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回到了马车中,淡淡的声音传来,“走!”
饶国公被震慑,眼睁睁看着面前的车驾离开却不敢动弹,因为他能感沉得到,他的背后正有一把匕首抵着他的背骨,仿佛他只有再说一句,再多做任何动作,那把匕首就会豪不留情的刺透他的心脏。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马车车队在眼前慢悠悠而过,而他完全不敢动弹。
直到马车进了城,背后的气息才离开时,饶国公的身体一软,差点跌倒。
小厮连忙扶住了他,“老爷,您没事吧?”
饶国公死死瞪着非墨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眼中一片不甘。
“去查清楚,一起来的有哪些人!”
“是,小的明白!”
楚容珍微微挑起车帘,有些好奇的看着华国的京城,比她想象中的似乎还人热闹繁华得多。
四周都随处可见商贩走卒,酒楼茶肆,绸庄金阁……
来来住往的人们脸上都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仿佛生活在这个京城是十分幸福的事情。
“娘亲娘亲,看,好热闹呀!”
小白趴在窗边,兴奋的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模样,十分激动的拉扯着楚容珍袖子,小脸上全是渴望。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京城,第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地方,一时之间格外的兴奋,想着要不要直接下马车去好好游玩一下。
“乖,等几天娘亲带你出去逛,这里是十分危险的地方,所以不能让你独自一人出去,知道么?”楚容珍摸着他的头,神情温软,声音轻柔。
“为什么这里很危险?”小白不懂,但他还是听话的点头,因为他是好孩子。
好孩子才能独占娘亲。
“还记得那些死掉的黑衣叔叔们么?这是是他们的家,所以非常的危险!”楚容珍耐心的解释,用着小白能听得懂的话解释着。
小白圆圆的大眼眨呀眨,粉嫩的红唇轻轻嘟了起来,“那我们为什么要来他们的家?明明很危险呀?”
伸手捏了捏小白的鼻头,楚容珍噗嗤一下差点笑出来,“滑头,再问也不会让你出去玩的,等两天娘亲陪你一起。”
把小白抱到自已的腿上,轻轻叹道,“这里曾经是奶奶的家,可是奶奶的家被坏人占领了,所以这里才会威胁,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打跑坏人的!”
安份的把小脑袋放在楚容珍的怀里,小白蹭了蹭,“我明白了,那我也要帮奶奶打坏人!”
楚容珍心中十分温柔,好像现在的她的人生已经圆满,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
非墨不悦的看着在楚容珍怀里蹭着的小白,一把换了过去,大手暗中制止小白挣扎的动作,迫使他不得不乖乖的在自已的怀里。
一到非墨的怀里,小白的身体就僵硬了起来。
果然是大妖怪,不然为什么每次他想动都动不了?
想跟娘亲说,可是大妖怪却威胁他,敢说给娘亲听的话就立马把娘亲带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呜呜呜……
他要怎么办?
可怜兮兮的双眼看着楚容珍,楚容珍迎着他的目光,有些不解的轻轻问道,“怎么了?”
“没事,估计想睡了!”非墨淡淡的抱着小白不动痕迹的移开了楚容珍想要过来摸小白的动作,面无表情的说着谎言。
小白欲哭无泪。
他才不想睡,不想睡……
楚容珍看着小白好像真的精神不好的样子,也不再计较,反而靠坐在窗边,叹道:“没想到你在京城的处境并不好,手中无兵无权,也没有多少的同盟党羽,想要从中扳倒赤王与龙墨渊还真是个难题呢!”
非墨抱着小白像抱一只玩偶一样,听着她的话,直接抬头,十分淡定的回答道:“无碍,我选择来这里就代表要得到华国,我虽不想要华国,但也不能容忍华国落在别人的手上。她,在三年前救过我一命……”
她是谁,楚容珍微愣,随即问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非墨想了想,轻轻叹道:“三年前我动用了无极山庄的势力针对宁国祭师,一次次的暗杀失败之后,最后一次倾尽无极山庄所有人力物力想要将楚国与华国的军队一起埋葬在战场之时,无极山庄被赢仪偷袭了,不过那是个空壳,倒也不是什么很大的损失。不过在计划失败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赢仪带兵把我无极山庄所有落脚点通过叛徒摸得一清二林,最后我入了陷阱……”
楚容珍微微抿唇,心中一片复杂。
她失踪的这些时间,这个男人或许真的疯了吧?
“进入陷阱之后,我江湖势力快要被全灭,祭师那边所有的棋子一起行动,最后的结果,他身边的十人被我杀死了五人,而我也身受重伤被困于三十万宁队之中……将要被俘之时,纳兰清带着三万人出现了,三万对十万是多么的无力?可是她却拼着所有精锐全灭的下场救了我,也是因为她带走了一万龙组暗卫,所以龙泽与赤王之争才会失败收场,最后不得不败走离京……”
楚容珍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下终于明白他为何执着于华国了,本来清姐姐出现,龙墨寒出现,他无需再扮演戏着华国太子的身份。
可是商量之后,他还是执意要进京,原来理由在这里。
他心中有着愧疚。
清姐姐抽走了最精锐的暗杀部队龙组,所以龙泽这边才会失败,最后的结果就是,为了救非墨,清姐姐舍弃了华国。
楚容珍心中瞬间升起一抹的感慨。
或许,当是华国权利之争是僵硬不下,因为非墨出现,所以清姐姐与龙帝做出了选择之后,舍弃了华国,选择保护自已的儿子。
楚容珍眉目间划过一抹轻叹,现在有了儿子在身边,所以她更加的能了解清姐姐心中的痛苦,儿子在眼前却无法拥抱的痛苦,不能无法拥抱,还要强颜欢笑当成普通朋友一样对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莫过于一种撕心的痛苦。
“也是,我会帮你的,她不仅是你的母后,也是我的清姐姐!”
非墨微微一笑,眼中的笑意并不明显,很显然,他的心境也发生了改变。
三年前本以为自已会死,可是最后愉快要放弃的时候,救他的却是他一直拒绝承认的人。
这种复杂的情绪从三年前开始就一直的充斥着他的心。
“要不要继续扮演华国太子一事我之后会跟他们商量一下,太子府中不怎么平静,我会为你寻一处安静的院子居住,如果可以,真不希望你再涉及朝堂权力之争……”
楚容珍起身,轻轻吻着他的唇瓣,轻温,不带任何。
伸出手指抚着他的薄唇,微微摇头,“以前我争夺权力是迫不得已,而现在,为了你的愧疚,为了你的心愿,我自愿再次踏入这个战场。你只需站在明面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我则是暗中的剑,会一下一下切断敌人的手脚四肢,最后直指心脏……”
楚容珍的语气很平淡,眼中,还有着淡淡的笑意。
她的战争一直没有变过,五年之后,她心甘情愿为自已的爱人与家人征战。
况且,这趟浑水她不得不趟一次,因为风隐的人情,也需要她还。
“对不起,终究还是把你跟小白牵扯了进来!”非墨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一抹名为自责的表情,因为他的自私,明明她可以远离一切,只需要看着他攻下华国拿下赤王,一切都能得到圆满的结局。
可是他终究不行。
有龙煞军却没有凤卫,就等于有盾没有剑。
没有剑在手,他这一仗会很难打。
“墨,我不喜欢你道歉,我们是夫妻,约定好要相约白头的夫妻。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实现,而我想要什么,相信你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满足我的……”楚容珍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生气,似乎不喜他的道歉与生疏。
这一次,她将要主动出击。
因为她自愿为了心爱的男人谋夺一切,心甘情愿为他手中的利剑,为他不动声色的暗杀掉一切敌人。
非墨伸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用心全力一般。
京城没有事先准备好居住的地方,所以一群人先进了太子府稍做休息。
太子府中四处都是眼线,根本不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
再加上园中时不时路过的香艳美人,楚容珍终于明白非墨一定要为她京城寻一处清净的地方居住了。
太子府中有不少的女人,或是侍女,或是妾侍,或许陛下赐下的美人……
顺着楚容珍的目光看到那些小心探头的美人,非墨脸色有些紧张起来,连忙解释,“珍儿,不是的,这是龙墨寒原本的侍女,还有就有龙墨渊强塞过来的女人,我发誓我从没有碰过她们,也没有理会过她们……”
看着非墨那紧张的模样,楚容珍心中升起一丝逗弄,故意板着脸,“嗯?美人在怀?你的太子生活倒是多姿多彩呢?”
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笑意,可是紧张的非墨没有听出来,反而这一句听在他的耳里仿佛是生气的前兆,冰凉直刺他的心,双手立马死死的握住她的肩,似乎担心她不愿听解释一气之下逃走,所以下手也格外的用力。
用力到她感受到一抹疼痛。
疼痛的同时,她却笑了。
“珍儿,真的,相信我,除了你我不会碰别的女人。不仅不会碰,连看也不看一眼,我知道这是你最大的禁忌,所以我绝不会去触碰!”
是的,他明白,珍儿最大的禁忌就是女人。
她的性格格外的刚烈,只要他敢拥有别的女人,她绝对会一瞬间断掉所有的感情,哪怕孩子在身也一样。
因为这是她的死穴。
是她一生的痛,所以也是绝不可以触碰的禁忌之地。
楚容珍看着他脸色大变,脸色瞬间浮现一抹苍白时,最终忍不住心疼的抚着他的脸,微微一笑,“骗你的,我相信你,因为你知道最真实的我,所以会明白我喜欢什么最讨厌什么,所以我相信你!”
非墨伸手握住她的手,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嗯,我明白的!”
楚容珍与非墨的亲昵看在四周传来的视线中,眼中全是不解与疑惑。
一直不愿意碰她们的太子殿下为什么碰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平凡的女人?
还有那个女人身边的小孩,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面露不解,可又不敢上前去询问。
非墨与众人走进太子府,龙墨寒瞬间就趴到他最心的软榻上面使劲的翻滚着,“啊啊……好累好累……我心爱的软榻呀,大爷来了”
刚刚在软榻上面翻滚了几下,鲜于灵走了过来,扯着他的后颈用力一甩,扭头,对着纳兰清笑道:“母后,这边坐!”
被摔得头昏眼花的龙墨寒趴在地上,像是死狗一样没有反应,早就泪流满面了。
死女人,死女人,拿着他的东西去讨好母后,死女人……
纳兰清冲着鲜于灵点点头,对于这个脾气与自已很相似的女孩她可是一百个满意,偏偏那臭小子一个劲的逃来逃去,矫情!
这么好的儿媳妇扑倒多好?偏偏那个死小子拉不下脸一个劲的傲娇,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没用的东西?
看着龙墨寒,纳兰清的目光越来越露骨,露骨的嫌弃。
“灵儿,你也坐这,这些天你一直照顾我,辛苦你了!”纳兰清满意的拉着鲜于灵的手,对于异族儿媳什么的,她完全没有偏见。
前世那些白种人,黑种人,她又不是没有见过,有啥奇怪的?
鲜于灵难得的脸微微红了,小声道:“照顾母后是应该的!”
纳兰清满意点头,目光,扫到墙角缩在一起当隐形人的某男,眼中嫌弃的目光又锐利了起来,看着鲜于灵认真道:“灵儿真是个好姑娘,能力又强又懂事,只有眼睛瞎了的男人才会看不上你。灵儿,要是哪天累了,母后给你介绍一个好男人,比龙墨寒没眼色的好十倍,好不好?”
鲜于灵淡淡看了龙墨寒一眼,随即微微摇头,认真道:“暂时没有考虑过,如果哪天我真的累了,到时就麻烦了母后了!”
她的语说话很随意,可是却又十分的认真。
仿佛在向龙墨寒表示,她鲜于灵的爱也是有时间限制的,现在可以随意的挥霍,可是如果哪天她累了,不想再追了,她就会真的放弃。
龙墨寒听着鲜于灵的话,不在意的哼哼。
可是心中,却浮现一抹复杂。
想象着她嫁人为妻,依靠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笑着,或许张扬的追打着那个男人的模样……
不管是哪样,他连想象都觉得不悦。
心中,有些微堵。
拉着鲜于灵的手,纳兰清将龙墨寒的表情一一尽收眼底,微微勾唇,再添了一把火,“嗯,不管你做什么母后都支持你,哪怕做不成婆媳,到时我也一定让你以公主的规格出嫁,续母女之情也一样!”
鲜于灵的眼微微红了起来,她是孤儿,是靠着自已成为茶尼族的族长。
从未感受到如此温暖的关怀,也从未有人这么的对她好,这种让人上瘾的温暖让她沉沦。
“嗯,谢谢母后!”鲜于灵十分乖巧的低眉,没有平时的张扬艳烈,现在给人的感觉反而有着几分淡淡的压抑。
龙墨寒看着鲜于灵那乖巧温顺的模样,吃味的撇撇嘴,“哼,这么凶悍的女人,嫁得出去才怪!”
声音不大,可是在场哪个不是内力深厚的,一个个看着龙墨寒那死鸭子嘴硬的模样,眼中一片同情:作,最后把媳妇儿作没了,就有得你哭的。
鲜于灵看着龙墨寒那哼哼唧唧,阴阳怪气的模样,吹了一阵口哨,黑色的大虎呼的一直就跑了过来,因为跑得太急,把门框还撞烂了一些。黑虎一进来,鲜于灵就指着龙墨寒低吼:“小黑,咬!”
听到命令,小黑还真的开咬,一看到老是咬他屁股的黑虎张开了血盆大嘴,也不在地上装死,一蹦老高的冲了出去,隐隐的还隐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哀嚎。
“臭女人,老子跟你没玩,有本事单挑……”
坐在纳兰清身边的鲜于灵一听,立马站了起来,蹭蹭蹭的跑到门边,双手叉腰,“好,你说的单挑,来啊,老娘族内单挑从未输过,怕你不成?”
像一道赤电朝着龙墨寒就冲了过去,一男一女一虎,扭打成一团。
楚容珍从一开始的不淡定到现在的无视,早就练就一颗麻木的心。
没事,反正龙墨寒时不时的抽风一下,撩一下鲜于灵,最后惹得鲜于灵大怒,被胖揍一顿就老实了。
“莲,轩辕珊跟池诗彩两人安排好了?监视别忘了!”楚容珍坐在桌前,倒着茶边递到纳兰清与景弑的身边,最后给非墨,小白,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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