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千余枚,保证了安滨纵队日常作战消耗;
路途,沉思良久的周玉成忽然提议:“我看你应该给陈老先生的公司打个电报,让他们在下一批货带几吨那个环氧乙烷”周玉成忘不了火云弹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心一直惦念原料问题不能释怀
嗯马迁安轻轻点点头,相对于自顾不暇的s联,现在只有m国人拥有强大的生产能力和物资储备,也许从米国人那里能弄到自己急需的原料,原料充足的话,马迁安不介意制作一颗“大家伙”来威震敌胆
现在手里有枚火云弹,再过几天还应该有o枚生产出来,算算有o余枚了,这些“重炮弹”应该可以摧毁储藏毒气弹的武器库守军了,如今最关键的是抢到鬼子的毒气弹,迫使野副昌德投鼠忌器不敢对抗联使用毒气才是真,对防护力不足的抗联来说,毒气才是最致命的东西抗联的队伍大了,目标也明显了,再想像原先分散的小部队,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在深山让鬼子摸不到踪迹,这也不太现实,鬼子迟早能摸到抗联的主力,不可不防毒气问题
“还有,我看应该给敌工部再拨一笔款子,就算是买情报,我们也必须买到毒气弹储存地点”周玉成又提了一个建议
“嚯你舍得花钱了?”马迁安调侃周玉成,马迁安知道周玉成这老兄精打细算是出了名的,不像马迁安花钱大手大脚,很多要用钱的单位想用钱时,都尽量给马迁安递小话,让他在周玉成面前“美言”几句,一般都能得逞那些不递小话的按照报批计划来的单位往往被压缩一部分预算,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周玉成手紧,马迁安手松
周玉成咬咬牙下了很大决心似地,“用拿钱砸晕那些家伙,明天回去就拨千块”
千……块?马迁安强在周玉成面前憋住笑意,对身后的牛颜做了个鬼脸这也太小气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攻打数个县城收缴了满币日币金条银元折合5o多万,除上交抗联总部一半儿外,安滨纵队自己还有近o万元经费,老兄你才拿千块?
周玉成尽量不看马迁安的面容,他知道这小子一定又在笑话自己舍不得花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部队花销多大啊还得从山外购进一些生活必需品不是?也不能抢老百姓的不是?就说那些棉布,哪个月不得用上几万尺,战士们摸爬滚打的服装损耗快,也不能让他们穿着露棉花的服装训练打仗?
折向东北是一座小型肉食加工厂,马迁安与周玉成来到的时候,几十个妇女正紧张的操作小型灌装机,灌装马肉
安滨纵队消灭了满军7旅骑兵团,其所属战马大都在战斗或逃跑被打死或饿死,事后成了战士们的战利品,冬季马肉易于保存,年前开始那些死马被6续运来加工
报上来的数字是收集到死马56o匹,可加工马肉达o万斤以上,这是一项不小的食品来源
在肉食加工厂,厂长李玉萍又反映马口铁不足了,最少还缺5吨,这仅仅是装马肉,还有堆积如山的鱼类没有容器封装,做成咸鱼又没那么多盐,还请领导搞点铁皮来用用
“找政委找政委,老周有钱,让他派人去买”马迁安一叠声将周玉成推出来抵挡李大婶的“讨铁攻势”
临走李玉萍还追着屁股在后面喊:“再弄一些汽油,我前天去后勤部就没领到,你们当干部的,可不能看着我的厂子停工,到时候咱们吃啥喝啥?”
下一站应该是李四清的支队驻地,据有人反映李四清这小子最近有点翘尾巴,是到了应该敲打一下的时候了,军阀作风要不得
跟在后面的牛颜感觉到司令政委的这次巡视有点意思,不禁找了一个空挡插上一句话,“司令是不是要打仗了?”
小子行啊从蛛丝马迹就能猜出点什么,马迁安反问:“谁说的?”
嘁还用说,你们的行动就叫做安稳后方,查验部队后勤生产状况,部队战士士气状况,解决运转不畅的流程,这瞒不住我的
牛颜眨了眨眼,“猜的”
周玉成与马迁安对视一眼,微笑着互相点点头,暗称赞牛颜的聪明
转过山脚,前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泡子湖泊,远远望去看到一群人正在做着冬季捕鱼的最后准备工作
走近前看见面色严肃的张富贵,张富贵来到安滨纵队驻地后,兴趣迅转移到后勤方面来,打猎捕鱼忙的不亦乐乎,此刻老头正满场奔跑做着指导
一长趟一米见方的冰眼横亘在冰湖的最窄处,一条长达上百米的渔已经被安放到冰面下面,每个冰眼处都有人在活动探视下面的情况,从他们的脸色看,这一无疑要获得不错的收成
“咚咚”百米外的几处冰眼爆出水柱,沉闷的响声传了过来,马迁安不用看就判断出这是炸药的爆炸声,这帮小子在炸鱼?这也太浪费炸药了
“哎?楞子?你怎么有空儿来这儿?”张富贵终于看到走近的马迁安与周玉成一行人,诧异的问不过随后老头就兴高采烈起来
“赶早不如赶巧,今天你大爷我给你黄鼠狼打立正露一小手”
“我大娘呢?没跟你在一起?”马迁安对张富贵一百个佩服,这老头把平顶山上的那些鄂伦春人说服加入了抗联,带领着“顺风好”剩余的青壮联合鄂伦春人击败了鬼子木兰县警备队,如今安滨纵队可以随时通过绥佳线进入鄂伦春人的地盘,并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小的游击区,时刻威胁着巴彦、木兰、通河一线
“那老婆子闲不住,自从到你这儿以后,不是窜东家就是窜西家,昨儿个就跑到小花那里去了,说给闺女送一双棉鞋,送啥棉鞋啊,人小花现在穿大马靴威风着呢,还送棉鞋我看是找借口拖后腿去了”
“咚咚”远处又响了几声爆炸声,马迁安这回儿可忍不住问了,老放什么炸药啊
“干什么呢?”马迁安抬起头注视远方的几个人影,皱了皱眉问
“哦,我教他们赶鱼呢今天可是你大爷的红子等会儿给你烤鱼吃”
第453章捕鱼快乐
更新时间:2011…8…2219:54:24本章字数:4800
烤鱼?鲤鱼?鲢鱼?草鱼?细鳞?马迁安脑海煞那间浮现出一大堆泛着油光,散鱼香的鱼排,满怀期待盯着冰窟窿舔了舔嘴唇。
临近午也该吃饭了,饿着肚子赶路没必要,没看见警卫员们和自己一个德行,听见有烤鱼吃,全都不由自主围拢过来,眼巴巴整齐划一把目光投向冰水下面。
等待赶鱼的时间里,张富贵絮絮叨叨把自己这些天的“功劳”炫耀了一顿。
张富贵是一个月前来的,在山里转了几天后现这方圆百里的地方竟然有大小湖泊十几个,而最令他惊奇的是这山里的人,包括安滨纵队后勤人员竟然都不会冬季捕鱼,他们只会在冰面上用冰砧打出窟窿然后抓捕被水压从水底压出来的鱼,这么大点水坑能有几条鱼?老爷子决定露一手从赫哲人那里学来的捕鱼技巧,主动向管理后勤的一个科长要求人手协助,正愁食物储藏度下降的科长大喜,给了他一队青壮试试。
这几天成绩不错,老头还未来得及显摆就赶上马迁安路过,多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太露脸了!听说他们还有劳动模范奖章,咱能拿到的话也给安子长脸不是。
你以为当司令员的老丈人是那么容易当的?没点本事还不得让人讲究?
“安子你大爷我不是吹,5天前我们在上一个泡子捕了6千多斤,可把食品厂的李大妹子乐坏了,还送了我一双棉鞋你知道不?”张富贵很得意的吹嘘了一句。
“棉鞋?”马迁安脑筋一转马上联想到张大娘把一双棉鞋送到张小花那里的事儿了,这是不是大娘有啥想法?吃醋了?也真是的,李大婶你送啥不好偏送棉鞋。
马迁安的脸色变了一变,眼睛闪了几闪,有点忍不住想笑。
“是啊!棉鞋咋地啦?”张富贵忽然感觉到什么,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安子你别想歪了,大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俊后生可招人稀罕了,大姑娘小媳妇看大爷那眼神儿,啧啧!不过我就稀罕我那老婆子,其他人我一概不理。”
解释啥呀?越解释越乱,连周玉成都听明白了。马迁安瞄了一眼神色古怪的周玉成。
张富贵是人精,如何看不明白周玉成那有些暧昧的微笑,扭捏了一小会儿忽然生气的一挥手道:“爱信不信!我老爷子走得正行的端,我还怕你们这些小辈儿嚼舌头根子?”
一转眼张富贵就把主动权夺到了手里,原先还有点小想法的周玉成马上陪着笑脸笑颜如花了,“那啥,大叔我啥也没说是不是?我还等着您老的烤鱼吃呢,我咋敢说什么呢,您说是吧?”
就你这还啥也没说呢?不说比说了都有劲儿。张富贵张了张嘴决定不理这个茬了。
“嗨小子们!鱼情咋样啊?”张富贵扭头看着自己那一帮捕鱼者,这些从进山百姓抽出来的壮劳力都聚在各个冰眼旁,聚精会神盯着洞口正兴奋的交头接耳,听到张富贵的招呼,几个远近不同的青壮不约而同直起腰对张富贵汇报。
“大爷您瞧好吧!这一肯定是红,错不了!”
这是马迁安第次听到“红”这个词了,张口想问时被同样好奇的周玉成抢了先:“大叔,您说的红啥意思?”
“红啊?红就是一打上千斤以上,这么大个泡子,照这个行情最起码能起个红,再加上补漏的几,这泡子要是打不上万斤鱼,你把我脑袋摘了当泡踩。”
哦呦!周玉成双手乱摇,张大叔真不是一般盖的,什么话都敢说。
被炸药搅动驱赶的鱼群终于骚动起来,向着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一窝蜂似的游了过来,观察冰眼状况的青壮们大呼小叫,脸色愈来愈兴奋。
张富贵呆不住了,撇下众人拔脚就走,马迁安与周玉成紧随其后向一处冰眼跑去。
冰眼处暗流涌动,水下面不时闪过一团团乌黑的鱼影儿,一些大鱼被挂在眼拼命甩着身体,搅动水底翻涌不停。
而过,张富贵下的并不是绝户,斤以下的鱼得以保留,竭泽而渔的事情真正的渔民是干不出来的。
“差不多了!大爷快起吧?再等一会儿就破了!”跑动着观察各个冰眼的青壮们一叠声此起彼伏的催促张富贵。
张富贵不满意青壮们急躁的心情,挥舞着手臂大声教训着他们:“王八羔子的喊什么喊?这么点事儿就沉不住气?这要是搁我当山大王那阵儿,你这样的肯定先玩完,听你大爷的别急别急!”
一分钟后,跑到最边缘一个最大冰眼处的张富贵捡起绳头,掂了掂后瞪大眼睛命令跟着他的几个壮小伙,“快溜的,抓紧抓紧起,一会儿就破了,你你帮忙!卖呆儿啊!”
张富贵用下巴点着马迁安大声的喊。
周围的一群人被老头整的没辙,刚才还在训别人不要着急,现在他比谁都急。
“起…………喽……”,张富贵一声声贯长虹的长调,满含着欣喜与希望的声音打破了安宁的湖面。
十几人一起起,马迁安嗨吆嗨吆喊着号子指挥着众人有节奏的拉。
数米宽oo多米长的渔逐渐从大冰眼一节一节出现,渔上挂着活蹦乱跳的草鱼、鲤鱼等肥大鲜美的家伙们,扭动着身躯大张着嘴巴不甘的挣扎着,一条挣扎许久的大鲤鱼挣脱眼,奋力一跃噗通一声跳回了冰眼,引得大家出一阵惋惜的声音。
“鲤鱼跃龙门喽!好兆头!”
收获的时候,必须说吉祥话,这也是规矩。张富贵虽然也心疼那条鱼跑了,但也必须按规矩来,赫哲族老人曾说过,起鱼的时候骂骂咧咧说脏话会引得水神怒的,再也不给鱼了。
随着渔不断出水,起的人们脸色越来越红润,从出来一半儿的上看,这不仅仅是简单的红,这是一个大红,沉甸甸的非常吃力。7、8斤甚至十来斤以上的鱼频频闪现,每一米都挂着好几条。
“哇!大黑鱼!长这么大不知道吃了多少条草鱼?”一条长满锋利獠牙的大黑鱼被拽了上来,眼睛里闪耀着凶光打量着这些两腿动物,愤怒的吐着泡泡威胁众人。
湖霸王食肉动物黑鱼。应该很鲜美吧?马迁安忙偷闲对着“鱼霸王”呲牙。
“还有细鳞,看呐细鳞!”一个小伙子大呼小叫,这味道更美,前两天才吃了一小口回味无穷。
辛苦两天用冰砧打出了数十口冰眼,穿针引线般的下,费尽心机的驱赶鱼群移动,现今终于看到劳动成果了,谁不激动?大家都激动的全身微微颤抖。
按规定,每一个参与捕鱼的青壮除每天的优厚口粮外,每口湖打渔成功后还可以分到o斤大鱼,家里人甭提多喜欢了,什么时候能放开肚皮吃肉呢,还是投奔抗联好哇。
渔终于起完了,马迁安已在心估算出大致数量,这最少4千斤,不愧是棒打狍子瓢舀鱼的北大荒,这片土地上蕴藏着太多的财富和能量,感谢祖宗,这是我们的!我们绝不会让R本人把它夺走。
筋疲力尽的张富贵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颤抖着手吃力的掏出一根旱烟卷,马迁安乖巧的掏出火柴给老头点燃。
“嘘……”,张富贵眯着眼睛惬意的吐出一股烟雾,满足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沉浸在收获后的遐想。
马迁安没有打扰老头,指挥着警卫员与那些青壮点起火堆架起木架,手忙脚乱的准备烤鱼之事。
如果在捕鱼的时候点起火堆、一边烤鱼饮酒、一边讲唱神奇的民间故事,则更增添了冰天雪地北方特有的火爆气氛…… ,况且这是张富贵答应了的事儿,不吃一顿怎么对得起他老人家。
张富贵静坐了一会儿喘匀了气儿,对着陪着他的周玉成锤了锤腰眼微笑着问:“老喽!不过大叔我这么能干活,你是不是考虑一下给我弄个劳动模范的奖章戴戴?我看好几个人都有,神气劲儿别提了。”
“这没问题,大叔您老想要一个多大的?”周玉成促狭的眨着眼睛带着狡黠问。
张富贵楞了一下,“多大的?还分大小?”
“那当然,根据贡献分三种,最大的有拳头这么大,不溜的有这么大。”周玉成随手在雪地上划了一个圈,“最小的嘛只有大拇指甲盖那么大,您老要多大的?”
“我今天再加上前几天的6千斤,值多大的奖章?”
“指甲盖大。”周玉成一本正经的回道。
“我……你?你个小兔崽子,我这么大贡献你就给我指甲盖大?指甲盖大啊!还不够丢人的呢!”张富贵一时语塞,气的用手指戳了周玉成一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