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个男人,结婚了就要多让着我嫂子一点,毕竟她是女的。一个家呀,总要有人做出让步的,要不然就过不下去,你明白了么?”
这些话似乎应该是父母叮嘱儿女的,却被一个小妹妹用来嘱咐一个哥哥,听着虽然有点不伦不类。可就是这不伦不类的话语,让默不作声的李陆飞连连点头。
不知不觉间,已是潸然泪下。
只有真正经历过些什么,才能彻底明白苗苗话中的真意。
此时此刻,李陆飞和苗苗是什么样的心境,出了他们本人之外,恐怕无人能够完全了解。
抱着李陆飞的苗苗终于放开双手,眼角还挂着泪花,却伸手抹去李陆飞眼角的水光,就好像面对的不是那个曾经让自己刻骨铭心的人,而是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哥,你怎么哭了?结婚是喜事啊,要笑,要大声的笑……”
面对苗苗的时候,李陆飞总有一种心疼的感觉,又怎么笑得出来?
就在一旁看着未婚夫和苗苗拥抱着互相流泪,聂玉坤一时无言:和终于放手的苗苗相比,单纯的以情感而论,苗苗远胜聂玉坤。不是占有而是放手,或许是过于天真,或许是真的幼稚,甚至有可能是中了聂玉坤的计谋。可所有的这一切,哪怕现在的苗苗已经是情场上的失败者,依旧比聂玉坤要高尚的多。
和处处算计的赵玉环相比,苗苗是一个更加值得尊敬的对手。尤其是当苗苗不再是一个对手的时候,她那娇小的身躯就愈发显得伟岸了很多……
“好了,我要走了……”
“冯妈,去拿钥匙,天黑路远的,我送送苗苗妹妹。”看到苗苗想要拒绝,聂玉坤笑道:“咱自家人就别客气了吧?”
苗苗笑了笑。
看着苗苗上了聂玉坤的车,李陆飞心情很复杂……
街上霓虹闪烁,路上车子很多。
车子里边很安静,和外边的喧嚣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
蜷缩在后座上的苗苗让聂玉坤第一次感觉到了她的强大,若不是婚期已近,若不是苗苗亲手把未婚夫送到她的手中,聂玉坤甚至没有一定可以战胜她的自信了。
“苗苗……妹妹,谢谢你了。”
苗苗很清楚的知道聂玉坤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故作淡然的说道:“谢我什么?爱不是占有而是放手,当初我还怀疑这句话是你拿来忽悠我的,现在我的渐渐的明白了,这句话很有道理啊。”
爱从来就自私的,从来就是相互占有,所谓的放手纯粹就是忽悠人而已,为什么苗苗会说很有道理呢?
难道真的是境界不同所以理解不一样吗?
苗苗换了一个比较端正的坐姿:“嫂子,你和我哥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要对他好哇,这是你当初答应我的。若是让我知道你骗了我,我可不答应……”
轻飘飘的一句话,居然有种布阵雷池的凛然,连强大如桓的聂玉坤也感觉到了这句话当中的威慑。
“呵呵,苗苗妹妹,我和陆飞是夫妻,我不对他好谁对他好?”
第四卷 宿命的对决 第59章 结婚就分手
婚礼是神圣而又纯洁的象征,这是大对数人对结婚的认识,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经历婚礼的人都很明白,结婚也没有什么,唯一的特点就是:忙乱。
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亲朋好友摆布,被司仪摆布,按照既定的规则做这做那,然后在一片恭喜声中就结婚了。
婚礼现场确实很热闹,男女双方的来的客人很多。
李陆飞这边的客人主要是亲戚朋友很同事们,而聂玉坤那边则多是一些生意场的伙伴、合作者、亲戚朋友只有少数几个。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这一套是中式婚礼中最隆重的部分。在年轻人的起哄声中,这个传承了几千年的仪式总算是完成了。
“笑,使劲笑,我的飞哥呀,今天你不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作为“御用”伴郎的李肖杰打扮的油头粉面,不住叮嘱李陆飞要“笑口常开”,还不忘提醒他一点其他的:“一会给亲戚们敬酒的时候,你要是能喝就自己喝……”
“你小子傻呀?那么多亲戚需要一个挨一个的敬酒,我就是酒缸也装不下那么多!”
李肖杰附在李陆飞耳朵上说道:“喝不下不要紧,这不有我嘛。我这个伴郎也不是吃闲饭的,你喝不下的酒打法给我,哪怕今天我就是喝挺在这,也得完成伴郎这个光荣而又神圣的任务……”
这为堂弟还真不是吹的,果然就拿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析不复还”的慷慨,敬酒的时候帮李陆飞挡了一大半,堪称壮士豪迈。
这样的场合,如李肖杰这样酒到杯干的喝,就真是神仙也得醉死在这里。
一轮酒没有敬完,这小子就已经脸色发白脚步发漂,已经硬挺不住了:“哥,看这架势我好像抵挡不住啊,我先去个卫生间,看能不能吐出点来,实在坚持不住了……”
这小子说跑就跑,李陆飞还没有来的阻拦,就已经如同被猎狗追着的兔子那样逃到卫生间去了!
亲戚朋友的酒桌上走了一个来回,李陆飞也招架不住,最少有了六七分的醉意。当他来到医院同事们这边的时候,本以为会是一场“硬仗”,想不到局面远比想象当中的“乐观”。
以前在医院的同事们分成了三桌,还不等新婚夫妇过来敬酒,就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有林圆圆这样的角色在场,又是如此的大喜事,想少喝一点都不行。
林圆圆比李陆飞要醉的更加厉害,正举着酒杯冲着一大群医生叫板:“还有谁?还有谁不服气?哪个站出来和我碰三杯?”
这位小师妹的酒量并不大,但是让的酒胆大的吓人。明明只有半斤的酒量,最少也敢喝一斤,遇到这样的拼命三郎,谁也不敢再喝了。一来是怕被林圆圆当作出头鸟抓住拼酒,再者也是担心她小小年纪真的喝醉了。
这又不是拼酒,何必喝那么多呢?
可林圆圆不讲究这个,端着酒杯四下乱蹿,逮住谁就和谁喝,吓的众人无不退避三舍。
林圆圆的不懂事是众所周知的,虽然有她的姑姑林院长在场,可今天这样的大喜事,身为姑妈的林超男似乎也不想阻止林圆圆,只是笑呵呵的看着。
这让林圆圆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看到师兄过来,一把就把李陆飞给拽住了。因为已经喝了太多,喷着酒气醉态可掬的笑道:“师兄啊,今天你娶媳妇,师妹敬你一杯……”
李陆飞心里那个气啊:小师妹你也忒不懂事了,明明知道我喝了这么多,居然还要和我拼酒?
正摆着手想说不喝的时候,彪悍的林圆圆已经把酒杯凑到了他的唇边,居然要硬灌……
清凉中带着一丝甘甜,还有点碳酸气的味道,李陆飞总算反映过来了:这根本就不是酒,而是碳酸饮料。
怪不得林圆圆今天如此彪悍呢,怪不得一向对侄女管教甚严的林院长居然坐视林圆圆这么喝而不管,原来别人喝酒的时候她喝的是饮料,那当然不怕喝醉了。
林圆圆得意的朝着李陆飞一挤眼,马上又装出喝的半醉的样子:“师兄,我这杯酒祝你新婚快乐白头到老,还祝你……别管我祝福什么了,先喝,先喝……”
做出一副喝毒药的样子,呲牙咧嘴的把林圆圆杯子里的“酒”喝下肚子——味道不错呀!拿饮料当酒喝,这种事也就林圆圆能拿得出手!
饮料和酒,虽看起来差不多,喝下去之后的滋味却是甘甜苦涩自在心头,只有自己最清楚。
依旧的旧同事们都被林圆圆吓的不敢再喝了,而小师妹给倒在杯子里的是饮料,这一桌子立刻就成了最理想的“世外桃源”。
李陆飞装出一副不胜酒力需要休息的样子,坐在老刘身边聊了起来。
和老刘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聊的,大家都是医生,而且还是在同一个医办室里边,共同话题虽多,却没有什么意思。而且老刘这个本就有点“木”,说了几句也是索然无味。
刚好程佩佩在就左手边,很自然的就和她“攀谈”起来。
“小流氓,恭喜新婚……”
“不需要喝酒吧?”
“想喝你自己喝,反正我是不喝了。”
“那好,那你可以正式恭喜我了。等等,你给我包了多少红包?”
“死性不改,有当新郎官的这样问客人的红包的么?”
“嘿嘿,我问问还不行吗?”
“不行?”
如往常一样斗嘴几句之后,顿时找到了以前相处的那种感觉。本来就和程佩佩无话不谈,今天又有了些醉意,就好像拍着老刘的腿那样在程佩佩的大腿上拍了拍:“我是这么想的,今天你给我包多大的红包,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就给你包个多大的,这叫礼尚往来……”
程佩佩把嘴一撇,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结婚?我和谁结婚?我倒是和你结婚来着,可聂富婆也不答应啊。现在我是孤家寡人,难道随便到大街上拉一个男的就结婚?人家不把我当精神病才怪呢!”
“孤家寡人?你不是和那个it男谈的挺不错嘛?我听玉坤姐……我老婆说,你们俩很谈得来,估计要成了……”
“成个p!”如往常一样,程佩佩从不在李陆飞面前扮淑女,爆了句不很文雅的话之后,抄起一只螃蟹撬开就啃:“那个it男和我早分手了。”
“早就分手了?别胡说了,我听我老婆说,前天你们还约会呢,人家对你的印象很不错呀……”
“我说的早分手了,意思就是今天早上分的手。”
前天还约会呢,今天早上就分手了?这也太变化无常了点吧?你程佩佩不是一直想有个男朋友么?如此儿戏还怎能谈恋爱?
自斟自饮的干了一杯,程佩佩脸上的红晕就更加明显了:“那个it男gen本就是个木头,一点情趣也没有,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对他没有兴趣,不分手还留着干嘛?”
第一次见面就没有来电?那你还五次三番的和人家约会?这不是浪费时间浪费感情么?
既然你早就有了分手的打算,当时就应该挑明说清楚啊,还要等到今天早上?
现在的程佩佩绝对不是吐气如兰,而是满嘴的酒气,舌头都显得有那么一丁点的大了:“我等的就是今天,你不结婚我还不分手呢。”
我一结婚你就和谈的很不错的男朋友分手,这两者之间有必然的联系么?
“小流氓啊,你老婆的心思很重,她给我介绍男朋友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为了我好?”程佩佩贼兮兮的半趴在李陆飞肩膀上:“她是担心我挖墙角,担心我的这个冒牌男朋友弄假成真,所以才给我介绍真正的男朋友……”
这……李陆飞还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呢。
聂玉坤和程佩佩的关系本就还算可以,应该不有这么重的心思吧?怎么搞的好像谍战片那么曲折离奇呢?
“要不是为了你家庭和睦,要不是为了你免受质疑,我才懒得和那个什么it男见面呢。好在你的婚礼也不需要等太久,我也就是勉为其难的和你老婆给我介绍的男朋友周旋了几天……”
把啃剩下的螃蟹壳随手一丢:“现在好了,你也结婚了,你老婆也应该可以放心了,我也省心了。当然要和那个it男分手哦,难道我和他还真的能摩擦出一点爱情的火花?别开玩笑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对于自己结婚这件事,原来大家的感受并不一样,就好像刚才小师妹的拼酒那般,有的人喝下去的是苦涩刚烈的白酒,有的人则是清甜爽口的饮料,感受自然不同,甘苦自知!
无论是自己结婚,还是给程佩佩介绍男朋友,本就是看起来挺好的事情,怎么这么多隐藏着的东西呢?李陆飞真不知道应该对程佩佩说点什么才好了。
就在此时,端着酒杯的聂玉坤施然而至,大方得体仪态万千的对李陆飞的这些旧同事们的光临表示了感谢,已经和大家一起举杯庆贺了一下,这才拉起李陆飞大声说道:“诸位,难得这大喜的日子里能凑的这么齐,今天的客人真的很多,有招待不周之处……”
程佩佩哈哈一笑:“聂富婆,都是自家人,你就别客套了,一会我们走的时候,多给我们几分回礼就行。这边我帮你们两口子照看着,赶紧去应酬其他客人吧。”
聂玉坤脸上挂着满是谢意的微笑,朝着程佩佩微微点头:“那边还有几桌,需要应酬一下,我和陆飞去去就来,马上就回来陪大家,佩佩,你先替我把大家都照顾好了……”
第四卷 宿命的对决 第60章 偶然中的必然
时间如行云流失般悄无声息的流逝,转眼已是冬去春来。
或许是因为今天心情不错的缘故,难得到酒店来一次的聂玉坤居然开始过问起公司的经营细节。
所谓的过问,其实也就是例行检查。所说现在的经济大环境不好,酒店类的服务行业不怎么景气,可毕竟皇苑这块金子招牌在这里戳着,运营虽谈不上多好,效益也很一般,可聂玉坤还是比较满意的。
因为她根本就不指望酒店可以赚多少钱,只要能坚持下去就行。
聂玉坤的绝大部分收入来自资本运作,实体经营这一块不是她的专长。
走马观花一般在酒店看了看,又专门来到后面的操作间走了走。
公司老总大驾光临,让后面的操作人员很是紧张了一下,赶紧列成两行,等候聂总的指示。
包括后厨、采购部和保洁部门,大几十来号人,面对很少到后面来的聂玉坤,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聂玉坤的突击视察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因为这些细节问题她本就不懂多少。象所有吹毛求疵的老总一样,指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毛病之后,聂大老板在员工们紧张的目光中转身出来。
聂玉坤的时间虽然不怎么宝贵,也没有闲心继续做这种无意义的“视察”。纯粹是心血来潮的缘故,才到后面来看看。
也仅仅是看一眼而已……
就在聂玉坤的一只脚已经踏住操作间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的储物仓库传出婴儿的啼哭声。
啼哭声虽然不大,却犹若炸弹一般,登时就让这大几十号员工滴下了冷汗。
聂玉坤皱了皱眉,循着啼哭声来到储物仓库,在一大堆洁净如新的床单后面找到了这个闯祸的小家伙。
这是一个约莫有几个月大的婴儿,还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本是睡在柔软的床单堆里,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竟然翻滚下来,正踢蹬着胖乎乎的小脚丫哭的“惊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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