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时的表情很痛苦,只说了一句:在儿女与一族的安危之前,你母亲选择了族人,选择了愧对对于这个女儿,我们不能责怪,只能理解,这才是做亲人的选择。
当时的他说得极为的冷情,可是却能听得出来,父亲对母亲的爱是那么的深。
母亲痛苦的选择了族人舍弃了妹妹,父亲明知道这是一种罪过却没有阻止,因为他选择了与母亲一起共同的背负这罪过。
本以为会内疚一辈子,可是没有想到原本无缘再见的妹妹再次出现在的面前
楚容珍看着胡实微微皱眉,他觉得胡实的表情有些奇怪,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有时感觉他好奇透过自己看着什么,可是又感觉他看的就是自已,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只是出来走走罢了,天天闷在宫中也格外的无趣,最重要的是,蒙上脸,又有几人看得出来?”楚容珍倒是不在意,在皇宫之中闷了两个月的时间,她不再插手外面的事情,由非墨一手处理,而她就真的成了一个闲人。
“那你的面纱呢?”听着楚容珍的话,胡实的表情皱得更深了几分,看着她脸上根本没有面纱,一张脸就这么大方的露在空气之中的时候,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兄长一样充满了严肃与担忧。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脸,笑了一下:“刚刚意外被扯了下来!”
从怀里拿出了面纱递到了胡实的面前,“胡哥,麻烦帮我系上一下!”
胡实看着面前的面纱,目光之中露了一抹幽幽的异光,眼中好像闪着一抹不可置信的柔光。
目光定定的看着楚容珍,这才试探性伸手。
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他轻柔的将面纱轻绑了起来,“会紧吗?”
“有点松,再紧了一点!”楚容珍的声音不变。
“嗯,好!”胡实加重了力道,然后不放心的轻问一声:“这样呢?”
“可以!”
胡实替她绑好了面纱,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亲近,虽说是无意的,可是他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目光之中露出了复杂。
真正的像一个哥哥一样照顾妹妹什么的,他从未想过原来,这般是的感觉吗?
胡实的表情十分的怪异,而楚容珍也不再觉得奇怪,虽然有时他与胡叔都会露出一这种奇怪的表情,可是两人于她来说没有伤害,所以是不用防备的存在。
她微微眯起了双眼,抱着非颜轻轻的转了一个圈,她眯着双眼:“胡哥,等下派人来处理一下杨路的事情,杨公候要是不听话的话,这杨路就是一枚极好的棋子,这件事情是胡叔让你来处理的,我就不插手了!”
胡实点头:“好!”
楚容珍微微一笑,她笑着抱着非颜走了几步:“对了,胡哥,那百里棠是谁?”
胡实听到了她的话,愣了一下,也想了一下,“百里棠?那里百里家的庶子啊,平时就跟我们混在一起,就是一般的纨绔子弟!”
楚容珍微微摇头,“百里棠不简单,胡哥还是小心一点,他的身上散发的可不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气息!”
“为何?”胡实微愣,他跟百里棠相处的好几年,不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吗?
“他是一个庶子,纨绔子弟之中有几个是庶子的,因为受尽宠爱才会娇纵,而从我行我素,最后才会成为纨绔子弟,然而这是嫡子的特权一般会娇到成为纨绔子弟的庶子除非家中很受宠,否则不可能会被宠坏而变成现在这样”楚容珍没有任何的隐瞒,她说出了她的想法,对于百里棠她有几分感兴趣,是一个有趣的人。
胡实这才表情严肃起来,他回想了一下,身边的酒肉朋友都是嫡子嫡女们,他们因为家中人的娇纵而且脾气变得很差,慢慢的,这些人就聚到了一起,真的好像不有一个庶子女与他们一起的。
庶子女本出身不高,再加上嫡子女一般不会看得起庶出,众而庶出从一开始就会回倍的努力想要超过嫡出
一般来说,家中的庶出都是属于勤奋想要往上爬的存在,怎么又可能会成纨绔子弟?
“百里棠在家里的地位不怎么好,他的母亲不过是百里家族的一个不受宠的姨娘”说到这里,胡实停止了嘴,他瞪大双眼看着楚容珍,目光之中一片震惊。
这些纨绔子弟之中他最不讨厌的就是百里棠,虽然聚在一起会被嫡出给欺负,可是这些年来他也没有过多的反抗。
不讨厌,反而有些淡淡的欣赏不过现在看来,有些忌惮了。
顶着一个纨绔子弟的壳子骗过了所有人,这心智,那么
微风轻拂,楚容珍的脸迎向了微风吹拂过的地方,她勾了勾唇:“从第一次见面他的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了,百里棠是一个有趣的人,而且与你们包厢一聚之后更加的确定,胡哥,恐怕你们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吧,他百里棠不过是混在你们之中的一个异类,偏偏无人发现他,是吧?百里公子?”
突然,楚容珍幽幽的一声百里公子让胡实一愣,也让躲在暗中的百里棠也心中一惊。
被发现了?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脑中回想着的是他看到那一张十分美丽可以说得是绝世无双的脸时,他准个人就变得不太对劲起来。
那是跟死去的炎帝一模一样的脸
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从出事的房间一路跟到了这里,他一路细细的盯着,终于可以确认的就是她真的就是那个死去的炎帝。
不会错,真的一模一样,跟他见过的炎帝长得一模一样。
楚容珍回头,目光看着某个方向,她的目光清冷没有任何的光泽,“百里公子?可是要我派人请你出来才肯现身?”
百里棠的心一瞬间紧了起来,他看到了一个死人,那么这下场。
握了握拳,他的表情十分的严肃,不想活,想活下去。
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要怎么办?
咬牙,他慢慢的走出来,站在了楚容珍的面前,笑了笑,行了一礼:“原来龙夫人在这样里啊,你们大家一起离开了这么久,真是让人好找!”
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百里棠这明显就是装傻。
楚容珍的目光幽幽盯着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
百里棠弯腰,承受着她的打量与压仰的视线时,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一个可以爬到女帝之位的女人可不是仅仅有着好运,也不是因为有四方帮助她的原因,她的自身恐怕强大到了一定地步才会引得四方为她征战,如此恐怖的女人让他知道了秘密,很可能他的小命不保。
可是,他不想死,也不能死,必须活下去。
百里棠咬牙,他承受着楚容珍的打量时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请龙夫人饶过草民一命,在下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楚容珍的目光一紧,气息格外的阴寒:“对我这个龙夫人下跪,百里公子,这里喝多了?”
百里棠的冷汗渗了出来,感受到了楚容珍那渗人露骨的杀意时,他的心像是冰封了一般。
他不能死,也真的不想死。
直接行了一个跪礼,“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请放过草民一命!”此时,他的表情十分的卑微,仿佛只要活着,他什么样的屈辱都可以接受。
楚容珍看着他一个男人可以做如此地方的时候,感兴趣的勾勾唇,她走到了百里棠的面前,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
一个怕死却没有露出惊恐怖表情的男人。
“怕死?”楚容珍轻柔看着他的脸,将他的怕死表情尽收于脸底,可是却没有因为而看轻他。
如查是别人她或许会直接斩杀,可是对于百里棠这个男人可是很有兴趣的。
世间男儿,有几个如此能屈能伸的?
说到底,也是一个有用之材呢!
百里棠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的接触到楚容珍,想起关于她的凶名,关于她的一切传说,包括沉王妃,墨王妃等身份之时的传说,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幽茫。
他想要爬得更高,可是一直以来因为百里家的打压而没有机会。
现在,世间最高的一道阶梯就摆在他的面前,能不能爬上去,会不会摔死,这都是要看他们本事了、
百里棠有野心,为人也很谨慎聪明,这也是楚容珍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兴起了一丝的兴趣的原因。
楚容珍勾着他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着,她勾了勾唇,轻挑眉尖:“为何不回答?”
“回陛下,草民怕死!”百里棠慢慢的回答着,他的表情也冷静了许多,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不能急,不能慌。
必须要引起她的注意,否则他就会死,而且也会失去如此强大的靠山。
楚容珍的秀眉轻挑,没有说话。
而百里棠自己慢慢的说了下去,“草民怕死,因为草民死了家中母亲就会受到正室的欺压而受尽苦楚,所以草民害怕死亡之后母亲也会受尽苦痛而亡”
楚容珍勾了勾唇,“把弱点主动送到我的手里,你在示好?”
百里棠立马身体跪得直直的他,他认真回答:“身为庶出只会被嫡出打压从而成为他们的垫脚石!”
“世间有几个庶出可以翻身超越嫡出?”楚容珍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对于眼前的男人她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杀意,也不再露出感兴趣,而是一种试探。
百里棠微愣。
楚容珍松开了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伸手逗着刚刚苏醒的非颜,她淡淡抬眉:“估我所知,世间唯一一个庶出翻身而闻名四海的人就是武安候的庶次子纳兰清,百里棠,你以为,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百里棠抿了抿唇,纳兰清之名他知道,不,所有的大陆之人都是知道。
他是武安候的庶出次子,可是凭着自己而闻名四海,是一道不可翻越的大山。
“草民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可以超过纳兰清,只是想要脱离现在的处境罢了,为此,草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百里棠十分认真的说着,表情与语气没有任何的改变。
也不会自大的说他就会是下一个纳兰清,这样反而会让楚容珍看不起。
她不太喜欢看不清现实的人。
楚容珍从怀里摸出一瓶药扔到了他的面药,“红色的,吃下!”
百里棠看着手中的药瓶,他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是他没有了选择,不吃必死,而死下,或许可以活得稍微久一点。
拿出了那颗红的药,想也不想的吞了下去,百里棠吞下之事目光静静的看着楚容珍,似乎在等她的命令。
而楚容珍则是幽然的勾唇,看着他的表情时,轻轻笑了起来。
“这里面的解药一个月一粒,我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内我要在楚国一品官员之中见到你,否则,下场你该明白的!”
题外话
明天愚人节,好吧,月光却不愚人,明天完结,不忽悠!
277棋局最后一步,将军(大结局下)
279
百里棠的表情一僵,身体微震,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身体跪得笔直,他低头,目光之中一片苦涩,“恐怕不行,草民母亲无人照顾,我走了,她不过是死路一条!”
楚容珍淡淡的勾唇,她静静的抬头迎着风轻轻的看了某个方向,然后目光轻幽冷然:“放心,你的母亲我会替你接出来,要是失败了,你死,你母亲也会死!”
百里棠的目光之中露出一抹生气,他可以死,可是母亲的事情他绝不会妥协。
抬头,与楚容珍那又没有气息的双眸对视着,他的心一紧,觉得他整个灵魂好像都被吸入了她的墨眸之中一般。
将他眼中的不甘看在了眼底,楚容珍冷漠的勾唇:“收好一切情绪,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谴责任何人,弱者,永远只会被践踏!”
百里棠一惊,猛得收回了眼中的事情绪,他低头,目光严肃:“是,草民明白!”
“优,把他送去楚国!”
“是,属下领命!”凤优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了百里棠的面前,伸手拉着他就直接轻身一闪离开的原地。
胡实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然后轻声问道:“珍儿,你觉得他是一个可造之材?”
再笨也知道她这是在扶持百里棠,要不是一个人材她才不会这么的上心才对。
楚容珍伸手勾了勾耳边的发丝:“一个看尽人情冷暖的庶出唯一出头的手段就是不断的向上爬,这样的他们可以发挥与平时更加高超的手段,这种人进了朝中很可能会因为野心而迷失自已,然而没有迷失的人则会是一个极为好用的人才!”
百里棠的弱点在手中,那么就不怕他会因为权势而迷失了双眼,随着他一日一日的爬上高位就会明白,反抗她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楚容珍从茶馆走了出去,留着胡实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她派凤华传令直接把百里棠的母亲接了出来安置好,而她本人则是四处逛了逛,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她刚刚走出茶馆不远,一道身影走了现为,纯黑色的长袍在空气之中显得格外的冷冽,而且男人的脸上还盖着一张面具。、
楚容珍看到了那人的时候立马跑了过去,“墨,你怎么来了?”
楚容珍看着非墨的模样,突然,她的双眼露出一抹狡黠,“想我了?”
非墨银面覆面,目光静静的盯着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很想很想我了!”楚容珍难得的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非墨有些无奈的伸手拍拍她的头,像是哄一个小孩子一样,“玩了这么久,是不是要回去了?”
楚容珍有些不舍的点点头,想了一下,然后抿唇,好像有些不开心,不愿意回宫。挥了挥手,一行从暗处走了出来,非墨伸手抱起了非颜放到了他的手中,“你先把她抱回去!”
“是!”
楚容珍看着他的动作,偏偏头,“这是干嘛?”
“今天晚上有庆典,为了庆祝与苍山各族还有天下各国签了和平的协议!你在宫中就没有听说?”非墨有些无语了,她一个人闲得慌不会知道这种事情?
“宫中的宴会我没兴趣,太无聊!”
“宫中不办,办在了京城街道,知道你一定会出来闲逛,早就替你想好了!”非墨一脸的无奈,要不是迁就她不安分,肯定不会乖乖的在宫里坐着参加宴会,所以他才会下令,这次的结盟庆典在京城之中,满城之人的一起欢庆。想来,热闹的地方才是她想去的。
楚容珍的双眼一亮。她抬起头在非墨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开心的笑了起来,拉着他的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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