着婴儿回来.自己只道是半路抢回,谁能想到,事实竟是如此。
与四大长老之首结怨.这婚事还能顺利进行?只怕不易青青瞟她一眼.笑道:“你这公子爷,胆子倒是不小,也不想想简长老是什么人,岂是随意得罪的!要不是岛主从中斡旋,他必遭受巫盅之苦!”
泰惊羽挺胸昂头,作出一哥誓死效忠的家仆姿态,不服气道:“我家公子是大夏第一勇士.也未必会输给那个什么简长老。”
青青轻声笑道:“你们不懂,这巫盅之术”跟武功高低并无太大关系一一眼波朝榻上轻荡一下,声音放柔;“阿严今日怎么不说话?”
燕儿淡笑道:“我听你们说就好。”
青青站起身来.朝他步步走近,笑道  “让我看看,伤。应该愈合得差不多了。说着就去掀他的被褥!泰惊羽心里还在想着那成亲之事,待见到她手指抚上燕儿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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