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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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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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她这个时候咬着他的耳朵说着这番话,虽依然熏熏然,却,思维及其清晰,

胡来捉住了她摸索在自己胯下的手,扭头盯着她,

“你在逗我玩儿呢!”眼神微眯,精光乍现!

却!

她也眯起了眼,那模样儿————胡来心里一跳!说媚?说威严?有一瞬,她还真有点“真龙天子”的神韵,却又极媚,精狡里藏着叫人踹不过气来的媚意!

“史书有记载,后,帝步行迟涩,颇为气惫,不能御昭仪。有方士献大丹,帝日服一粒,颇能幸昭仪。一夕,在大庆殿,昭仪醉,连进十粒,是夜绛帐中拥昭仪,帝笑声吃吃不止——”

口齿非常清晰,红唇轻张轻闭。———她还说他是赵合德!她这简直就是欺世盗名,真正,她才是那个不折不扣祸水转世!!———胡来抱着她,看着她的妖气逐渐升腾。赵合德的美色虽没有在政治上引起风暴,但在床第上引起的辉煌是空前的,———赵合德是用床第工夫把帝王活活搞死的第一位后妃!

胡来看着她,心想,她也有这个工夫。

(元旦快乐!!元旦快乐!!2012来鸟!!)

129

她真是会作死。可是,她确实没有装。胡来知道了,犰犰原来病了。

胡来右腿压左腿靠坐在小沙发上就这么看着她。坐在病床上的她盘着腿,腿上搭着被,确实神里神经。却,非常有气质。

小护士笑着问她,“陛下,您拿着这块玉,心就安了?”

小护士都喜欢跟她说话,虽疯言疯语,可是,——瞧这通透的贵气灵气,———说不出的精致。

她的身体在略显空荡的病服里一动不动。她的额头饱满,额头上沿渗出隐隐的青黑色的发根,发根发出幽幽的淡香。她的肩、背、臀、腿,那样柔,仿佛鬓鬘里的玉簪,仿佛暗夜灯笼里的烛火,仿佛云彩里的月亮,仿佛雨雾里的山,仿佛个别抑郁的女香客阖上的眼睛。

她的手上捉着一块玉。是她非要,胡来给她找来的。

一块鸟形珮在她的肉手上,青黄玉,灰白沁,满工双阴线刻殷人祖先神玄鸟,鸟头上站立一小龙,龙爪子抓住鸟头,鸟和龙都是象征太阳的“臣”字眼。

犰犰摩挲着它,微笑,

“当然心安。朕常想,当时的人,怎么想到,这个神玄鸟要这样雕刻,鸟喙要这样扭,屁股要这样挺立,如果这位大师雕刻文字,会如何安排?朕想,多少肉手摸过它啊,这些肉手都已经成了灰烬,即使朕现在摸着它的肉手有一天也成了灰烬,是多么的正常啊。人斗不过物,佛祖斗不过北魏造像,凡人要靠物品来理解和实现永垂不朽,万寿无疆啊。”

胡来一弯唇。她把自己想象成刘骜。如果刘骜真有她这般脱俗,担得上个“风流倜傥”,历史要改写咯———不过,可以肯定了,犰犰很会享受,好东西摸得多,想得也多。人常说,灵气跟疯气只一线之隔。犰犰“疯”的时候却恰是她最“灵”的时刻啊。

小护士给她换好点滴,拍了拍她的手,“那您好好收着。”

犰犰身体微向后懒躺下去,“嗯,会好好收藏。等身子好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看一眼,轻轻摸一下,眼耳口鼻身意,脑子里永远记住所有的细节:黑亮,簌簌作响,香淡,酸甜,滑涩,邪念盘旋升起———”

看她那样,不知怎的,小护士突然有些脸红。———转身走了。

胡来不禁微抿抿唇,

该死的犰犰!

病床上的犰犰还盘着腿,却,上半身完全靠在被子上,双手微举着玩弄那块鸟形珮。

这医院是送“对了头”呗,正好是同济。送小白进来时是深夜,没几个医生。一大早了,主治大夫一上班,见到她———“犰犰!”惊呼的同时,全院上下都识得她的身份了。胡来自然也就知道了犰犰的病史。

肯定有人第一件事就是通知高教授,可是,高教授去北京参加研讨会了,家里没人,难怪没人管犰犰,叫她在外面野。没家人来,胡来就要接着照看她。哦,还有楼上的魏小白,确实没有伤到脏器,不过,人还在昏迷中。胡来也照应着。

胡来起身,走到她床边,“陛下,中午想吃什么?”微笑着问,

陛下还在摸那块玉,睨他一眼,“不想吃。你跟朕亲热亲热,朕就饱了。”

个小不要脸的!

胡来不理她,低低笑了笑,伸手在旁边柜子上拿车钥匙准备出去了,给她买豆腐脑去。

刚要走,陛下一手拉住他的衣摆,“就亲一下。”小眼神儿,软软的,

胡来心一柔,俯下了身。———

本只想亲亲她的眉心,那里确实隐含叫男人不自持的深媚,——却!完全没想,“就亲一下”,有预谋的,发展成“完全的情深欲壑”———

才沾一下那眉心,她还带着点滴的手已经环上他的颈脖,头上仰,唇,黏住了他的唇。双腿自然分开,环在了他的腰间。屁股向上。一副自然承幸的模样。

胡来想笑,她是陛下咧,只有她幸人,怎么被幸得这样自然?呵呵,说明小妖精骨子里“被爱”的自觉性还是很高的。

胡来不否认,自己被她吸引着,否则,不是轻易哪一种“媚”都能将他诱惑。

或许,我还真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她,对我很重要,———

胡来捧着她的脸,分开一点点,眯眼看她。她微分着红唇,小啜着气,眼睛里,染情欲,

胡来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她即使不这么媚,即使她傻傻的,呆呆的,就会哭,——他也觉得心里难受。回想起,昨晚她坐在后座,掏他的荷包,“没有,没有了——”

胡来低头吻*的唇,探出舌头描绘她的唇形,她呼吸着,越来越急促,

她的*迫不及待要贴近他,想吮吸,胡来一退,

犰犰一哼!箍在他脖颈上的手也一紧,生怕他跑了!

胡来的手安抚着她的腰,抱着她慢慢斜躺在病床上,不扯住她手上连着的点滴。

伸出舌头,犰犰满足地吸着;然后换他,吮吸得犰犰全身麻麻的,

犰犰拉着他的手摸自己,胡来低低笑,“别动,别把点滴弄掉了。”

犰犰把一腿高高搭在他的腰上,他的手拉下她的病服裤,里面是光的;病服衣空荡荡,里面也是空的。

胡来抚摸着,皮肤釉一般的女人,

草木,云气,鸟兽,

仿佛只有两笔的图画,

年代久远,却愈久弥香,

这两笔的软硬、湿润、浓淡、以及削肩、收背、起臀、展腿,——如何美丽的胴体啊——

犰犰的手也没闲,

带着点滴的手始终环在他的颈脖,另一只手,抚着他的腰线,然后向下,

小腹,

来回转着圈儿,

他的手但凡在她的身体里有刺激,犰犰就在他的*边一抓,抓得军装衬衣乱七八糟———

皮带扣松了,

裤扣松了,

两人的手互相埋在对方的最私密处摸索许久,——及其缠绵,———犰犰的手柔,他那里硬;他的手柔,犰犰最顶端的小痘痘硬,———

犰犰的病服裤垮在大腿上,他的军裤只前襟开着,动作都不大,可是,埋得深。

病床在轻轻地晃动着,

感觉到无穷的绵媚之意在一点点波澜不惊地融化,酥了他的骨,酥了她的骨,

体内激荡的节奏互相合拍,天衣无缝,仿佛牧笛两颗音孔。————

哆嗦的犰犰在他的耳边呢喃,“你懂朕吗?”

胡来亲吻她湿润的鬓发,唇轻颤,

“懂,我懂你的舌头,你的皮肤,你脱水后的灵魂。”

犰犰笑,那笑容就如青花一样淡泊、暧昧,涵了几千年积淀下来的那点儿玩意儿,真有点泥于火的魔幻。

胡来一时有些不知身在何处,身体的极致享乐,意念的极致受蛊惑———

突然,

门口,

“咳咳。”轻轻咳了两声儿。

胡来起身拉起被角遮住犰犰的屁股,回头看去,

一个女子站在门口,穿着蓝色的布衣夹克,左上写着“清华大学”。

(谢谢谢谢大家投给衙内的各类票票以及精彩的评论,拜谢拜谢!另,新的一年,衙内的故事会继续撒狗血轰大雷,小姐姐也会努力瞎编,争取不负众望滴,哈哈。祝各位大人2012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最重要,身体健康!吃饱睡香赚大钱享美男咯!

130

女子轻咳两声似乎也就为提醒,见注意到了,转身走了出去。

胡来依然侧躺着,给犰犰整理衣裤,整理自己的衣裤,犰犰的脸蛋儿挨着他还在轻轻磨蹭,烫烫的。胡来亲了下她的额头,起身,给她梳理好点滴线。这场g爱看似突然,却又水到渠成,性感里带着温情脉脉。

胡来一边卷着衬衣袖子一边向洗手间走去,出来时,端着一盆热水和毛巾。

走到床边,又脱下她的裤子,“乖,腿张开,擦干净睡着才舒服。”犰犰听话地曲起腿,微张,衣摆微卷起,露出白皙的小腹,下面黑葱葱,跟犰犰激情后皮肤上的润红形成鲜明的映衬,十分好看。

女子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手上多了个塑料袋,似乎里面装着个大瓶子。

对胡来的举动视而不见,女子大方地直接走到病床边的柜子前,拿过犰犰喝水的口杯,打开塑料袋,原来里面是一大瓶蜂蜜。勺子在里面舀了三大瓢。

自从她进来,犰犰也扭着头在看她,见到蜂蜜,似乎很喜欢,她舀了三大瓢,她忙吭一声儿,“还要。”

女子瓢停那儿,轻蹙眉,侧头看她,“太甜了。”

犰犰也不做声儿,就瞄着那蜂蜜。

女子又舀了一瓢。倒上开水。

胡来这时候已经给犰犰擦好身,从容地边拭擦自己的手,说,“冲蜂蜜还是用温水比较好。”

女子没理会他,小心端着烫烫的蜂蜜水走到她的床边,犰犰已经坐起身,还是盘着腿,欣喜地接过来,边吹边小口喝。看来像形成了习惯。胡来看出,原来犰犰喜欢喝烫的。

女子立在床边,见她静静地享受般地小口喝,伸手过去轻轻扒开她的发,看她的额头,那里还有淤青。用拇指慢慢摩挲了摩挲。

“犰犰?”喊她,

犰犰还在秀气地小口抿,没有反应。

听见女子小声叹了口气。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掏出来看了看屏幕,接起,

“爸爸,我到医院了。———没多大伤,就是额头那里撞青了。我问过徐叔叔,他说不要紧。———说是她送朋友来医院,结果在洗手间帮助一个孕妇时脚底打滑都摔倒了,还好那个孕妇没事儿,她垫了背。———嗯,我知道。”说完,调整了一下手机,对着犰犰额头上的淤青拍了张照,又按了几下键,手机又放到耳边,“给你发过去了。爸,不用担心,我等她醒了后再走,———不耽误工作,我请好假了。——嗯,我知道。”利落地收线。好像想了想,又拨出一个电话,“喂,我姐在同济,又失忆了。”也不等对方回话般,收了线。

“你是她妹妹吧,”失忆后的胡来并不了解高犰,仅从她刚才的对话里猜测。

“是的。”女子话语很简洁。也没看他,脱掉蓝色布衣外套,里面衬衣扎在西裤里。边卷起衬衣袖子,又走回刚才她拎进来的那个塑料袋旁,从里面掏出来几盘光碟。走到电视机旁,蹲下来把光盘放进下面的影碟机里。站起来,熟练地*控电视。看来对这里的病房也是了如指掌。

播放的竟然是猫和老鼠?!!你望见那失忆的神经病一听见那滑稽的旋律,眼睛都睁大鸟,唇也自然而然弯了,几投入地盯着电视诺。看到好玩儿的,咯咯咯直笑。

女子也没理她,又走过去,拉开窗帘,推开一扇窗。又走回塑料袋旁,提哩出一串风铃。风铃有点旧了,还是六十年代在纽约大时代广场玩具中心带回来的月亮风铃。走到窗前,踩在板凳上,熟练地把风铃系在窗棱上。微风一吹,风铃沁沁作响,很童年。

坐在床上的犰犰看了眼风铃,整个人仿佛都放松了,很惬意。又看向电视屏幕,好玩儿了,大笑。

胡来没有走,也没再说话,沙发边,他慢慢坐下来。看着她的妹妹一件件熟练地布置着这一切,犰犰越来越放松,而且,很快乐。

“吃苹果。”神经病突然说,

胡来起身过去准备给她削苹果,

她妹妹也过去拿了个苹果,却是走进洗手间先洗干净了,甩着苹果出来。苹果上还沾着点水,递给了神经病。她又去做别的了。

神经病拿着苹果用门牙一点点啃,把那皮整齐地啃下来,啃出一块儿再咬果肉,再啃,再咬果肉。边还看着电视。

胡来看着她。笑着摇摇头,又把苹果放了回去。

这时候,门外笔挺挺又走进来一个女人,手上也是拎着一大堆,站在门口,眉头轻蹙,

“这次是谁?”

她妹妹见来人也只是看了一眼,“不知道。”又忙手头上的事儿了。

那个女人自然看向胡来,一脸询问,

胡来轻笑,“刘骜。”

哪知那个女人一听这名儿,手上东西往地上一放,走几步进来,在她的床头站住,竟然双腿一跪,非常正经地叩了个大礼!“陛下!”

神经病也很*角色,“起来吧。”手里还拿着苹果。

女人眼睛里明明都是好奇,浓重的好奇,起身,小心翼翼般,又躬身挨近床边一点儿,

“陛下,飞燕跟合德,哪个更销魂?”

神经病咬着苹果想了会儿,还够着脖子看了眼胡来,

“朕日前只临幸过合德宝贝儿,飞燕的感觉,再试试。”

女人不怀好意地扭头看了眼胡来,又“谄媚”道,

“陛下何不来个双飞,这样更容易试出好处。”

神经病漫不经心点头,“再说吧。”

突然女人看见电视里放的是猫和老鼠,走过去“啪”一下关咯,踢着自己带来的袋子往电视机旁走,嘴里鄙视,“一看就知道好久没照顾衙内了,高教授没告诉你她现在不看猫和老鼠了?”

她妹妹也不示弱,语气到淡,“她看得挺乐儿。知道什么,她这次发病不重,看猫和老鼠就能缓过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都尖酸刻薄。

床上的神经病没电视看了,也没什么,又勾着手去拿放在柜子上的蜂蜜水要喝。胡来走过去给她端着,她一手还拿着苹果。“边吃水果边喝蜂蜜水要拉肚子的,——”

谁知,两个互不对盘的女人同时转过头来,

她妹妹轻蹙眉头,“你别管她,让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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