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说:“没有想到啊,你这么有才能,做出这么多弓箭,外观都不一样,这要是放在城外的街上,可要人看花眼了。只是那城外啊,没有城内人多,这弓箭虽好,怕是不能好卖。”
牛驴说:“怎么就不能好卖,我偏偏不在城外面卖,我偏偏要到那城里面去卖,我就不信我在那桃花城卖弓箭,那些自由族的小警察能把我杀了,不让我卖我偏偏卖。”
孟海说:“你说错了,他们不是警察,只是管理那片儿的负责人。他们是那里的主人,他们不让卖,是没有办法的,在人家的地盘,就得听人家的。”
牛驴说:“不要说那些没有志气的话,我在哪里卖我的弓箭,我说了算。”牛驴又说:“这样,这么多弓箭,我也带不了,你帮我拿些。”孟海就帮牛驴拿了些弓箭。牛驴自己也带了把弓,身后背着一袋箭,这野外有狼,不带武器是危险的。
孟海和牛驴在旷野中行走时,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在弯腰摘东西,他们仔细去看,发现那个人是个老汉,就是昨天告诫他们提防自由族的人的老汉。那老汉想必是见他们烧烤蘑菇,也在那里摘蘑菇,准备烧烤卖钱。同时。孟海和牛驴看到了夜独泓。夜独泓正从不远处走向那个老汉。
夜独泓来到老汉面前,问老汉:“是不是烧烤蘑菇拿去卖钱?”老汉说:“是啊,人总是要吃饭的,我这么老了。就总结一句话。贫者为衣食所累。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得在这里干活。不过挺锻炼身体的。”夜独泓就站在老汉旁边,伸出双臂。念了下什么口诀,就有一个篮子出现在夜独泓手中,篮子里也有了很多择好洗好的蘑菇。夜独泓对老人说:“拿去吧,这些是你需要的。”老汉接过那篮蘑菇,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他惊疑地看着夜独泓,喃喃地说:“有这么厉害的人,不,神仙,你是神仙。”夜独泓笑笑,转身飘然去了。
夜独泓行走的动作很快,眨眼间就行出老远,那老汉就只有遥望夜独泓的份儿了。
牛驴在野地里对孟海说:“这夜独泓也是吃饱了撑的,弄一篮蘑菇给了陌生人,也没见他给过我什么。”
孟海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忘恩负义,你忘了夜独泓给你小说币了?”
牛驴说:“不管他,我们走,我还要卖我的弓箭呢。”
两个人一路趱行,来到桃花城,桃花城里风光好,好气派。两人找到一个阴凉处,把那弓箭全放下。
这里就是牛驴的摊位,牛驴开始吆喝,他吆喝的声音很好听,真应该给它录下来,谨以此音以传世。牛驴是这样吆喝的:“好弓好箭,好弓配好箭,好箭配好弓,各路英雄豪杰、各位壮士侠客,走一走看一看,看看我的好弓好箭,买上一把弓,再配一把箭,行走江湖任逍遥。走一走啦,瞧一瞧,好弓又好箭,拿上这弓箭,走遍天下都不怕。”
在牛驴吆喝的时候,就有一个壮士来了,这男人长得奇特,大肚腩,肚腩上纹了一个弥勒佛,他走起路来,肚子上的弥勒佛就晃悠,那弥勒佛笑得那么厉害,把牛驴给逗乐了。牛驴看这壮士光着膀子,只穿一个大裤衩子,一双木屐,走起路来呱嗒响。这男人来到牛驴面前,也不说话,就盯着那弓箭看。
牛驴拿出上好的弓箭递给那壮士,满心希望他能买下这弓箭。那位壮士接过弓,摸了摸,又像拍西瓜一样拍了拍,还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这是什么?”
牛驴很惊讶,但他不露出惊讶的表情,就说:“这是弓,射箭的弓。”
壮士又举起一根箭,问:“这是什么?”
牛驴汗都快出来,他说:“这是箭,射箭用的箭,嗖。”牛驴还给比划了下,形容那箭的快、猛、精准。
可是壮士还是不知道这绿绿的东西是搞什么名堂的,还以为是绿皮西瓜呢,就问:“能吃吗?好吃吗?”
牛驴说:“那边有烧饼摊位,还有卖烤鸭的,你去那边看看吧。”那位壮士就走了。
牛驴在壮士走后,对孟海说:“你说这叫什么人呢,什么呀,什么都不知道。你说这种人,将来有什么出息,能立什么大事业,能成什么大气候。真逗,问我这是什么,还想吃,也不怕噎死。”
孟海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应当你包容的心态面对这个社会,不然,你的精神会受不了的。你要知道,在这江湖上,有你喜欢的事儿,也有你不喜欢的事儿,有你喜欢的人,也有你不喜欢的人。”
牛驴说:“你一跟我在一块儿,就教训我,你怎么像老师一样让我厌烦啊。”
孟海说:“行了,我不说话了,你吆喝吧,趁天黑之前把这弓全卖完。”牛驴就开始吆喝,吆喝的声音更加响亮,吆喝的调子更加起伏,很快,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身材瘦削,但整个人显得很有精神,一看就是一个猛男。
猛男说:“哇,好箭,嗯,这弓也不错,好手艺,怎么卖?”
牛驴说:“这弓,一百小说币,这袋子箭,五十小说币,一个弓,配一袋箭,一共是一百五十小说币。”
那男人说:“啊,不贵。这个价钱,我可以接受,这弓箭我也喜欢。我呀,买这弓箭,是为了去五灵山,我已经在山下的森林中练习射箭很长时间了,我打过那里的野猪、兔子、狼等等。我的本领提高啦,我想买这弓箭,然后呢,过几天就去五灵山。那五灵山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啊,我要是去那里,就可以和乾坤子较量啦。我一直不敢去那里,就是去,也只能是在初级阶段练练,听说啊,那里的黑色的乾坤子可厉害了,可了不得了。”
牛驴说:“嗯,买我的弓箭没有问题,你别说见一只乾坤子,就是见两只乾坤子,你拿我这弓箭去射,保准你射死它们,你用力去射,两只乾坤子也能一并射穿它们。我不是吹的。”
那男人说:“好啊,我就是希望能拥有这样一把英俊的弓,这箭也很英气逼人,好啊,我喜欢,给你钱。”男人付过钱,就背上箭袋,提着弓,向着五灵山的方向去了。
孟海用胳膊肘捣了下牛驴说:“你可真行,你没有去过五灵山,你就敢那样说,你说的还绘声绘色,你真是有写小说的天赋,你去写小说吧,写的好,说不定你的头像还能印在小说币上呢。你刚才说的跟真的一样,就好像你去过五灵山,而且是身经百战。”
牛驴说:“销售嘛,就得靠说,没有一双良好的嘴皮子哪成。卖东西就得这样,我们是小本买卖,要用心,才能做好。”
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们的窗口
桃花城的街道很多,牛驴和孟海所在的街道靠近城边,他们发现这里人流量还是可以的,在这里卖弓箭,弓箭的销路会好些。初次摆摊设点,牛驴心里没底,不知道这么些弓箭能不能卖出去。以前牛驴做的弓箭,也拿来卖过,而那时只是三个两个地卖,现在可以说牛驴带来了一批弓箭,款式、颜色都有很多种,供顾客来挑选。
一位女子来到他们面前,这女子看着弓箭,神情专注,可以看出她是被弓箭吸引住了,这么多弓箭,女子也不知道挑选哪一个为好。女子看了会儿,问:“谁的弓?谁的箭?”
牛驴举起手说:“报告,是我的,这弓和这箭都是我亲手做的,手工活挺累人,也就是挣个辛苦钱,喜欢就买一个吧。”
女子说:“弓的样式挺多,看上去都很漂亮,箭也是好箭,这箭这么硬挺,射出去,一定很有杀伤力。”
牛驴说:“你讲的没错,一看你就是老江湖,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这弓箭你拿去用,绝对好使,不好使你再拿回来,退你钱,分文不要。”
女子说:“不是说钱,是这弓箭特别好,钱倒不是问题。行,我就要这豹纹弓,然后再给我一袋棕色的箭。”牛驴接过女子递过来的小说币,给了她豹纹弓和一袋棕色的箭,那箭袋也是棕色的,背在身上漂亮极了。
牛驴看这么多顾客来看弓箭,又不断有人买走弓箭。还有很多人夸弓箭呢,牛驴满心欢喜,就对孟海说:“爽死了,回去再多做些弓箭,我们如果在这桃花城卖的好,就想办法在这里开个兵器店,卖武器,先从弓箭卖起,等生意做红火了,再进一些其他兵器。”
孟海说:“你想得倒挺好。哪有那么容易的。做好手头的工作,不要想太多。”
对面来了三个男人,那三个男人又是来开导他们的。其中一个男人说:“怎么又是你们,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不要来了么?”
牛驴很生气:“我们不是自由族的人。可我们也是梦中影国的人。我们在这里卖东西。是我们的自由。”
那个男人说:“这里是桃花城,说不让卖就是不让卖。”
孟海说:“行,我们走。我们马上就走。”
那个男人说:“你们知错不改,你们明知故犯,这弓箭就别带走,留下吧。”吩咐旁边的两个男人:“没收了,把弓箭给他没收了。”
牛驴喊:“不要动我的弓箭,这弓箭是我辛辛苦苦做的,不要动我的弓箭。”牛驴说着来夺弓箭。那个男人说:“他奶奶的,你暴力抗法啊。”又对身后的几个男人说:“给我抓起来,打。”
几个人就跑过来,牛驴立即拿起弓来,搭上箭,嗖的箭蹿出去,射到一个人的腿上,那个人哇呀一声捂着腿疼痛地叫。孟海推着车车在前面跑,牛驴携带弓箭在后面掩护。那些城管追了过来,牛驴对孟海说:“你推着这车弓箭在前面跑,我殿后。”有城管追过来,牛驴就用弓箭射他们,致使没有人能闯过来。
孟海和牛驴进入旷野,他们就有种安全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了那些人的追赶,他们感到很安全。他们跑了这一路,两腿都打架了,需要停下来休息。孟海休息的时候喜欢找块石头,坐在干净的石头上歇息。可巧的是,孟海找到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就是那天他歇息过的石头,也就是在这块石头的附近,孟海发现了很多野蘑菇。
孟海坐在那块石头上喘息,牛驴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牛驴说:“那些人可真讨厌,我们在那儿卖弓箭,他们非要赶我们走。我的弓箭可是不长眼睛的,弓箭不饶人。”
孟海说:“你胆儿可真大,你敢得罪自由族的人,你不要命了?”
牛驴说:“我知道有些地方的公园里面有奇特的墙壁,那墙壁上有通透的窗户,这窗户有方形的,有扇形的,有圆形的,这窗户两侧都有竹子或者其他植物,通过这窗户,可以看到绝美的精致。那些景,都被窗口截取了,窗口以最合适的位置截取了最佳的图景。”牛驴又说:“我就想,我们人也是一样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视野,那么不同的人看到的世界也是不一样的,我称这种差异的原因为人的窗口。当然,人能看到什么要看我们看了什么,但是,还有一个决定原因就是我们的视野,我们的窗口以及我们窗口的位置。我不知道我说这样的话你能不能懂,你能不能理解,你能不能明白呢?”
孟海说:“你说的意思我理解,但是你想进一步说明什么呢?”
牛驴抹抹头上已经下去很多的汗说:“我是说,我们可能感觉自由族了不起,很吓人,这固然跟我们所看的事物有关系,可也跟我们的窗口有关系,还有也跟我们窗口的位置有关系,也许我们换一个角度来看事情,事情就不那么可怕了。”
孟海说:“我知道了,你是想说那些自由族的人是不可怕的,那些追赶我们的人也是不可怕的,射杀他们是理所应当的,射杀他们是不要害怕的,也是不能手软的。”
牛驴说:“你悟了。”
孟海说:“有人感觉生活没有诗意,一是因为看的事物不对,二是因为窗口的形状或者大小等不对,三是因为窗口的位置不对。当我们的窗口是完美的,那么我们对生活的感觉就一定是美好的。”
牛驴说:“你悟了。”
孟海说:“行了,跟你还是能学到东西的。你这家伙真聪明,又会做东西,又会思考,我发现你就是一思想家。”
牛驴说:“思想家不敢当,赶路要紧,我们赶紧走吧,我正想去看看我的孩子们的,他们不见我,一定很想我。”
孟海就跟在牛驴后面,牛驴说:“推车的时候捡好路走,不要把我的弓箭颠簸坏了。”
两人在旷野中行走,在旷野中望到的日头是富有诗意的。这野外,是看不腻的,孟海和牛驴多次去桃花城都经过这里,他们固然喜欢桃花城的繁华,可也留恋野外野美的精致。在牛驴眼中,野外的天是高远的,野外的大地是空旷的,野外的草是疯狂的,野外的气息是迷人的。牛驴虽然说能够感受到野外的魅力,可是从小作文就不好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形容这心中的感受,他只是对孟海说:“这野外,真不赖。”
迎面跑过来三匹狼,牛驴一惊,但随即镇定住。牛驴好久没有和这狼较量过,这狼既然来了,既来之,则杀之。牛驴弯弓射箭,那箭脱兔一般过去,眼看就要射到中间的那匹大狼,可是,那狼往它的右方一跳,箭就死死扎在地上。牛驴对自己的箭术是有把握的,可是被这狼给闪避开了,还是有些丢脸的。
孟海说:“你不行么,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你不是挺行么,你怎么不行了。”
孟海拉过弓箭,说:“看我的。”孟海一连射出两支箭,两支箭都射穿了狼,两匹狼就被孟海射死。还有一匹狼,牛驴一丢手,那箭就呼啸过去,扎在那匹最大的狼身上,那狼没有死,而是凶狠地朝牛驴扑过来,身上插着箭的狼往牛驴身上扑,这股困兽犹斗的力量如火山爆发,牛驴招架不住,后仰倒在地上。旁边的孟海一拍手,掌中一道光蹿出,将那恶狼打翻在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男扮女装
在暗香洞外面的草地上,夜独泓听牛驴讲他的不平遭遇。牛驴就讲那些可恶的人,牛驴就骂自由族的人,牛驴就批命世道不公平,夜独泓在躺椅上听着牛驴发牢骚,他对牛驴说:“你慢点说,有话慢慢说。”
牛驴喝了口水,抹抹嘴,平息了下情绪说:“我们容易么,去森林里砍竹子,要小心四处出没的野猪,在躺椅上做弓箭,要承受蚊子的叮咬,好容易做好弓箭,要去桃花城卖了,路途中又要对付扑过来的狼,到了桃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