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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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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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清与楚容珍走进小院之后,直接来到一个凉亭,那里,有一位老人正独自从地凉亭之中饮酒。

凉亭四周都是垂下来的纱帐,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但是能辩得清里面坐着的是一位老人。

纳兰清复杂的看着亭中老人,好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

“父亲!”纳兰清轻轻唤着,声音轻柔并不僵硬,好像是发自内心的认为眼前老人就是她的父亲。

或许以前是对手,是敌人,可是说到底,却也是她的父亲。

纳兰凌饮酒的动作一顿,偏头,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温和,很快,却又消息不见。

“找本候有事?”

官方的问话,仿佛这不是父女交谈,而是一场官场的对话般。

纳兰清双唇轻轻挪动,好久,都没有说出半句话。

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开口。

纳兰凌透过纱帐看着她的表情,眼中划过回忆的留忆,划过一抹看不透的柔情,冷冷道:“还是说你找本候是为了求饶?这次权利之争本候决定相助赤王,哪怕你是本候的女儿,你的儿子是本候的外孙,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

纳兰清那爆脾气,一听纳兰凌的话,整个人像是引燃的炸弹一样蹦了起来,蹭蹭蹭的冲到纳兰凌的身边,钻入纱帐,一把扯着他的衣领爆吼。

“开什么玩笑?老子会输?就是再来十次争斗输的都是你……你真以为你还是当年的那个纳兰凌?你已经老了,而我还是当年的纳兰清!”

楚容珍愣愣的看着纳兰清一脚踩到对方的酒桌,一手提着对方的衣领的模样,直接愣了。

好歹也是父亲,要不要这么无礼?

纳兰凌仿佛是习惯了她的脾气,拿着龙头杖重重的敲到她的头上,语气冷冽如冰渣。

“放肆,这么多年还像是只野猴子,没教养!”

“老子没教养怪谁?琴棋书画你教过老子哪样?现在还说这个,丢不丢人?”纳兰清头一痛,双手抱头,直接蹲在纳兰凌的面前低吼。

少了刚刚的拘谨,多了十分的随意。

“滚下去,有事说事,没事本候有事要处理,不奉陪!”武安候的语气不好,而纳兰清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听着他的话,立马就弹了起来,“死老头,你哪来的事情要处理?闲得蛋疼没事找事……”

砰的一声,一龙头拐杖直接敲到了她的头上,武安候的脸色如同蒙了一层冰渣,冷冽吓人。

“死老头,你有完没完”

纳兰清冷不及防又被敲了一杖,立马发出一阵阵的高吼。

楚容珍伸手捂着眼睛。

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哪像她说跟自已父亲不合?

明显关系超好啊!

吵吵闹闹,纳兰清直接后跳,一屁股坐在楚容珍的身上,冷哼:“算了,看你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那我们走了。”

说完,纳兰清就要站起来,想要带着楚容珍离开。

楚容珍看了她一眼,还没有动作时,纳兰凌那中气十足的声音直接响起,“混帐!”

楚容珍微微一笑,看来,是不舍得她们离开。

两父女的性格还真像,火爆又傲娇,明明一个想留下,一个想留人,偏偏啥也不说。

哎……

就像小孩子一样。

楚容珍伸手拉了拉纳兰清的袖子,微微一笑。

纳兰清冷哼,这才一屁股坐了下来。

楚容珍从一边石凳上拿起一个礼盒,慢慢的走到了纳兰凌的面前,双腿跪地,把礼盒放到了纳兰凌面前桌子上,微微笑道:“外公好!”

纳兰凌看着楚容珍那含笑温软的模样,双眼微眯,在两人都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你,是谁?”

他的语气冰冽,意味十分明显。

你是谁?

不是问身份是谁,而是在问凭什么唤他外公。

纳兰清一听,一巴掌又拍到了桌子上,挑眉怒瞪,似乎不满他的态度。

楚容珍微微垂眸,像是完全没有听明白一样含笑回答:“外公叫我珍儿就好,这是我准备的一点雪山细尖茶叶,听说外公喜茶,不知道这茶可合心意?”

纳兰清茶着酒杯的手一顿,双眼中冷锐的目光瞬间浮现,透过纱帐打量了她好半响,幽幽道:“本候不喜茶,喜酒!”

“外公有所不知,这雪山细尖本身带着酒味,喝起来如同饮酒一般香醇……”

“嗯?世间有如此奇茶?给本候泡一壶!”纳兰凌随即淡淡道。

楚容珍温顺的接过纳兰凌小厮弄过来的茶具,有条不紊的清洗着,治器,纳茶,候汤……

楚容珍垂着头,细细的泡着茶,丝毫不理会上首传来的锐利的目光。

楚容珍沿着三个茶杯一圈圈、循环的斟沏,一点一滴平均分注,动作要连惯。

最后,将热茶推到了纳兰凌的面前。

“请!”

纳兰凌拿着茶杯放在鼻端闻香,只觉浓香透鼻。

接着用拇指和食指按住杯沿,中指托住杯底,举杯倾茶汤入口,含汤在口中迥旋品味,顿觉口有余甘。

一旦茶汤入肚,口中啧!啧回味,又觉鼻口生香,咽喉生津。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两腋生风,回味无穷。

“好茶!”纳兰凌轻轻叹道,仿佛品尝到了什么顶级茶叶般。

“茶香醇厚,如酒香醉人,入喉甘冽,回味无穷。”

楚容珍微微一笑,“外公喜欢就好!”

“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突然,纳兰凌直接跳越了话题,连纳兰清也有些反应不过来,透过纱帐看着纳兰凌那苍老却又模糊的脸,眼中满是惊醒。

丫的,天上降红雨了?

难不成这茶叶真的有酒味?不然父亲怎么会破天荒的称赞人?

楚容珍跪坐在桌前,身体挺得笔直,笑了笑,“之前办过简单的婚礼了,所以……”

“大婚不可少,待事情落幕之后,有机会,本候会去观礼!”

楚容珍微笑没有任何波动,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直如雨打碧荷,雾薄甭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好的,到时请外公一定要参加。”楚容珍微微点头,大婚之事非墨跟她提过,说五年前的婚礼太过委屈她,所以一定要找个时间重新补办一次大婚。

五年前的婚礼若说没有遗憾那是假的,所以她也没有拒绝。

纳兰凌接过楚容珍递过来的茶,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静默不语。

纳兰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撑着头睡着了,或许是太过无聊。

“会下棋么?”在饮了好几杯之后,两人一阵无言之时,纳兰凌淡淡出声。

楚容珍抬眸,漆墨幽亮的目光中划过一抹愉悦,随即点头,“会一些!”

“下一盘!”

“好!”

很快,纳兰清贴身的小厮也就是管家派人抬来了一个棋盘,楚容珍从茶桌面前起身,移步到了棋局面前。

纳兰清没有动,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淡淡道:“本候不便行动,如此下棋,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楚容珍摇头。

年少之时她常常这么下棋,爷爷有事情要处理之时,就会坐在正厅,而让她坐在偏厅,由爷爷亲口说出下子的地方,再由她来对棋,复棋……

“白子与黑子,你喜欢哪种?”纳兰清的声音传来。

“黑子!”楚容珍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她确实习惯黑子。

“黑子后行,看来你比较喜欢观棋呢!”纳兰清幽幽的声音传来,楚容珍拿着黑子的手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

微微垂眸,不语。

“罢了,黑子让你,你先下!”

握着黑子的手立马僵硬住,楚容珍抬眸。

白子先下,黑子后行,这是围棋的规矩,他不可能不知道。

为何……

似是看清了楚容珍眼中的疑惑,纳兰清双手搭在龙头拐杖上面,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的表情,透过纱帐虽然看不真切,可他却能明白。

纳兰清那假小子敢把她带来,就表示这是宣战。

不是她对自已的宣战,而是这个小女娃。

纳兰清她似乎有意参与这盘棋局,可是确没有打算左右棋局的打算,把这个小女娃带过来就是告诉他,这个女娃才是棋手?

如此年幼的女娃……

微微眯起了双眼,看着楚容珍那张并不艳丽的脸,目光,停留在冒着热气的茶杯上。

伸手,拿着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淡淡道:“白子先下,黑子后行,这是谁定下的规矩?与本候下棋,自当遵守本候的规矩!”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冷冽起来,纳兰清打了一个寒颤猛得惊醒,抬头看着散发着冰寒冷意的凉亭,一时半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容珍右手握着几枚棋子,手微微用力。

随即,含笑抬头:“外公说得是,不过我并不知道外公的下棋规矩,所以这盘棋还是不要开局比较好。相信过一段时间就能摸清外公的规矩了,希望到时外公能认真陪我下一局!”

楚容珍含笑说着,可是语气也不相让的带着深幽。

这场战争的棋局之后一定是你死我活,能不能活到最后都是难事。

还能不能认真下棋也是未知数。

纳兰清一瞬间就听懂了她语中的冷意,双眼眯起,如独狼般幽暗渗人。

“不清楚本候的规矩不要紧,本候给你机会慢慢熟悉,但是仅仅是短时间,一旦本候失去了耐心率先开局,到时别怪本候不近人情了。”

纳兰清听到他的话,所有的困意消失,直接坐直了身体,幽幽的盯着纳兰凌:“死老头,我警告你一次,不准打她的主意,你的对手是我!”

纳兰凌伸手替自已倒了一杯茶,哈哈大笑,似是十分的愉悦。

“她比你有趣多了,你从哪里找来如此有趣的苗子?啊……这就是所谓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么?还真是可惜啊!”纳兰凌是真的可惜长叹,仿佛在叹息自已已老。

老却之后,却出现了一个有趣的棋手。

真是可惜……

楚容珍从棋局上站了起来,走到纳兰凌的面前,低头,替他再煮了一壶开水,愉悦的勾唇:“外公不是还活着么?只要活着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下棋也一定会有对手!”

“哈哈哈哈……”纳兰凌突然笑了。

纳兰清像是见鬼一样看着他,因为她从未见过父亲这么愉悦的笑过。

纳兰凌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是一个古老的木质令牌,上面刻满了古怪的图腾,直接放到楚容珍的面前,“你叫珍儿么?不错,很会讨本候欢心,这次之争本候给你一个月的时候准备,并且不会告诉赤王有关于你的存在,希望你与赤王夺权大戏本候能看得愉悦。”

楚容珍没的拒绝,从容的拿起眼前古老木牌看了两眼,最后什么也没有看明白,直接放进了怀里,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神情带着几分温软。

“谢谢外公!”

纳兰凌的话说很明白了,赤王的对手会是她楚容珍,而他会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中没有弄倒赤王的话,他就会掺和其中。

不过,哪怕掺和进来也没事,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同盟,想瓦解起来格外的容易。

楚容珍与纳兰清离开之后,纳兰凌的管家走了过来,弯腰收拾着面前的茶具,不忘说着好话,“这位小姐真有礼貌,不仅主子也能得到二小姐的庇护,是个有趣的人呢!”

小心的看着纳兰凌那微微愉悦的表情,管家又接着补了一句,“从未听过雪山细尖,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叶?主子,老奴能尝尝这残茶么?”

纳兰清的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兴味,“嗯!”

管家拿起没有喝完的茶水给自已倒了一杯,他别的不好,就好茶叶。

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之后,他一口直接喷了出来,“咳咳……主子这……这……”

纳兰凌玩味的看着管家皱眉的模样,哈哈一笑,声音清脆似孩童。

“主子,这小小姐也太……这就是普通的茶叶啊……这……”

“哈哈哈……酒味茶叶,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也只有你会当真,那个小娃娃啊……哈哈哈……有趣……”纳兰凌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因为遇到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辈,比纳兰清那假小子还要跳脱。

哈哈哈……

真是有一个有趣的女娃。

管家并不知道纳兰凌笑什么,他只知道这位小小姐的胆子也太大了,上门拜访连上等的茶叶都不送,仅仅只是一盒百姓家的粗茶。

可是主子却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极为开心。

真是奇怪。

要是别人做这种事情,绝对会让主子生气,可是主子不仅没生气,反而还顺着她的话称赞这是一壶好茶。

果然,跟在主子身边几十年,依旧还是看不透也想不透。

纳兰清跟楚容珍一起走出了纳兰凌的院子之后,门口,是石化般的非墨与纳兰洛浩。

非墨看到楚容珍走出来的身影,立马松开手中的天蚕丝,目光将她上下打量得十分仔细,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因为他不放心。

纳兰洛浩不动声色摸了摸脖子,感受到颈上天蚕丝线的滑落,微微抿唇。

非墨冲了过去,一把把楚容珍抱在怀里,里里外外检查得格外仔细。

纳兰清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放心,完好的带进去自然完好的送出来!”

非墨完全不理会她,而是确认楚容珍身上并没有大碍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拉着楚容珍就要离开的时候,纳兰洛浩淡淡出声,“你们几个留下来吃个饭吧!”

原本要离开的纲兰清回头,想了一下,随即点头。

“也行,珍儿,可以吗?”

楚容珍看了非墨一眼,扯了扯他的袖子,因为这货扳着脸好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

最终,楚容珍决定留下来,这些人都是墨的亲人,没必要把关系弄得这么僵硬。

正厅之中,里面,已经有人等桌边。

看着走向来的纳兰洛浩,一个个站了起来,“父亲!”“候爷!”

“嗯,坐!”纳兰洛浩板着脸,微微点头,神情冷淡。

回头,对着楚容珍几人淡淡道:“请坐!”

楚容珍点头,正准备坐下去之时,一道尖锐的声音直接响了起来,“是你?贱人,你还敢上门来?”

楚容珍回头,对上一双冒着怒火的双眼。

纳兰清不经意间看到楚容珍,立马脾气控制不住直接站了起来,双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眼中满是怒意。

昨天被人从太子府扔出来,简直丢脸死了。

全是这个死女人做,现在倒好,还敢上门来?

纳兰洛浩瞬间脸上布满了暴风雨,低吼,“闭嘴,没大没小!”

“父亲,就是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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