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气也没有用,不过楚容珍还真是敢下手,摆明了就是羞辱你!”马盈双的帐篷里,一道身影走了过来,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她的模样,强忍着笑意。
看到来人,马盈双立马像是炸了一样,从腰间摸出匕首就飞扔了过去
“你还敢出现在的本小姐的面前,找死!”马盈双的语气在一瞬间拔高,愤怒的盯着来人,要不是她说什么楚容珍有名无实,她会落到这种地步?
到了现在如果还不知道她只是被人利用了,那真是个惷到家了。
来人一袭暗红色的长裙,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
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如果楚容珍在这的话一定会惊讶,她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漫不经心的躲过马盈双砸过来的东西,微微一笑,“精神不错,看来伤不重,好好养伤,你不会就这么甘心放过她吧?对吧?”
“哼,滚,不要你管!”马盈双真的气极了,被人当成了棋子一般利用,可是又不得不听她的话走下去。
因为她不甘心,极度的不甘心。
女人只是耸耸肩,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临走时还给马盈双留下一个瓶子,不知道装了什么。
马盈双拿起瓶子就拿着门口扔了过去,发泄了很久之后又下床把扔掉了瓶子捡了起来,阴沉着脸
另一边,楚容珍的手段震摄了在场的人之后就无人再敢挑衅她,千金们为了成为太子妃一个个是争破了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十八般武艺全部使了出来,只会夺得龙墨寒一个眼神。
楚容珍觉得无聊就起身离开的宴会,走了出去
宴会场所的旁边就是狩猎园,那里,权贵子弟肆意游玩,畅谈,毕竟皇家狩猎园与一般地方不同,是不是随时想进就能进的。
楚容珍离开的宴会场地之后绕过狩猎园,去了比较偏僻的树林,她的唇角一直含笑,完全不知道知笑着什么。
楚容珍的背后,一道,两道身影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进入了山林。
楚容珍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深入和山木之后才停下脚步,“出来吧!”
四周,没有任何的动静。
楚容珍双手背后缓缓转过来,看着树林的某个角落,“你过来就表示你对我的身份有了怀疑,何不出来确定一下?”
暗中,绝公子全身都笼罩在白衣之下,双目警惕的盯着楚容珍,慢慢的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封信举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绝公子此时的表情十分的严肃,严肃之中带着一抹微不可察的激动,但更多的是恼怒的杀意。
无缘无故接到一封信,一封不知道来自何人的信件,是十分熟悉的笔记写下了三个字:颜如玉!
对,是十分熟悉的三个字,没有再说别的话,也没有说再面的地址,夹在信件中的是无的贴身玉佩
他想过所有与无有联系的人,最终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
就是楚容珍。
毕竟当初无就去找过楚容珍,也是因为她才会被发现,追杀,到现在的下落不明。
所以他就一直悄悄的甩开了赤王暗卫跟在了楚容珍的身后,一直跟到了这里
当然,其中,楚容珍也派了凤优带着一队凤卫跟在绝公子的身后替他清理赤王的暗卫,否则就他一个人的能力还不可能将赤王所有暗卫全部杀死。
楚容珍迎着绝公子那生气又愤怒的脸,眼中划过一抹疼痛,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与他对视,“意思不是很明白么?”
她想了很久,决定要见一面。
但必须确定他珏弟才行。
“我不明白,颜如玉跟我有什么关系?无在哪里?”绝公子的脸上没有了一开始与楚容珍见面的从容,此时他的脸上浮满了焦急。
因为那是唯一一个陪着他的朋友,是他不可缺少的存在
“他现在的伤重,不能随意走动!”
绝公子的双眼微眯了起来,“我会派人去接他,多谢你救了无!”
“接他?接他之后你把他藏哪里?自已都身不由已,又哪来的能力去救无?”楚容珍毫不留情的戳破了绝公子那幻想之下的真实,一个受制于人的人,又怎么能够拯救别人?
楚容珍随意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伸手拍了拍裙子,垂眸,淡淡道:“再说了无的命是我救的,我想怎么对待他是我的事情,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绝公子袖中双手紧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抬头盯着楚容珍,“你把我引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别这么生气,毕竟我们曾经相识一场,所以我对你基本上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几件事情而已!”楚容珍唇角勾起冰寒的笑容,她觉得自已越来越无情了,明明亲弟弟在眼里她却能如此冷静的说着话,把他当成了一般的敌人对待。
还真是讽刺
绝公子:“”
楚容珍双手撑在石头上,轻轻的看向了绝公子,“这项交易很简单吧,如果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我还可以为你提供帮助,助你扳倒赤王!”
绝公子袖中紧握着双手,目光不慎的盯着楚容珍,半响才幽幽开口,“你会帮我,因为我与你认识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楚容珍轻轻一笑,“对,你与我认识的人长得一样一样,不对,你就是他你记得以前的所有记忆却骗我说失去了记忆”
绝公子:“无说的?”
“不是,看到你的时候我并不确定你就是他,直到我救下了无之后才明白,无可是焰国镇国大将吴随风之子吴歌,年少一直在在颜如肆的军中参军”楚容珍笑得冰寒,“你们分开都不会引起任何的怀疑,偏偏,你们两人同在赤王旗下效力你说,我能不猜到你的身份?”
绝公子:“”
突然,他的双袖一甩,袖中的飞镖朝着楚容珍射了过去,在空中旋律,泛着淡淡蓝光。
剧毒!
楚容珍没有过多的惊慌,从容的偏开身体回头看着被琴丝带回来的飞镖,低头
突然,绝公子的身体一顿,一左一右两道身影将手中的武器横在他的颈间,特别是凤优,一手撑着他的肩侧坐在他的肩上,手中匕首淡淡的横在他的颈间
绝公子的动作僵住
“退下!”
凤优与凤华见状,收起手中的匕首后退了几步
“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我失去了耐心说不定会对你下重手,而且你的动作来看你身上有着旧伤未愈吧?”
绝公子的脸一僵,最后才慢慢的收起琴丝,垂眸,情绪也冷静了下来。
楚容珍走到绝公子的面前,伸手,双手捧着他的脸,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确认他的脸上是否有着人皮面具。
确定没有任何的伪装与人皮面具时,才后退一步,“转过身去!”
绝公子静静看着她,沉默的转过了身
“把衣服脱了!”
绝公子的身体一僵,回头,迎上了楚容珍那冰寒的目光,眼中带着一丝恼怒,“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容珍手中的天蚕丝缠上了他的颈间,“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不想死就照做!”
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早就像是刷了一层漆似的黑得十分彻底,用力的扯开了身上的外衣,里面,扯落到腰间
楚容珍的目光就一直盯着绝公子那后背的陈年旧伤,颤抖的手指轻轻的抚了上去,从伤痕的模样依稀可见时间久远,而且伤痕的旁边接近后腰处,那里有一块月牙状的胎记
一模一样,真的,是真的珏弟。
背后的伤口是珏弟五岁的时候,她回了颜家一时激动抱起珏弟,不小心力气过大把珏弟抱起的同时从肩上翻转了过去,珏弟当时摔落在地,背后撞到桌子与茶杯,碎片刺入他的后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口,直到他长大都未曾消失
而且珏弟的后腰处有一枚胎记
楚容珍看着这一幕又一幕的证据摆在眼里的时候开始,她的眼眶红了,喜悦与悲伤充斥着她的心
久久的没有动作,绝公子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神情中一片复杂。
楚容珍双手抚在绝公子的后背,低头,悲由心生。
呵呵呵呵老天,还真是厚爱她
楚容珍一步步后退,微微仰着头,强逼着自已把所有泪水全部了回去
绝公子感受到她离开,伸手扯着身上的衣服穿好之后才慢慢的回过头来,抬头看向了楚容珍。
楚容珍强行收回眼中的泪水,伸手捂着脸,低低浅笑,“呵呵呵呵呵”
她的身上露出了十分悲伤的气息,仿佛疼痛到不能自已。
绝公子沉默不语:“”
“如果你的敌人是赤王,那么我会助你一臂之力!”楚容珍笑够了,发泄够了,目光看向绝公子的时候在一瞬间温柔了起来。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绝公子认真的看着楚容珍,眼中,只是有空洞的交易与冰寒的冷漠。
从最初他们相遇之时的淡淡柔和早就完全的消失,此时的他们之间只有冷漠。
楚容珍深深的看着这个好久不见的弟弟,前世自从成为一国之后开始就与颜家人很少相见,一是颜家人从未入宫见过她,而焰国当时对她的意见很大,所以出宫一趟也不容易还要时时保护烨儿不被古睛的人暗杀,迫害,她必须时时的陪在烨儿的身边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所以,真的很久很久都没有与珏弟再过面,与大哥相遇的机会更少
楚容珍一步步后退,眼中流露出一抹疼痛,“我只想听你说一句,你是不是颜如珏?”
绝公子伸手穿好的衣服,好像一切已经无所谓的模样点头,“是,有何指教?”
绝公子,不,颜如珏十分无所为谓的点头,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或许是自暴自弃
楚容珍袖中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疼痛刺激着她的思绪,才制止了想要上前抱着他痛哭一场的冲动,“颜家,到底是怎么灭亡的?”
颜如珏的脸色在一僵间变得惨白,僵硬,抬眼对上了楚容珍那复杂的表情,咬呀,“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吧?”
“我想知道,颜家到底是怎么破败的?颜氏满门除你之外到底是怎么死的?”楚容珍一字一句咬牙,此时她的心中早就翻起了滔天的巨浪,此时多么的想上前把亲弟弟拥入怀中,可是理智去告诉她不行,不准,不可以。
这一瞬间,她恨死了自已的理性。
颜如珏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很激动起来,“颜家是自取灭亡,自作自受,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听着颜如珏的低吼,楚容珍抬眸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叹了一口气,也一瞬间对这世界的神充满了恶意。
破坏了她的人生的同时还让珏弟受尽苦楚,光是跟在赤王的身边不会遭遇些什么她大约可以猜到一点,她所猜不到的背后是多么的痛苦,她无法想象。
可是,她又要感谢神,因为颜家人不止她一个,最重要的家人还活着
不忍再逼迫他,颜如珏的情绪此时不怎么稳定,所以楚容珍也就罢休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约定有效,你有需要可以派人来找我,正巧,我的目标也是赤王!”
绝公子猛得抬头,因为情绪失控的他脸上还露着凶狠的表情,楚容珍见状,十分心疼的走近了他,伸手捧着他的脸,“珏弟,感谢你还活着,我会想办法把你从赤王那里救出来,等我!”
听着熟悉的称呼,颜如珏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愣愣的怔在原地。
楚容珍身体轻轻后退,轻飘,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直到楚容珍消息之后颜如珏才回过神来,伸手摸着自已的脸,眼中浮现一抹惊涛骇浪,狂喜的心情从心底涌了出来,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他是在做梦吗?
伸手掐着自已的脸,那火辣辣的疼痛显示着他并不是在做梦
那她
下意识要去寻找楚容珍的身影时发现楚容珍消失在了原地,而颜如珏的心情久久都无法平复
还活着,真活着,原来母亲临死前的话真的没有错,姐姐会一直活下去
绝公子双腿一软,如一个孩童一样跪在地上哭了,这么多年来的心酸与痛苦将他的生存压到了最低,唯有这个时候才深深的觉得,活下去了真好!
题外话
电力局发来了消息,月光住的地方今天一天要停电,大家,不要太想月光哈!
159池诗彩与赤日鸿的好事
楚容珍走到一边伸手扶在墙边,她所有情绪完全的崩溃,不能留在珏弟的身边,因为一旦留下去她就会变得格外的脆弱,而脆弱是最为致命的。
这种让人厌恶的理性能忠实的保护她的安危,可是她却讨厌自己这种极近冷酷的理性。
如果能把珏弟抱在怀里的话多好,如果就这么带走他的话多好……
可是她却没有做,说到底或许是她的心太冷,太无情了吧……
楚容珍靠着墙滑落,就这么蹲在角落无声的流着泪,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允许她脆弱一下,一次,就一次!
这一次之后她依旧是楚容珍,依旧是那个强大可以保护所有人的楚容珍!
凤优与凤华默默的看着楚容珍,一个个忠实的守护着,陪伴着,无声的陪她一起,看着她悲伤与生气,看着她疼痛与愤怒,看着她痛苦而心悸……
发泄够了,楚容珍才擦了擦眼泪,“凤魅,把凤卫调一队在他的身边,有生命危险时就强行将他带离赤王府!”
“是!”
“顺便在他的周围建立一个监视点,以保证他安全为第一条件行动,紧急时无须询问我的命令,直接行动!”
“是!”
“……”
针对颜如珏的安全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楚容珍整理了一下情绪,心中,对赤王的憎恨到达了顶点。
她没有问珏弟为何会跟在赤王的身边,也没有问赤王的身份到底是谁,因为她听无说过,赤王手里有他的弱点,所以他才会一直跟在赤王的身边,唯有将那弱点查出来,将那弱点从赤王手里偷出来,到时珏弟才能安心的从赤王的身边脱离出去……
楚容珍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正准备去宴会场所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抹身影。
曲长安跟着一个侍女从她的眼前走过,不过两人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朝着一边走去……
楚容珍微微皱眉,起身,跟了上去……
就在楚容珍附近不远处的一座偏殿中,池诗彩与赤日鸿两人坐在一起,赤日鸿惊讶的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楚容珍原本就是太子的人?”
池诗彩点头,“当然,五年前我跟在太子的身边就知道他有一个心上人叫楚容珍。”
赤日鸿连忙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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