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九拿起一面条纹白旗,于双方战场空地来回奔跑,表示接受对方的和谈。
双方大军慢慢接近,希王与双方的统帅上前……
希王与敌方将军都带了十人,双方走到最中间的空地,楚容珍也在其中。
她的目光,却是看着敌方阵营中的一位戴着面具的赤眸人,双唇顿时紧抿了起来。
凤隐!
那双能控制他人的赤眸,除了凤魅再无他人。
“和谈之时,你最好别做什么多余的动作!”看着凤隐好像对希王盯着格外紧时,楚容珍立马低吼警告。
“王妃还真是谨慎!”凤隐耸耸肩,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楚容珍看着向人,低声道:“不要看他的双眼,摄魂术!”
一瞬间,几人全身警戒了起来,右手握剑,随时做出战斗的姿势。
敌方将军看了楚容珍一眼,“本将赵鸷,此次战争就此落幕,如何?”
“如何落幕?”希王沉声问道。
“我宁国没有参与你们的内战,所以也没有你死我活的必要,双方各退一步!”
能够和谈自然很好,可是……
“你们宁国发兵攻打楚国过境,现在你们说和谈?你觉得有可能?”
赵鸷抿唇,脸上一片阴沉。
“国师无故攻打楚国本将无法阻止,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士兵做着无畏的牺牲,如果无法和谈让我等离去,那么只能强闯……”
希王还想说什么,楚容珍上前一步,插嘴道:“你们要从哪条路线后退?”
“从路城退回宁国!”
楚容珍双眼微眯,直勾勾的盯着敌方大军,眼中一片深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以,这次和谈我们接受!”
楚容珍的决定无人拒绝,希王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赵鸷难得露出一抹笑容,正厅说什么之时,远处一只带毒长箭直刺赵鸷的心脏。
长箭从凤隐的腰侧划过,他一动不动,任由长箭刺入赵鸷的心脏。
突然的转变让在场之人一阵惊慌。
舒儿与莲将楚容珍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敌军方向……
军队一阵躁动,从里面,走出一群人。
领头之人带着一张面具,像是部落的图腾,而他的身边各色奇装异服的男人,好像来自各个部落般。
凤隐看着来人,下马,弯腰,“祭师!”
他的话向楚容珍点头的对方的身份,原来就是一直针对她的祭师。
那个指挥着龙真旧部进行一系列行动的人。
楚容珍坐在追风的背上,静静看着面前的不知男女老少的人。
“摄政王妃,初次见面,老夫无名无姓,大家都唤一声祭师!”
楚容珍冷冷看着他,听声音是一位老夫,声音沙哑,有些刺耳,但隐隐的,还有些怪异的违和感。
“楚容珍!”
两人一直都没有说什么,倒是希王,冷眼看着祭师,“你是谁?想做什么?”
“年轻人不要太激动,对身体不好!”祭师挥了挥手,有些警告的意味让希王身体一僵,莫名的感受到一抹危险。
祭师认真的看着楚容珍几眼,再慢慢后退,“这次来老夫只想看看四卫之主到底是何人,听说是个女娃娃就有些好奇。”
祭师后退,他身边奇装异服之人护在他的身边,一步步退离了战场。
在离开之时,楚容珍好像听到了一句不久之后一定会来接你之类的话,好像是错觉,又好像不是……
祭师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也很匆忙,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带来的人只留下一位,其他人跟着那祭师一起离开。
留下的男人身材高大,肌肉发达,一看就是好战的主。
而男人的身边,当初战败的黄兴还活着,虽然身上不少的伤痕,可是还是活生生的出现在楚容珍的眼前。
高大男人将手中长剑狂野扛在肩上,看着楚容珍:“抱歉,刚刚的和谈就当做是放屁,大人,跟我们走吧?”
一声大人,却是对着楚容珍说的。
楚容珍不解看着男人,冷冷勾唇,轻轻拍了拍追风的颈……
“也是,五十万宁队早就离开了,是吧?为了绕到骁勇镇国将军的背后,想来个里外夹击,所以战王死后让我楚国的士兵换上宁国的铠甲蒙混视线……”
楚容珍的话没有说完,高大男人长剑挥下,追风速度如闪电般弹开,瞬间后退!
两边的士兵一开双方开战,立马朝着正中间的双方冲了过去,混战,一触即发!
楚容珍骑着追风离开战场,寻了一处高处,从高而下俯视战场。
她不是将军,是谋士。
所以她无需在战争杀敌,只需纵观棋局即可。
舒儿留在战场对抗赢族人黄兴,还有那个高大不知道的将领好像了是武力型的人,唯有舒儿与一行等人才能够对付。
凤魅与莲,还有刚刚归来不久的锐影小队则是潜伏在她的身边,防止敌人的突袭。
骑着追着走到快速跑到一边的山中,寻了一处高地,站在最高的地方看着下方的战争,双唇顿时抿了起来。三十万对上百万军队,这是一场无可质疑战争,难不成真相她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宁队向骁勇镇国将军背后绕去的伪装?
他们一开始的目标不是她,而是骁勇镇国将军?
“老夫这三十万军队的能力不比你百万大军差,对吧?完全可以与你龙煞军决战高下!”
突然,楚容珍背后,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她头皮一阵发麻,身体顿时紧绷起来。
“一猜就知道你会这里观棋,这里并不是视野最好的,可是却是能纵观战局又能隐藏自已的地方。做为棋手,必须要保证自已的安全……”
“你……是谁?”楚容珍袖中银针滑落于指尖,双眸紧紧盯着他。
这个祭师给人的感觉不太好。
而且,祭师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个不同打扮的男人,双手抱胸玩味的看着她。
“这位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大人?祭师,会不会弄错了?”
“乐氏一族与巫族的预言,怎么可能会出错?”名为祭师的老人没有说对与错,只是淡淡点头。
楚容珍被凤魅与莲保护在身后,而她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祭师。
这里山脉这么多,为什么会发现她在这里?
简直就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故意等在这里一般。
“原来如此,没错就好!”其中一人猛得朝楚容珍扑了过来,不过凤魅却将人拦下,两人缠斗在一起。
祭师带来的人总共十位,不同的异族长相,不同的异族打扮,战斗方式也不一样。
与凤魅缠斗在一起的男人,他的战斗方式与赢族很像。
楚容珍坐在马上,莲瞬间拦下她面前的敌人,暗处的锐影与凤卫成员都闪了出来,而楚容珍趁着他们制造出来的空隙,骑着追风就直接冲了出去……
“你逃不掉的,命运轮回,天命注定!”
87容珍伤,五年后
背后,是祭师那苍老又嘶哑的声音,楚容珍没有心情回头,快速逃离原地。
心头一阵狂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她的心里升起,之前墨说过,苍山隐族所有部落己准备下山。
这些,或许就是那个部落之人。
他们参战简直就是犯规,能力不明,身份不明,战斗方式也不明,简直就是未知的敌人。
追风带着她朝着山下战场而去,这里太过危险,远比战场要危险。
突然,奔跑的追风一阵长嘶,楚容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追风从背上颠了起来。
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从暗处走了出来,冲着她嘿嘿一笑,唇角咧开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她的目光也格外的火热。
手中,抱着一个巴掌大小的人偶,人偶上缠着一根细线,好似是追风的马尾。
“抓到了!”
楚容珍喘着气,视中银针朝着少年甩了过去,也不管刺没刺中,她转头就逃。
能力太过诡异,她的心中有一种未知的恐慌。
对于未知的危险,不管是谁都会有莫名的不安,包括她也是一样。
致命性的弱点在这个时候发作,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她只能依靠着本能朝着某个方向而后。
背后,隐隐的还能传来少年的笑声。
逃到一处断崖前,楚容珍喘了喘口气,下意识要离开之时,她的背后,一道身影出现。
是凤隐!
凤隐双眼微寒的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近。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也是来抓我的吧?”
凤隐跟宗旭,跟无混在一起,也是那祭师的走狗。
“嗯!”凤隐一步一趟逼近她,冷漠道:“祭师想要的不是龙煞军,而是你!”
“为什么?”
凤隐冷冷看着她,摇头:“不知道,不过我不会让你活着被抓,凤卫的主人哪怕死在我们的手上也不会允许成为他人的俘虏。”
看着她满脸是汗的模样,凤隐双眼划过微不可察的光茫,隐隐的,还带着杀意。
“你还是凤卫的人?”楚容珍嘲讽勾唇,面对凤隐的逼迫一步步后退,一步步……
“哪怕凤卫不承认我,依旧改变我是凤影骑一员的事实,所以,凤主,请你去死!”
凤隐的杀意是真的,是真的要杀了她。
或许是无法带她离开这里,所以为了不让她成为俘虏而想要杀了她。
偏偏,她不想死。
宁愿被俘与不想去死!
袖中银针刺向凤隐,蓝色的针尖刺入凤隐的动脉,可是没有想象中的立刻暴毙,这让楚容珍才反应过来凤隐也是毒人。
手腕被凤隐握住,大手掐着她的脖子,直接提了起来……
“没用的,你的毒与蛊都动不了我,我这个毒人还是你凤卫的杰作,你该明白这个事实。”
凤隐幽幽的盯着她,眼中是看不透的幽沉,双眼好像蒙上一层黑雾般。
楚容珍张唇,想要说什么之时,身体一空,整个呈现落体下降的弧度,而上方凤隐那冷酷的脸也越来越远,隐隐的能看见他双唇挪动说着些什么,可是又完全听不见也看不清。
身下是深不见底的幽黑,一瞬间,她所有内力全部护住腹部。
哪怕她摔得四肢粉碎,也不能让腹中孩子有任何的损伤。
上首,凤隐全身透露着阴寒的气息,静静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呢?”
巫族少年慢慢走了出来,看着凤隐一人,却没有发现楚容珍。
好奇走了过去,轻声发问。
“不清楚,我追到这里却丢了她的身影!”凤隐声音淡淡,听不出他的情绪。
“真是奇怪,明明感觉来了这里……噗……”
巫族少年的话没有说完,凤隐长剑正刺他的心脏,少年回头,瞪大眼看着他,“你……你要……背……叛……噗……”
长剑抽出,冷静看着面前的巫族少年慢慢的失去气息,嗜血勾唇。
扛起少年的尸体,深深看了一眼楚容珍消失的断岸,最终离开……
楚容珍全部内力护住了腹部,身体蜷曲,尽最大的能力护住自己的孩子。
最后,身体一阵疼痛袭来,冰寒的水与背后的剧痛,让她失去了意识。
“哥哥,咱们要在这里等多久?瞧这幽潭的水都少了一半了,可是咱们要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在楚容珍昏迷之时,听到了一道女孩甜美的声音。
“接着等,族长的预言从没有出错过!”
“哎,哥哥,这里有人,好像是个女人,是不是咱们要等的人?”
好像听到有人发现了自己,楚容珍的意思才完全消散。
或许,可以得救。
一个翠衣丫头瞪着圆圆的大眼,看着泡在潭中的楚容珍,特别是看到她手上的银环时,立马尖叫起来:“哥哥,快来,有人,咱们等的人到了!”
瘦小的身体直接跳入寒潭,好像不怕这刺骨的寒潭水般,发挥出吃奶的力气拖着楚容珍的身体朝着岸边游去……
同时
远在公仪族的非墨刚刚进行过一次换血,身体格外虚弱的躲在石床上,天天进行各种药物与蛊毒的滋养。
本该睡着的他猛得惊醒,直接坐了起来。
脸色苍白,好像做了什么恶梦一样微微喘着粗气。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伸手抚着耳后,发现耳后没有任何动静之时,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起来。
“珍儿……”
噗的一声,好像感受到什么,非墨怒极吐出一口鲜血。
猛得从蛊床上下来,一手扶着墙壁,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看着非墨免得被巫族圣女动手脚的鲜于灵从睡中惊醒,看着他,立马跳了起来,“哎……你怎么起来了?快点回去……”
非墨甩开她的手,“公仪初在哪?”
“你要找他,好好好,你别动,我去叫他过来!”鲜于灵把黑虎留在原地,立马去叫了公仪初。
有些不明白醒来的他干嘛这么激动。
非墨跪坐在地上,神情痛苦,跑过来的公仪初与鲜于灵,还有巫族的长老与圣女池诗彩几人都震惊的看着他现在的模样。
换血过程再痛他也没有皱过眉,更别说是满脸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新的反噬出来了?”
非墨捂着心口,痛苦抬头,扯着公仪初费力道:“牵引蛊为什么会突然死掉?”
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公仪初如实回答“牵引蛊本就是互相牵引的作用,哪怕相隔千里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如果没有任何外力突然死去,那么一定是其中一只己经离体,或者另一只宿主死亡……”
非墨伸手摸着耳后没有任何动静的牵引蛊,心中一阵担忧。
珍儿出事了?
为什么珍儿那边的牵引蛊会死?
千万,千万不要……
太过焦急,再加上他身体本来就格外虚弱,竟双眼一黑,倒了下去……
他的昏倒让在场人都手忙脚乱,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楚容珍的失踪在大陆上掀起了滔天大浪,战争落幕之后发现她的身影不见了,整个龙煞军与凤主直接暴走,踏平整座山脉都没有发现楚容珍的身影,把视线转移到了刚出现的祭师身上。
他们的夫人不见了,很有可能是被敌人抓走了。
龙煞军与凤卫的暴走导致的结果就是宁队与楚队的两败俱伤,龙煞军的的损失不大,愤怒的一行带领着龙煞军不顾楚国士兵的死伤接连对宁队发动攻击,最终,纳兰清的华队到达宁国边境,与龙煞军一起把五十万宁国大军内外夹杀。
而一行的铁血作战引发了希王的不满,最终一行在战争结束之后带着龙煞军离开的希王的旗下。
罗尧带着海族人也离开,朝着南海而回。
大陆的战争由到龙煞军疯狂的举动不得不停下动作,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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