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犹如晴空霹雳,赖纯纯当即愣在当场,她怎么都想不到从李萍的嘴里会说出这样粗俗不堪的话,一时间忘记了一切,只有李萍的面孔在自己眼前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狰狞,似乎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但赖纯纯已经听不到,她突然大叫一声,踉跄着跑回自己的房间;
事出突然,李萍愣了一下才追过去,但房门已经上锁,怎么也打不开,只好恨恨的作罢;这个时候她已经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太过急于求成了,没想到反而起了反作用,于是耐着脾气在门外温言劝说着,称自己一切都是为了赖纯纯好,只不过房中除了赖纯纯的哭泣声再也没有其它反应;
时间一久,李萍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好怏怏的回到自己的房里,现在赖纯纯对李萍来说就是摇钱树,李萍是怎么都不敢过分逼她的,万一要是跑了怎么办?
李萍郁闷不已的打开电视,在看清里面的画面时也是不由的一愣,随即自言自语的嘟哝道:“这个赖纯纯就是太保守了,看人家电视上播天气预报都穿着泳装了,你还矜持个什么劲儿啊!”
(二十)镜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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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卧室,不大,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
门关上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与外界隔绝了,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呼吸不到外面的空气……所有的一切都感觉不到,这个地方就象一个密封箱,完完全全的和外界隔离。
卧室里最显眼的东西是两面镜子,附着在东西两面的墙壁上,严格说来,这两面镜子就是两面墙,而两面墙也是两面镜子;
懒王站在屋子的中间,这种设计可以使他一抬头就能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同时还有自己的背面;
他需要这种一览无遗的感觉,因为他觉得,不管一个人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必须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而头脑清醒的根源所在,莫过于认清真实的自己;
“你又胖了不少,看上去也显得更加和善了。”懒王微笑着,满意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喜欢自己的样貌,慈祥,和蔼,没有一丝霸气,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就象是那个能给世人们带来希望的圣诞老人,从任何部位看都透着一股子亲切感,只不过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隐藏在这和善光环背后的是一张多么冷酷的面孔;
人,本身就是一种武器,存在于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适者生存;
低级武器迟钝,麻木,寄生于这个世界的最底层,就如同是普通的劳动工具,没有任何思想和目标,日复一日的为这个世界创造着生产资料,只不过他(她)们付出的虽多,但利润却都是别人的;
中级武器优柔,懦弱,认知上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蒙昧,却由于天生胆小,始终也冲不破现实中的隔膜;环境并不是他(她)们的障碍,阻碍其破茧成蝶的,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惰性,以至于他(她)们虽然不屑于低级武器的平庸,却又无可奈何的混迹于低级武器的行列,所以,中级武器是活的最痛苦不堪的一类;
高级武器精明,干练,锋芒毕露,在任何场合出现都是激情焕发,精力充沛;因为他(她)们都有着自己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努力;他(她)们大部分属于成功人士,但是仍然有困扰,因为他(她)们所能左右的只是自己,永远也达不到那种指点尖山,笑看风云的帝王气魄;
相比较来说,终极武器已经达到了无迹可寻的境界,他(她)们有可能以以上三种武器的任何一种形式出现,表面上已经无可忖度,但是他(她)们的内心和思想,已经如宇宙般浩渺难测;终极武器已经无法评估,因为就连他(她)们自己,也已经认不清自己的本来面目;所以终极武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懒王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间安静的屋子,还有这两面清晰的镜子;
他认真而仔细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面容上沧桑已现,秋意渐浓,看来自己确实是老了,经历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他才真正的体会到,老,才是终极武器最致命的因素;
“老朋友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又要进入一个极其艰难的境地?”懒王叹息着对自己说,“对手的刀已经架到了我们的脖子上,而我们却依然不知道他是谁?可悲啊!”
懒王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也同样充满了忧虑,这段时间死了很多的人,自己身边的人,甚至于自己身边的保镖都已经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他知道对手正一点一点的向自己逼近,终究有一天会亮出毒蛇一般的尖刀,无情的插入自己的咽喉;
“到那个时候,我们才会看到对手的真面目,只不过……大势已去了!”他依然叹息着,也惊诧于自己的悲鸿迟暮,这与他往日的性情是截然不同的,“唉……也许……我们真的老了。”
“你告诉我,现在身边的人还有哪一个绝对值得信任?”
当然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于是他又叹息着自语道:“连你也想不出了吧?唉……看来我们的确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来帮助我们。”
“你觉得今天救我们脱险的那个年轻人怎么样?他的身手不错啊,有了他,我们的安全方面就高枕无忧了,而头脑方面,有我们两个联手,还有什么摆不平的呢?”
“我也觉得这种念头非常的可笑,因为我们才不过见过他一面而已,并且那个年轻人的目光还始终盯在方洁的身上,是个人就能看出他目光里的渴望;不过正因为如此,他才值得信任,如果一个人把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到我们的老婆身上,他就不会对我们其它的东西感兴趣了。”
“相比较来说,女人,才是我们最不看重的东西,更何况,方洁终究有一天会知道一些事情的,那个雨夜打伞的男人,不也是我们的一块心病吗?”
他似乎又回到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雨水冲淡了一切罪恶,只是……一想到那张坚冰一般的面孔,他的目光也不仅抽搐起来;
往事不可追,他久久的沉默着。
——
叶飞第二天早晨按时去凡星针织厂上班,目前他还没办法把自己看到的一切真相告诉赖纯纯,要他怎么说?自己的偷窥行为本身就带有邪恶性质,这个时候要她相信自己是多么纯洁高尚的英雄救美形象根本就不可能;你说你是正义的使者,我还说你是流氓呢;叶飞思虑再三,决定还是等李萍等人露出狰狞面目的时候再现身出手,在此之前,赖纯纯的人身安全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叶飞将手机调到固定模式,让画面一直锁定在赖纯纯身上,这样就可以保证在赖纯纯出现危急情况时,自己可以在第一时间赶往她的身边;
安排完一切,叶飞打车来到凡星针织厂,早晨的空气清新爽朗,旭日东升,工人们匆匆忙忙的走过,一张张充满朝气的面孔……
叶飞先到车间跟孙静梅销假,见她正跟车间里几个分管小组长统筹工作,秀美紧蹙,脸上也充满了疲惫之色;见了叶飞,随口招呼道:“你来的正好,仓库那边忙不过来,你今天先去谢芳那里帮忙吧。”说完就再也不看谢飞一眼,自顾开会;
叶飞心中有些怏怏,怎么自己在孙静梅的眼中就没有半点位置呢?她现在可正应该是春心荡漾的年龄啊,怎么却像是对异性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样子,莫非她是同性恋不成?
不过叶飞也知道,孙静梅对工作方面一向是游刃有余的,之所以今天忙成这样火急火燎的样子,必定是在工作上遇到了极大的压力,这个女孩长的虽然漂亮,工作压力一大时就会变成个火爆脾气,跟谁都敢翻脸,眼下还是少招惹她为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想到这里,叶飞答应一声,立刻动身赶往仓库,他记得谢芳那边还得查箱号,目前看来,这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来到仓库,远远就看到几个男性工人正忙忙碌碌,不过看上去他们的架势拉的虽大,效率上却不怎么明显;几个人也是神情疲惫,仿佛一夜未睡的样子,耷拉着脸强死赖活的挪着箱子;
墙角处闪现出谢芳的身影,正独自吃力的挪着身边的箱子,跟硕大的箱子相比,她瘦小的身影显得更加单薄无力,
叶飞忍不住露出怜惜之色,叹了口气,几步赶过去托住箱子,迎着谢芳抬起来的脸颊,微笑着向她眨了眨眼;
“叶飞!!!”谢芳的脸上同样写满了疲惫,目光里饱含着失落,只不过,在看清叶飞面容的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澈,声音有点沙哑却欣喜无比,“你怎么来了?”语气中大有久违的亲切;
叶飞也不由受到感染,他能体会到一个人在压抑中骤然见到另一个不太讨厌的人的那种喜悦心情,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异性,当然,如果这个人还是自己有点喜欢的那种就更好了;于是叶飞目光中的怜惜之色更浓,他认真的望着谢芳略显憔悴的面孔,忍不住想伸过手去爱抚一番;
时间仿佛静止,有时候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在这么一瞬间碰撞出彼此吸引的火花;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无言,静静的望着,仿佛已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叶飞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只有谢芳微微嘟起的粉唇,仿佛带着四月的芬芳,那条可以想象的到的甜润香舌,也仿佛隐藏在幽秘之中向自己招手;叶飞一时忘乎所以,头慢慢的凑过去……
越来越近,叶飞仿佛感觉到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喏……你干什么……”谢芳首先反应过来,想起两人差一点要发生的事情,不由俏脸绯红,恨恨的跺了跺脚,声音含糊不清,白了叶飞一眼,嘟起嘴巴转过头去;
叶飞这才回过神来,暗自埋怨自己,这叫什么事呀?本来是过来帮人家忙的,怎么毫无征兆的就兴起了吻人家的念头,并且还这么入戏;想要解释几句,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目光所及,一眼看到谢芳微侧着头,雪白的脖颈就在眼前,心中又是一阵荡漾,不由得痴了。
(二十一)心动了无痕
谢芳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心烦,本来漏写了几个箱号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偏偏这批货还急着要出,着急出货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让小梅姐去熨烫车间多找几个男工来帮忙挪箱子查号,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有个客户下了一份加急的订货单,从生产到出货的期限只有四天,这样一来,整个凡星针织厂各个工序都得加班加点,紧锣密鼓的赶那批货;
在这种情况下,若想抽派多余的人手来仓库帮忙是不可能了,也幸好孙静梅跟谢芳的关系一直要好,在她的协调安排下,临时挤出了三名工人在仓库帮忙,本来按照预定计划,这几个人多卖卖力也能如期完成任务,可是偏偏这三个家伙心中非常的不情愿,本来嘛,自己在熨烫车间是计件工资,里面虽然热点但挣得都是实实在在的钱啊,而在仓库帮忙只能按小时算钱,从心理上就提不起积极性,所以这三个家伙从一开始就极不情愿的消极怠工,再加上昨天晚上加了一个大夜班,那种逆反的情绪就表现的更明显了;
谢芳却拿他们没办法,她本来就不是那种习惯呵斥别人的人,偶尔说他们几句,人家也是振振有词:“你摆什么当官的架子呀,我们几个又没闲着,你没看到我们一直在不停的帮你挪箱子吗?嫌我们慢也没办法,我们本来就这么大的力气,你总不成拿我们当超人使唤吧?实在不行你看谁好把谁调过来,我们还不愿意伺候你呢,我们只是来帮忙,又不是我们出的错,你还真不拿我们当外人使唤啊。”
一番抢白把谢芳说的委屈的只想哭,不过她还是紧咬着嘴唇没有让眼泪掉下来,细想想人家说的也没错,本来就是自己这边出的问题;可是不管怎么说,大家也都是一个厂子的工友,怎么连这点人情都不帮呢?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箱子却只挪了三分之一,谢芳急的脸都白了,看来这次犯的错误是掩饰不住了,没办法只能拼着受处罚的心理向上级坦白了,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把小梅姐也给连累了;
谢芳就这么心情纠结着,直到看到叶飞那张充满着慵懒微笑的阳光帅气的脸;不知为什么,谢芳在猛一抬头间接触到叶飞充满着关心的热切目光,心中没来由的一颤,一股暖意从心底升起,酥、酥麻麻的很是奇怪却又无比受用;
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谢芳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心跳突然加快,象小鹿一样咚咚的撞个不停,脸颊也热热的仿佛喝醉了酒,头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已看不清叶飞的面孔,只觉得他的目光越来越亮,并且……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难道是幻觉?
不是幻觉!谢芳突然惊觉,她已经感觉到叶飞的呼吸,热热的似乎已贴到自己的脸前;谢芳这才真正的吃了一惊:他……他该不会是想……
急忙把头转过一边,这才避免了尴尬的一幕;谢芳心中暗呼侥幸,要不然那叫什么事啊?这里又不是没有旁人,人家在那边干着活,自己却想在这边偷偷地躲着亲嘴儿,搞什么嘛?
谢芳心中又羞又恼,却又不知该不该发脾气,这个该死的叶飞今天这是发什么神经啊,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场合,若是被别人看到了……气死了,都怪他;一时却又冒出另一个念头:若是这里没有旁人呢?自己会不会让他……哎呀……呸呸呸……搞什么嘛?难道自己也神经了?那也太花痴了;
一时间心中起伏不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谢芳只好暗暗盼着叶飞能开口说点什么,自己好顺着他的话意把眼前这么尴尬的一幕揭过去;等了半天却觉察不出叶飞这边有任何的响动,只有自己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他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咦?这该死的家伙……他该不会是吓的逃跑了吧?嘻嘻,胆子好小哦;
谢芳满心怀疑的回头一看,心中更是羞恼,自己真是把他想的太纯洁了,这个厚着脸皮死不要脸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被吓跑?正露着色迷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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