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清穿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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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清穿小日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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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只是还没醒罢了,昨半夜又请大夫了,说是这个时辰差不多该醒了。许是见雪柔哭的伤心,吓到额娘了。”德业忙到。

众人又看过沉睡的顺娴,见她小脸睡的粉红却不像有事,这才算是落下了悬着的心。

“是吓到我了,不过无事便好。”听罢德业的话老太太嘘了口气,又道:“额娘把当年圣上赏赐的老山参带来了,老大你赶紧熬了给娴姐儿吊吊气。”

李氏接过三妹妹递过来的锦盒,打开一看真是那支御赐老参,忙盖上让妹妹收好,又说道:“大夫吩咐了不可大补,连药方子里都没一片参茸鹿角的,说是娴姐儿太小了,怕虚不受补。额娘你们还是带回去,眼看着你们岁数也大了,以后都用得上的。”

“都带来了就是给你们的,你先给娴姐儿存着,等养壮了身体不那么虚了再吃。”

这都养壮了还吃什么人参啊!不过老太太认死理,总认为好东西什么人吃都是好的。李氏自知争辩不过额娘,便先收了起来,打算有机会再送回娘家。这参可是御赐之物,难得一见的好品相,参龄也长,不说不说百年不出,也是有价无市的。

顺娴再醒来时,发现满屋都是人,除了老宅阿玛那边的亲戚,额娘李氏这边的家人算是都到齐了。李达力和女婿德业低声商议着什么,外祖母和额娘还有两个姨母正攥着帕子无声垂泪,小舅舅倒是忙的团团转,一会安慰安慰这个,一会给那个抹抹眼泪。

李氏到是被弟弟的憨厚样子逗趣到了,吩咐柳嬤道:“把舅老爷抱到庆哥房里,让他们一块玩去吧,没得留在这里捣乱。”自家这弟弟虽然说占了个大辈分,可到底是年纪小些,没的让现在大人们的情绪吓到小孩子。

送走弟弟,李氏也整理下了情绪,吩咐丫头们打帕子给众人净面。转过身来查看女儿是否安妥时,发现顺娴张着大眼睛,正叽哩骨碌的乱转。李氏一时喜上心来,轻轻抱起女儿带着焦急后的欣喜说道:“你这坏丫头,早就起身怎么也不吱声,让额娘好生的着急。夏儿快给姐儿投条热帕子擦擦,春儿快把热粥端来,田嬷嬷准备好汤药。”

李氏这边一慌乱,一屋子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过来了,李老太太第一个扑过来看外孙女,干掉眼泪也说不出一句全乎话来,只道:“醒来便好,醒来便好。”

李老爷子和德业站在众女眷身后,见顺娴面容虽然有些凌乱,可小脸却透着粉色。如果不是真真昏睡了半天一宿,还真是以为那诊治的大夫危言耸听呢

。德业虽然心里也惦记着女儿,想要上前抚慰一番,可小姨子和丈母娘围在女儿左右,让自己根本就无从插手,只好招呼着岳丈大人偏厅歇息。

顺娴一口不歇的喝光李氏手里的粥,见一粒米也无后,咂吧着小嘴眼带希翼的看着她。李氏也看出女儿的意思,粗略的给顺娴归置了一番才说道:“这都一天一宿没进食了,你这小肠胃可受不得一下吃的太多,乖乖把药喝了睡上一觉,再起来额娘给你熬紫米粥可好?”

紫米?这玩意现在可是稀奇的很,虽不见得比大米粥好吃到哪去,可和中药比起来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吃米粥,不喝药。”顺娴小嘴一扁,想做下最后的挣扎,倒不是刻意示软,实在是汤药的威力太大。

“娴姐儿听话,闻闻二姨母给你新做的香荷包,上次你不是喜欢她屋子里的香气么?这回这满满一袋里都是那香味哦。不过你二姨母可跟我说了,娴姐儿要是不乖乖吃药的话,这香荷包就不给你就是我的了。娴姐儿不想要么?做个听话的乖孩子就肯以拿哦。”

囧,连李氏平常都不会这样哄孩子说话,只有这三姨母,好像一看见小孩就有点母爱泛滥的样子,搁现代的话铁定是个做幼师的好苗子。

“那,那我就吃药吧。”顺娴装着勉为其难的样子,得到了满是茉莉花香味的六福顺畅荷包,还有三姨母的一个熊抱和爱的掐掐。

倒是李家四姐比较成熟,仔细询问了外甥女可有难受,又叫她好好吃药好好养病。如果看花灯前大夫说病好了,就带着顺娴去灯会。

耶,顺娴激动了,来一年多了,最远就去过老宅和李府。按自己的想法,怎么着不也得五六岁后行动利索了才有机会上街啊,没想到四姨母能让自己这个愿望提前实现。

老太太见两个姑娘哄着孙女吃药,便拉了大女儿到一旁说话,问道:“怎么是娘胎里带来的呢?你身子一向结实又无隐疾,怎么就给娴姐儿招了这么个病。”

一心担忧女儿的李氏本还没空细思量这事,见母亲问起,霎时间新仇旧恨都涌上了心头,双手攥着的锦帕好悬被她扯碎。

“还不是那阴毒老妇,塞不进妾来又说不听自个儿子,就装病来折磨我。那时我就一门心思寻思着怎么应付她了,哪里知道已经怀了娴姐儿,大夫说是有孕的时候思虑过重熬了心血,娴姐儿才这样的。”李氏说这话时是死盯着老宅方向的,好像能透过堵堵围墙射穿那人似的。

“这老妖妇不止折磨我女儿,还连累我外孙女,要不是怕你们跟着没脸,按额娘的意思真该狠狠抽她一顿才能解恨。”老太太一拍桌子,颇有些压不住火气。

四姐水柔虽说年纪小些,可满家子就她与李氏性格相似,小小年纪就举止稳重又不失心计。李氏是因为心系女儿所以说话稍失分寸,这老太太当额娘的也不知道压压火气,还一个劲的添柴加油。就算这屋里只有娘家几个,可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水柔说道:“大姐额娘消消气,这话别在娴姐儿跟前说,小孩子不知道轻重,万一在外面被人套了话可怎生是好。”

李氏听了妹妹的劝,又安抚了下额娘,说道:“额娘你也别跟着我赌气了,人在做天在看,我们就耐着性子看她以后的报应。妹妹也不用担心娴姐儿,这孩子鬼道着呢,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有的时候连我都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除了她自己个儿乐意,不然谁都甭想哄她多说两句话,连那零嘴点心到了她手,旁人怎么逗也弄不出一块来。”

“呀,那这小丫头刚才还说请我吃桂花糖,顺娴丫头你是不是糊弄三姨娘啊!”李家三姐冰柔听完姐姐的话,转过来掐着顺娴的小脸蛋轻轻晃悠。

看着女儿委屈的小脸,李氏忙拍开妹妹的手说:“没听我说旁人么,我们娴姐儿认亲着呢,谁对她好有啥都能舍得。你再这么揉搓她,小心小丫头记仇,以后再也不和你玩了。前阵子就因为庆哥儿写大字时她也想看看,被庆哥儿说了声烦,小丫头十多天都没搭理哥哥。这么点子个小儿也亏得她能憋得住,还是庆哥儿和她阿玛又学小狗又当大马才把她哄乐呵了。”

热血了

那边李氏娘几个聊的欢畅,偏厅这边翁婿两人也是相谈甚欢。

“卓克泰前阵子该找你谈了吧,他的人品脾气你跟着他干我到是放心,可这兵营里想要改革是个大动静,难免会冲到那些眼热心阴的坏种子。出头鸟不好做,你真有什么新奇实用的想法也要藏着掖着些,要以辅佐将军为主,个人的名声不要也罢。如果真让你们干出番业绩的话,只要卓克泰用了你的点子,依他那人的脾性是不会少了你一分半点的。”

翁婿俩虽然同属武官,可因官职和职务不同并不能常见,李达力又信得过老友。所以在卓克泰说要提拔女婿之后,李达力并没特意的召唤德业来嘱咐过,这次因为顺娴得病来了女儿家,又有机会坐下来说说话,才如此这般的说教了一番。

德业在卓克泰将军找他谈话之后,一直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大展一番身手的想法,今儿一听岳丈的分析,并不笨的他也知道其中的厉害。便道:“将军说并不打算依附偏向谁,只是一心效忠圣上,就算其余的人有些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糊涂。”李达力一瞪眼,又道:“依附一方虽然让圣上心中有刺,可那头人却会为你铺好路,不用怕人算计。就这不偏不倚才最麻烦,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卓克泰军功卓著,又是贵姓大族当然不会有人去动,最会被算计的就是你们这种有些才能,却又有些愚忠不容易拉拢的小官小吏了。什么叫杀鸡给猴看,就是这个意思。”

李达力虽然不用心于家事,可对于官场的学问还是极为通透的,不然当时也不会被钮钴禄的族长看重,进而还把爱女许配于他。

岳丈的一番话下来,德业虽然心思清明了不少,可这一番热血也被浇灭了大半。当兵的人都有股子冲劲,敢打敢拼才是正经,可想要一番作为却要因为有人算计不得不缩手缩脚,实在是让人恼恨。现在太平盛世难得能挣上军功,德业本还想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番,就算不连升三级,可也是个大好的机会。现在看来机会虽有,可也是握着扎手啊。

见女婿一脸的为难,李达力也深知现在武官的不宜,当今圣上重文轻武,如果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就算是再熬个十年八载也难得升上一官半职。便又说道:“你也别太灰心,刚不也是跟你说过了么,只要你真有能耐,又好好的隐在卓克泰身后,以他的为人是不会让你吃亏的。只是这事要做的隐蔽,别让人察觉出来才好,虽然少得了名气,可稳妥才是最重要的。”

又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德业才犹如醍醐灌顶般的醒悟过来,自己想要做些事业实在没必要计较于名利。那些东西虽然听着好听,可也得要有福气享受才行,既然隐于后方又可有番最为,到最后实惠还是自己的。那人家帮着挡了麻烦,让人得些名利也是应该的。

德业起身冲着李达力一鞠躬,道:“岳丈一席话真是让小婿受益匪浅,小婿定会谨记岳丈的教导。”

看着女婿受教,身为长辈李达力还是很满意的,点头一笑道:“嗯,放心吧,为父的又怎么去坑害自己的孩子,切记做什么事都要多看多想,免得出现纰漏之后才后悔万分。”

汗,俺是午饭分割线

李老爷子一家只在女婿家留了午饭便回了,虽然李氏和德业一再挽留,可这外孙女也看了,没什么大碍,该说的也都嘱咐过了,一大家子连老带少的总在女婿家待起没完,叫人好说不好听。

送走了爹娘后见女儿还睡着,见顺娴睡的安稳,李氏便到小院的偏厅处置家事。本来外面的批菜行的账目明细是每日一报的,可这两天因为顺娴的病,李氏也没心情细对数目,只是叫柳嬤收了账本。这会女儿吃了药睡去,便细细的对起店面里的流水账目来。其实门面里本就雇着帐房先生和自己府里派去的管事,一个管金钱的支入,一个管着货物的进出,只要两本账目一对,便没太大的出入,就是个把个月没人查账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可李氏一向心细,这批菜行又是现在的首要经济来源,挑起个小家不容易,自己家暂时没有财大气粗的本钱,不愿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折了买卖,小心驶得万年船。

细细的看了账本又对了菜行送来的利钱,确定无误后又唤了几个管事来回事,见府里没因为自己这两天没时间管家而生乱很满意。又吩咐了些事宜后,李氏抿了口清茶才问道:“老宅那边没什么动静么?平常咱们这儿添了个针头线脑老太太都会打发人来问一问,现娴姐儿都躺了两天了,愣是没人来瞅上一眼。一个个只会盯着口袋里那点黄白之物,亲孙女是死是活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柳嬤和绿萍一个收好现银,一个又整理好账目,见主子一脸的忿忿,道:“这么些年主子还不知道老宅那些人的品性,何必生那闲气。奴婢看来这不问倒好,免得碰了面又给您气受。”

绿萍是这两三年李氏新提拔上来的心腹,人虽机灵忠心,可到底是年岁不大,说话也稍稍直白一些。不过李氏也就爱她这性格,有的时候心里实在添堵,又不能和自己的夫君抱怨婆母,偶尔自言自语唠叨几句,绿萍的直言快语总能让人觉得心里稍许痛快些。

“小蹄子,说什么呢,这叫人听见了传出去还了得,就算明明是这回事儿,也得烂肚子里才行啊,你想让那有心人听见好给奶奶穿小鞋啊。”柳嬤虽然嘴里训斥绿萍,可脸上却是一副确实如此的表情,知道外面有人守着不会有其他人偷听,就说了句半是调侃半是警惕的话来逗趣。

“自己屋里,唠叨两句也免得心中烦闷,记得在外面谨言慎行就好。”

李氏说完又问了时辰,见天色不早该是时候准备晚饭了,对着镜子理了下头发又清洗了手面,便转出了偏厅去旁边看女儿。还没等打帘子进屋呢,就听见里面传出了自家夫君和儿女的笑闹声。

“咯咯咯,阿玛是大熊熊,哥哥是小熊熊。”

原来是德业父子二人见顺娴因喝的药带些安眠的成分,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为了逗她开心正在又学老虎又学小狗又学熊瞎子的来哄她高兴。

德业再送走岳父一家后一直守着女儿,看着女儿睡的直打小呼噜,虽然跟正常孩子没什么两样,可也忧心女儿那莫名的病再不时的发作。发呆纠结的功夫,就见顺庆轻手轻脚的摸了进来,本想斥他出去,可见儿子一脸的担忧和请求,忽然感到很欣慰,觉得儿子好像有些长大了,知道关心妹妹了。

“妹妹快点好吧,哥哥再不嫌你在书房捣乱了,以后咱家的糕饼都给你吃,连小弓箭也给你玩儿,哥哥还给你当大马好不好。”顺庆昨天到现在一直被李氏吩咐丫头拘在了屋里和书房,因为不知道妹妹的病情,连上午先生的授课也是听的心不在焉。这会好容易溜过来瞧瞧,见妹妹还是和昨天一样在熟睡,便以为顺娴一直没清醒过,心里突然很焦急,怕妹妹跟以前养的小金鱼一样,再也不会醒来和自己玩了。虽然妹妹总是在自己习字是捣乱,还总是和自己争一盘糕点,还会强迫自己当她的大马。但自己并不像表现的那么讨厌妹妹的打扰和压迫,就像今天一直都没见妹妹的身影,就会觉得很想念很无趣一样。

因为不懂,因为害怕,小顺庆一直在妹妹耳边反复承诺着。许是因为药劲过去了,也许是被耳畔磨人的声音唤醒,顺娴黏黏的道:“哥哥说了就不许反悔哦,阿玛要给顺娴作证。”

才女了

“好了,你们爷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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