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晃荡的日子没能持续太久,当初把张婷婷安排到土木系的宿舍,是因为计算机宿舍安排不过来,现在安排好了,也就把张婷婷给调回去了。
为此,张婷婷搬寝室的那一天,整个宿舍的人哭得成吊丧一样的。特别是辛晓,不知道的以为她要和谁生离死别天人永隔呢。
张婷婷一脸的无奈,说:“辛晓,别哭了,我只不过是从422搬到522,522……就在你楼上,我跺跺脚你都能听见。”
“你跺跺脚我能听见,那我在寝室冲你说句话,你能听见吗?听得见你就搬。”辛晓泪眼婆娑的说。
其他人流着眼泪,听到辛晓的话集体翻个了白眼,张婷婷也是一头黑线。
但不管舍得不舍得,搬寝室的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在422集体成员眼泪巴巴的护送下,张婷婷从422搬到了楼上522。
同时422宿舍搬进来一位辛晓班上的女生,名叫胡亚菁,是辛晓班上有名的才女。个子很高,人也有些胖,显得很魁梧。在辛晓幼稚的心里,胡亚菁就是个敌人,正是因为胡亚菁来了,才逼走了好朋友张婷婷。
其实这种想法不仅体现在幼稚的辛晓身上,除了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秋香姐外,宿舍其他成员也都对胡亚菁或多或少的表现出了不友好的态度。
大家有事没事儿总是拿胡亚菁开刀,辛晓甚至每次看到胡亚菁的身材,就会很不厚道的说:“嗷……我不是STRONG,我只是虚胖。”还一脸正气的说,敌人一旦出现了,淳朴善良的人民只有拿起手中的武器,才能打好这场保卫战。这种敌对的气场,从一开始就形成了一个圈,拧成了一股绳,并持续了很久。
张婷婷不管有多么不喜欢和自己班的同学相处,但她毕竟是多媒体班的学生,总归是在自己班上的时间比较多,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有了不错的朋友。于是辛晓同学逐渐的就形成了一个人的孤单局面,这可让多动症的辛晓闲的几乎要长草了。
不过辛晓同学可不是个会让自己闲太久的主儿,当辛晓得知班里的陆六同学参加了学校的跆拳道班,立马有了兴趣。
这跆拳道班倒不是学校内部的社团,是校外人士利用关系,在校内租借了场地开设的培训班。辛晓在六子同学的引荐下开始了长达数年的跆拳道生涯。
六子同学深知练习跆拳道的辛苦,看着细皮嫩肉的辛晓,一心觉得这姑娘坚持不了多久,想去就带她去好了,没几天这姑娘准打退堂鼓。
跆拳道的教练是个身高183cm,长相有棱有角的超级大帅哥,因为常年练习跆拳道,身材也相当不错。看到教练这张帅得冒泡的脸,辛晓犯起了花痴口水流了一地,陆六满头黑线:“喂,你要不要这样啊,赶紧的去把口水擦擦,丢死人了。”辛晓白了陆六一眼:“哼,要你管,我就是爱看帅哥怎么着。”为此辛晓没少遭陆六的鄙视。
教练在上课以前没有让学员们直接练习,而是先给学员们讲解了跆拳道的精神和宗旨“礼义廉耻,忍耐克己”,讲完了以后才开始正式教授。
教练说跆拳道黑带以前分十级,没有级别的初学者佩戴的腰带颜色为白色,逐步学习以后可以考级,首先考黄带,然后到渐变色带——黄绿带,接着考绿带,随后是蓝带、棕带、红带,色带中间都要加考渐变色带,考到红黑带以后,最后开始考黑带,即黑带一段,那就开始入门跆拳道了。
辛晓听得下巴快掉了,悄悄对陆六说:“我的妈呀,这一级级的好不容易考到黑带,才算爬到门口啊,那得熬多少年呀,你确定我们学的是跆拳道而不是少林长拳么?”陆六听完无奈的笑笑,心想,果然是吃不了苦的姑娘。
辛晓柔韧性很好,练习跆拳道的过程虽然很辛苦,有时候也会大声嚷嚷叫苦连天,却从没说过要放弃,后来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拿到了教练帮她从韩国总部领回来的黑带二段证书,甚至后来工作了,也没放弃跆拳道,这让工作以后就没练过跆拳道的陆六非常佩服,还一直嘲笑辛晓,问她是不是因为暗恋教练,所以才坚持那么久,此乃后话。
辛晓自从练习了跆拳道,就对武术有了兴趣,不时的跑去找功夫社的倪正和杨士开,缠着他俩教她擒拿手,于是倪正杨士开就收了这么个小师妹。倪正年龄最大,辛晓管他叫大师兄,叫杨士开二师兄,叫陆六为六子师兄。没办法,辛晓6岁读的小学一年级,年龄摆在那儿,这小师妹当的合情合理,没有丝毫的怨言。
社团什么的一开始大家积极性都很高,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坚持下去的没有几个。这不,许雯雯为了多点时间和罗生腻一块儿,果断放弃了宣传社。徐州见许雯雯都不去了,自己一个人去也没了劲头。于是开始屁颠屁颠的跟在辛晓后头混。何书萍和黄叶的书法社倒是偶尔还去去,只是侧重点也由练习书法转移到老乡碰头会。
辛晓自从和班里的男生称兄道弟以后,关系开始变得铁了,人也变得油了,带着徐州一起,不是翘课就是点完名立马翘课,偷跑出去跟着班里“混混”一样的男生四处玩乐,每天不是在校园里游荡就是在学校外面游荡。
何书萍和黄叶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没过多长时间,本性毕露跟着一起翘课四处发疯,几个人和班里那些“混”男一起在外面游荡,要是街道上看到流氓一样的男人,辛晓会往路边上走走,嘴里也嘟囔着:“真害怕真害怕,我可是柔弱的好姑娘。”
徐州一个飞刀子眼神过去,说:“嗷……受不了,你醒醒吧,人家还怕你呢,你柔弱,啧啧,看看你那流氓相。”
众人哈哈大笑,何书萍依旧是淡淡的微笑。
辛晓被众人笑的很不服气,讪讪的撇撇嘴,昂着脑门说:“啧啧你个脑袋啊,流氓也是一种气质。姐姐我不管怎么样也是个有流氓气质的人,你再看看你们,啧啧,你们一个个都只有流氓的态度,哼。”
旁边的周宇元、夏天、顾老大听完满头黑线,僵硬的咧了咧嘴。而一身肌肉,穿着紧身T恤的张盛不乐意了:“嗬,哥们怎么着就流氓态度啦,一看哥们就是个满身正气血气方刚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
辛晓说:“等等等等,让姐们先吐一会儿。”
辛晓假装干呕了一会儿,又抬起头说:“嗷……张盛,你丫个流氓居然还会往外蹦成语,姐们吐完以后决定对你刮目相看了,您再接再厉,争取当个有文化的流氓。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你……你你你,很有可塑性,鉴定完毕。”张盛吃瘪的瞪大眼睛表示无语,众人继续大笑。
辛晓和徐州对于这种翘课的状态相当十分的满意,翘课的次数呈直线上升,并戏说“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更要玩”。徐州同学更夸张,晚上做梦的时候都在说:“雯雯,今天天气好好哦,我们翘课吧。”不巧,这段梦话正好被醒来的辛晓听到了,从此便被辛晓当作佳话“流传”并嘲笑了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约会吧
辛晓向来知道自己很有运动天赋,所以乒乓球什么的,在师兄们的点拨下,在翘课时间的累积下,球技呈直线状突飞猛进着。
倪正教辛晓打乒乓的时候,教她拿拍的方式是直拍,可是学了一个多月,有一天辛晓突然觉得自己适合横拍的打法,毅然决然的从直拍选手改成了横拍选手,球技并以神一般的速度增长着。徐州同学保持着一贯直拍的打法,从未改变,球技也只上不下。
倪正再次跟辛晓打乒乓时,看到了辛晓的打法变了,让人郁闷的是,倪正球技比不过辛晓了。倪正震惊的问:“辛晓,你真的是自学的么?你还真是个天才。”
辛晓听完,丝毫不谦虚,很没形象的大笑着,这笑声惊天地泣鬼神,让旁边打球的徐州浑身发抖全身发颤,说:“辛晓,你敢更不要脸一点吗?”
不管怎样,辛晓和徐州在乒乓球方面,是最佳拍档,一个直拍一个横拍,扫遍一大片领域无敌手。两个人每天以此为乐,有空没空就去打乒乓。让辛晓更加开心的是,每天乒乓球场上总能看见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姚杰。
姚杰的球技也不是盖的,篮球打的不错,乒乓球也很了得,而且每天都会来乒乓球场。有时候倪正在了,会很大方的叫姚杰一起过来打球。大家一起打球的时候有说有笑有打有闹,相当欢乐。若是其他人有事情先走了,或者其他人在旁边球台上打球,独留姚杰和辛晓两人的时候,氛围就变了,他俩又开始沉默,连向来吵闹的姚杰也很沉默,或者说,是另一种认真的表现,总之这种气场很奇怪,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
日子一天一天过,辛晓心里某根弦被触动后,有些地方就真的不一样了。虽然辛晓很开心这时不时的邂逅,但她不想去追究开心背后影藏的内容,很小心的把那种感觉藏匿着,不让它显示出来。
但是这天打球的时候,辛晓实在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气场,就说自己有事情先走了,说走就走,徒留徐州一边打球一边瞪大眼睛很不满的叫嚷着:“辛晓,你个混蛋,你就这么走啦?”
辛晓无视徐州的叫嚣,继续走在回去的路上,只是还没走多远,就看到姚杰“嗖”的一下从小路上窜了出来,窜到了她的前面。辛晓一愣,停了停脚步继续往前走,想了下还是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嗨,你也回去啦。”
“嗯,不玩了。”姚杰回答道。
两人沉默不说话,稍加沉思,姚杰主动打破了这种僵局,说:“你,晚上干嘛,今天是元旦。”
“额,是喔,元旦哦,不知道,还没什么安排。”
“没安排啊,要不一起看电影吧。”姚杰一听很开心,脱口而出。
辛晓心底一颤,微笑着回答:“好啊,那我们约六点,一起去看电影。”
“那,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饭,吃完饭直接过去看电影。”姚杰期待的看着辛晓说。
辛晓看了下手表摇了摇头,说:“我得回去等我一同学,她说会去我宿舍找我。”
姚杰有点失望,说:“哦,这样啊,那你先回去吧,自己吃点东西,六点的时候我们超市门口见。”
辛晓略感抱歉,看看姚杰说:“恩,你也是,那六点见。”
多年以后辛晓一直都记得1月1号的那个晚上,是她和姚杰的第一次约会,电影放映之前播放的歌曲是光良的《第一次》,电影的内容她不再记得,相信姚杰也不会记得,因为看电影的时候,辛晓的心跳一直是高频率的,时不时的斜眼偷看姚杰,不巧发现,姚杰同学也无心电影,眼角不停的往自己身上飘,这个大发现让辛晓的心里绽放了无数的花朵儿,阵阵飘香,吹满了整个心房。
看完电影姚杰本想和辛晓去散散步,奈何元旦的晚上相当寒冷,他怕辛晓受不了,就送辛晓回了宿舍,这是姚杰人生中第一次送女生回宿舍。
辛晓回到宿舍发现除了许雯雯其他人都回来了,何淑萍手里拿了张纸,可能是信件,默默在看着。徐州因为太无聊跑到学校外面的书屋借了本书在看,黄叶同学万无一变的做着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埋头整理她床头的宝贝收纳盒和那堆“周华健”,秋香和胡亚菁很友好的聊着天。
徐州见辛晓回来了,扔掉手中的书,人虽然还在上铺,但将半个身子猛的探到外面,造成了不小的震动,吓的下铺整理东西的黄叶大叫了一声:“我的妈呀,徐州你地震呐。”
徐州没管黄叶,冲着辛晓喊:“亲爱的,晓晓,小辛辛,你回来啦,你去哪儿啦?”说完不忘冲辛晓抛个媚眼,差点闪瞎了辛晓的眼睛。
辛晓满脸微笑,说:“看了场电影呗,和姚杰。”
“啊!!!!!”一片高呼响彻了整个楼层,震慑得隔壁420寝室的同学们集体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刀叉碗盘各种吃饭的家伙,夸张的还拿着扫帚拖把,大呼:“姐妹们别怕,我们来也,什么情况……”
罗秋香和胡亚菁无视众人,继续聊天。
辛晓则捂着耳朵,说:“喂,喂喂,要不要这样啊你们,不就看了场电影么。”说完辛晓转头看着堵在门口的姑娘们,淡定的说:“没事儿,徐州练高音呢,准备参加年末的歌唱比赛。”
“啊!!”隔壁寝室的姑娘们眨着闪亮的眼睛,说:“徐州你要参加歌唱比赛啊,不错嘛,可以啊。”“哟,徐州,很有前途的呶,加油加油,刚八代!!!我们看好你哟~”
徐州满脸黑线,各种无语。辛晓则微笑着说:“谢谢谢谢,徐州同学一定不负众望,拿了奖请你们吃饭,大家就等好吧。”辛晓再看看手表,说:“哟,就要熄灯了嘛,你们快回去睡觉吧,我让徐州别唱了,吵到你们就不好了,晚安咯。”
辛晓笑着送走隔壁寝室的姑娘们,随手关上门,转身冲着徐州说:“徐州,你要是歌唱比赛不拿奖的话,你丫就是个罪人,不仅影响到别人休息,还欺骗了那么多良家妇女纯良的感情。”
徐州则是捏着拳头,硬是挤出狰狞表情说:“我勒个去,老娘连’世上只有妈妈好’都不会唱,辛晓你个坑爹的,到底谁欺骗了那帮纯良妇女啊,你丫就这么陷我于不仁不义,那我们就算算总账吧,哼,你还把我一个人扔球场上,你说怎么办吧。”
辛晓看着徐州,双手抱胸,做了个鲁豫式的知性动作,说:“嗯……我刚学会了织围巾,不如我教你吧,当作赔罪,你可以给你喜欢的人织,一般人我都不教的。”
徐州同学相当的吃惊,瞪大眼睛说:“辛晓,你没事儿吧,你还真是陷入传说中的爱河了哇,围巾都织上了!”然后立马恢复面瘫的表情,冷冷的说:“你自己织吧,我没喜欢的人,你请我吃饭当赔罪就好。”
何淑萍插上一句:“徐州你还真是个吃货,除了吃你还能有点别的追求吗?”
徐州抖抖手上的书,说:“没见我还看着书么,精神食粮我也爱的好不好,再说了,吃有什么不对啦,民以食为天,’饱暖’了才能继续它后头的事情呀,辛晓你懂的,是不?”
辛晓说:“我呸,徐州你还能再猥琐点吗,你丫才’思淫欲’呢。”
徐州干笑两声,继续对何淑萍说:“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呀,我看你都看到现在了,不会是情书吧。”
何淑萍淡淡的一笑,说:“嗯,情书,潘伟东写来的。”
徐州忍不住又想大叫,连忙用手捂着嘴巴硬给憋回去了。辛晓一脸兴奋的说:“念来听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