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甘愿上刀山下火海的坚定,和我第一次看见她时一样,给了我前所未有的震撼,更多的,是让我有更多的勇气,来面对我们对爱情的肯定与执着,“我不能再没有乔斯了!到现在我才知道,除了她,我不会再向任何人屈服。”
话语刚落,整个会议室只听见钢笔掉落的声音,清脆的响声在巨大的空间里迂回,时而远、时而近,时时刻刻在提醒我们,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戚姿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有一个倾听它的证人!
“戚姿你在说什么!别闹了,没什么事解决不了的。”时隔好久,许安安最先反应过来,皱着眉边说边观察梁金恒的表情,手指拧作一团。
“我很清醒,我知道,如果这一次我再伤害了乔斯,我和她,真的要这么错过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我们两个企图相逢,却总是莫名其妙的分开,我真的害怕,我有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乔斯……而现在,她就站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等了。”戚姿抓住我的手轻微的颤抖;这一刻,我们对所有人坦诚了,我们不会在害怕,像见不得光一样躲在暗处对彼此说的“我爱你”。
“好,很好。戚姿,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你这么聪明、哦不,是这么有心计,难道就没想到会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吗?她不爱你了,谁也帮不了你。”赵爵燃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从前俊俏的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扭曲,她的本性,我早就该看出来的。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赵爵燃,你的笑容突然间让我觉得恶心。如果你执意这么倔强,那我不怕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反手与戚姿十指相扣,有了她,我就没什么再去顾虑的。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连一向胆小如鼠的乔斯都敢开口说话了。不过我真的是很奇怪,我和戚姿在一起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赵爵燃走到我面前,贴在耳畔轻轻的呢喃着。
“我在想,鱼,要养肥了才能钓;人,要集齐了才能杀。”
下一秒,赵爵燃的脸色变得惨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许久才慢慢的吐出几个字,声音小的恐怕连她自己都听不见,只能用唇形去分辨,“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很少,但我清楚,一个人没有了利用价值,连坟墓都不配拥有。赵爵燃,你想想,你是不是这一类的人。”转过身看着梁金恒,我淡淡的语气平静到不能再平静,“从前我是鱼肉,你们是刀俎、而现在,我没有什么顾忌的了。戚姿,我要定了!”
爱情会让人脱胎换骨,那么戚姿是不是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想到这,我忍不住笑出声,直到牵着戚姿的手走出会议室时,我还听见梁金恒像疯狗一样的叫喊声,戚姿已经签了合同,我要将你们告上法庭……
法庭?有了她,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些?
戚姿,你若不离不弃,乔斯必会生死相依。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着隔一天一更的,可是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想要码字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就这样写了删,删了写。。。。。。
突然间感觉我是那种会感慨的人,我的小伙伴们,我对你们就像是乔斯的那句话,你们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彼此相依,无处容身
从来都没想过幸福突然降临的时候,自己会不知所措,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是茫然。只知道傻傻的牵着她的手,坐在酒店的大床上发呆。
除了酒店,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能收留我们。突然的离开,戚姿默认了一切都不属于她的罪行,众人眼中,她和我要把伊然逼上绝路,又狠狠的抛弃赵爵燃,狗女女,是我近来听到过最好的形容词。
这一个星期以来,我和戚姿躲在房间里,不敢走出一步,到处都是记者和粉丝,我真担心他们会不会搭人墙,最后像丧尸一样爬到三十二楼的窗户上,龇牙咧嘴的看着我们,说要致我们于死地,生吞活剥都不解恨。
“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呢?你有我,就足够了!”在我快要发疯的时候,戚姿总是会淡然的说出这么一句,最后在我眉开的刹那,送给我一个吻。
她不会在脸上铺上厚厚的粉,也不会在意衣着的搭配是否合理,只是穿着简单地白T恤、牛仔裤,扎着马尾不断地穿梭在我的眼前,让我知道我的全世界都是她。
“我在想啊,如果再出不去,我们就逃到南极好了!总好过呆在这像蹲监狱一样难缠。”午后,我啃着苹果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嚼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有多少天没有看见过太阳了。
“那好啊,去南极的车费你报。”戚姿以静制动,坐在沙发上覆着面膜,只露出两只眼睛,滴溜溜转着。
“你这女人嘴怎么这么毒,不怕烂掉啊!”我反攻道。
“当然怕啦,好怕怕的!如果烂掉了,你不是就亲不到了吗!呵呵呵!”由于整张脸被面膜糊住,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所以只看到她发出笑声的时候身子不停地颤抖。
仔细想一想,有时这种简单的生活也是一种享受,吵吵架、拌拌嘴,午后一起晒着阳光,入夜相拥而眠,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微笑,庆幸那个人在自己身边,然后淡淡的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看着对方慢慢扬起的嘴角,像个孩子一样把头钻进我怀里继续睡着,童话,就是这样的吧。
“如果我现在给你扔楼下去,你想想站在下面的那些人,啧啧,你一定会死无全尸的。”我坏笑着说。
“如果我现在给你扔下去的话,那你的尸体一定会很完整,因为都没人愿意碰。”戚姿不慌不忙地说。
“你去死吧!”我把剩一半的苹果扔了过去,恰巧落在戚姿的手里,听着她幽幽的语音,我突然没电了,“我天哪,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我:“……”
周末原本是最适合睡懒觉的,可是到了这里,却格外的不同。我和戚姿一大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看着拥挤的人群,每一次,戚姿都会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我真的很难想象,他们有多少天没进食了,你看看一个个饿的那鬼样,像是投错了胎一样。”说完便安静的走进洗手间刷牙洗漱,而我,一如既往的叹口气,很有礼貌的把苹果皮顺着三十二楼扔下去。
“一群顽固的人类!”
我摇摇头刚要打电话催工作人员送早餐,门铃突然响了,本以为是一顿早餐,开门的瞬间,我呆住了,整个人愣在那里,看着站在门口手里捧着外卖的乔雨斤……
“你怎么来了?”我想我该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知道你所在的酒店,还不知道你的房间吗?更何况,选择这样的时间,来送早餐,我想你不会给我赶出去吧。”乔雨斤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进来吧!”等他走进房间后,我才关上门。
坐在沙发上,我尴尬的看着他,又有些期待。我很想知道他根深蒂固的脑子里看到现在的我想的会是什么,又会怎么说。
“只有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许久之后,乔雨斤慢慢说道。
“没有,她在里面洗澡。”我指了指浴室,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哦,这样啊!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乔雨斤淡然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我现在的处境已经容不得我再这样坐吃等死,这样的生活不是平淡,而是逃避。
“乔斯,今天的早餐是什么!”我的话刚要说出口时,戚姿裹着浴巾兴高采烈的从浴室走出来,当看到乔雨斤时,黯然的神色让我以为她是尴尬以这样的局面来见乔雨斤。
我快步走过去,当手掌触到她肩膀的时候,我摸到了一些细细的水珠,冰凉的没有温度。
“怎么没有擦干身体就出来了,先进卧室换件衣服再出来。”我承认,我对她拥有强大的占有欲,现在她是我一个人的,这种香艳的场面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哪怕那个人是我的父亲。
“乔斯,我……”戚姿咬紧下唇,欲言又止,脸上的红晕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统一的白色。
白色,在我心中有很多含义,干净美好;一片空白;有时又会是对未知的恐惧……有时,是死亡的预兆。
“你怎么了?”我问道。
“没事,你们聊,我先回屋换衣服。”戚姿拖着僵硬的腿走进卧室,关上门的刹那,我仿佛看见她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瘫软的倒在地上。
她对乔雨斤的反应超出我的意料之中,分开了这么久她都经历了什么,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要隐瞒我多久!
“戚姿对这件事的反应是什么样的?”乔雨斤处变不惊的看着我,眼里的坚定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如果不是她给了我勇气,我想我也不会走这一步,毕竟这是铤而走险,可是既然选择了,我就没想过要后悔,我想她也是一样。可能,我会带着戚姿离开这里,周游世界。”我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在那沾沾自喜,可是乔雨斤的下一句话,让我做了一个人生中最愚蠢的决定。
我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可以控制任何人,所有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现实证明,我真的错了!错的一塌糊涂,到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赵爵燃这颗别人手中的棋子都可以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我竟然天真的以为我可以钓上一条“大鱼”……当鱼出现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网撒的太大了,我无法逃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亲们给我的留言,心里很感激。
赵爵燃说白了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可有可无,最后的那条大鱼慢慢浮出水面了!
☆、叫她老婆
“你有没有想过,戚姿还有一个亲人,只不过这个人,她从来不愿意提起。”乔雨斤的话像是冰刀一样直击我的脑门,让我整个人顿时愣在那里。
“你……”
“乔斯,我是在接触戚姿的那个案子时才知道的,她的父亲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在法国的一个小镇,生活并不怎么如意!虽然戚姿的那个案子告一段落,但是真正的凶手并未出现,也就是说戚姿还没有完全的和那个案子撇开关系,而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你有没有想过要带戚姿出去散散心,暂时忘了这些,对她可能会有好处。”
“还用说吗?这个案子和莱恩家族有着撇不清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说的就是这个。而对方的爪牙,无疑就是赵爵燃,她们怎么相识的我不知道,但如果她们想对戚姿动手脚,我乔斯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我无所谓,我妈妈您觉得会答应吗?”
我的话音刚落,便看到乔雨斤舒展的眉瞬间皱了起来,眉毛几乎扭在了一起,低下头沉思着,久久不语。
“如果要你在你妈妈和戚姿之间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乔雨斤狐疑的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个问题我已经做过回答了,答案就是我伤害了那个养育了我二十二年的女人,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只是因为童年的那个噩梦。我恨她,只是为了我的混蛋行为找一个可以撑得过去的理由罢了!现在乔雨斤再一次问到这个问题,倒是让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谁也不会放弃。
“我谁也不会放弃!若非得那样做的话,就放弃我好了。不过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我想到戚姿每一次逛街,路过亲子店的时候,都会快步走过去,不做一丝的停留。
在亲情这方面,她对自己的自卑,任何人都会一目了然!
“嗯,好!你自己的事情,我相信你会处理好。”乔雨斤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皱起的眉展开、又皱起,如此的循环,终于在他转过身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乔斯,我走了。这期间,你自己保重!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的。”
他只留给我一个背影,阳光的摄入让我看清了和我距离不到三米远的这个中年男人。他不再似从前那般无坚不摧了,这一年来,我们发生了太多的事,他鬓角的已有了几根白发,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别的。
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经历都在告诉我,他,现在只是一个父亲。
“乔雨斤……谢谢你!”
乔雨斤的身体明显的颤了颤,随后快步走出房间,在关门的时候,仍然没有回头。
等我来到卧室的时候,看见戚姿躺在床上,娇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乌黑的秀发垂落在脑后,安静到令我有些不习惯。我躺下去环抱住身前的这个小虾米,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体香让我惬意的闭上眼睛,贪婪的吸取着只属于我的味道。
“他走了。”戚姿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仔细分辨,倒像是带了几分厌烦,什么时候她对乔雨斤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大,难道是因为乔雨斤反对我们在一起?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想到这,我心里有些甜甜的……
“嗯,走了。不然我哪有时间来这陪老婆啊!”我美滋滋的说着。
“你叫我什么?”戚姿猛地转过身,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盯着我仔仔细细的看,连我脸上有几颗汗毛都要看透了。
这样别开生面的注视,让我有些发毛。
“老……老婆啊,怎……怎么了,哪说错了吗?……哎你干嘛这么看我?”我不争气的磕巴起来,床单都滚过了,叫一次老婆有这么可怕吗?
“再叫一次。”戚姿播音腔般的说道。
“呵呵,老婆!”
“再叫一次。”
“老婆!”
“再叫,再叫……”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如果你现在冲了进来,就一定会看见雪白的大床上,两个女人面对面躺着,其中一个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老婆”这两个字。另一个像是木头人一样静静的听着,没有感动到流泪,也没有幸福的偷笑,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那个人,那个不停地叫她老婆的这个人。
终于在喊了十多分钟后,我看着还是面无表情的戚姿,撒丫子不干了:“我不叫了,想听的话我给你买一个复读机,到时候包你听到腻。”
真是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不把我当成空气,好歹你也有点表示吧!就这样像木头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