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轻颤,压不住的轻哼一声,“嗯……”
像是邀请,非墨愉悦的看着她羞红的脸,身体缓缓覆下……
再一次醒来时,是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软软的倒在非墨的怀里嘟起嘴,明显就在撒娇。
脚上的锁链已经被拿掉,代表非墨对一切的肆然。
狠心把她从床上挖了起来,放在自已的腿上,非墨无奈看着这个比以前温软太多小女人,唇角,扬起了淡淡的幸福感。
“不要,人家要睡,坏蛋!”
因为被折腾得够惨,现在的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满满全是困意,拒绝着非墨的动作。
把她抱在怀里,小小一团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一手拿起毛巾,轻轻拧干,替她清洗着小脸。
巴掌大的小脸不安份的动来动去,躲避着湿乎乎的毛巾……
像条蠕虫一样在他怀里扭动着,极为的不安分,仅仅擦一个脸就足够他一忙出一身的汗。
大手控制着她乱挥的大手,拿拿腿控制着乱动的头,最后,才能替她擦脸成功。
不止擦脸,还有擦手,擦着身体……
大半个时辰之后,非墨喘着粗气瞪着睡得香甜的楚容珍,无力感让他一阵凌乱。
从怀里拿出了活血化瘀的药,虽然不舍她身上的痕迹消失,可是不想让她生气……
衣衫不整的躺在他的怀里,非墨看着眼前这香艳的一幕,咽了咽口水。
冰冰凉凉的药水擦到她的身上,刺激得她打了一个激灵,慢悠悠醒来。
墨色的双眸蒙上一层白雾,呆呆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傻呼呼一笑,伸手,“抱!”
像小孩子一样撒着娇,可是他完全不介意,倒不如爱死她的这种幼稚。
微微低头,楚容珍伸手环抱着他的脖子,轻轻蹭了蹭,神情满足,然而,她就这么抱着闭上了双眼……
有些哭笑不得的保持着这个动作的非墨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睡脸,最终,任由她抱着,两人一起躺在床上,面对面相拥。
阳光撒了进来,照到两人的身上,替两人蒙上一层金光。
楚容珍这次是被肚子饿醒的,肚子咕咕叫,饿到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她才起身,随意的披起一件外衣,直接走了出去……
半闭着眼,如同游魂一样,朝着食物香味的地方走了过去……
厨房,非墨正手拿着勺子正翻炒着什么,香味,从那里面直接飘了出来。
把锅中的菜盛了起来,暂时离开去看外面煮的粥……
楚容珍蹲在门边,双眼一亮,轻手轻脚如同小偷一样走了进去,蹲在菜碗的面前轻轻嗅了嗅,也不嫌烫,赤手拿起碗里的菜就直接吃了起来,大眼还四处警戒着,那模样……
煮好粥正回来的非墨看着里面偷吃的楚容珍,那可爱大眼无辜的四扫,小嘴快速咀嚼的模样,顿时停下脚步。
最近几天,幸福就像是不要银子一样朝着袭来,他似乎,有些昏头了。
楚容珍满足的吃着菜,突然,背后一道声音响起,惊得她弄掉了手中的肉片。
“看本座抓到一只什么?正在偷吃的可爱小东西?”
有些尴尬的扭了扭头,死不承认的摇头,“有人偷吃?老鼠?猫?我去抓……”
说完,就想开溜。
装,再装!
非墨忍俊不禁的看着她装模做样的可爱状,轻咳一声,“一只小花猫偷吃,而还是一只爱说谎的小花猫!”
楚容珍的脸顿时红了,依旧死鸭子嘴硬。
“我怎么没有看到花猫?你是不是看错了?”
“吃得满脸油光,爪子上也满是油渍,瞧,不就是偷吃的证据?”握着楚容珍偷吃的手,把证据举到了她的面前。
这下,可就尴尬了。
楚容珍不甘的嘟了嘟嘴,“都说夫妻同心,哪来你这样拆人家台的。”
握着她的双手,张嘴,轻劝舔舐着上面的油渍,一点一点……
湿滑温热被包围的感觉让她一阵阵颤抖,这种挑逗意味的亲吻,简直要了她的老命。
妖精,他绝对是妖精。
吸光了她的精气,全身瘫软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为夫替你灭证!”
楚容珍的脸轰的一下全完红了,迎着他幽幽的目光,身体深处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着。
看着神迷的楚容珍,非墨玩味一笑,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角,“嗯,唇上的证据也要灭掉……”
“够了够了,我偷吃,是我偷吃!”
再挑逗下去,她的小命就要玩玩了。
到时世间多了一样可笑的死法:被羞死!
立马后退一步,离开这个男人身边三米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的戒备,非墨笑了笑,“去坐会,饭等下就能吃了。”
楚容珍双眼发亮,“我帮你!”
没说帮什么,只是端着非墨炒好的菜就跑到了院子中间,闻着淡淡的花香,她的心情格外的愉悦。
有一种掉进蜜坛的感觉,哪怕溺死在其中也心甘情愿。
忙忙碌碌,非墨炒了四个菜,一一端到院中亭子里,与楚容珍两人坐在一起……
“嗯,好香,肚子饿死了。”
夸张的闻了闻菜香,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正准备吃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姬落本来听说非墨离开了书房,特地从外面赶了回来。
一回来,就看到他正搂着一道熟悉的红影笑得格外开心,瞳孔顿时紧缩。
怎么没人告诉他这件事情?
又是替身?
姬落大步走了过来,正好看到楚容珍温软的笑着,对着非墨笑眯了双眼的模糊,一时半会也吃不准。
这也太像了吧?可是,她会露出这种表情?
无视站在一边的姬落,楚容珍夹起肉片递到了非墨的唇边,“墨,快吃!”
她很少这么亲眤的做着喂食举动,五年来的思念一下子爆发,她的感情也全部溢了出来。
非墨笑着,双眼中满是笑意,看着她这种近似补偿的举动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张唇,一口含下,还恶意的咬着她的筷子。
姬落张大嘴看着一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就是以前,墨会做出这种举动?
这种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老子有女人老子最幸福的欠揍感觉是怎么回事?
“墨,她……”
非墨直接无视了他,倒是楚容珍,温柔的抬头,冲着姬落浅浅一笑,“好久不见!”
一声好久不见,姬落双眼划过讶异,指着楚容珍,“你你你……楚容珍?”
楚容珍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姬落,翻了一个白眼,“别说那么大声,我姓什么我还记得!”
姬落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撑在桌边,惊讶道:“你真跑这边来了?之前在土秋镇的是不是你?这五年你去哪里了?”
实在太激动了,找了五年的正主终于出现,终于不用看那死人脸了。
楚容珍一边吃着非墨夹过来的菜,口齿不清的回答,“嗯,我到达的第一个城镇就是土秋镇,在那里遇到了龙墨寒还鲜于灵,还有楚容琴……”
“嗯嗯!”姬落点着头,无视头顶传来的警告视线,乐呵呵的听着。
没办法,他很感兴趣,这五年来她到底在哪?
能躲过虎卫的视线,难不成五年一直生活在深山不成?
“五年前我掉下了悬崖,被乐氏一族的人救了,乐氏一族把我带去了他们的族里生活了五年……”
“为什么不传信给我们?”姬落问出了非墨想要问的问题。
吃饭的楚容珍动作一顿,白了他一眼,“乐氏一族干嘛的你不知道?老娘睡了两年,儿子什么时候出生的都不知道,在山里走了三年都没有走出来,怎么传消息给你们!”
别说,一说到这事,她心里就憋屈得慌。
沉睡两年养伤,儿子啥时候出生都不知道。
一觉醒来,一个缩小般的非墨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害她以为灵异了。
自已的儿子不能感受他的出生,不能看着他直到学会走路,世上有人比她还要憋屈的?
被楚容珍喷出一脸的米饭,姬落淡定的拿出手帕擦了擦,双眼贼亮贼亮。
“儿子?当初怀的是个儿子?那现在也有四岁多了吧?”
“嗯!”楚容珍冷哼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冒火的心情。
“他叫什么,现在在哪?”
“大名非铭修,小名小白,前往华国的路上,跟大哥一起。”
她口中的大哥是谁,两人都心知肚名,姬落闻言,立马点头,飞快招来了虎卫去关注小白的消息。
还有很多的话想问,可是看着她埋头大吃的模样,姬落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夫人,小的还没吃午饭呢,赏口饭吃呗?”
楚容珍头也不抬,“有碗有饭,自已来!”
姬落看了看,立马拿起一边的空碗,装碗饭,夹菜……
飞来一双筷子就死死的夹住了他的筷子,动弹不得,就这么僵在半空中。
姬落不解,笑了笑,“墨?”
“拿公筷,口水脏死了!”满满的嫌弃模样,看得姬落双眼一阵发疼。
骗人,明明刚刚吃自已女人的口水吃得那么开心。
明摆就是不待见他。
恨恨的磨牙,拿起公筷再次去夹的时候,一双筷子好截了过来。
姬落的脸僵硬的微微抖动,“又怎么了?”
“这道小炒肉是珍儿喜欢吃的!”意思就是说,珍儿喜欢吃的你不准动。
好吧,那他换一道。
筷子袭向一边的凉拌豆芽,筷子还没有接触,非墨凉凉的截住他的筷子,淡淡道:“珍儿胃口不好,这是特意给她做的。”
言外之意:识相的就收回筷子,把口水吞回去。
欲哭无泪,偏心也不带这么偏的吧?
得,这桌菜,估计他只能看不能吃了。
两条宽面泪,边瞪着桌上的菜,一边用力扒着白饭。
楚容珍突然良心发现,“姬落,你怎么不吃菜?”
迎着非墨杀人的目光,姬落恨不得仰天长叹,果然夫人对他最好了。
“不吃菜是不会饱的,来,吃鱼,墨煮的红烧鱼可好吃了。”
姬落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楚容珍亲自夹过来的鱼时,就这么僵硬,石化。
肉早就被吃光光,一条完全的鱼骨头就这么放在他的碗里,偏偏,还散发着鱼肉的香味,正勾引着他……
“吃啊,很好吃的,这是墨亲手煮的,你十年都吃不到一次!”
一听是非墨煮的,姬落整个人就僵住了。
何止十年来,他们识识快二十年了,他就一次也都没有吃到过!
含泪夹起鱼骨头,瞪着上面还保留着的小小鱼头,恨恨的啃了下去……
“好吃么?”
“好吃!”啃得鱼刺骨头嘎嘣响。
楚容珍看着他的模样,跟非墨一起都笑了,不再欺负他,时不时的夹些菜给他。
当初,是他拼着身死的下场救了墨,这个恩情,她永远不会忘记。
受宠若惊的捧着碗,看着非墨夹过来的肉片,有些纠结,“墨,你想整我就直接,哪怕你给我毒药我也会当场吃下,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突然给他夹菜,这幸福来得太快,他承受不住啊。
非墨冷冷瞪了他一眼,直接无视。
表情虽冷,可是却十分愉悦,气氛也十分柔和。
远处,嫉妒看着三人坐在一起那融合的模样,池诗彩瞪着被非墨搂在怀里笑得格外开心的楚容珍,杀意越来越盛。
这个该死的替身,必须死!
饭后,跟姬落说了一下凤魅与莲同时失踪的消息,让他的虎卫多去寻找一下。
多少,有种不详的预感。
与非墨的隔阂消失之后,两人的温度越来越高,天天腻歪在一起也不嫌腻得慌。
趁着非墨去处理事情的时候,楚容珍也吩咐着事情,越过凤魅联系了暗卫成员,暗中行动,等待虎卫的消息。
坐在地上的她直接伸了一个懒腰,有些懒惰的半眯着眼。
这时,一道人影笼罩在她的头顶,锐利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刺穿般。
楚容珍感受到眼前一暗,抬眼,看着双眼冒火的池诗彩,淡淡勾唇,“圣女有事?”
“你是谁?”池诗彩双手插腰,目光不慎。
这个女人才来多久?
勾引得非墨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表情,简直不能忍。
“圣女说笑了,我们前段时间还见过三次!”
池诗彩微愣,三次?
她的记忆中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在暗巷之中,第二次是在小院里,哪来的第三次?
“初次见面是你们到达城主府的时候!”楚容珍淡淡提醒。
说起初次见面,池诗彩想起来了。
那什么城主的义女,叫真儿?
“原来是你,怎么?不怕死在墨的手下?上次是运气好受了点伤,哼!”
一听到池诗彩唤非墨为墨时,楚容珍的表情就沉了下来。
这么亲眤的叫着只属于她的称呼,果然令人不爽。
“与圣女有什么关系?我能接近墨,能让他留在我的房里,而你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干嫉妒。”淡淡的一句话,却直接踩到了池诗彩的痛脚。
对,她连碰都碰不到他,连亲眤的唤他都不行。
而这个女人却被独宠了十几日,让他露出了从未露出的表情。
不仅仅是嫉妒,是疯狂的嫉妒。
“一个替身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池诗彩咬牙,神情扭曲。
楚容珍笑颜如花,完全不在意她的挑衅,反而十分得意的摸着自已的脸,“我有一张跟楚容珍一模一样的脸,专门学过她的性格动作,在墨的眼里我就是楚容珍,是他死去的妻子!”
得意看着气得全身颤抖的池诗彩,楚容珍幽幽接着道:“我能躺在他的怀里安睡,能得到他的怜惜,而圣女你能做什么?含着手指眼巴巴的站在远处看着我与墨恩爱欢好?”
好吧,她现在很生气。
表现笑得越烂灿,代表她越生气。
恨不得这就去他身上贴上几个大字:老娘专属!
被楚容珍说得脸一会青,一会白,池诗彩阴狠瞪着她,恨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不过玩物而已。”
说完,池诗彩就离开了。
池诗彩离开之后,楚容珍想了一下,闲得无聊,也起身离开。
原本离开的池诗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在楚容珍坐过的地方找了找,最终,从地上找到一根头发,双眼发亮,连忙收了起来。
小小的插曲没有造成了什么风波,楚容珍离开了非墨所住的院子,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城主府里面。
她走出去之后,一个翠衣丫头跑了过来,大声道:“小姐小姐,你终于出来了,奴婢等得好苦啊!”
楚容珍停下脚步,静静看着面前的丫头。
看来,真把她当成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