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
不安再一次的袭满了我全身,我拿起电话刚要拨号,就看见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出现在屏幕上,乔雨斤,正要给你打电话,你自己找上门了!
“有事?”我接起电话说道。
“嗯,是有事,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话对你说,快点。”
乔雨斤的声音冰冷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却还有一丝些许的疲惫,我以为是我听错了,但发下电话的瞬间,那声沉重的长吸声顺着话筒传了过来。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和我想要问他的一样,都是关于戚姿!
匆忙的洗漱穿戴好,我跑到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乔雨斤的办公室——公安大楼。
记得前一次来到这里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倒是有几分熟悉感,不过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倒是差的十万八千里。
刚下车,就看见站在大门前的邹龙兴高采烈的迎了上来,我咧了咧嘴角,闪到一边。
“是他叫你来接我的吗?”我问道。
“嗯,对啊!我们走吧!”邹龙有些尴尬的看着我,勉强的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指了指里面,“走吧,乔警官还在里面等着你呢!”
我点了点头,跟着邹龙走了上去,我知道邹龙可以自由出入公安大楼并不只是因为他是协助警察破过多起的悬案的私家侦探,而是警察安排在侦探界的卧底。
有了邹龙这个眼线,才能更好地掌握业界的线索和资料。
进了乔雨斤的办公室,和别墅的书房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坐在对面皮椅上的男人,今天穿的是挂满勋章的警服。显得格外的高大,严肃。
“找我来有事吗?有事快说!”我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是有事,不过,这件事你还不能问我,倒是应该问问邹龙!不过乔斯,既然有求于人,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啊,桌子上可是摆了两个茶杯呢!”乔雨斤眯着眼看着我,食指有意无意的敲着桌面,发出“叮咚叮咚”的响声。
我紧紧的攥住手中的茶杯,乔雨斤这是摆明了告诉我,我有求于他,就要看清自己的身份,知晓自己的地位。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令人讨厌!原以为他多少会改变一些,看来是我错了,人的本性怎会轻易改变,就像狗改不了吃屎!
我拎起水壶倒了杯水递给邹龙,看到他羞红的脸,我“扑哧”笑了出来,乔雨斤严肃紧绷的脸也垮了下来,倒是弄的邹龙有些别扭了。
“呃……还是说正事吧。”邹龙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道。
“好,那你说吧!”我笑着说。
“好,其实这无非就是关于戚姿的那个案子,我们有了着落。乔斯小姐,我知道乔警官委托我查这个案子完全是处于个人关系,他这么做也全是为了你。”
说到这,邹龙故意顿了顿,瞟了我一眼。
我心道,这小子的马屁拍的还真不赖,就连叙述事实都不忘拍乔雨斤的马屁,难怪乔雨斤那么喜欢他?不过,这是要我领他的情还是领乔雨斤的情?两个人都是一路货色,一个鼻孔出气。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前几天,在一次□□的行动时,我们在一家地下赌场发现了一个人,输光了全部家产又欠了赌场几十万,没钱还,被赌场抓去要娶他的肾。后来我们及时赶到救了他,结果在审讯室意外发现,他竟然是戚姿那个案子中死者的家属,现在也可以说不是那个死去男孩的父亲,而是他的姑父!”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关于戚姿的案子终于有着落了,我要还戚姿一个清白之身!!!
桐桐:我看谁还敢冤枉咱们戚姿妹子,拖下去砍了!
路人甲:冤枉她的好像一直是你吧!
路人乙:拖下去砍了!!!
☆、水落石出(下)
不得不承认,刚刚邹龙的那翻话对我真的很有杀伤力,让我到现在还缓解不了那种飘在半空中的兴奋。
“所以戚姿现在是可以摆脱嫌疑了吗?”我情绪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或许我现在眼睛早已是精光四射。
“乔斯,邹龙还没说完!”乔雨斤打断了我,叫邹龙继续说下去。
“乔斯小姐,我们已经审问过死者家属了,具体情况也了解了,只是有一件事是真的,那就是莱恩家族参与了这件事。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而那对夫妻只有五十万的谢金,并没有很多。所以,现在我们有两条路,一个是一条路走到黑,把矛头指向这个案子最大的嫌疑人,莱恩家族;另一条就是让那男人公开承认,这件事和戚姿没有任何的关系,是另有人指使,想要借此陷害戚姿。”
邹龙的话音刚落,我便陷入了沉思。我晓得莱恩家族的实力,唯一棘手的是她们在警察的手里没有任何把柄,单单为了这件事,倒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可是如果要那男人承认,那么无非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被人知道就会杀了他,这种事,他是断然不会做的。
“乔斯,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或许真的和莱恩家族没关系呢?也许是凶手埋了一个障,让我们自己在原点绕来绕去。”乔雨斤走到我面前,字字如同霹雳,直中我脑门。
“你是说……不可能,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拿莱恩家族做挡箭牌。”思绪一出,我立马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鱼,要长大了才能钓!”乔雨斤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手里掐着未灭的香烟,狭长的眼睛尖端、锐利。
鱼,是要钓肥的;而人,也是这个道理。换句话说,莱恩家族是活跃在众人耳目的,对于那些小打小闹的人,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或许真正陷害戚姿的,还真就是那个小打小闹的人!
又做了一会儿,我要邹龙带我去看守所去看男孩的姑父,有些事,我还是不放心。因为这关系到的那个人名字是戚姿!到了那,我坐在休息室的长椅上等着那个男人,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当休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我看见被警察带出来的男人,干瘦的身体看起来憔悴的很,无精打采的坐在我对面,时不时会小心翼翼的瞟我一眼。
“你对我应该很熟悉吧,当初那股阵势哪去了,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我支走所有警察后,淡淡的看着他。
“怎么,求我?那你应该知道,求人办事这劳动费可是要有的,你想不劳而获啊!门都没有。”男人歪着头露出嘴里蜡黄的门牙,喜滋滋的笑着。
“求你办事?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没有到了要求你办事的那种地步。只不过是来提醒你,你的死期到了,拿莱恩家族来说事,这么好的借口是谁告诉你的。”
“莱…莱恩家族?什么家族,我没听过,我不知道。”
“你在说谎!”
男人被我问的有些心虚,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知道,以你的脑子,还没到了可以找替死鬼的地步,你也不知道那是个多么可怕的家族,她们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不过,现在很好,你替别人背了黑锅,你认为你出去后,她们会放过你吗?”我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直到他无处可躲,颓废的坐在角落里。
“警察会…保护我,我…我报警。”男人哆嗦着嘴唇答道,打算做垂死的随后挣扎。
“警匪本一家,这句话你都不知道吗?如果警察真的可以把她们怎么样的话,那么她们早就完了!我今天来找你很简单,只是想让你公开解释,男孩的死因和戚姿无关,我想你还记得当初医院的诊断书是男孩死于药物过敏,对吗?现在你已经出现了,找你简直是轻而易举,你自己好好想想。”等警察来后,我才走出休息室。
不知道这件事成功了对戚姿是好是坏,总之情形会比现在这种好!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我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走进厨房,刚要动手做饭,就被戚姿在身后抱住。
“去哪了?现在才回来!”戚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懒懒的。
“出去办事了,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转过身抱住戚姿,亲了亲她嘟起的嘴唇。
“早?那你认为我该几点回来才是不早?”戚姿眯起眼睛,声音中透着几分冰冷让我不寒而栗,我搞不懂她,她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你…怎么了…”我试探着问。
“好,很好。”戚姿转身走出厨房,丢下冷冷的一句,“我累了,我先睡了。”
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身影,我苦笑出声,原本打算将那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戚姿,可是今天她看起来……
我拍了拍早已空空如也的肚子,走了出去。回到卧室时,屋里漆黑一片,只剩下床上弱小的身影背对着我,一切都好像变了味道,自从戚姿决定复出的那一刻,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这也许是她工作中的劳累导致的她情绪日益不稳定,我心里暗暗说着,换上睡衣上床睡觉。整个晚上,我都在想到底该不该和戚姿说那件事,她听到后又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慢慢的睡了过去。
梦里,我看见戚姿和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走在一起,那个女人的头发很长很长,托在沙滩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摆尾。她们手牵手,走向大海深处……我跪在海边声嘶力竭的去喊她的名字,呼啸的海风逐渐把我的声音淹没。在最后那一刻,戚姿回过头给了我一个淡淡的微笑,宛若蒲甘华美的落日,恬静、温柔,轻轻勾着嘴角,我永远都忘不了那样的微笑。
“乔斯,我把它还给你,哪怕你不愿意也好,毕竟上面曾经有过我的味道。”戚姿轻声说道。
语毕,长发女人如利刃一般修长的手穿透戚姿的胸口,鲜红的血液滴在平静的海面上,泛起层层红色的涟漪。戚姿平静的看着我,脸上的释然似乎又在像我诉说着她埋在心底的痛楚、无奈、不舍……
我看见一颗红色的血肉被女人握在手里,那是戚姿正在滴血的心!
“戚姿!!!”
我大叫一声,胆怯的看着漆黑的四周,熟悉的环境在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梦,不能当真的。当我要伸手去擦额头的冷汗时,不知什么在时候,早被戚姿紧紧的抱在怀里,和从前一样,像个孩子安静的缩在我怀里。
伸过手把这个让人怜爱不得的人儿抱在怀里,戚姿,你知道吗?哪怕是一个梦我也会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有些时候桐桐在文章里是埋了很多的伏笔的,大家看到了吗?
☆、她背叛我
透过车窗望着大街上琳琅满目的花灯,我点了根烟,朝着车窗吞云吐雾。今天的元宵节,看起来有些冷淡,是因为一个人的关系,还是因为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清晨,当我醒来时,发现身边的位置空荡的已经没有了温度,戚姿一大早就出门了,尽管她对于昨晚的冷漠没有一丝回应,但是从她飘忽不定的瞳孔里,我看出了她内心的顾虑与不安。
也许,沉默,有的时候是一种最好的回应。
但是,沉默,也是没有表达出来的欺骗。
就在十分钟前,我坐在车里,看见地下车库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与赵爵燃相拥在跑车旁肆无忌惮的接吻的时候,我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梦,那个昨晚还在我怀里睡着的女人,现在在别人的怀里,和那个人坐着全世界最讨厌又最亲密的事。
如果不是戚姿回过头倾城的一笑,我真的不知道不远处有着一头黑发的女人,竟然会是戚姿。
她染了头发,漆黑的秀发犹如泼了墨的瀑布,倾泻而下,松散的披在肩上,仿佛从画里走出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此时只有站在她身旁的那个人,倒映出一张英俊却又扭曲的脸,在外人看起来,她们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出了停车场,我把车停在路边,掏出电话,一遍又一遍的翻着电话薄,戚姿、戚姿、戚姿……或许是出于那份不甘,又或许是对戚姿存有着浅浅的期盼,乞求她会和我解释清楚这场荒唐的纠缠,哆嗦着的手指轻轻拨通了电话,漫长的等待声像是行刑前的钟鼓,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我残破的心脏。
“喂!”
电话里熟悉的声音让我忍不住握紧电话,靠在耳边,却又说不出话。
“喂,乔斯,你还在吗?”她的声音很平静,完全没有因为什么而扰乱了心绪。
“嗯…在…”我闭上眼睛,回答。
“怎么了?我…在发廊…染头发。”
“嗯,什么颜色。”
“黑色。”
我很想冲到她面前告诉她,我看见了你黑发,很美,同样刺眼的,却是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哦,很漂亮,和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是一样的颜色,好,很好……”
“……”
“乔斯……”
“嗯?”
“今晚…我有事,就…不回家睡了,你自己要吃晚饭,知道吗?原本说好元宵节一起过的……”
“没事。反正我们以后在一起的节日还有很多,不在乎这一个元宵节。”
挂掉电话,我怔怔的望着窗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涩,我们以后在一起的节日会有很多,可是,今天的这个节日,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发动引擎后,把车子慢慢的驶入拥挤的车流,到处都是浓烈的节日气氛,人们的欢声笑语弥漫在每一处,只有我被真空袋包裹的严严实实,抛在一边。
直到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了,我才意识到现在已经过了零点了,戚姿现在在哪儿,又在干什么?是和赵爵燃在一起吗?她们的工作范围,已经扩大到我快要承受不了的范围了!
夜晚的江格外的平静,只是江边那团阴森的火光吸引住了我,这么晚了,是谁在这里点火?
走下车,一股刺鼻的熏烟味扑鼻而来,我心里打了个颤,这是……烧纸味。
看着火堆前颤颤巍巍的身影,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棍子去挑燃烧正旺的火堆,火光把他的身影照的格外寂寥。也许是太过专注的缘故,他竟然没发现身后一直站了个人,等起身回过头时,忍不住惊叫一声。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这人正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