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麽问题?女婢也许可以为公子解答。”
探头看著满脸笑意的彩星,她是三哥派来帮助自己的人,虽然父王派他前来并未给他可以支使的手下,但是他也明白父王是怕这样目标太大,并告诉自己他到圣都一年以後,自会有人与他联系。
冷月风冲著彩星微微一笑道,“彩星,你是三哥一手训练出来的,应该是会拳脚功夫的,不知我可否借你这身本领一用?”
彩星立刻心领神会的道“公子何出此言,女婢手主子吩咐,本就该听从公子调遣,有什麽事情,公子尽管吩咐。”
彩星走後冷月风又思考了一些事情,她告诉自己,三哥於前日就有消息了,看来商雀国的任务在三哥手中定是十拿九稳了,三哥一向比自己有头脑,不像他如此愚笨。
派彩星做自己的暗卫也是他觉得必须要做的事情,虽然他并不想让彩星陷入太深,但是自己的身边实在有太多暗中之手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叶柳烟,他似乎是在跟著自己,当时他要进勤王府的时候,曾被她拦住,告诉自己进去之後自己会後悔。看来叶柳烟知道许多事情,此女子并不像自己当初想的那样简单。
白日里宋府是显赫的吏部尚书府,可在深夜,却死一般的寂静,争做府邸如笼罩在一片黑色烟雾之中,阴森之气迫使周边方圆十里之内人畜莫敢近前。
此时一道豔红丽影飞掠进这府中唯一闪著豆黄亮光的房间,屋内亮光闪烁片刻才有恢复如初。
宋棐卿不用抬眼也知道来者何人,他依旧维持著低头的姿势,在桌边假寐。叶柳烟十分恼火,她早就怀疑,宋棐卿才是贤奉楼真正的楼主,可是楼中上下几乎没有人见过他。桑云对她有知遇之恩,当初要不是桑云收留她,给她立身之所,她如何能这麽快就报仇雪恨。
如今她一定会完成桑云交给她的任务,不能让楼主辛苦建立的贤奉楼毁於一旦。
她上前气恼的道“与其有心思假装沈思,不如赶紧想办法转移贤奉楼的一众弟兄,李简容已经查出桑姨和贤奉楼有关,幸好没有认出桑姨也是春风笑的人,你赶紧下令让兄弟们撤离圣都。”
半晌过後,就在叶柳烟要气的冒烟的时候,宋棐卿缓缓抬起头道“他早晚要怀疑我,也一定能猜出我的身份,你立刻传我命令,贤奉楼的兄弟们连夜撤离圣都,去洛城、林周、南梁、柳江分楼隐藏,并让他们加紧训练,不得松懈。”
叶柳烟知道这几个地方是大盛的重要城镇,在圣都四面八方,形成合围之势,宋棐卿在这几处建立势力,可谓早做好了完全准备,她顿时松了口气。
“李简容与你有朋友之谊,冷月风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就能心安理得的帮我做事吗?”临走前,宋棐卿突然对叶柳烟发问。他实在不懂为什麽叶柳烟能甘愿为他指使,他还记得她有多厌烦自己。
叶柳烟明白他的疑虑,也知道他是怕自己不能全力效忠,遂冷笑道“你想太多了,朋友之谊早在五年前就已断绝。至於救命之恩,我已几次三番救过他,早已还清。桑姨於我有如再造父母,我怎能做那不孝之女。”
原来如此,而我却是那不孝之子。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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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深夜刺客
李简容缓慢的走出廷芳殿,抬头眯起眼睛看著殿外的耀眼阳光,虽然这天气一改前几日的乌云密布,但是李简容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豁然明亮,反而更加心烦和不安。
最近这半年,竟然很少将心思分一点给家人,更没有抽出时间来看看玉儿,难怪她会生病,难怪脸睡梦中都在埋怨自己这个哥哥。他还记得玉儿烧红的小脸,昏迷中对自己的怨恼。
“三哥……三哥,皇叔为什麽……会突然病逝,皇叔……玉儿……想你了。”
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上面一层薄汗。突然想到蓝叔前段时间叫自己多关心关心玉儿,原来这丫头是真的长大了。
唤来殿里的管事和玉儿的贴身婢女,李简容端坐殿内,面上凌冽之气迫人跪拜著无法动弹。寻思之间,李简容还是先询问婢女流芳,“廷芳公主这半年来是否与朝中的官员走的过近啊?怎麽玉儿开始喜欢我这朝里的人了?”他记得蓝叔告诉过自己,李简容对此十分顾忌,他不希望玉儿走他的老路。那个谢谨,是去年殿试第三,据说丞相将他分到了兵部。徐程对他还是十分器重的,作为丞相一派的人,这个谢谨能在兵部,也就是刘御的眼皮底下相安无事的待著,可见此人确是有本事的人。此刻,他与玉儿走的这麽近,倒真叫他一时拿不定注意了。
流芳不该怠慢,立刻恭敬的回答“陛下,确有此事。公主这半年与谢谨谢大人走的很近。此事要从年宴那晚说起……”
原来事情竟是由一只白猫引起的,那只白猫小欢,给李简玉今後近两年的生活带来了无限乐趣,也是李简玉此生最大的幸福来源之一,许多年後,玉儿依然不能忘记白猫小欢。
宫廷年宴那晚,白猫小欢被玉儿追著实在无处遁形了,漫无目的的奔跑的时候,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似是把那人撞倒了。当时它满身泥泞,待向皇帝道过歉之後,又被玉儿公主抱到了一处地方,那似乎是一个卧室,它开始和公主坐在座位上,当然它的身上被裹了一块布,避免它身上的泥渍沾到这位高贵的公主。而後,当它晕乎乎要睡著的时候,突然腋下被人一提,它就醒了。看到的是它的主人大人,高贵公主竟然花痴的围著刚才被自己撞倒的人来回乱转。当它快要晕头的时候,终於停了下来,就听到那个男人说“能认识公主殿下是谢某的荣幸,微臣能被公主殿下相邀,实在是微臣的荣幸,微臣岂敢违背公主殿下的邀约,後日午後定当在娴芳楼恭候公主的大驾。”
公主似乎太过激动,小欢要被公主抱的呼吸不成了,当它快吐舌头归西的时候,谢谨的声音从天而降,救它於阎王之手,“公主快松手,这猫儿快要被您勒死了!”
从此谢谨、公主还有小欢,在谢谨每次下朝过後,就开始过著神仙般的生活。
这谢谨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他与公主走的如此近,却没有带来两个党派的不平衡。不是这谢谨太无能,让两位元老失望以致都放弃了他,就是谢谨此人太过工於心计了。但不论哪种,这个谢谨却是让李简容很不欣赏的。也许李简容还是从心里对自己当年和叶柳烟的事耿耿於怀吧。
“陛下,牢里的人贩自杀了。”蓝七在听到匆忙赶来的狱卒的报告後,走到李简容的旁边轻声说道。
“什麽?岂有此理,这麽多人看著……”他顿了顿,眯起眼睛,又道:“哼,给我查,是谁这麽大胆,敢在天牢里杀人!”说罢就拂袖走出廷芳殿。
蓝七看著李简容离开的身影,在原地静静的站著,半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陛下似乎为他变了许多。”边上的人走安静的候著,莫敢作声,接著蓝七抬脚也走了出去,他还要去天牢下达命令。
冷月风这在自己的房间里寻思著今晚的行动,他准备夜里去天牢好好问问那个大汉是受谁的指示陷害他,不过可以想到,那个要陷害他的人,在朝中地位一定不低,再者,不是忠心於大盛,就是嫉妒自己能被李简容重用。
但这两点,不管哪一点,都是对他不利的,他现在似乎明白,处在权利的争夺的范围里,不管自己在其中充当什麽角色,似乎都要被权利、地位财富等的明争暗斗所波及。
他开始思考,作为一个细作,并不是只想著取得掌权者的信任就足够的,要能够在不同地位的人中取得一定的信任,否则,自己就算不和那些人有什麽交集,哪天也会被无辜当成他们斗争的牺牲者。
怪不得父王在派自己来之前,已经派了人混进来,当初说的一年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是,自己的功课似乎做的并不到位,想想他连当朝最受威望的勤王爷都不认识,还毫无防备的被识破身份,险些……
他摇了摇头,自嘲自己的愚昧和自大,当初只想著取得帝王的信任,其他的因素丝毫没有考虑,想来自己恐怕连隐藏在这个国家的,那个一年後要来和自己汇合的人都不如吧,毕竟能隐藏这麽久是很不容易的。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冷月风快速的从自己的小宅飞跃而出,不是他愿意这样做,而是半夜里他还不想惊动别人,也没必要从大门出去。
他飞奔於屋舍瓦沿之上,不知道怎麽的,当他第一次停下的时候,眼前分明是皇宫外院,这里的守卫却也森严,他还在疑惑自己怎麽就停到这里的时候,远处正走来一波守卫,他迅速隐匿於庭院房梁之上,得以躲过他们。
等一行人走後,他在梁上又停了一阵,想著许久都不曾见到李简容,他不知怎麽的,脑中一下闪现出李简容的脸,他觉得去看看也是好的。
迅速穿梭在皇宫之中,他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守卫的换班和间隔巡视的情况他是十分了解的,在凭借他了得的轻功,几个起跳之间就一来到皇宫内院。
可是,当他来到李简容的宫殿时,却又硬生生顿住了脚步,他不明白自己本打算去天牢,怎麽就跑到这里来了,他晃晃脑袋,实在觉得荒谬。
虽然他和李简容表面上看是两情相悦,可是,冷月风时刻都知道自己总有一天,终要与他刀剑相向,他之所以妥协,一是不想在反抗,也许他很喜欢李简容对他的好。二是他需要李简容的信任,虽然信任的方式有很多种,可是这应该是最快的方法吧,他自嘲的笑著,原来自己为了达到目的,竟也开始不择手段了吗?
“谁在哪里?”突然一声呵斥传来,冷月风意识到自己正穿著黑衣蒙著面,被一群守卫发现,这无异於刺客被守卫发现,他心道不好,也不想在停留,就要迅速抽身离开,自己怎的这样大意。
皇宫外院的守卫就已经很严了,内院,尤其是皇帝住的地方,自然容不得疏忽,冷月风知道门道,脚下轻点就已经飞到了高阁之上,大盛的兵上到皇宫侍卫,下到军队兵卒,最弱的地方就是轻功不足,当然兵卒是怎麽也不会轻功的,冷月风正是利用这点,想著迅速抽身。
可他刚飞到屋顶,就看到对面的人已然站定,似乎在等著自己。那人冷月风认识,他暗叫糟糕,怎麽就吧这个人忘了,他的轻功可了得。此时夜思手持短刀,拦住冷月风的去处。
夜思轻轻一笑,露出一对虎牙道:“朋友,深夜皇宫内院可不是赏玩的好地方,怎的这样疏忽。”尾音略一使力,冷月风知道他要进攻了。
若是夜思没有拿著武器,这战冷月风是有信心可以轻松逃脱的,但此时,下面一群守卫手持弓箭,自己赤手空拳,还要应对夜思,不能近身搏击,实在有些吃力,但他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深夜一次著装来到皇宫,这样他会很难解释。
冷月飞只得催动内力,让自己的身形难於被他人辨别,但这样体力消耗过大,他不易就留,好在那些守卫在黑夜也很难找准自己快速移动的身形,和夜思周旋了一阵,就迅速逃离。
夜思面色凌烈,就要飞奔追上,突然听到李简容道:“夜思,不要追了。”眼神还瞪著早已远去不见了身影的方向,若有所思,一会儿皱著眉头,一会儿嘴角微扬。
过了一会儿,发现夜思和守卫都在原地低著头待命,李简容轻咳一阵道:“好了,都散了,该干什麽干什麽。”
等一干人等走了之後,李简容对蓝七吩咐道:“通知暗卫,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说著就进了殿内。蓝七答应後就退下了。
等李简容再出来的时候,身上换成了玄色劲装,真个人少了几分威严,多了些许洒脱,浓密的黑发束成马尾状,倒有些像江湖上的大侠。
他微微勾唇,朝著天牢而去。
冷月风来到天牢,发现守卫似乎比往日少了一些,但似乎还有什麽人在匆忙来往,他皱了皱眉秀眉,担忧天牢是否发生了什麽变故。
正想著,耳朵却敏感的觉得什麽人在身後欲偷袭自己,他迅速转身,接著就看到一个拳头向自己袭来,他连忙运起掌风,抓住那有力的拳头,可依然震的他掌心发麻,若不是他反应快,这一拳下来,自己恐怕要被打趴下。
那人迅速伸出另一只手,和一只脚,上下齐发的攻击冷月风,冷月风被赶紧松开手,向後夺去,谁知那人竟半道改变攻势,收了交,只用手紧抓著他的胳膊,将他从天牢前往不远处的树林里拖。
冷月风用尽力气,却依然无法挣脱,他又无法大喊,由於紧张和焦急,他的前额和後背已经沁出汗水,蒙著面的黑布也被汗水沁的潮湿。
怎麽办?他是什麽人?冷冷月风一边小幅度的挣扎,一边在内心呼喊著。
作家的话:
好久不写,手生了……
第五十一章 夜会天牢
冷月风一阵焦急之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来人似乎并没有恶意,他只是想把自己拉走而已,看前面那人的身影非常熟悉,他迅速想到,自己在皇宫里闹了一个来回,既然惊动了夜思,那麽……前面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刚一进入树林,那人就把冷月风的面罩抓了下来,冲著他的唇吻了下去,冷月风被太过突然的动作惊住了,但借助微弱的月光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两人分别太久,这一下的亲吻缠绵了许久,知道二人都气喘不已才分开。
冷月风轻喘道:“你怎没来了?”後来一想觉得多余,再看看李简容坏笑的看著他,他更加修囧,又道:“我就是想来看看那个牢里的人招供了没有,我想为一些问题。”
李简容就知道是这样,叹了口气道:“哼,还问什麽,人都自杀了,今天的事情。”
“怎麽……”冷月风想了想道:“他是被杀死的吧,陛下……”冷月风看了李简容一眼接著道:“他们表面对我动手,实际上似乎是在为难陛下您。我想,大盛的内部是不是要重新整顿了。”
冷月风抓住契机,试探的问了一句,他不确定李简容是怎麽想的,但是,他觉得自己说的话,李简容多少会听,他打定这个主意说出来,但心里却觉得这种挑拨帝王和大臣关系的举动实在太过阴险。
李简容又亲了他几口道:“你说的我想过,自从我将你安排在身边,有些人是有些坐不住了,哼,可笑,我身为国家帝王,却要靠两派平衡维持朝中稳定,我怎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