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搐,三哥说出的诗怎麽这麽……反正不能按正常的方式思考,“不会是……彩星吧。”
“哎呀,你猜出来了,这首诗可是我才学的招牌,靠著他吸引客人呢。”
就这样的诗……怎麽可能。
看著冷月风对著自己强颜欢笑的样子,抓抓脑袋,“是不是……不怎麽样,嘿嘿,没关系,随便吧。我可真要走了。”
“嗯,好吧,三哥慢走。”
“啊?行了,不能慢,要快。走了”突然,上前抱紧他,又拍拍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低语,“照顾好自己。”
站在原地看著三哥离去,心里很难过,直到那身影消失不见,“三哥,谢谢你。”转身离开,面上又恢复自然。
一走进他的小宅,冷月风就感觉到一股低气压,立即察觉不对,就急急忙忙向前厅走去。远远地就看到李简容在屋子里。双手背在身後,来回踱步。
看到原来是李简容来了,就放慢了脚步,不情愿的向屋内走去。
李简容一抬头就看到冷月风回来了,於是他干脆坐在了座位上,一副一家之主的样子。“嗯哼,回来了。干什麽去了?”
上前微微行礼,“陛下,不知陛下前来有何事?”
皱皱眉头,“是我先问你的,干什麽去了。”
无奈,“微臣去送一个人。”
拳头拳头攥紧有迅速松开,面上一副漫不经心,“哦?你在这有别的朋友?竟好到去送他的地步。”
“陛下,这是微臣自己的事情,不劳烦陛下。”
“不,我不觉得劳烦,你告诉我,是谁?。”上前一步与他面对面,看著他。
後退一步,“不关陛下的事,这是我个人的事情。”
步步紧逼,抓著他的手腕,拉倒自己身前,“怎麽不关我的事情,你这几天下了朝就和他在一起,每天开开心心的,今天他临走了还抱你,我……”
甩开他的手,愤怒的看著他,“你跟踪我?你凭什麽这麽做?”虽然早知道他派人跟踪他,可是当他亲口说出来时,自己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我……”一时语塞,转而放松了口气,一下跌坐在椅子上,“我不是在关心你吗?你都快一个月不理我了,我就是想知道你都在干什麽,你怎麽可以作为我的谋臣,却还要我这个当皇帝的天天来讨好你。哼,你倒好,却总是和别的男人鬼混。”
“你……”冷月风被他的委屈表情和不伦不类的辩解弄的哭笑不得。“呵,谁规定谋臣就一定要时时和陛下你呆在一起的,大臣也有大臣自己的事情。还有,‘和别的男人鬼混’是什麽意思?难道我三哥来了,我不可以陪他吗?”
听到那男人是他三哥,顿时眼前一亮,喜笑颜开的跑到他跟前,“嘿嘿嘿,原来是你三哥啊,看我,瞎吃醋。三哥来了是要好好招待。哎?你怎麽不告诉我,我好亲自招待三哥啊。”
“噗……有你什麽事啊,是我三哥,再说你别没事乱叫好吗,我三哥可没你这麽老。”
“啊,你竟然嫌我老,看我怎麽收拾你。”说完就将人扛到了肩上往里屋走。
“你干什麽,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
不给人反抗的机会,进屋将门一栓,把人往床上一扔,自己也挤了上来。“我要好好收拾你,让你没大没小。”
冷月风很无语,他怎麽这麽会自作多情。用脚将他一踹,就将这头正要‘行凶’的色狼踢到了床下,自己则整整衣衫站起了身。“陛下,你难道是忘了微臣说过的话吗?”
李简容还趴在地下呢,他被踢到肚子上,著实疼的不轻,“你……太狠了。”
冷月风见李简容难受的样子,也慌了,他连忙将人扶起来,搀到床上。“陛下你没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你还好吧。
我给你揉揉。”
李简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在享受。“哎呀,你这个小豹子。你说我容易吗?所有人都以为我生在金库福窝里,可是谁能理解我。我一个皇帝,连追自己喜欢的人都这麽困难,我还能干什麽。哎呦,你轻点儿。”边说著还不忘摸摸冷月风的腰,吃点豆腐。
“陛下,我说过我不……”
“别给我说不,我听著心颤儿。”
冷月风停下手上的动作,站起身。“陛下,就算您不许我说,我还是要说清楚,我不可能答应您。您自己应该很清楚是为什麽。我们……不可能,我已经搬出来了,也请陛下今後不是必要也不要来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李简容一下从床上站起来,从背後抱著冷月风,“我不清楚是为什麽。你怎麽可以这麽狠心,你连想都不想,只试也不试,怎麽就可以拒绝我。”
试著拿掉箍在自己腰间的手,可是对方抓的太紧。“唉,陛下,你是皇帝,你怎麽一点皇帝的样子都没有。”
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颈间,“不,在你面前我从来不是皇帝,难道你就真的看不见,我对你到底有多真,我绝对没有欺骗你。”
坚定地话语,委屈的声音,伤感的人,一下下压著冷月风的心,他快不能呼吸,他就要沈溺其中。不要这样,我,我们不能。
奋力挣脱他的桎梏,一刻不停的向外冲,“陛下,你该回去了。”
门微微敞著,随著微风摆动,发出吱吱的响声,李简容就站在原地。手还残留著那人的气息和温柔的触感,可是那人的决绝,却深深的锤击这他的心。“我只是喜欢你,为什麽你连半个机会也不肯给我。”
“公子,陛下刚刚离开,走的时候,面上看不出什麽不对,但是情绪大概很低落。”
“彩星,坐。”
“是,公子。”
“你几岁跟著我三哥的?”
“回公子,五岁,那年家乡闹饥荒,家人都饿死了,女婢是在路边上被主子捡到的,当时女婢快饿死了,当时女婢就像,要是谁能救我,我就跟著他。”
“嗯……怎麽来圣都的?”
“主子派女婢来的,主子命我进皇宫。”
“进宫几年了?”
“有六年了。公子,其实陛下一直都没有喜欢的人,女婢看到出来陛下是真心的。”
一个做婢女的都可以看出来,自己何尝不知道。
“彩星,我一直以为你是理解我的做法的,我希望你今後不要在说没必要的话。”
“是,女婢知道了。”看著公子离去的背影,公子生气了。是的,就算他们彼此喜欢又有什麽用,与其将来伤感,不如不要开始,省的将来互相伤害,彼此憎恨。
“蓝叔,你怎麽还在这,孤说了,孤没事了,你去休息。”
“陛下,老奴老了,不能为您做太多的事,可是老奴有句话还是要问陛下,您是打算认真吗?如果您不能看清他的心,就早点结束。您首先是帝王,要顾著自己的国家,才能想自己。老奴不希望见到主子的时候没颜面面对她。”
“蓝叔……你,唉,行了,孤知道了。”
蓝七看了他许久,这孩子是他看著长大的,虽然做了帝王之後冷酷沈著很多,可是骨子里是个心软又重感情的人,一旦认准的事情就要执著的追求,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唉,“老奴告退。”
撑著额头,最近真烦,“来人,叫廷芳公主和小王爷来。”
作家的话:
对不起了各位,最近实在忙!!
所以偶要虐人了……
第二十五章 军营动乱
幽深的夜,安静的街。两个人影一前一後,前面的步伐不稳,後面的亦步亦趋却不敢上前。
“我说你要跟到什麽时候?本王爷我只是落下马,还没有摔坏脑子,我还知道怎麽回家。”
“我只是担心你脚伤太严重,你这样应该很疼吧。”
被他这麽一说,又感到脚伤实在严重,於是就定住脚步,“好啊,本王倒要看看你这木头有什麽办法。”
得到允许,木山心里很高兴,他上前一步,将他抱在怀里,就要抬脚走了。
“喂喂喂,我又不是女人,你干嘛抱著我。”
木山想想,“那我背你?”
“也不行。”
“那就扛著。扶著你我总觉得你的脚还是要用力。”
“好吧好吧,快点。”
於是大晚上的木大将军就像扛麻袋一样将小王爷扛在肩上。
走了一会儿,小王爷感觉难受,终於明白那个时候冷月风是多麽的不好受,“哎呀,行了行了,放我下来,胃难受。”
“哦,好好。你没事吧。”拍拍他的背,担心的问道。
“嗯,算了,我还是自己走吧。”
“不行,会很疼的。我还是背著你吧,你看还有好久才到你家呢。”
“嗯,嗯,你硬要背著我也行,但是要先去你家,我可不想让我爹发现我受伤了,再说我是在你军营受的伤,你不是应该负责吗?再说了,你军队里都是什麽马,怎麽一个个的都这麽难驯服,平时你们都不驯马的吗?”
“平时也没见这群马有什麽不对啊,明天是要好好看看了。上来吧,现在就去我家。”於是,木山这次背起小王爷,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说起来,这个王爷这会折腾人,明明在军营是他说要骑马,结果自己摔下马,反倒怪罪起木山。可也没办法人家木山愿意宠著他呗。
捧著白嫩嫩的脚,木山眼睛有点发直,嗯,是有 点。只有自己手掌那麽大,这小王爷可真是养尊处优啊。不过就是脚踝出高高肿起,让人不忍直视。
“喂,你看够没,不就是只脚吗?哪肿了还要研究这麽久,我一眼就看到了,你还磨蹭什麽?”
“哦,我在想应该用什麽药。”
“还用想,当然是用最好的了,木头。”
“对,用最好的,这就去拿,你先泡泡脚。”
“就是,水都要冷了,都是你耽误时间。”
片刻不到,木山就捧著药箱走了进来。“小王爷脚泡好了吗?”
半天也没见人回答,走近床边一看,顿时失笑,“原来睡著了。”
轻柔的为他洗好脚,在上好药。不是很复杂的工序,却使自己留了满身的汗。
本来打算将人放到床上躺好,结果稍微挪动一下,那人就醒了。
“哈……我怎麽睡著了,药上好了。那行吧,送我回去。对了明天记得来接我。”
於是都深更半夜了,木山将军又将人从将军府背会了勤王府,要是到两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不过木山乐的自在,唯一不好的是,小王爷在路上趴在他肩膀上睡著了,一路还不停打呼噜,貌似还流口水,弄的木山满脸黑线。
“小王爷,到家了。”
“嗯?到了,这麽快。”跳下来,顺便擦擦口水,谁知被对方看到了,“咳咳,看什麽看,我又没睡在床上,当然会不舒服,不舒服就会流口水,这是正常现象,你也会这样。行了,我走了,记得明天来接我。”
木山被他头头是道阔斧歪论讲的无言以对。“是,末将明早一定来。”
看著那人进了王府自己才回去。转头的时候好像还听到守门的说陛下今天找小王爷,不过听说小王爷今日去了军营就没再召见。
第二天一大早,木山和小王爷两人终於商定,由木山驾著马车将小王爷送到军营。如此这般,王府里平日负责驾马车送小王爷去军营的活计就事业了。
要问为什麽小王爷不住在军营,用小王爷的话说就是,之前在军营住了两三个月,发现军营的人觉得我是王爷就不敢和我讲话,我住在军营觉得别扭,就回家了,反正就是早上早起嘛,没什麽。
你觉得没什麽了,害的木大将军也跟著一起回来,军营没晚只有副将在,成何体统?这是皇帝的话。
副将也要锻炼才行,我这是给他们锻炼的机会。
於是,他们锻炼的机会终於来了。
今早,就在小王爷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西郊军营就发生了一件让大家都感到恐慌和不安的事情。
他二人还没进到军营,远远地就看到军营内乌烟瘴气,大夥乱作一团,晃著灰灰白白的人影,你追我打,互相撕咬,有人还拿起了兵器。
木山立即跳下马车,冲入营中,抓著一个士兵就问,“怎麽回事,怎麽打起来了,金副将他们在哪?”
“将军,太可怕了,他们都疯了。”那士兵指著作乱的人群,眼神充满恐惧。
木山见问不出事情,就向人群中冲去。
“怎麽回事?人怎麽都像疯狗一样乱咬人。”李简辉从马车上下来,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木山被人群中的嘈杂叫喊和嘶吼的声音吵的头昏脑涨,还要防备著不被发疯的人咬到,他迅速的找到金副将,将他代离人群。
“怎麽回事?你也受伤了?”
金副将伤的不轻,他肩上胳膊上都被咬伤,而且身上只穿著亵衣。“将军,你可来了,今天从寅时开始,就有人发疯,见人就咬,不知道是怎麽了。我初步看了看,有大概三个营的人都这样,好些人本来是给敲晕了,结果醒来又开始发疯。”
“木头,可不能再这样了,必须阻止他们。组织其他营的兵把发疯的人再敲晕,能拖一时是一时,总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去攻击别人吧。”
“嗯,金副将,你去将受伤的弟兄带出来医治,我去组织剩下的人。”
自己是给吓到了,现在想想,大夥还真像一盘散沙,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团结起来,还是王爷和将军够冷静。“是。”
他们各自分头行动,大家齐心协力将发疯的人都打晕,然後堵住嘴绑了起来。而後木山迅速叫来军医,查看这些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前前後後用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
“要不要通知我三哥,这会他早朝该结束了吧。”
“此事事关重大,还是通知一下为好。”
“禀王爷、将军,陛下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行了不必多礼,木山你说说情况。”
李简容刚下了朝,就听到军营传来动乱的消息,他一刻为停留,叫人将冷月风截住,就一起赶来。
金副将在木山耳边轻语道,“末将自作主张,将军不要怪罪。”
迅速的回到,“无碍。”“禀陛下,今日寅时就有人开始发疯,目前统计有三个军营五百多人的数量,末将已经派军医查看情况。定会将起因查出来。”
“孤也带了御医来,叫他们一起去。”
“是,金副将带御医们前去。”
“简辉,孤早就说过,身为王爷怎麽能不以身作则,你自己回王府住也罢,你竟将木将军也拉上,现在出了这麽大的事,你说,孤要怎麽处罚你。”
“我知道我有错,可是他们发疯又不是我的错,要是我也住在军营,说不定也发疯了。再说我们到了之後就迅速采取措施,也制止了动乱……”
“你还狡辩,你……”
“陛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重要的事查明原因,找出应对的办法,军营里发生这样的事,千万不能传出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