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殿与夫人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李姨娘处亦不清闲。她愁的也是清儿的婚事,为了阻止这一步的到来,而悄悄的进行着一切。
清娘、皇甫霖和明秀三颗脑袋聚在一起,看着桌面上的图。“订制的棺材已做好,上面做了好些个透气孔,这样清娘躺在里面就不用担心闷气了,坟墓的位置我们自己也选了,我想尚书府也不会为个姨娘就大办丧事,路线在这里。”皇甫霖拿笔在准确的地点上画了个圈儿,把她们要逃跑的路线画了出来,“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咱们先坐马车走陆路,再走水路,错开了行,不容易被发觉。”
李姨娘担心宇文清,“清儿若知道……”
皇甫霖好心安慰,“别担心,有岚儿,我都跟她谈妥了。”她从袖内掏出文书,“已经经过政府认证,岚儿什么时候都可以离开尚书府,一切都妥妥当当,清娘咱们再把日期定下来。”
“选个黄道吉日吧。”
“呵呵,你过节呢。”
“好歹也是入土一回。”
“好,我会放在心上。临走之前,还有没有想做的事儿?”
清娘认真的想了想,“我想给清儿做回圆子。”也就是那次清儿要吃圆子,才会让她碰上皇甫霖,这样一个高贵的人,总是在她这样卑微的人身边伏低做小,百般疼爱,清娘有时候会想,自己到底是有多福气。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
下章见。
清娘和霖儿要开始回忆她们的经过了。
上菜喽,大大们开吃喽。
谢谢大大们的萌力支持,有你们在,好快乐。祝大大们也是开心每天,幸福每年。
(至于偶尔时候的错别字,虽然每次都检查,总是有那些漏网之鱼,虽然页面上改不了,大大们仍然可提出来,我会在自己的草稿上改,世事不完美,努力修改之,呵呵)
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
皇甫霖见清娘又在出神;凑过去问道:“又在回忆过去了?”
清娘撇过头来,看了皇甫霖一会儿。“回忆太美丽;我陷入其中深深不可自拔;只想一次又一次的回味你的好;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年年都不觉厌倦。”
“这种老太婆的口气;呵呵。”
“已不再年轻。”
皇甫霖想起东方岚夸她的话;她说:“你在我心中永生美丽;且当你不再年轻时,我也老去;所以你不吃亏;有我陪着你一起变老。”
“认识你真好。”
“啊啊啊。”皇甫霖大叫,提起过去的小仇来。“当初谁把我狠心的推出门外置之不理的;谁说我这是逆天出生的,谁说要同我永远绝交的,谁说我是一团火,动不动就要烤焦你这条小鱼的……”
看着皇甫霖有力的吐槽,清娘大笑,笑着扑到皇甫霖怀里,“你咋跟清儿似的,还记起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我通通忘记了。”
“你不记得了,让我提醒你想起来。”
皇甫霖自那次表白说起。
那日,雨下的大极了,皇甫霖心情郁闷的不行。心怀着对清娘的喜欢却不知该不该说出来,这种暗恋的滋味,煎熬的她五脏六腑都要烧裂。她撑着伞出去,明秀在身后喊说:“公主。”皇甫霖回过头,见明秀的双目中都是对她的担心。
“不打紧,我只是要在府里走走。”
“外面下雨呢。”
“下雨才好。”
她的心情坏极了,正要被这些天上之水冲刷干净。她不是感情上的雏鸟一无所知,正是因为看多了,参与了不少,才会有止不住的纠结。她是外人眼里的勇士,是不怕受伤勇敢爱的斗士。但她也是一个小小的女人,一旦坚强的身躯里藏进一个大大的情感,对于人本身来说也是强大的负担,更何况是不断的重复着悲剧的无望的心情。
闲步走着,却来到清娘的住处。皇甫霖停住了脚步,把手中的纸伞往肩后移了一下,露出视线。屋檐的雨似白色棉线被扯落,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碎成无数。她站在清娘的屋前许久许久不肯离去,是上前去敲门,还是若无其事的转身而去。
她这样一个万事都利落的人,如今却这样徘徊不前着。
突然门开了,清娘站在门口,想必是出来看雨势,见她在,立马关门,门关的很响,那样的疏离,有敌意。这样的清娘,让她受伤,她还只字不提,对方已经对她的目的清清楚楚。她是否该高兴呢?
有人说,先爱上的就输了。皇甫霖笑自己,又不是刚入情场的小姑娘,何必为这些毫无结果的感情扭扭捏捏,她不怕,若失望一次,不过是在满是伤疤的心里再添一道痕迹。移开雨伞,扬脸,闭上眼睛任由雨水落在脸上、身上,她要清醒。不管再多喜欢人,只要人不喜欢自己,就该清醒。
“皇甫霖,她不是你的……”
也许是时间不对,也许是人不对,也许是今天的天气不对,一切糟糕透顶。皇甫霖落寞转身而去,走的远了,门才开过来,清娘望了一眼,又快速的关上。
白云笑说:“姨娘,谁在外面?”
“没人,什么人也没有,我不过是看见一只猫在躲雨好奇的不得了,怕她淋湿了,怕她不知道找一个合适的屋檐。”
白云开门去看,见外面什么都没有,转过头问:“猫呢?”
“可能走了吧。”
皇甫霖说:“那次,你开了门又关上,我心情与其说是绝望,不如说有了想要出家的念头。”
清娘反驳说:“那你为什么不出,后来又死厚着脸皮纠缠什么。”
“我哪里纠缠了,我感冒了。”
淋雨之后,任凭皇甫霖的身体强健过人,也病倒在床上,一段日子没过去罗唣清娘。清娘觉得奇怪极了,有意无意的向身边的人打探,大家都说不清楚。
宇文清蹦蹦跳跳的过来,师傅病倒,她才能有空放假,所以人不快乐的事,她倒是高兴的不行。掀了帘子就进来,“娘。”
“清儿今日没上课?”
“已有数天不上课,师傅病倒。”
清娘的心咯噔了一下,心里道了一声‘难怪’,难怪这几天都不见出现。“可有请大夫看过师傅?”
“嗯,明秀姐姐医术高超,现在有她帮忙诊治,相信师傅过几天就会大好。”她说着倒有些不乐意,师傅一好,她偷懒的日子立马就要结束。
“你这表情似乎不大乐意。”
“没有,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恐怕你非真心,是否又在想着偷懒?”
被戳破心里的小算盘,她也不怕,反正她这死德性,她娘清楚的很。“是,不过我待会儿打算去看看她。”
“这样才是好孩子,我同你一起去。”
清娘与宇文清去看皇甫霖时,她正病卧在床上,安安静静,脸上带着异样的绯红。
清娘问明秀,“她可是烧了?”
“嗯,几天不退。”
“做什么突然感冒?”
“淋雨。”
“她这样不爱惜自己。”清娘有些生气,连脸色都变了。“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如何值得人去爱。”床上的皇甫霖模模糊糊的听了这几句话,睁开眼睛来,斜看着清娘,一时滚滚泪水随脸颊落下来。不知是因为清娘来看她而激动,还是因为听了清娘这两句而感到心酸。“你又起来做什么,何不躺下,不休息如何能好。”清娘快两步走到皇甫霖跟前,按住她要起来的身子,将被子掖的结结实实,皇甫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清娘脸上,那目光复杂起来,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清娘撇过头去问明秀,“是否用药了?”
“我家主子怕苦。”
“怕苦也得吃,放了糖吃也好。快去把药拿过来,不吃药如何好的快。”她又对皇甫霖说:“你何必自己糟蹋自己,你这样谁会心疼。”皇甫霖不说话,“别这样看着我,我是不在乎的,我一个人自怜尚且来不及,哪有那个能力来心疼你。”
这算是对皇甫霖的委婉拒绝,她不过是人家的小老婆,还是小老婆里最小的那个,排名都是靠后的,哪有什么自由,哪有资格去爱人,她早就不存此念了。
不求幸福,但求不那么不幸。这一向是她的人生准则,比她活的糟糕的多了去了,她应该知足。
皇甫霖问说:“你是不是自那次开始对我有好感。”
“没有,完全没有,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病怏怏的笨蛋而已,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好好休息,这之后就有的忙了。”
“说的也是,白日逐渐变短,夜晚加长,正是缠绵温存的好时光,清娘你好聪明。”皇甫霖笑的坏坏的,一把抱起清娘,放在床上推倒。
翌日,皇甫霖带着文书去找东方岚。
东方岚心情好的都快唱歌了,皇甫霖左右的打量她,“发生什么好事了。”
“不告诉你。”
“切,小气。我也不告诉你。”
皇甫林也哼,昨晚摇了好几次床,果然是精神境界都跟着上了好几个档次,女人就是要抓着美好时光,享受享受。她撇了一眼东方岚,一看就知道是个地底下埋着的女儿红,还没开封的样子。
东方岚问道:“你做什么来?”目光扫过皇甫霖,见她脖子上还留着牙印,虽然只露了很小的一点,不过也够让人遐想了,东方岚笑着红了脸。
“哟,羞涩了。”皇甫霖打趣道。
“是,为你羞涩。”
“我还有这等魅力?”她将文书交到东方岚手里,“好好保存,得来不易。”
“谢谢。”
“不客气,反正还有清儿这个大包袱交给你,她可是够难缠的,有没有想着跟小家伙热乎热乎?”
“去。”
东方岚推她出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我家小二叔最乖,从来不想这些小坏事儿。”皇甫霖被推出去,有些无奈,哎,她不过是好心提醒一下,这种滋味谁受用谁知道,不过谈恋爱嘛,就是要好好的谈恋爱,其余的缓一缓也是不急的。
没有真实感情的鱼啊水啊的,根本没有多大意义。
下午,尚书府里热火朝天的做圆子。宇文殿问清娘为何又要起来操劳,这些事交给下人就很好。
她笑说:“哪里有自己做的好吃,而且清儿最喜欢我亲手做的圆子,难得热闹一回。”
宇文殿很开心,他乐见府里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样子,人越是老就越向往这些,家庭老婆子女,年轻时不大放在眼里的人、事,如今都觉得珍贵。
“我是否能帮忙?”
“厨房哪里是老爷去的地方。”直接把宇文殿给拒绝了。
“平常人家的夫妻,都是一个做饭,一个烧火,有何不可。”
清娘有些不大习惯,不过也只得随他。皇甫霖也去了,她在门口就开心的叫清娘。一进门,见宇文殿也在,心里疙疙瘩瘩的。脸上的笑容也自黑幕一般落了下来,清娘过来,招呼她说:“你来的正好,帮我揉面粉。”
她注意到皇甫霖的表情落寞,知道是因为宇文殿在之故。忙跟她解释着:“老爷硬要过来帮忙,我总不好拒绝。”听她这样说,皇甫霖的脸色缓了很多。
“老爷还真是特别。”
她的话自牙齿里咬出来,清娘偷偷的笑了下。心说:“看看,为这点事就吃醋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吃圆子。
下章见。
甜蜜的圆子,与白色的丧礼。清儿怎么也没想到还好好的娘亲,突然会离她而去。
上菜喽,大大们开吃喽。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皇甫霖十分不情愿的揉着面粉;嘴巴撅得老高,对于宇文殿也在场,心里感到不舒服,排斥;自卑。她一个堂堂在上的公主,却也有提不起自信的时候。
好歹对方再怎么的也是男的;她再怎么的也是女的。在大众化与小边缘之间,她明显有点站不住脚跟;心里虚的跟什么似的,空空的,仿佛连两只脚踏在地面上都不真实。
皇甫霖的目光不时向宇文殿的方向横两眼,总觉得那人碍眼,碍眼,就像她眼皮里的针眼,咋觉得越看越不舒服。清娘慢慢的靠过来,检查她揉的面粉,见面粉早就干一片,湿一片,根本就没揉均匀,且皇甫霖的目光像一只箭似的对准宇文殿,若目光如箭,宇文殿早成马蜂窝。
清娘在心里深深的‘哎’了一声,这只小螃蟹,又横起来了,这点倒和她家清儿很像,若不是她知道清儿是她亲生的,还真以为清儿是皇甫霖的女儿。
“霖儿干的地方也揉一揉。”
“哦。”皇甫霖回的有些心不在焉。
清娘的手已插入面粉里,“不要老是盯在一处,这里,这里也要揉进去,不够再添一点水。”两人的小拇指在面粉里勾着,皇甫霖惊奇看了一眼清娘,乖乖的答应了。
清娘的表现已给了她足够信心,随即向宇文殿丢一个得意的眼神过去。清娘是在乎她的,跟宇文殿什么的没半毛关系。她被顺毛,心里舒坦多了。
“是,我会好好做,还请清娘指导。”
她们直呼彼此的姓名,这份热络让烧火烧的一脸黑灰的宇文殿很是诧异,盯着两人看了许久。心道:“没想到清娘和公主关系这样好,怕也是为了清儿能仕途坦荡一些,她倒是有心了,巴结上公主。”
外头有丫头说话声,来了好几个大丫头,见宇文殿在都做万福直呼‘老爷’。宇文殿乐呵着,道:“你们不要管我,忙你们的。”清娘招呼她们过去,吩咐要剁什么菜馅,一一安排妥当,指挥若定。
宇文殿看的奇了,清娘很快过来劝服他出去。
“老爷,这里人多,挤着你就不好了,而且你看看你的脸,都是灰,这要是让夫人知道,要怪我不会伺候老爷了,老爷先出去坐坐,不一会儿圆子就好了,您等着吃就成。”
“我想帮忙。”
“下次吧。”
她可不想宇文殿和皇甫霖掐起来,她帮谁都不是,更何况宇文殿在确实没有什么实际性作用,锅里的火烧的太大,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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