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珍将人偶扔到了他的面前,他下意识一接。
看着手中的人偶,他皱眉。
“这是巫族的人偶,拿你的血,黑狗血都可以冲洗掉,这也是破解之法!”
胡洃看着手中的人偶,想也不想的抽出短剑划过手腕,让自己的鲜血冲洗着这个人偶,同时,他抬头,关心轻问,“你没事吧?”
楚容珍一愣,不明白他的态度一下子就改变了这么多。
或许是因为她拿回了胡实的巫偶的原因吧?
她双眸微闪,微微偏头,“还可以,如果你现在跟我谈谈结盟一事的话我或许会更好!”
半开玩笑的说着,楚容珍她一开始没有认为能很顺利的让他为自己所用,所以也算是开个玩笑。
她不讨厌这个老大叔,明明连认识都算不上,莫名的就是不太讨厌。
“你想宁国旧军队为你做什么?”胡洃认真的看着她,目光之中是楚容珍看不透的怪异还有淡淡的柔和,表面上他的情绪没有多少的改变,只有他一人知道此时他是用什么心情面对她的。
一个不能相认的女儿。
明明是他的女儿,可是眼前的女人却与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这种矛盾又煎熬的痛楚就是对他的惩罚。
袖中,双手紧握。
楚容珍没有感受到他的情绪,反而是走到一边坐了下来,伸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直接喝了起来,随后微微笑道:“丞相大人是宁国纯臣,相信不太喜欢炎月军的存在……目前在混乱之中所以丞相才可以独善其身,可是有一天战乱消失这后,丞相大人与宁国旧贵族可是一个都活不了……”
胡洃有些贪婪的看着她脸上那自信飞扬般的色彩,目光,也微微柔和了几分。
笨蛋,哪怕不说这些他也会帮她,从得到灵彻族长来信之后说明的真相之后,他会无条件的相帮的。
现在,不过是想跟她多多的说几句话而已。
胡洃也走了过来,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过发现茶凉之后皱眉,挥手,一个暗卫闪了出来。
“换壶热茶过来!”
“是!”
晚上喝冷茶对女人不太好,他一个大老爷们是习惯了,可是不能让她喝。
很快,暗卫换了一壶热茶过来,胡洃亲手替楚容珍倒了一杯,同时,他淡淡的勾唇而笑,“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要我的军队想做什么?”
“不是想你的军队,不过希望丞相大人你能帮忙而已,只是丞相大人!”楚容珍轻轻一笑,漆黑的眸之中闪着淡淡的光茫,她觉得有些奇怪,白日的时候他的态度都不是这般。
这是为何?
“看来不想要本相的军队,连本相的人脉与威望都想利用?”胡洃轻轻的笑着,左手一只垂在袖中紧紧的握在一起,他害怕自己的情绪会失控。
“就看丞相大人愿不愿意了!”
胡洃收回了目光,他垂眸掩下了眼中的疼痛神色,随后淡淡道:“放心,我会让宁国旧贵族全部闭嘴,不会在你的登基大典之上闹事!”
楚容珍没有惊讶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她的面纱掉过一次,不过是大家彼些都不点破罢了。
她一手撑着桌子,脸上的笑容微沉,“谁说我想要炎帝之位的?”
胡洃这才猛得抬眸,“你不想要?”
楚容珍伸手握着茶杯在手心把玩,冷笑,“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云游四方,与我的夫君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正却生生的将我的愿望粉碎,你以为我会放过他?”
胡洃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皱眉,“之前有传言说,你的女儿被当成了人质,所以你才会成为这个华夏女帝?”
“你的消息真灵!”楚容珍点了点头,胡洃是一个宁国旧臣,没想到他也知道炎月军内部的事情。
“我的女儿被当成了人质,而我成了正的傀儡……呵,他的目的志在这个天下,而我偏要毁了他的所有!”楚容珍脸上淡淡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突然,她双手撑着桌子上逼近了胡洃,替他倒了一杯茶,故意让茶水从杯中漫了出来,滚烫的湿度滚上了胡洃的手指……
楚容珍眯起双眼残酷冷笑,“我救你的儿子只是希望你能与我结盟,当然,这也是我有耐心的时候……我能救你的儿子也能杀,丞相大人,这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啊!”
她的表情有些危险。
胡洃愣愣住看着眼前放大的容貌,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手中那烫人的温度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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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乐正棋子现,凉雄之死
258
“丞相大人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也调查过关于我的事情,我楚容珍向来都是先礼后兵,咱们谈得来就谈,谈不来也得谈,断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听着楚容珍那威胁的话语,不知道怎么的,胡洃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鼻尖酸酸的,涩涩的。
他微垂着双眸掩下了微红的眼眶,这才感受到了手中的温度,他慢慢放下了杯子,淡淡道:“你不怕我会倒向你的敌对那一边?”
“不要紧,你自己可以倒,你的军队,你的亲友,你的儿子,他们可是一个都走不了的!”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现在胡洃的情况已经变成死路了,除了与一人结盟之外没有别的出路。
胡洃抬眸,苦笑,“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楚容珍笑了。
胡洃拿起了楚容珍给他倒的茶,也顾不得汤,一口喝下。
喉间,是滚烫又疼痛的感觉,他并不觉得痛苦,反而觉得幸福。
放下了手中茶杯,胡洃认真的看向她,“我答应你!”
楚容珍松了一口气,这才又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她笑眯了双眼,如月牙一般清纯可笑,让人无法生怒。
“放心,与我结盟是最明智的选择!”露出几颗白牙,楚容珍的笑容晃花了胡洃的双眼,他低头看着手中空掉了杯子,默默的推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目光只是静静看着她,不语。
楚容珍挑眉。
目光看着空杯,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来,试探性的拿起了茶壶替他倒了一杯……
胡洃伸手拿起了杯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有些急切又有些小心端起了茶杯静静的喝着,过了一会,他轻叹:“需要我做什么?”
楚容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空杯:不烫么?
下意识又给他的空杯倒了一杯茶,听着他的问话,楚容珍如实回答,“我架空了乐正的权利,目前炎月军种族之中,年轻的族长基本上是站在我这边的,不过比如鬼谷族,比如墨谷族就有些麻烦,他们之中有一些老怪物是乐正的追随着……乐正现在被我弄得背上了叛徒之名,但是他手中的乐氏族人武功太高,能与之为敌的只有茶尼族……同时,凉雄的玄鸟氏被他带走,再加上龙真新任圣王就在这京城之中紧盯着……”
“新任的龙真圣王之前找到我,同时,乐正疑似与龙真圣王结盟了!”胡洃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直接说了出来,“我的士兵看到龙真圣王与乐正还有凉陌过,就是前几天,炎龙祭的那天看到的……”
楚容珍伸手抚着下巴,炎龙祭那天?
救走乐正与凉雄的就是龙真圣王?龙真人也掺和了进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的敌人就三人,日前的情况来说我三人一起对付有些麻烦,所以想请丞相大人替我除掉一个人!”楚容珍想了一下,觉得还是需要更改一下计划,乐正还是要放到最后才行,他的乐氏族人最麻烦了。
“谁?”胡洃的表情不自觉的严肃了起来。
放下了手的空杯,他坐直了身体……
楚容珍看了一眼,下意识又替他倒满:这丞相大人还真是奇怪,大晚上的喝这么多茶?
“龙真圣王!”
胡洃下意识拿茶杯的手一僵,“你要先对他下手?”
楚容珍伸手点了点桌面,“凉雄不需要我动手,乐正的乐氏族人武功太高,再加上他的追随者也不少,不能轻率行动,目前,正好是除掉龙真圣王的最好时机!”
“你想我怎么做?”胡洃没有拒绝。
楚容珍起身,伸手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胡洃的眼神更加的轻柔了。
然而就在这时,沉睡的胡实清醒了过来,目光,正好看到楚容珍趴到了胡洃身上的模样,当下一怒,他直接坐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
楚容珍一愣,下意识回头,没有面纱的脸直接出现在了胡实的面前……
胡实瞬间愣住。
很快,他从来惊艳之中回过神来,走到了楚容珍与胡洃的面前,苍白的脸上带着暴怒,他直接高吼,“父亲,你这么做对得起母亲吗?”
胡洃一愣,有些不明白这个儿子为何一醒来就这么的生气。
皱眉,放下了手中茶杯,“何事?”
胡实当下气得半死,他一醒来就看到自己有好感的女人跟他的父亲如此亲密,当下心中怎么不怒?
再想到母亲替他娶回来的妻子从父亲的书房走出来的模样,再想母亲身死之时胡洃的态度,他所有的情绪瞬间爆发……
走上前,一把扯开了楚容珍,用力的对他一吼,“离我父亲远点,怎么,你还想做我的后娘不成?”
啪的一声,胡洃一巴掌直接甩到了胡实的脸上,猛得站了起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你没事吧?”
楚容珍也没有想到他会动手,不过也没有伤到,当下,她摇头:“丞相大人放心,无碍!”
胡实一手捂着脸盯着胡洃对楚容珍的态度,当下心中的怒火也更深了,心中明白眼前的女人与自已的父亲本没有什么,可是一想到母亲,他的心中是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母亲死亡不过三月,父亲先是与他的妻子有染,现在又与别的女人行为亲密……他替自己的母亲不值。
一种失望着的情绪从他的心底升起……以前,他很敬重自己的父亲,他是宁国的丞相,哪怕面对任何威胁都没有倒下,是他心中最完美的男人,最强大的男人。
可是,现在他好失望。
“父亲,母亲尸骨未寒,你太让我失望了!”胡实用力的大吼着,而胡洃的脸上也一片怒意,猛得走了过去伸手一巴掌再次甩到胡实的脸上,胡洃也难得动怒,“失望?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
这一巴掌被打得极重,胡洃是用了十成的力气将胡实一巴掌到出了血……
胡实眼中慢慢生恨,他扭动,脸色涨红,高吼:“你打啊,你最好打死我!”
胡洃扬起了手,正要一巴掌打下去的时候楚容珍淡淡出声,“丞相大人,令公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没有误会什么,以前一直太宠他了,所以现在才会无法无天,是非不分!”胡洃肝火十分重,让楚容珍有些不明白他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
不过就是误会她与他罢了,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只有胡洃心中一人清楚他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不仅仅是因为胡实动手推了楚容珍,更重要的是……
“到底是谁是非不分了?我的好父亲,你杀了我母亲之后又与我的正室纠缠不清,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胡实伸手擦掉了嘴上的鲜血,他怨毒的目光紧盯着胡洃,同时,把他压了三个月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胡洃皱眉,怒意未消。
楚容珍看到争吵的两父子一眼,随后觉得胡洃不像是会弑妻之人,毕竟他可是十分疼痛这个儿子的。
否则,现在也不会与她结盟不是?
“胡公子,你估计误会了什么……”
“闭嘴!”胡实一声怒吼,把怒火全部发到了楚容珍的身上,冷笑,“原来你不顾名声来我丞相府打的是这种主意,本公子告诉你,有本公子在一日,你就永远别想爬上丞相夫人之位!”
“逆子,还不快住口?”胡洃的怒火忍到了极致,同时,楚容珍的脸色也不太好。
这胡实难不成不是下了巫偶,而得到了疯狗病?
怎么见一个咬一个?
“怎么,说到父亲脸上过不去了?有胆子还不能让别人说了?”胡实冷笑,嘲讽的勾勾唇,伸手指着楚容珍厉声道:“我母亲尸骨未寒,你要是敢让纳或敢娶这个贱人,我……”
“混帐,你母亲是你自己亲手杀死的!”
胡洃一声厉吼,楚容珍与胡实震惊到失声……
胡实震惊的看着胡洃的表情,微愣,随后嘲讽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杀的?我亲眼看到你抱着满身是血的母亲一脸凶相,恨不得连我也杀……”
胡洃一把扯着胡实的衣领,厉吼,“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以为我不想杀你?你被下了巫蛊亲手杀了你的母亲,你说我是不是恨不得杀了你?”
胡洃的双眼赤红,说到情动之处他的声音哽咽。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杀母亲?”胡实完全不相信。
胡洃走到一边拿起了桌子上的巫偶砸到了胡实的身上,“看到没有,这就是巫族的巫偶,巫族的能力为父派人教过你,你该知道这是真还是假!”
一个巫偶砸到了胡实的头上,硬生生砸破了头……
伸手,捡起地上的人偶,胡实的脸瞬间惨白。
白到没有任何的血色。
胡洃紧盯着他,双眼赤红又渗人,一字一句,“你被控制没有任何的记忆,所以你才记不住你做过的事情……而且,你好好看看她是谁!”
胡实下意识的看向了楚容珍,因为心中疼痛让他无法好好的思考。
胡洃厉声道:“她是炎帝陛下,是她救了你,不然你一辈子就是他人的人偶!”
胡实跪坐在地,泪如雨下,不敢相信:“母亲……是我杀了母亲?不会的,不可能的……”
他无法相信,因为没有一点的记忆,同时也无法相信他最敬爱的母亲是死他的手中。
他大声的哭着,像个孩子一样,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悲伤,最后怒极悲极,一口鲜血从喉间吐出,他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胡洃伸手抱住了他放到一边的床上,楚容珍替胡实把了一下脉,随后,银针刺入胡实的穴道这后看向了胡洃,“没有生命危险,让太医好好的替他养养吧,他的心里留下了创伤,估计很长时间会一蹶不振。”
“好,多谢!”胡洃的脸上一片沧桑,好像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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