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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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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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施展轻功瞬间来到白衣的面前,她使的是子母刃。母刀很短,刀柄处有护手刀称子刀,造型怪异,制作精美,亦是一件神兵利器。阴阳双飞、子母相藏,看似一柄,实则双刀。子母相合,锋利无比,能够无形间取人的性命。

刀像追逐花蜜的狂风浪蝶般游走着,刀剑指向处就是花蜜,白衣就是那花蜜,虚空隐约塌陷,刀忽现忽隐,时远时近,呼哧作响,恍若来自九天外,又似来自阿鼻地狱。

王盛芝豪迈得像女帝,她拦住白衣提着霸王枪朝薛琼花扫去,枪影像巍峨的五岳般砸下,王盛芝的霸王枪打得很是艰难,薛琼花的真劲形成领域,越靠近薛琼花受领域的影响就越大。

她感觉四周的空间随时都可能塌陷,完全失去自我的位置、敌人的方向,她眼前的薛琼花身影逐渐模糊起来,白衣知道没法帮助王盛芝,他若和薛琼花相较,那么近的距离,肯定会受她魅功的影响,死在她的子母刀下。

薛琼花的酮体是完美无缺的,她身体若是一块磁铁,男人就是铁器,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能够诱惑你,让你陷进爱欲的深渊中不能自拔,最终死到她的刀下,在美梦中被割断喉咙。

何况他有对手?

风度翩翩,微微浅笑的魏仲,伤势痊愈的离别钩断情,白衣没有吃惊,像极乐宫那样的魔门,有能够痊愈伤势的丹药很是正常。

暴雨梨花针回到那一口箱子凹着的针盒中,白衣知道暴雨梨花针射出的那一刻最是可怕,因为让人恐惧的东西往往在看到时的那一刻最是让人恐惧,他到底该如何对付魏仲和断情?

威信镖局的镖师、周果儿、冷妙辞都看着白衣,他们知道他绝无活路,皮俊发的嘴角挂着一缕冷笑,他却不知道宫千秋、阮三载和隐匿的梁光豪都盯着他,皮俊发若知道梁光豪在,恐怕笑不出来。

断情拿着离别钩,那双明亮的眸子看着白衣,带着一丝幽怨说道:“离别钩,离别钩,你即将和世界离别。”

白衣紧紧握着断水剑,剑散发着萧瑟的光芒,它呜呜地颤抖,激荡出缕缕的清光,他想起幽栖来,突然很想抱一抱纨纨,她能够读多少字呢?她应该每天都会念起自己,想起和仙柠一起到回鹘的那段时光,想起婉蓉来……

他手指掐着古怪的手势,眼睛弥漫着淡淡的哀愁,他能够依仗的唯有天地?魏仲和断情都没将他当一回事情,断情既上一回当,就不会再跌倒,她的离别钩真的很强,没谁能够抵挡,白衣亦不例外。

白衣临风而立,突然间狂风骤起,天地间的灵气全部朝他涌来,他开启五轮劲和天地万物融合到一起,他浑身的气势愈来愈高,魏仲和断情都没有任何的动作,稳稳地站着。

雨水不知何时下的,渐渐地雨越来越大,夜空中惊雷滚滚,乌云中流窜着一道道银蛇般的闪电,滂沱的雨水顺着白衣的脸蛋滑落,滑进他的胸膛中。断水剑散发着无穷的剑意,灵气全部都灌注到断水剑刃中,白衣的眼睛一片清明,他突然消失,一柄剑插向魏仲的背心。

挡住剑的是暴雨梨花针,漫天的暴雨梨花针朝白衣射出,如此近的距离他哪能够躲过?一半的暴雨梨花针全部射进他的身体。

“啊!”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雨夜中,鲜血滴落到芳香的泥土中,他的身体刹那间千疮百孔,暴雨梨花针涂抹的剧毒被白衣的阴阳气吞噬,但暴雨梨花针暗藏的那股暴戾、锋利的真劲瞬间被引爆。

暴雨梨花针像交织的网,能够将一个人撕裂成碎肉,白衣激荡着魔种,魔种吸纳的那一缕污秽邪恶的本源瞬间隔绝那一口箱子控制的暴雨梨花针,白衣施展北冥神功震出那即将引爆的暴雨梨花针。

“喝!”

震出暴雨梨花针的刹那间,乌云流窜的雷电瞬间朝白衣劈来,众人感到空气剧烈膨胀起来,空气迅速地移动着,形成强烈冲击波,威信镖局镖师全部都远离白衣,那股冲击波彻底将客栈摧毁,熊熊烈火燃烧起来。

乌云翻滚着、咆哮着,周果儿眼睛含着雾气,闪电的温度相当于一颗恒星表面温度的数倍,难道被雷劈中还能够活下来?他肯定死了。

闪电释放着庞大的能量,形成强烈的爆炸,雷声轰隆隆响着,“轰!”那道闪电彻底湮没白衣,燃烧起纯白色的火焰,白衣施展幻境中学到驭雷术,那道雷电缓缓积蓄到他的掌心。

乌云层中雷电肆虐,一排排发光的链球挂在黑漆漆的云层中,好像是一条银白的铁锁慢慢滑行着,看起来无比的诡异。王盛芝看着被雷电湮没的白衣楞在原地,雨水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姿,周果儿远远躲开,他看着那一排排链球闪电从云端延伸下来,那一道闪电越来越宽,越来越亮。

天地间陷进一片漆黑中,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那一道闪电逐渐发出橘黄色的光芒,时而闪烁着绿光,突然间天地炸裂,那一窜闪电裂成一团团的电球,犹如一串串珍珠般闪着耀眼的光芒,从云间垂挂下来,美得使人窒息。

“啊!”

一道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响起,那十六颗珍珠般的连珠雷电飘向白衣,炙热的雷电融进他的身体,狂风呼啸,雨势越来越大,天地间一片的寂静。

道袍翻飞,一股黑白色的气流烁到他的身体表面,若非魔种道心,恐怕他早就灰飞烟灭,他掌心积蓄着两团跳跃的雷电,雷电滋滋响着,时而射出一道道电弧,发出轰隆的响声。

他施展凌波微步,瞬间来到张召重面前,一脚踢向张召重,将张召重那把凝碧剑抢回,魏仲看着张召重清白的脸,微微笑道:“哈哈!区区雷电威能,难道魏某怕你不成,召重我替你夺回凝碧剑。”

魏仲和断情终于爆发出炼神境强者应有的威能,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到白衣的身上,王盛芝悄无声息退出战场来到周威信的身旁,她知道暗处隐藏着高手,此时夺取鸳鸯刀的确不很明智。

白衣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或许他将命丧于此,他浑身的气息都隐匿起来,因为他必须那样做,他的丹田经脉皆被雷电摧毁,他的气息萎靡到极点,他的肺脏渐渐失去了生机。

在敌人面前不能够示弱,否则迎来的就是死亡,他施展掌心雷的刹那间,运转龟息功将气息全部隐藏,他伪装得很好,除依旧滴着血的身体,以及被雷电照得雪白的脸。

那些都无足轻重?

他知道就算夺走鸳鸯刀,拦在前面的还有五岳剑派,他真的能够活下来?就算是他自己都不肯定。王盛芝,他至少要报答她救命的恩情,那个一餐能够吃七个馒头的姑娘,那个和他喝烈酒的姑娘。

他不怕死,他怕离别,离别朱淑真、越婉蓉……沈漠……甚至刚认识的王盛芝,离别,正像断情素手挥来的离别钩,离别钩钩向白衣的喉咙,白衣笑起来,他的笑像璀璨的星河,掌心雷朝离别钩拍出。

掌心雷撕裂断情的护体真劲,断情被掌心雷击中,嘴角溢出一丝丝鲜血,她的钩钩向白衣的喉咙,他将和世界离别?挡住离别钩的是另一道掌心雷,鲜血不断染红白衣的衣裳。

谁都知道,谁都知道他支撑不下来?掌心雷逐渐暗淡,彻底溃灭,薛琼花瞬间来到白衣的身后,子母刃插进白衣的背心,一股钻心的痛传遍身体。

“住手!”

好快的—刀!好邪的一刀!一刀惊天裂地,刀气似一钩新月,忽然间变成一道飞虹,那劈砍出的一刀完美无缺,谁能够挡住那样完美的一刀?

他带着浅浅的微笑,像突然间出现在眼前的戈壁沙漠,他是谁?

第一百六十三章:小楼一夜听春雨

子母刃只差半分距离就能够刺穿白衣的心脏,青青的刀锋,青翠得像是一座远山,青翠得像是一颗春树,青翠得像情人眼中的湖水,青青的刀光能够夺走人命!

离别钩断情看着那妖异的弯刀,它看起来恍如一轮圆月,偏偏却是弯的,她知道那把刀的可怕,那把魔教的魔刀,它雕刻着小楼一夜听春雨,是魔教教主丁鹏曾使用的魔刀。

圆月弯刀散发着翠绿的光芒,如翡翠的颜色一样,又像一颗颗绿宝石,谁知道那好看的表外隐藏着无限的杀机?

刀光像是一道绿虹,绚烂至极,它静悄悄的,像是一首缓慢的歌谣,当你沉浸其中,刀光将隔断你的头颅,挖出你的心脏,带给你死亡,圆月弯刀也是魔刀。

魏仲、断情,天命教的薛琼花都看着那翠绿的刀光,薛琼花的眼睛闪烁着妩媚的情意,她看着那握刀的刀客,的确很是震惊,他像是沙漠的一缕风,像飘荡的那一抹云。

他静静站着,就嫣然是回鹘的沙漠,他的笑像沙漠的泉水,能够使你如沐春风,深深陶醉而不自知,薛琼花感觉她的心被俘虏着,她想施展媚术,想和沈漠在幻境中翻云覆雨、恩爱一场?

离别钩断情看着他,她能够看到沈漠的忧愁、哀伤,他的笑既无奈、又温暖,带着淡淡风的味道,断情看着沈漠清澈的眼睛,她知道沈漠的心离别着,他是个痴情人。

离别钩断情看着他水晶般的眼睛,她能够感受到他爱的姑娘不爱他?就像简玉珩对她一样的,断情看着那翠绿的刀意,她感觉那刀意如此凄苦,像一个孤寡的老者,行将朽木。

魏仲脸色煞白,他看着那青翠的刀光,沉沦七情六欲,他的心狂暴起来,一股股魔气影响着他的思维。

那是一道青翠的刀光,蕴含世间刀法所有的变化精粹,谁能够抵挡那样的一刀?沈漠劈出的刀是沙漠,能够吞噬一切生命的沙漠,他是魔刀的主人,他主宰着圆月弯刀。

沈漠笑着,他的父亲常告诉他多笑?他的父亲不是被蛊毒害死了,是的,他被沙尘暴吞噬,是那个男人救了他,那个男人就是沈漠的父亲?他是谁?是魔刀丁鹏?谁知道呢!或许他即将告诉我们。

沈漠的笑很讨人喜欢,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的笑充满着自信、洒脱,他的确是个洒脱的浪子,但他对秀儿的感情那样固执,一点都没有洒脱的样子。秀儿是他的软肋,对沈漠那样的浪子来说,那是致命的软肋。

一个人往往在某件事、某个人身上付出很多,但是不一定能够得到回报,沈漠将心给秀儿,早像秀儿的玉镯般摔碎。

他是洒脱的人,他永远都爱着秀儿,爱得那样深沉又风轻云淡,郑承允告诉给他一个秘密,他出现救了白衣。

他虽然是个浪子,但他隐匿的身世让他陷进江湖的漩涡中,他真的能够跳开?郑承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沈漠的笑驱逐孤寡凄苦的雨夜,他拿着圆月弯刀,如拿着他腰间的埙,他的刀劈得那样自然,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

当那一抹清淡的刀光劈出时,乌云逐渐地褪散,淅沥的雨水悄无声息落下,薛琼花的眼睛如万花筒般,倒映着绝世美女的酮体,她们都拥有挺拔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嫩白、弹性十足的肌肤。

沈漠脑海中她们皆诱惑着,做出各种挑逗的姿势,只要是男人就不能拒绝薛琼花,她是情人箭,谁都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沈漠难道想的是********,他想的是荒漠、戈壁滩。

他朝薛琼花微微笑着,薛琼花感觉陷进幻境中,那是金黄的沙漠,千年的胡杨林、骆驼,黄狗,哈萨克的草原,她很震撼那样的美景。

看着沈漠的模样,谁都知道薛琼花的媚术没有用,他的媚术到沈漠身上彻底没有任何作用,沈漠像是大漠的泉水般清澈,他没有俗世间的那些杂念?难道真的没有?薛琼花若知道沈漠的软肋,幻化成秀儿模样挑逗他?

那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沈漠会彻底的沦陷,秀儿的一切一切他都不会怀疑,纵然他知道是陷阱都会跳到里面,情深不寿,强极则辱,沈漠深谙那个道理,但有时候懂得某些道理,不代表能够做到。

秀儿是个好姑娘,她的心很纯净……

薛琼花傲慢地挺着胸脯,肆无忌惮看着沈漠,她似乎有点喜欢眼前的男人。

她笑得像一朵玫瑰花般娇艳。袖袍挥舞间虚空塌陷,袖袍内掠出两条素白的飘带,激荡出天魔妙法的神功,谁都有一种陷进地狱的感觉,感到四周黑漆漆的。薛琼花修炼的武功源自万魔窟,魔功自然很精纯?

天命教和万魔窟的关系,那将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她挥舞着飘荡,婀娜曼妙的身姿跳起舞蹈来,她想将沈漠带回天命教,变成她的宠妃,飘带随着她那丰腴的身体摇摆,激荡出乳白色的光晕朝那一抹青翠的刀光罩去。

都是江湖的至强者?谁将赢得这一场战争?是情人箭薛琼花,还是圆月弯刀沈漠。

薛琼花败了,她那柔嫩,男人都想尝的嘴角溢出一丝丝的鲜血,圆月弯刀的魔光毫无悬念破除她的天魔妙法领域,她的天魔妙法领域很强,可惜她不知道沈漠的软肋。

她知道阿秀的话,一败涂地的将是沈漠,他将陷进无穷的欲念中,魔刀没有趕盡殺絕,沈漠是个很善良的人,他爱惜一切的生命。

薛琼花沉浸的心荡起一丝丝的涟漪,她越来越喜欢眼前的男子。那一道青翠的魔光终泯灭,沈漠施展出超俗不凡的轻功。

他瞬息间来到白衣的面前,没有激荡起一丝一毫的空气,他的轻功寂静得没有丝毫的声音,没谁能够看清他的踪迹,他似乎本来就在白衣的身旁,沈漠显得越来越神秘。

在场的群豪都是江湖首屈一指的人物,沈漠的轻功无影无踪,无迹可寻,离别钩断情就知道曾经天下第一名侠沈浪的独门轻功和他非常相似。

断情心想他究竟是谁?既拿着圆月弯月,又身兼沈浪武功,她眼睛像明亮的星星笑道:“小女极乐宫断情,还未请教阁下的名字。”

沈漠微微笑着,声音温和谦卑地回道:“在下沈漠。”

断情和薛琼花的心都咯噔一声,他既然姓沈,难道他真的是沈浪的后人,难道他是沈浪的儿子,否则他怎么会沈浪那踏雪无痕的轻功。

魏仲摸着袖袍中的那一口箱子,眼睛凝视着沈漠,眼前男子的武功的确很高,为何江湖没有他的传说,那是因为沈漠从未出现在中原,他是大漠的浪子,是炙热沙海的宠儿。

他惯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他喜欢看云舒云卷、花开花落。他就是大漠的刀客沈漠,他的敌人是沙漠的匪贼,他认识很多的商贾,有很多的朋友,这一点他和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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