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的棋子并不多,灵王是好不容易扶上来的,如果就这么毁了……”
“灵王一时半会倒不了,这些年他得到高位也开始不听话起来,这次,正好晾晾他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谁才是主人!”白衣男子淡淡回答,神情没有半分的动容。
赤王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随即摇了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本王不会相救灵王,因为本王想看看那个暗中动灵王的人到底是谁!”
“不是镇国公与太子下的手么?”赤日鸿与白衣男子都不解。
赤王玩味的笑了笑,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兴趣,还有淡淡的愉悦,道:“表面上看是孙槐被太子查出了把柄,又恰好绑了镇国公之女,带兵解救之时正好抓到孙槐的这些罪证……你们认为,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赤王的一番话让两人沉默。
确实,若说是巧合也太奇怪了一些。
“会不会是镇国公或者太子原本就查到了孙槐的罪证?之前南青不也得到了灵王与宁国的通信?或许是早就得到,只是现在才动手而已!”白衣男子淡淡猜测着。
“对呀对呀,说不定是以前就在想怎么利用这件事情来扳倒灵王吧?”赤日鸿连忙附和,因为他根本插不上话,有些无法追上他们的话题。
有太多的太多想不透。
只能这么附和显示着他的存在感。
赤王的目光看向了白衣男子,眼中划过淡淡的失望,叹息道:“如果以前就得到了灵王世子的罪证,为何现在才开始动手?以前灵王还未得到权势的时候就有很多次机会弄倒他,可是镇国公都没有动手。然而现在的太子也回来了几个月,为何一定等到现在才动手?灵王已经派人去杀了那几个人证,可是为何正好失败了?”
赤王接二连三的提出了疑问,可是,无法从白衣男子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回答时,他眼中的失望十分清晰。
果然,还是不行么?
“所以这次的事情其实是太子殿下为所,因为他及时救下了那些人证,表示他原本就等在那里或者猜到了灵王的行动……”
直到白衣男人想了一会慢慢说出真相时,赤王的脸色才好一些。
“鸿儿,你去查一下这次随太子一起回来的人到底有多少,暗中的,明面上的,全部要查清楚!”赤王叹息一声之后下达了命令,赤日鸿见状,立马起身,弯腰,离去……
赤王的目光才转向白衣男子,“你那边怎么样了?景弑动不了?”
白衣男子微微垂眸,“对不起,景弑那里守卫太严,而且发现景弑的周围布满了暗卫,势力不明!”
赤王这才微微一笑,“那就对了,老夫得到一个有趣的消息,灵王用性命发誓孙槐绝对没有那种癖好,你觉得可信么?”
“到了这种地步,自然是可信的!”白衣男人点头。
“那么这样的话,你怎么看?”
“不知……”
想了很久,白衣男子摇头,他整理不出来。
赤王伸手拿着茶杯,“跟在老夫身边这么多年,你还是差太多了。”
白衣男子脸一僵,脸色立马变得十分难看。
赤王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无视他那难看的脸色,自顾自道:“太子的身边有一位谋士,是他帮助太子设计了一切,孙槐没有那些特殊癖好,那么这件事就是栽脏……把十几个人证控制到了这种地步,用她们的性命证实了孙槐的罪名,如此狠辣的手段可不是你所能抗衡的……偏偏那些棋子心甘情愿赴死,那位谋士还真是厉害……”
光明正大的嫁祸,能让棋子们心甘情愿去死,成就的这一局无解的栽脏,果然是高!
“人证已死,所有人都死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永远埋葬,孙槐的罪名已定!”赤王感兴趣的轻叹,对于楚容珍的手段十分的佩服。
如此的迅速,狠辣,这太子还真是好运找来一个不错的对手。
“景弑的刺杀暂时停止,看来太子身边的谋士是他没错了。当年也是明震天下的谋者,虽然隐世再无踪迹,可是老夫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敢成了一城之主……呵呵,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么……”
“是!”
赤王目光深幽,身边的白衣男主离开之后,赤王伸手轻挥,“给太子那边回些礼,动了本王的棋子就必须付出代价!”
“是!属下这就去传信!”
果然如纳兰凌所说的那样,他的人还没有动手,赤王就自已猜到了景弑的身上。
湖心岛,景弑与纳兰清正在喝着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神情愉悦。
“让我成为替死鬼挡在她的身前,那么接下来我玩一下也不会拦我吧?”景弑把玩着酒杯,神情玩味。
纳兰清则是漫不经心的吃着点心,一杯小酒让她愉悦的眯起双眼,舒适又休闲。
“嗯,珍儿的事情完毕之后,你该出头了,否则把你带来京城的意义何在?”
“早知道当初你把我带来当替死鬼的话我早拒绝了!”景弑瞪了纳兰清一眼,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他的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兴奋又愉悦。
“不过说真的,这次的事情我真没有想到发展会这么的迅速,她一环扣一环,就连宫中的发生的一幕也是在她的计算之中吧?或者,灵王受罚,灵王世子凌迟而死,最重要的就是赤王的禁军统领被她拉下了马,这才是最大的收获。”景弑感叹的轻笑,眼中,是说不出的兴味。
所有人都骗了,那个小女人想动的并不是灵王世子也不是灵王,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拔掉禁卫统领。
常握皇宫的兵权,这才是最大的隐患。
所以拔掉一个禁军统领,她却把镇国公的嫡女,太子,灵王世子等人都拉了进来……不过有一件事情他不明白,为何能找到这么多心甘情愿为她而死的女人?
所有人都猜不到,其中真相只有楚容珍一人清楚而已。
太子府中,楚容珍靠在非墨的怀里,双眼微闭,愉悦的露出一抹浅笑。
“禁军统领死了,可以想办法安插一个你的人进去,最好表面是那种摇摆不定陋习一堆的人,但又要确定忠于你的人,这种人才能逃过赤王的目光好好的存活下去……”
伸手轻轻摸着楚容珍的头,非墨笑得温柔,眼中,一片全是自豪。
“嗯,我早就安排好了!龙二最适合这个角色……”
“呵呵……”楚容珍噗嗤一笑。
确实,龙二那种性格很适合扮演这种角色。
132炎帝大人的好戏
“有空了派人给镇国公送一份礼,把曲长安牵扯进来实在委屈她了!”
“已经派人送去了,镇国公表示不介意!”
楚容珍这才松了一口气。
孙槐的事情她早就猜到会在近期动手,也不枉她把他送回了京城,再故意露出破绽……
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引诱孙槐动手!
而曲长安是她选择的最好的棋子,只有曲长安出事之后镇国公才有理由行动,可以强行越过大理寺告到陛下的面前。
以镇国公那爱女成痴的性格来说,这样才是一个理由。
只不过没有想到会发现那些女人的存在,所以当时她瞬间改了计划,派龙二找到非墨的面前临时更改了原本计划……
把这个无法摆脱的罪名栽脏到孙槐的身上,给灵王与赤王撒下一道迷烟,她最终想动的不是孙槐,而是禁卫统领。
如果孙槐出事,那么灵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杀了人证就是解救他的唯一办法。
而她只需让非墨在人证身边等着,直接拿下之后拿到供词,再参禁军统领一本渎职,一箭双雕!
表面上是动了孙槐,而禁军统领只是附带。
不知道有几人看透了她的计谋?
接连几天,楚容珍不再出太子府,与非墨两人腻在院子里,管他外面流言满天飞也妨碍不到她与非墨的甜蜜相处。
舒儿这几天有事没事就跑到楚容珍的院子来,死活不肯出去,看得楚容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舒儿在楚容珍这里被非墨狠瞪了好几天,终于,才不甘不愿的离开了楚容珍院子……
还没有走多久,一道声音淡淡响起,“老鼠终于出来了?”
“你才是老鼠,全家都是老鼠!”舒儿下意识就骂了回去……
定睛一看,立马全身戒备,“你怎么还在这里?激戏都结束了吧?”舒儿十分无奈,巨无奈。
陪他玩了游戏还想怎么样?
轩辕珊是不是炎帝也不告诉她,摆明了就是忽悠她嘛?
乐夙在门边,双眼淡淡看着她的模样,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正准备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舒儿……”
一瞬间,舒儿的脸色沉了下来,而乐夙的脸上也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暗沉,淡淡扫了姬落一眼,上前,走到舒儿的面前,“为了赢过我你还真是卖力,按照约定,我兑现承诺!”
“真的?”舒儿抬头,双眼发亮。
“当然,走吧!”伸手,扭过舒儿的肩,示意她直接离开。
而舒儿本身也不想与姬落相处,则是十分的顺从的跟着离开。
姬落看着离开的舒儿,双眼顿时一阵酸涩,张嘴,想要轻唤的时候,前方的男人回过头来,双眼微眯如同月牙般的轻笑,唇角,勾起了意味不明又幽沉诡异的笑容……
心,猛得被什么刺中一样,正想要示警的时候,舒儿与姬落的身影离开了原地。
双手紧紧握在原地,脸上,一片的不甘。
最终,姬落转身……
别一边,一道红衣身影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潜伏在暗夜静静看着姬落的表情,随后,她的眼底划过一抹狠辣的暗沉目光。
直到姬落离开之后楚容珍才收回了自已的目光,“凤优!”
伸手摸着凤优的头,楚容珍眼中一片杀意与狠辣,而凤优则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眼中,随即也浮现了杀意。
“轩辕珊身边的凉陌与你,谁强?”
“百招内平手,百招之后属下输!”凤优十分老实的说了出来,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不是对方的对手。
对方的招式十分的简单诡异,简单却是招招杀机……
楚容珍意味不明的思考着,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乐夙与舒儿两人快走到湖心亭时,舒儿猛得想到了什么,开心道:“对了乐夙,你有没有听到最近的事情?小姐好厉害,听说把那什么灵王世子弄死了,还把敌人的棋子禁军统领弄下马,说不定到现在他们都想不到小姐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禁军统领……”
乐夙冷淡的点头,“嗯!”
他有听过,如此手段,真不愧是……
“小姐超厉害的,以后我也要多向小姐学习,把赢族发挥光大成为小姐的后盾……”
“你不想自已做女帝么?为何一定要为自已套上枷锁?”
“因为我喜欢个这个枷锁!”舒儿甜甜一笑,“我的喜欢很简单,只要是喜欢上了,哪怕对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在我的眼里也是好人!”
乐夙微微皱眉,“你很可能会被利用!”
“那也无所谓,只要小姐愿意利用,我就心甘情愿,可惜小姐从来不会……”舒儿的语气中有着一丝的失落,因为小姐从来不曾利用过她什么,所以单方面得到小姐的好意她一直过得十分的害怕,害怕哪一天小姐的给予突然消失……
如果是等价的交换,她就不会担心这一点。
真是一个傻丫头、
根本不赞同的她这种想法,可是乐夙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眼中的杀意早就消失,取代的,一开始是兴味,有趣,到现在不自觉的温柔。
到了最后,被乐夙忽悠过头的舒儿猛得发现她好像没有得到想知道的事情,气得她直接跳脚想要找人去算帐……
最后发现,乐夙早就消失不见了。
任由她翻遍整个湖心岛也找不到……
“哼,让我找到你就死定了!”气呼呼的舒儿转身离开,离开的她不知道,背后不远处的树间,一道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不语……
双眼,是意味不明的复杂。
舒儿气呼呼的冲到楚容珍的院子,猛得一脚直接踢开,门,一下子在她的脚下阵亡,倒在地上发了一阵阵的轰隆声……
而里面,非墨正把楚容珍压在桌子上,两人衣衫半裸……
舒儿慢慢的放下脚,优雅的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默默的当做没事一样转身离开……
蹲在门边,双手捧着脸,小脸通红……
娘亲呀,春宫图,这绝对是春宫图……
啊啊啊啊……刚刚怎么不多看一会?
越想越亐的舒儿伸出小脑袋,大眼睛对上两双上发……
“嘿嘿……那啥,我梦游了……”迎上非墨那双杀人的双眼,她怂了。
双眼一闭,直接装梦游。
非墨那阴沉如墨的脸在一瞬间黑得更加的彻底,好像刷上了一层漆似的。
舒儿闭着眼睛就朝外面走去,非墨咬牙道:“梦游的人不都是跳着走路?”
正抬起的舒儿动作一顿,立马双脚并立,蹦蹦跳跳的就朝着外面蹦去……突然,一个茶杯扔到她的脚上打在她的小腿……立马,小腿一麻,整个向前直接扑了过去,跌了一个狗吃屎……
“啊!”舒儿趴在地上,疼得她眼泪都渗出来了。
楚容珍默默看着非墨那欲求不满的发泄,还有舒儿傻呼呼上当的模样,立马心疼起舒儿来……
哎……惹了暴怒的野兽,舒儿,我同情你。
伸手扯了扯非墨的袖子,求舒儿求着情。
非墨迎上她一双温软的眼睛,所有的怒火不得又憋了回来,突然,幽沉的双眸一闪,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什么,只见她脸顿时一红,一粉拳抢他身上,“色狼,变态!”
“哪有,我看那些春宫图上就有这么一招!”非墨十分认真的说着,这种事情可容不易他心软,必须要补偿。
要是再来几次这种惊吓,万一真的被吓到了怎么办?
珍儿也太宠舒儿这死丫头了!
吃不到肉,非墨心里各种怨念,动了舒儿会惹来心爱女人的不悦。
嘿嘿,那他就换个办法……
楚容珍小脸爆红,眼中愠怒与羞意让她挣扎左右为难,推推身上男人,她移开的视线。
“答不答应?答不答应?不答应我现在就继续,反正除了舒儿这丫头可以闯这里之外也没别人了……”说着,大手还真伸了过来,大有你不妥协我就做下去的架式。
“停停停……”楚容珍连忙制止。
死色狼!
非墨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反而恶意的挑逗着……惹得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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