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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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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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有几分自信对付这群吐蕃狗,南宫兄弟莫要再推迟了。”南宫渊脸色微冷地说道,沈拓长刀杵地,哈哈笑道:“好,好,好男儿正该同兄弟这般仗义爽快,兄弟既然不走,我们便杀出重围。”

“嗷”,远处传来凄厉的兽吼“哒哒哒”雪原上传来百骑马蹄声,领头的吐蕃大将,塌鼻黑面,在篝火照耀下正盯着南宫渊二人冷笑着。

“枉我吐蕃先帝唃厮啰助你南宋抗击西夏,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你们大宋猪头都是这般的不讲道义。”黑面大将厉声呵斥道。

“牟钦毛,青藏本是我宋朝的属地,被你吐蕃狗所取,两军交战,胜者为王,你何须多言,今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沈拓挥舞长刀,回喝道。

“哈哈,有骨气,你既想死,我牟钦毛便成全你。”牟钦毛嘴角挂起狞笑,冷喝一声‘放箭’,‘咻咻咻’破空声大起,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长箭朝南宫渊涌来,南宫渊扫开几柄长箭。

巧在此时,沈拓猛地喝道:“兄弟,快走”,沈拓用长刀撩开进攻的藏狗,驰马朝南宫渊奔来,南宫渊施展轻功纵身上马,朝远方逃窜。

“沈大哥,你……”月光下,南宫渊见沈拓背部流出鲜血,不安地问道。

“我,没,没事”沈拓虚弱说完,已然从马上栽下。

‘哒哒哒’身后的马蹄声不断逼近,南宫渊抓住落地的沈拓甩上马背,瞧着身后的吐蕃士兵,冷笑一声。

南宫渊似只大鹰,在马背上跃起,凭空滑过十几丈距离,朝牟钦毛抓去,牟钦毛眼疾手快,挽住一把强弓,搭出长箭,疾射出去,南宫渊轻巧避过,快速一闪,倾近身来,施展擒拿手,朝他右肩抓去。

“唰”,一道凌厉的刀光朝南宫渊劈来,点他肩部天泉穴,南宫渊背盗冷汗,旋转身子极速飘回,只感右肩火辣辣烧痛,裂开半寸血槽,流出鲜血,南宫渊中食两指齐并,点住肩头‘气血穴’。

截穴止血竟毫不奏效,血液依然缓缓流出,滴落在雪地上,哒哒作响,南宫渊脸色苍白,他瞧向远方,月亮下一柄软软的缅刀不住颤动,宛如活蛇,刀刃锋上全是暗红色,血光隐隐,极是恐怖,其锋利之处,不亚于世上任何一柄神兵利器。

“血刀僧。”南宫渊蓦地想道,暗叫不好,血刀僧乃江湖上一等一高手,血刀刀法登峰造极,难以对付,想不到此人便隐藏在吐蕃军中。

一个身着红袍的清瘦老头站在马头上,其貌不扬,满脸枯瘦,他望着南宫渊,嘶哑笑道:“郑大人与老僧素有交情,前几****来吐番商议国事,老僧正愁没礼物送他,不料你小子竟送上门,听说你和郑大人有深仇大恨,嘿嘿,杀了你小子可是份大礼。”

“难道,郑乘允想要夺取九阴真经。”南宫渊双眸赤红,回道。

“嘿嘿,传闻九阴真经是天下第一奇功?狗屁,狗屁,还不如老僧这血刀刀法,阁下自居正派,口气却是好臭,老僧最瞧不起你们这些假公济私的正派人士。”血刀僧猛提内劲,施展踏雪无痕的诡异轻功,忽地似大鸟般跃来,单手一挽血刀,朝南宫渊劈去。

南宫渊身子晃动,拔剑反旋,撩开血刀,朝血刀僧胸口‘天池穴’刺去,血刀僧手腕一转,血刀回转,横刀挡住长剑。

南宫渊忽地拔地而起,长剑刺出,血刀僧刀随心转,挡住长剑,南宫渊身子鬼魅一闪,反跳剑身,侧身点剑,快若追风,往血刀僧‘名门穴’刺去,剑尖隐生剑芒,好不骇人

血刀僧瘦小的身子往前倒去,以脚尖支持身子与地面倾斜划过雪原,避过长剑,光头猛地从胯下钻出,匍匐地面飞袭而来,血刀劈向南宫渊大腿。

南宫渊长剑甩下,崩开血刀,竖切出去,血刀僧身子旋转避过长剑,挥舞血刀,血刀刀刃从脖劲上旋转飞出。

“啊”南宫渊闷哼一声,迅速向后飘去,手腕上豁然多出一道血槽来。

血刀僧夺过飞舞的血刀,狞笑道:“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僧爷爷便是丈高的魔,你小子自诩正道,只有尺许,尺如何与丈斗。”

“血刀僧,你杀人如麻,奸杀妇女,定不会善终。”,南宫渊一袭青袍被鲜血染红,脸色苍白如纸,低喝道。

血刀僧一挽血刀,在雪地上划出数丈,血刀似在他掌心跳舞,射出惊心动魄的红光,朝南宫渊砍去。

南宫渊忽地大喝,剑做铁棍横扫出去,架开血刀,长剑挥舞,力敌千军,夹风雷之势,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这一剑直刺血刀僧左肩,血刀僧哈出大口白气,额头冒汗,身子倒旋,头顶着地,在雪地上滑行数丈,闪到南宫渊身后,避开长剑,双指一弹半埋雪地的血刀,血刀弹射飞去,跳跃空中。

血刀僧双手成掌,一拍雪地,倒飞而起,双脚接住血刀,迎着凌冽寒风朝南宫渊背脊砍去。

南宫渊只感寒毛卓竖,急忙中使出剑影分光,剑尖生出六道剑芒。血刀僧见此,双眼一眯,身体急速旋转,血刀快速挥舞,六道剑芒瞬息劈灭。

“哈哈,狗崽子。”

血刀僧头顶冒出白气,刀光一沉,朝南宫渊脑门砍去,南宫渊身姿宛如休迅飞凫,侧身避过血刀,回剑相刺。

血刀僧血刀一甩,击回长剑,旋转身子,两腿相交,夹住射回的血刀,砍在南宫渊腰间。

“嗯”南宫渊闷哼声,强忍疼痛,腰间流出的鲜红血液染红衣襟,南宫渊身心戒备,双眼扫过雪原,血刀僧竟凭空消失一般,南宫渊只感胆战心寒,便要退走,说时迟,那时快,雪底忽窜出道黑影,一柄恐怖的血刀朝他胯部劈来。

这一刀惊的南宫渊毛孔全张,冷汗‘唰’地流下,南宫渊长刀一挥,迅速截住血刀,向右飘去,血刀僧右翻身子,手中血刀已然不在,两脚夹住消失血刀,‘呼’的砍出,南宫渊大腿再添血槽。

血刀僧哈哈大笑,钻入雪地,静静潜伏,不再钻出。南宫渊丝毫不敢大意,施展轻功飘荡空中,不敢落地,两人互相僵持。

鲜血不断流出,南宫渊脸色愈加惨白,他内劲不及血刀僧深厚,不敢贸然下到雪底。

尽管知道血刀僧隐藏在雪底,南宫渊不得不以长剑朝雪地上刺去,以望借力回空,剑尖接地一息,不出南宫渊预料,雪底猛然跃出道黑影,暗红的刀刃朝南宫渊左腿砍来。

南宫渊猛提一口炽寒劲,左手化掌朝血刀僧劈来,血刀僧急忙收刀,仓促中跳回雪地,顿时消逝踪迹。

南宫渊正待松气,刹那间红光骤起,血刀僧潜行至南宫渊背后,兀地跳出,朝他背脊砍去,南宫渊躲避不及,背脊拉开血口,他顾不及疼痛,咬牙奋击长剑,朝血刀僧刺出七八剑,血刀僧一时大意,胸口上添上剑痕,钻到雪底再次消失。

血刀僧躲进雪地,半盏茶内再未出现,南宫渊趁势飘到牟钦毛身旁,只想捉住他,血刀僧猛地从雪底窜出,劈开马肚,从马肚中钻出,朝南宫渊砍去。

南宫渊情急之下,怎会料到刀血僧隐匿于此等他上钩,胸口再添血槽,南宫渊慌忙送出双掌,使出炽寒劲,朝雪地拍去,施展轻功抓住沈拓,朝远方飘去,不敢再打牟钦毛的主意。

“血刀僧,为何不追。”牟钦毛怒气冲冲地喝道。

“嘿嘿,这小子此去华山,定会遇到郑大人,自然是有去无回的,无需理会。”血刀僧舔着嘴唇,望向牟钦毛,奸笑道:“牟钦将军,你那十五个美人,何时给本僧送来,嘿嘿!嘿嘿嘿。”

“哼,你无须着急,我自会送去。”牟钦毛冷声回道。

第二百六十一章:雪未寒

太阳升起来了,雪小,风也小,天边射来柔和的光线,沿着吐蕃雪原延伸,“嘶”南宫渊拽住缰绳,望向远方移来的黑点。

“捉住吐蕃狗者,重重有赏。”

黑点渐渐近了,数百名宋兵吆喝着,欢呼着,挥舞着锋利的斩马刀。十六个青唐大汉纵马驰骋,护着个面带黑纱的女子。

沈拓望向远方,忽翻下马,笑道:“兄弟,你看,我南宋铁骑到了,待宰了这群吐蕃狗,你我两人定痛饮千杯。”。

嘚嘚嘚,十六匹马快速奔来。

‘吁’领头番将一仂马缰,停下马蹄,双眸赤红,狠狠地盯着沈拓,脑海中出现一个女人,她的表情麻木机械。女人遍体鳞伤,头颅高高飞起,似抛出的蹴鞠,血液如风鸣般‘萧萧’风鸣,残杀女人的就是沈拓。

“邦叔叔,他们追来啦,快走。”女子坐在马背上,轻快地催促道。“各位兄弟,你们护卫央少主先逃,他与我有杀妻之仇,邦赞不能护卫少主,是为不忠,请卫央少主见谅。”邦赞抽出腰刀,指向沈拓冷喝道:“你这宋猪残杀我妻,今日我定要取你首级。”

雪原上的风卷起沈拓血袍,嗤嗤作响,沈拓长刀一杵,冷笑道:“你是瞎征手下第一猛将‘邦赞’,你妻子是‘卡拉姆’,你妻子肤白水嫩,是一个尤物”。

沈拓说出此话时暗自叹息,卡拉姆因不忍被辱,求沈拓杀她,沈拓敬佩卡拉姆的气节,佯装强暴,趁卡拉姆反抗时杀了卡拉姆。

“你们这些宋猪卑鄙无耻,在唃厮啰内乱时趁火打劫,进攻青唐,烧杀抢掠,使我六畜不繁息,使我妇女无颜色,枉我先祖唃厮啰对南宋一片忠心,你们宋朝人忠义何在?”邦赞双颊颤抖,眼里射出无法遏制的怒火,大声质问,双刀劈出。

“心牟钦毡父子已迎接溪巴温进入青唐,立陇拶为主,瞎征一脉已是丧家之犬,若瞎征有唃厮啰的魄力,我宋军怎会进攻青唐,无能的瞎征,造就唃厮啰王朝的没落,南宋不取代青唐,西夏、大辽迟早会取之。”沈拓单刀一撩,架开双刀,冷笑道。

宋兵吆喝声充斥着卫央溪的耳朵,三百骑宋兵渐渐困住卫央溪等人,卫央溪焦急喊道:“邦叔叔,快,我们快走”。

“哈哈,想走?看我王愍答应不答应?”领头的银袍宋将,内运真气,一拍马臀,冲天飞起,钢铁般的手爪朝卫央溪抓去。

“十五亲侍听命,誓死捍卫少主。”邦赞见此,手腕舞动,腰刀突斩沈拓的胸膛,大喝道,十五位大汉斗志昂扬,齐声高喝道:“亡我青唐地,使我六畜不繁息,失我青唐地,使我妇女无颜色,屠尽宋猪,寝皮食肉……誓死捍卫少主……”。

十五个大汉,手挽腰刀,视死如归,围做一圈,护住卫央溪,“杀”十五个青唐汉子高举腰刀,朝空袭的王愍砍去,王愍不敢迎其锋芒,硬生生被逼回。

“除那女人,一个不留。”王愍稳住身子,冷森森地喝道。

哒哒哒,三百铁骑手持斩马刀齐步迈进,十五个大汉取下酒壶,豪迈地拨下木塞,用腰刀割破手指,把鲜血滴进酒壶,喉咙蠕动,狂饮酒水,一个大汉厉喝道:“兄弟们,兄弟们,为青唐而战,为少主而战”

“为青唐而战,为少主而战……”十五个大汉的声音直冲云霄,响彻诸天,十五柄寒光闪闪的腰刀滴着鲜血,冲向宋军。

南宫渊神情悠闲,嘴角含笑说道:“单刀看手,双刀看走,沈家刀法的主旨是左右突忽,鬼没神出之奇,以沈家刀法的第七式柳暗花明攻他跗阳穴,第三式千钧一发刺他曲池穴。”

邦赞豁出性命,双刀使的虎虎生威,沈拓已是大汗淋漓,招架不住,穷于无招变通,喝道:“兄弟,我沈家刀法以‘勇猛’据称,这两招实属鸡肋,只怕挡……”寒光闪过,腰刀刀刃顺着关刀滑下,朝沈拓的虎口砍来,沈拓冷汗直冒,惊得说不出话,连忙用南宫渊指点的柳暗花明接千钧一发。

沈拓手腕右旋,单刀一撩刀柄,刀身外推,反提单刀,挡住腰刀,邦赞大惊,沈拓猛地单刀上削,邦赞急忙落刀架住,惊险挡住这刀。

“啊!”

邦赞凄惨地尖叫,鲜血‘噗’飞得老高,原是沈拓单刀提到半空,趁邦赞不备,猛地跳出,单刀旋转划下砍掉邦赞的右臂。

马尽嘶鸣,悲风萧萧,十五个青唐大汉一个接一个倒下,钢刀扎进他们心脏,切割着结实的肌肤,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他们直到死去那一刻,依旧捍卫着那个蒙面女子,不肯倒下。

三百骑宋兵放肆的大笑着,看着雪原上瑟瑟发抖的女子,一步一步逼近,卫央溪惊慌地向邦赞退去,她心口似有东西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吐不出来。

雪原上的风漆黑得没有尽头,冰冷得可怕,卫央溪抱住身子,不停哆嗦,她脑海中现出宋猪屠杀吐番姑娘的画面,这群始作俑者,这群肮脏、丑陋的宋人。

南宫渊望着邦赞,他的头颅砍下,那撒泼的血呼呼而出,卫央溪泪眼婆娑,单手伸出,全身筋骨都在抽搐,欲哭无泪,那颗雪原般圣洁的心被血腥污秽,被绝望死死揪住,这个洁白的世界一瞬间彻底黑暗。

“这小娘们真是美得很。”骑兵中,有人大笑着,“吐蕃的狗贼。”这群曾经一度败在大辽,西夏的宋兵大败青唐,似乎一瞬间荣耀起来。沈拓心有不忍,眉头微蹙,看向王愍,平静说道:“这个女子尚有大用,待青唐的事情安定下来,再来处置不迟。”

“沈拓,难道是你主帅?此番围攻青唐我才是主帅,一切都要听我的。”王愍听到此话,暴跳如雷,叱喝道。

“将军,用兵不当,人心尽失,纵能打下青唐,亦不能守住青唐,别一错再错了。”王愍身后,一个三尺黑须,白玉藻脸的将军劝道。

“放屁,我南宋神威……”

南宫渊处在宋军间,听着****词汇,瞳孔渐渐紧缩,头晕目眩,浑身颤抖,一股气血直冲脑门,他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巧运内劲,踩着百骑,飞天掠去,停在卫央溪面前,冷笑道:“这个姑娘,我要带走,谁敢拦我,人头不保。”

“你……”

王愍尚未开口,南宫渊身姿如休迅飞凫,飘忽若神,王愍只觉得一股庞大内劲袭来,一双铁爪已扣住王愍的喉咙,掌心真气聚集,雪花凝聚成冰锥,插进王愍的右肩。

真劲灌注到王愍的身体,他感觉身体每一个毛孔都欲撑破,喉咙一丝丝血液流出来,他惊恐地看着南宫渊,嘴中发出‘嘶嘶’‘呜呜’混合不清的哀嚎声。灰白嘴唇微颤,两只浑浊眼睛流出泪水来。

那种真劲灌体的痛苦真是可怕。

“滚。”

南宫渊撤掉手掌,一脚踢飞王愍,王愍爬起来,惊骇地怒喝道:“你竟然敢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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