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嘉熙的眼中写满了深沉似海的浓情蜜意,恋恋不舍的吻着她,“若儿,你真美。”
一阵清风吹来,凉飕飕的,云若猛的惊醒了过来,脸上浮起了一丝羞愤的红晕的,心底有些慌乱,条件反射的推了司徒嘉熙一把。
司徒嘉熙冷不防被这么一推,一下子重心不稳,直直的从床上摔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熙。”云若心底一慌,急忙将司徒嘉熙从地上扶起来,放在床上,脸上浮上了一丝慌乱,焦急的说道:“你哪里不舒服,摔到没有。”
司徒嘉熙的眸子涌现出一抹悲哀,静静的躺在床上,那双幽深如同寒潭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云若,脸色苍白一片,唇角浮起了一丝悲哀,“为什么?我的碰触让你这么难受吗?”
他的话语凄凉,带着一丝惨白的质问,让云若的心像被一根针扎了一样。
她不想看见这样的司徒嘉熙,他应该是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而不是流露出这种悲哀的情绪。
“不是的,我没有觉得难受。”云若的眼睛里一片慌乱,急切的否认道,“你误会了,我没有那种心思,真的。”
司徒嘉熙苍凉的敛下自己的眸子,脸上涌起了莫大的悲哀,不再去看云若那张焦急的脸,发出一声苍凉的微笑。
云若心急如焚,这样的司徒嘉熙让她心疼,让她难受,她急得都快哭了,握着他的手,着急的解释道:“熙,你别这样好吗?我害怕。我刚才没有反应过来,并没有讨厌你,真的。”
司徒嘉熙忽然睁开了眼睛,认真的看着云若,平静的问道:“若儿,你是因为什么才答应留在我的身边的,是因为同情吗?可是我想要的不是同情,你知道吗?我想要的是你的心,你的爱,我要你爱我,要你陪在我的身边,心甘情愿的陪在我的身边,而不是那个承诺。”
如果皇宫对她来说是一个牢笼,留下她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开心,他又怎么会开心?
“不是的,我不是同情你,求求你别这样了,我看着心疼。”云若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对着太后的时候,她都可以不哭,可是对他,她却毫无办法。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缓缓的俯下身去,将自己略显冰凉的唇印在他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温柔的,婉转的,一点一点,带着万分的疼惜。
司徒嘉熙被她的举动吓到了,一双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她。
云若闭着眼睛,泪水滴滴落在他的脸上,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他的爱,她也是爱他的,很爱很爱。
“算了,若儿。”司徒嘉熙止住了她的动作,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将她抱在怀里,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是我太心急惹得你伤心了。”
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怎么忍心看她受到委屈?
云若抱着他,泪水落在他的脖子上,颗颗滚烫。
“熙,我不是因为同情才留在你的身边的,不是,你相信我。”云若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哭腔的说道,环着司徒嘉熙的脖子,“你不知道,你在我的心中意味着什么。没有你,我在这个皇宫就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在,你明白吗?”
司徒嘉熙的瞳孔亮了,一颗心沸腾了起来,眼底的阴霾散去,一张丰神俊朗的脸笑得如花绽放,用力的搂着云若,嘴里喃喃的说道:“若儿,我的若儿。”
这个女人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一辈子都放不开她的手了。
云若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泪流满面。
“若儿,别哭了好吗?今日都是我不好,我唐突你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为难你,我会一直等,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司徒嘉熙将云若推开了一些距离,深情的眸子看着她,温柔的伸出手去,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
云若咬着唇,眼睛红红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惹你伤心难过的,对不起。”
司徒嘉熙轻轻的笑了,抱着她躺在床上,温柔的说道:“若儿,我今天是因为太害怕了。听说太后带了禁卫军包围了凤鸾宫要捉拿你,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就像天地忽然失去了颜色一样。跑去凤鸾宫的路上,我就想着,如果你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丞相,太后,统统要陪葬,幸好你没事。”
云若靠在他的怀里,心里一片安宁,柔声说道:“我不会有事的,熙,我要陪在你的身边,这辈子都永远都陪在你的身边。”
司徒嘉熙紧紧的抱着她,小心翼翼的亲吻她的脸颊,“若儿,我的若儿。”
云若微微一笑,迎了上去,温柔的回应着司徒嘉熙。
这个男人,明明是苍白的,浑身却散发着一种霸气,让人怎么都忽略不去,病弱和狂霸,两种奇怪的特质纠结在一起,却莫名其妙的和谐,一点都不突兀。
司徒嘉熙的身子一震,停下了动作,征询的看着她。
云若含笑着点了点头,声音温柔的响起,“我愿意。”
她温柔得像一朵百合,默默的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丽。一切再自然不过,水到渠成。
司徒嘉熙的眼底折射出惊喜的光芒,死死的抱住她,随手挥落了层层的纱帐。
窗外的风儿轻轻的吹着,室内,一片旖旎,温柔得人的心都醉了。
云若是在夏日凉爽的晚风中醒过来的,她睁开了朦胧的眼睛,脑子昏昏沉沉的,浑身酸痛无力,全身的骨头好像被拆开重新组装了一遍,微微一动,疼得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身后的人随着她的一动,已经醒了过来,手臂搭在她的腰上,温柔而又霸道的将她搂紧自己的怀里,低低的叫了一声:“若儿。”
那道低沉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幸福的笑意,云若的脸有些红,望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忽然升起了一种羞赧的情绪。
她想起不久之前那些事情,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恨不得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再也不出来。
傅云若和司徒嘉熙,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她的身子轻轻一动,想要挣脱司徒嘉熙的怀抱,司徒嘉熙猛的将她搂得更紧,声音里面多了一丝暗哑:“若儿,别动。”
那个宽厚的怀抱如今滚烫得厉害,云若的脸红得不成样子,僵硬着身子不自然的说道:“你先松开啊。”
这个样子让她真的很不自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两个人,在经历了最亲密的事情之后。
想到下午自己那么主动,云若恨不得劈死自己,太丢脸了。
司徒嘉熙轻轻的笑了,笑声和煦如沐春风,“不放,若儿,你是我的了,我好开心。我们要做这个世上最相亲相爱的夫妻,一辈子都不分开。”
那张俊美如玉的脸,因为愉悦染上了一层光辉,更加衬托得他像上古的谪仙。
若儿是他的女人,完完全全属于他,是他的皇后,更是他的妻子。
云若僵硬的说道,“熙,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我想穿衣服。”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简直声如蚊蝇,差点听不见。
司徒嘉熙俊美的脸上升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笑嘻嘻的说道:“若儿,没关系,我不害羞的。”
说着他一把掀开了被子坐起来,一张丰神俊朗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深情款款。
云若害羞得急忙转开视线,紧张的说道:“你干什么?快点去换衣服啦。你不害羞我害羞好不好。”
这个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无赖?之前并不像这样啊,才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头大尾巴狼。
司徒嘉熙知道她害羞了,自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笑意盈盈的坐在床边看着云若,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爱意和眷恋,却一点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云若着急了,拥住被子只露出一个头来,一张清新隽雅的小脸红得不成样子,为难的说道:“熙,你先出去好不好?我真的要换衣服了。”
他在这里,让她怎么好意思。
司徒嘉熙邪魅的一笑,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深情的看着她,声音柔得可以拧出水来,“没事,你换吧,不用管我。”
这是他的妻子,他最爱的女人,尤其是在经历了刚才那甜蜜幸福的事情之后,他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的身边,只想时时刻刻都跟她在一起。
他的若儿啊,那么惹人疼惜。
云若哭笑不得,是她不自在好不好?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司徒嘉熙就是一个无赖,还是那种超级大无赖。
司徒嘉熙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浓情款款的看着云若,无辜的说道:“若儿,怎么不动了?是不是太累了,那为夫帮你换上好不好?为你做事是为夫的荣幸。”
云若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急忙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磨磨唧唧了好久,也没有起来,司徒嘉熙的耐心都要消耗完了,不由分说的连着被子将她抱起来,朝着凤鸾宫后面的浴池走去。
云若猛然被抱起来,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叫了起来,“司徒嘉熙,你要做什么?”
她的心跳得好快,脸烧得好红,几乎烧遍了全身。
司徒嘉熙邪魅的一笑,声音里多了一丝玩味,“自然是带着我的娘子去沐浴啦。”
云若的眼睛睁得老大,扑腾着,脸烧得火辣辣的,嘴硬的说道:“不要,你放我下来。”
身子在被子中不停的扭着,想要从司徒嘉熙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司徒嘉熙毫不客气的拍了她一下,假装严厉的说道:“别闹。”
云若只好将头缩进司徒嘉熙的怀里当起了鸵鸟。
热气腾腾的浴池里,司徒嘉熙看着妻子疲惫的神色和洁白的肌肤上落下的斑驳的痕迹,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柔声的问道:“是不是身体很不舒服,要不要开点药来擦?”
云若的头埋得低低的,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你······很好。”
他那么单纯,就像一张白纸,她疼惜都来不及,怎么忍心去怪他。
司徒嘉熙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闪亮,胸腔里被柔情填得满满的,在这样的夜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修长的手,一寸一寸的落在云若触目惊心的伤痕上,心一点一点的沉沦。
“若儿,我帮你洗头。”司徒嘉熙抚摸着云若的长发,柔声的说道。
云若回过头去看着他,心里不是不震撼。
他是一个高贵的帝皇,竟然愿意屈尊降贵的为一个女人洗头,实属不易。
云若的眼底有温热的东西涌上来,咬着唇,轻轻的点了点头,“熙,谢谢你。”
司徒嘉熙轻轻的笑了,宠溺的说道:“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是你的夫君,为你洗头自然是应该的。只要你愿意,这辈子我都会帮你洗头。”
他爱她啊,爱到骨髓里了,爱到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自从她在河边将他救起来,她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怎么拔都拔不去。
这个夜晚,对于云若和司徒嘉熙来说,注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司徒嘉熙帮她洗头,帮她擦头发,拥着她说了许多他小时候的事,一直到云若睡着了。
早上云若醒来的时候,司徒嘉熙照例上早朝去了,云若的心里升起了一阵空空的失落,看着自己的身边空了一块地方,那种感觉很奇怪。
“来人。”云若穿着洁白的寝衣朝着外面叫了一声。
“娘娘,您醒了。”流云和追月推开门走了进来笑得春风满面,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差点眯成了一条缝。
娘娘终于得到皇上的宠幸了,她们能不高兴吗?
要知道她们等着一天等了多久。
娘娘和皇上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好上了多不容易啊。
云若轻轻的应了一声,“流云,帮我梳头。”
来到古代有好一段时间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学会梳复杂的头,只能让别人帮她梳了。
“是,娘娘。”流云笑得很兴奋的样子,扶着云若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帮她打理如同墨缎般的长发。
“娘娘,要用早膳吗?”追月笑嘻嘻的站在云若的身后,小声的问道。
云若当然知道她们在笑什么,脸一阵阵的发红,却竭力保持镇定的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好,你去准备吧。”
“是,娘娘。”追月兴致勃勃的走出去了,留下了一串愉悦的笑声。
“对了,流云,昨日皇上怎么会来得那么快?”云若昨日一直没有想起这个问题,现在终于想起来了,疑惑的问道。
按照以往上朝的时间,司徒嘉熙应该不会回来得那么快的,可是昨天他竟然提前回来了,而且看他的样子竟然是一路狂奔回来的。
肯定是有谁给他通风报信了,他害怕自己有什么意外才回来的。
流云轻轻的将一根流苏的簪子插在她的头上,笑着说道:“是如梦和如烟去报的信,所以皇上才赶回来的。”
原来是她们,云若敛下了眸子。
“好了,娘娘。”流云看着镜子了顾盼神飞的云若,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的色彩。
娘娘不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十分美丽的人,可是越看就越发现,她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美丽,明亮的眼睛,倔强的双眸,微微翘起的唇角,无一不透出一种高傲和魅力,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睛。
“好,去吃早饭吧。”云若的声音轻轻的,像和风细雨,吹在人的心上,分外的舒服。
“是,娘娘。”流云扶着云若,来到了偏殿,用了早饭。
“对了,昨天太后那边有什么动静?”云若放下手中的碗,睿智的眼底闪过犀利的光芒,平静的问道。
以她对太后的了解,那个老女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一定会找机会再来给自己下绊子。
“回娘娘,太后那边一切正常,属下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的监视着,只要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立刻向娘娘汇报。”
流云谨慎的回道,她们也知道太后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所以一刻也不敢大意。
“很好,一定要密切注意夜宁宫那边的动向,不可以放松。”云若的眸中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冷得足以将人冻死。
昨日的那笔帐,她一定要好好的跟太后算回来,云若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肩膀的位置,那里还一阵阵的疼。
太后和司徒雪慧果真是母女,一个拿石头砸了她的左肩,另一个拿着剑刺伤了她的右肩,要是再多几分力道,她的肩膀就废掉了。
云若嘲讽的笑了,心底陡然升起了一丝恨意,瞳孔绿幽幽的,阴森吓人。
“追月,昨天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云若的目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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