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好大的架子,让我们与母妃只等你一人!”看着走进来的楚容珍,楚奕轩挑眉,口出指责。
楚奕轩的指责,楚容琳没有制止,当然也没有把怀疑楚容珍是装瞎一事说出来,要知道她这个哥哥性格高傲,要是直接向母妃告状到时找不出证据的话,她就会落得一个多舌的罪名。
楚容珍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楚容琴则是瞪了他一眼,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拉到自己身边。
楚奕轩不比楚容琳,他是府中唯一男丁,所以哪怕楚容琴狠瞪着他,他依旧有底气回瞪回去。
楚王妃没有计较楚奕轩对楚容琴不敬的态度,倒不如说她在纵容着,纵容着楚奕轩对楚容琴不敬,纵容着楚奕轩作风高调,为人高傲。
这就是所谓的捧杀么?
楚容珍淡淡扫了几人一眼,心中多了一丝计较。
楚王妃除了楚容琴之后,十多年未曾有过孕,身为医者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身体有什么问题,是她不想再怀?还是她的身体有了什么问题无法再怀?
“行了,准备准备,把该带的东西都带齐了,准备入宫,该说的,不该说的,想必嬷嬷们都跟你们说了,这次宴会的性质你们也清楚,不管做什么,不准丢楚王府的脸!”
“是!”
几人福身回答,楚王妃点头,站了起来便率先离去。
“二姐眼睛看不见,该是最担心会不会丢楚王府脸面的人,知趣的就该乖乖的呆在后院哪里不要去!”
楚奕轩还带着稚嫩的小脸上闪着恶毒,看到楚容珍不出声时以为她像以前那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回,语气也就更加冲了起来。
可是他忘了,现在的楚容珍不是以前的那个,最起码,她学会了利用楚容琴的爱护。
微微后退一步,就是这一步,看在楚容琴的眼里就是畏惧的意思。
拉着楚容珍护在身后,双眼怒瞪,“轩弟平时的圣人伦语读哪里去了?珍儿再不好也是你的姐姐,没大没小,成何体统!”
楚奕轩脸上浮现一抹嫉恨,咬唇,恨恨盯着两人一眼,“本公子才没一个瞎眼姐姐,说出去丢人!”
不待楚容琴回骂,楚应轩便大步的走出去,气得楚容琴在后面跳脚大吼:“有你这样的弟弟,本郡主说出去同样丢人!”
“姐姐,别生气了,老是为不值得生气的人而气,小心会提前变老!”
“真的?难怪我最近脸上皮肤差了不少,估计就是被气得。”
“姐姐,皮肤变差是冬天太干燥,你多擦点乳霜就好了!”
“……”
楚容珍淡淡打趣,轻轻一笑,在舒儿扶在她走了出去之后楚容琴才反映来。
“珍儿,你个鬼丫头……”
府门前,楚王妃准备的三辆马车。
楚奕轩是男眷,所以要独自一人乘坐一辆马车,楚容琳一辆,楚容琴与楚容珍则是与楚王妃同乘一辆。
楚王妃自从收了楚容珍教她医术开始,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眼瞎的二小姐受宠了。
虽不知道为什么,但得宠却是真实的事情,以前看轻楚容珍的下人们一个个立马转了风向。
外面雪花飘落,无风轻飘,气温越发的冰冷起来。
皇后娘娘的赏雪宴在下午,可是早上时分,皇宫大门外面各辆华美的马车排着长龙,一辆一辆慢慢入宫。
虽说宴会在下午,贵夫人们还是要带着儿女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露露脸,趁着有时间还可以四处走走,看看别人家的公子小姐,暗中打探一下。
虽说是一年一度的赏雪宴,不少贵族却十分上心。
太子与两个皇子如今都没有正妃,太子殿下只有侧妃,二皇子与三皇子连个侧妃都没有,她们能不上心?
从宫中传出暗道消息,皇后娘娘有意在今日的宴会上为太子挑选一位正妃。
虽不说消息是真是假,就冲着太子殿下没有正妃一事就值得她们上心。
路面开始结冰,马车行驶得十分缓慢,皇宫外面长长的车队排列,除了坐在外面的马夫与丫环,夫人小姐们都没有出来查看。
天气太冷,估计是躲在车厢里围着炭炉取暖吧?
楚容琴挑开车窗,冷风直接灌了进来,楚容珍感受到寒风,伸手扯了扯衣领。
“一大早的怎么这么多人?下午宴会才开始,一个个现在进宫是闹哪样?”楚容琴看着外面的车队,有些不悦。
“咱们也是现在入宫,都是为了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楚王妃闭眼静坐,双眼未睁,淡淡回答:“入宫之后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本就是规矩!”
楚王妃说话了,楚容琴才闭上嘴,探头四处张望。
突然,看着后面缓缓行驶而来的马车时,楚容琴走出马车,侧着身体大手挥舞着双手。
“烟儿……”
对面马车的丫环听到声音,挑开车帘说了几句之后,马车缓缓而来,与楚王妃的马车并列而立。
闭眼的楚王妃这才睁开眼,挑开车帘,与另一辆的马车里的谢夫人浅浅一笑。
“姐姐!”对面的谢夫人打了一个招呼。
楚王妃点头,顺势扫了她马车里还有谢茉的时候,微微勾唇,勾画出一个冷硬的弧度。
楚容珍也顺着谢夫人挑起车窗的动作,也看到了里面的谢茉。
穿着高领的裙子,看来脖子上还缠着纱布吧!
毕竟当天被成夫人咬得不轻,不可能几天就会好起来,估计是不想错过今天的赏雪宴,白白丢失一个露脸的机会。
一边的谢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楚容琴连忙将谢烟拉到了自己的马车,把她塞到了马车里。
“快点进来,你身体不好,别一直站在外面!”
谢烟走进马车,冲着楚王妃福身:“姨母!”
楚王妃点点头,冲着夏灵淡淡吩咐:“夏灵,把炭火弄大点!”
顾忌谢烟的身体一直体弱,楚王妃十分细心,时不时与谢烟交谈着,问着她的身体状况,问着府中近况,谢茉的伤势等等。
排队的长龙很慢,有一些小型家族看到楚王府与谢府的马车时会主动让路。
就算有人让路,到达皇宫的时候还是花了大半个时辰。
停在宫中的马车各式各样,车上挂着府中特有的标志,一眼望去身份十分清楚。
陆陆续续的不少人下了马车,小厮侍女打着伞护着一个个的公子小姐站在原地,缓缓走入门中。
马车入了皇宫后就不准再往前行走,一切都需要亲自走路到达内宫,到达皇后娘娘所在的宫殿。
刚下马车,凌候府的马车也靠了过来,凌凉率先从马车上下来。
看到楚容珍的身影,凌凉连伞都没来得及打,直接跳了下来。
“姑姑……”
正准备走入内宫的楚王妃听到声音,与谢夫人一起回头,看到来人是凌凉时,两人脸时都露出一抹浅笑。
“凉儿以前都不参加,这次怎么来了?”
“姑姑,小姑姑……”冲着楚王妃与谢夫人弯腰,脸上不知道因为是冻的还是害羞,微微有些发红。
谢夫人捂着唇,打趣的看着凌凉,“知道你面子薄,哥哥嫂嫂一起来了?”
“父亲,母亲都来了,还有妹妹,这次都一起参加,毕竟这次皇后娘娘下达的旨意,不来不行!”
正交谈着,凌候府的马车上下来三个身影,其中一人抬头看着楚王妃与谢夫人,大步走了过来。
“雨儿,露儿!”
题外话
当当当当……
这个星期的有奖问答
夜清亲王封号叫什么?
:夜王:沉王:清王:宁王
32舒儿VS楚疯子
来人是凌公候,楚王妃与谢夫人的兄长。
凌公候是一品公候,目前在朝,权势不算太大,但因为两个妹妹的夫家权势显赫而无人敢惹。
“两位妹妹怎么这次也参加?特别是雨儿,听说十来年都不怎么参加这些宴会了……”凌公候身边一位艳丽妇人开口,语气轻挑,成功的让谢夫人与楚王妃沉下了脸。
这位妇人是凌公候的正妻,本是出身破落贵族,后来成功嫁给了凌公候为继室,家族也顺势成长了起来。
“嫂嫂禁言,姐姐十多年不曾参加宴会是她身体不好,这话听到别人耳里还以为楚王府故意抗旨不遵!”温和的谢夫人沉下脸,对于她这所谓的嫂嫂十分不喜。
她们的哥哥本来有一位正妻,就是凌凉的生母。
十多年前,凌凉的生母病逝,她们的哥哥才重新迎娶了现任的妻子,也生下一个女儿,凌香允!
“姑姑,小姑姑,母亲不是这意思,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姑姑了,一时激动才会说错话。平时姑姑太忙,要处理若大的王府,一年也难得见上一次面……”凌夫人身边一位妙龄少女甜甜一笑,上前打着圆场。
“是啊是啊……”凌夫人尴尬的笑了笑,连忙顺着凌香允的话点头。
凌公候倒是没怎么在意凌夫人与楚王妃还有谢夫人的不合,只是柔和看着两人,以及她们身边的子女。
“琴儿也是大姑娘了,是该出来走走了,特别是烟儿,露儿,好好的给她盯着,都十七岁了,还不找婆家真成老姑娘了……”
“兄长说得是,这次妹妹我也是强行拖着她来参加,兄长有好人选,一定要帮烟儿留意一下。”
谢夫人瞪了谢烟一眼,虽无奈,眼底更多的是宠溺。
“娘……”谢烟抗议的轻唤,谢夫人只是甩甩手,不理她的抗议。
开玩笑,再依着她,到时真成老姑娘了。
凌公候慈祥笑了笑,最终把视线投了楚容珍的身上,“这是?”
“舅舅,这是珍儿,楚容珍!”楚容琴见状,连忙把楚容珍推上前,在她耳边轻唤:“珍儿,唤舅舅,是表哥的父亲,很好相处的人哟!”
楚容珍抬眼扫向凌公候,确实长相温和,不似文人常有的阴唳,淡淡带着一丝正气,与凌凉那温和的感觉很像。
“舅舅!”
楚容琴抬头,大力冲着凌公候介绍着楚容珍,“舅舅,我跟你说,珍儿她是天才,听到过的东西一遍就能完全记住,现在正在跟母妃学习医术,你说母妃多少年不行医了?我生病的时候宁愿找大夫都不给我治,这次母妃却起了收徒了心思,你说珍儿是不是天才……”
好像在炫耀的宝贝一样,楚容琴噼里啪啦一大串,连气都不用换,大力介绍着。
凌公候好奇的审视着楚容珍,抬眼看着楚王妃。
楚王妃淡淡一笑,“珍儿对于医术的天赋不错,可惜双眼看不见,待两年之后她的双眼可以看见,说不定能教出一个天才来。”
就连楚王妃也肯定了楚容珍的天赋,引得众人都细细打量着她,起了几分心思。
交谈了一阵之后,一群人一起朝着宴会所在的华清宫而去。
三家人一起,所在之处都是众人主动让开一条路。
凌公候府,楚王府,谢太师府。
楚国顶级势力,这三个家族的主事人是兄妹,哪怕凌公府不是影响力巨大的一个家族,可所到之处却还是被人敬畏的原因。
凌公候府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楚王爷为正妃,一个嫁给谢太师为儿媳。
两个身份如引强大的妹妹,身为哥哥的沉公候哪怕再无权无势,也无人敢惹。
楚国谁人不知,文豪谢太师,武宗楚老王爷?
一文一武,当年雄据朝堂各半天边,哪怕隐世放权,也无人敢惹。
走近内宫,才是皇宫真正的面貌,楚容珍静静地打量着那碧瓦红墙、飞檐斗拱的华丽宫城,有曲江水被引流进入宫。
金吾卫执金吾器宇轩昂立于宫门之前,汉白玉的曲折回桥临水而过直蜿蜒入幽深宫城,无一不显示这泱泱禁宫乃人间权力最高处。
不错,任何国家的皇宫都是人间权力的最高处,当然她十五岁的时候也同样被皇宫的荣华迷了眼,为所谓的一人之上世间最尊贵的男子失了心,最后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
所谓的皇宫表面繁华,说到底里面污秽不堪。
多少女人埋葬其中,多少女人冤死其中……
可偏偏,又有多少的女人趋之若骛?
这一生,她又再次把主意打到了这皇宫之中,因为身份无法成为后妃控制君主对焰国进行复仇,那么就把筹码放在夜清与皇子的身上。
太子与三皇子形成的相峙的局面,二皇子的能力较弱,可以考虑。
御花园浣碧湖边搭起了一个若大的帐篷,可以近距离欣赏雪景,又可以避雪。
每一桌的下面都摆着一个大大的火盆,里面的炭火烧得正旺,有些桌子上的桌布己垂了下来,三三两两的千金夫人坐在一起闲聊。
相熟的各家贵戚的小姐夫人们都各自打了招呼,三三两两地聊了起来,只等候宴会的开始,美人们争奇斗艳,恰如开在池边的锦簇花团。
楚王妃与谢茉的身份最高,一入内就被熟识的包围打趣,极尽恭维。
至于贵夫人们则是带着儿女们给皇后娘娘请完安之后,她们则是留下来陪着皇后娘娘闲谈,交好,放任子女们自己去打发时间。
美曰其名是一起去认识认识,不过是给自己的儿女制造一些机会罢了。
这次来参加赏雪宴的可有不少顶级权贵,平时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她们就是想巴结,想认识也没有办法,只能趁着这个时候让儿女们多去结交,认识。
楚容珍看着被围住的楚容琴与谢烟,拉着舒儿找了一个偏静的地方,寻了个安静的蔷薇花架下处避开找碴的人,低头整理着裙摆,一抹纯黑色的身影站在她的跟前,想也不想,直接无视。
那抹黑影十分执拗的站在她面前,不发一语,浑身露出冷意。
最终,黑影没了耐心,“兴致倒不错,怎么,借着这次宴会钓个金龟婿?”
“楚世子,您不觉得你所问的问题太过唐突?”楚容珍看着她,随意别开脸看着身边蔷薇,没有任何意外。
一次惊讶,两次奇怪,第三次,第四次找碴,她己习惯。
楚仪并不回答她的反问,只是紧紧盯着她,弯腰,俊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在外人看来,楚仪的姿势就好像在亲吻她一样。
最起码看来走来的凌凉的眼中,这姿势让他不得不想歪。
想刚上前阻止的时候,舒儿张开双臂,拦在了楚仪面前。
楚仪伸手,不悦狠挥,不想舒儿却稳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他多看了几眼。
试探性伸手,扣着舒儿的手腕,想要直接甩离,不想舒儿手中用力……
两人同时神情一凝,抬头对视一眼,神情惊讶,最后各退半步。
松手……
楚仪深深看了舒儿一眼,最终沉默不语离去,脸色阴晦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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