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枭的人,所以很有可能是楚枭派人杀秦铭,故意挑起两国战争,他想趁此机会勾通虚艮国,来个里应外合,以图墨家江山。高煦心里早就有了底,只是不想急着戳穿,怕楚枭狗急跳墙,毕竟楚枭手里还有二十万的军马。所以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夺了楚枭兵权。高煦觉得目前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找出杀秦铭的凶手,让凶手指证楚枭乃幕后主谋,这样就可以除掉楚枭。只是要找到这个凶手并不容易,但这让高煦有了新的办法。于是高煦急忙去求见默契。
深冬里阳光特别温和,墨契此时正在御花园里和一个妃子闲谈,沐浴着暖暖的阳光,倒是可以得到一刻的放松。
高煦到御书房求见,司职太监说皇上在御花园,高煦只能又去了御花园。高煦远远就看见墨契和一个年轻美丽的妃子正谈笑风生,而这个妃子是他见过的,是目前墨契最宠的一个妃子,叫瑜妃。高煦成亲的第二天一早,和清菡给墨契请过安后也曾去了瑜妃的纤月宫请安,只是瑜妃打量他的目光有些怪异,但又似乎并无恶意,所以高煦对瑜妃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有些提防。
葵公公见高煦走来,而皇上只顾着和瑜妃谈笑,便提醒道:“皇上,驸马来见。”
墨契这才抬眼,高煦已至跟前。
“儿臣见过父皇、瑜妃娘娘!愿父皇万岁,娘娘千岁!”高煦行礼道。
墨契笑呵呵拉起高煦道:“不必多礼,煦儿找朕何事?”
高煦觉得瑜妃在场,有事不好说,犹疑地看了瑜妃一眼,而眼神瞟过去时瑜妃也正看着自己,高煦不确定瑜妃的眼神里是否是柔情,可还是想起了仪宁和清菡,因为仪宁和清菡常常以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墨契看出高煦的心思便道:“瑜妃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高煦见墨契既然如此信任瑜妃也就没多想,道:“父皇,派去虚艮国的使臣久久不见回应,只怕已经出事儿了。现在应该下命驻边的士兵加倍警惕才是,儿臣认为目前最主要的是解除临渊王楚枭的兵权。”
墨契道:“那煦儿可有办法?”
高煦道:“这次秦铭遇刺的事只怕也是楚枭一手安排的。他一向仗着自己手里的兵马多连父皇也不怎么放在眼里,儿臣只怕他是故意挑起两国战争,然后沟通外敌谋反。”
墨契心知肚明这不是不可能,只是怎么削弱楚枭的兵权实在是个难题,逼急了,楚枭立即造反就更糟糕。只听高煦继续道:“儿臣想来个见招拆招。”
“怎拆?”墨契十分好奇。
高煦微微一笑道:“他既然可以找人杀秦铭,那我们就可以找出凶手指证他。”
“谈何容易?!”墨契不禁嗤笑。
高煦不以为意,接着道:“父皇是时候显示显示皇威了,赵高曾指鹿为马,您乃一国之君,就是指猫为虎都行啊。”
“噢?何意?”墨契急待下文。
“只要找到当日行宫的侍卫统领,收买他,让他指证楚枭。因为侍卫统领杀秦铭的可能性最大,在行宫中他出入最自由,武功最好。但现在不管他是否真是杀秦铭的人,我们只要收买他,让他假装认罪并指证楚枭就行了。”高煦道。
墨契道:“那怎找到那个侍卫统领?”
高煦又道:“儿臣亲自去一趟临渊王府,找楚枭要人就是。”
“那他如果给你的不是真的侍卫统领呢?”墨契道。
“那就更好办,如果他给的是假的侍卫统领,那就可以算他欺君,所以即使他给的是假的但他也不会敢承认是假的。”高煦胜算慢慢道。
而一旁的瑜妃在一边默默听着,她不禁十分佩服这位年纪轻轻的驸马,不但人俊美,且有智慧,她嘴角牵起一丝赞许的笑,可随即眼中又多了几丝玩味儿。因为这位驸马恐怕不知自己当初是楚枭弄进宫来迷惑墨契的吧。
此时日渐偏西,冬日的傍晚凉气袭人,墨契道:“明日早朝后你再去找楚枭吧。”
高煦只得跪了安,墨契和瑜妃回了纤月宫。墨契本想在纤月宫留宿,瑜妃却突然说身体不舒服,墨契只好吩咐人好好伺候瑜妃,自己回了自己的寝宫。他哪知瑜妃根本是装病呢。
天色渐晚,高煦一直呆在书房,见着夜幕黑下来就有些愁,因为他并不想回寝殿面对清菡,成亲多日,高煦都不曾陪过清菡一晚,他自知每晚都呆在书房说不过去,即使清菡能忍受,可是宫里的宫女太监却都是爱闲话的。该面对的总逃避也不是办法,高煦缓缓起身,离开了书房,来了寝殿。
此时清菡正一个人倚在榻上伤神,心渐渐冷得似乎没了知觉,而此时却听见了推门声,但她并没抱希望是高煦,只以为是落蕊,有气无力道:“说了你不用服侍我了,我没事。你先退了,去休息吧。”
高煦听见清菡的话,就知清菡是把自己当做了落蕊,心中竟有些难受,她是不希望自己来吗?不自觉问道:“你很不想见我吗?”
清菡听见高煦的声音,忙抬眼循声看去,摇曳的烛光映着高煦一身白袍,当目光触及到那张脸时才确定真是高煦。清菡此刻不知是高兴还是心酸,笑里含泪道:“不是我不想见你,而是我太想见你,你却让我等得绝望了。”
高煦听到这话不自觉低了头,他还是心疼清菡的。他缓缓走近清菡,沿床榻坐下,握起清菡一只手道:“对不起!”
清菡定定看着高煦的眼睛问道:“你除了会对我说这三个字之外还能说点别的吗?”
高煦默然不语。
清菡又道:“其实我以为你会永远躲着我,再也不见我。”
高煦心里有些冰块在慢慢融化,温和道:“怎么会呢。我其实并不是有意躲着你,只是我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你。”
清菡欠身倚向高煦怀中,终于落下泪,颤声道:“我知道是我强求你了。不过以后不会了,高煦,我只希望你以后别躲着我,让我常看看你就好,我不奢求能像仪宁一样成为你的妻子,你就把我当妹妹吧。”清菡为了高煦的那一丝疼爱已做出了最后的退步和争取,她只觉爱真的会让人变得卑微。
高煦僵硬地搂着清菡,也有些哽咽了,道:“好,我会像对亲妹妹一样对你的。”
清菡笑了,可也留下了更多的眼泪,因为她不知是该悲伤,还是该欢喜。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有侍卫来报。高煦只得去应门,侍卫说纤月宫瑜妃娘娘命人来请高煦过去。
高煦微微皱了皱眉,一个妃子晚上召见自己也不怕人闲话。
高煦只得向清菡交代了一声便随着纤月宫传报的侍卫一起朝纤月宫去了。而高煦若是知道瑜妃当初是楚枭弄进宫的,这时怕真会后悔不迭白天和墨契说的那些事。
只不知瑜妃现在是打的什么算盘呢,而高煦却知道,离纤月宫越近,那么离危险也就越近。
第十七章 心受惑意乱情迷 国存亡后事难料
红颜天下青丝结 第十七章 心受惑意乱情迷 国存亡后事难料
作者:楚清箫
高煦来到纤月宫,见寝殿外只有四个侍卫,心想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妃子的寝殿外居然只有四个侍卫,是不是太少了点儿。
四个侍卫见高煦走来,都抱拳躬身道:“参见驸马!”其中一个接着道:“娘娘恭候多时,驸马请进!”
侍卫推了寝殿的门,高煦刚进去,侍卫便将门关上了,高煦不由得更加如履薄冰,深更半夜和一个妃子独处一室,这传出去他高煦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高煦扫视着四周,见没人,便高声道:“高煦参见瑜妃娘娘,不知娘娘深夜传召所为何事?!”
半晌,寝殿里间传出一个娇媚的声音:“驸马不必多礼,本宫在此恭候多时,还请驸马进来说话。”
高煦只得小心翼翼走向里间,转过古老的屏风,见刚出浴的瑜妃披着薄薄的纱衣正端坐在卧榻边上,雪白的胴体和傲人的双峰若隐若现,高煦忙低了头道:“娘娘若有事就请快说吧。”
瑜妃一声娇笑,道:“本宫在这深宫之中,心中苦闷无人诉说,寂寞难耐”,她边说边起身,扭着细软的腰肢,款步走向高煦,“今夜召见驸马,不过想和驸马谈谈心罢了。”
高煦根本就不曾抬头看她一眼,她承认瑜妃很美,可惜发浪的美女难入他的眼,他的嘴角不由得牵起一丝轻蔑的笑,之前因为心里的担忧而对瑜妃抱三分恭谨,而现在他却换了一副傲慢的姿态,头也就抬了起来,高煦勾起一边嘴角道:“高煦倒是不怕掉脑袋,只是娘娘乃皇上的妃子,应该庄重自爱一些才是,免得招人闲话。”
瑜妃看高煦前后对自己的态度不一,而现在明显对自己已无半分畏惧,不由得好奇道:“驸马这是教本宫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妃子吗?”
高煦背起一只手,微微低下头看着瑜妃的眼睛冷笑道:“高煦哪敢呢,不过是提醒娘娘罢了。”高煦比瑜妃高了半个头。
瑜妃心中有些恼,见他背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自己,这哪像一个臣子对待一个皇妃的态度?瑜妃蹙眉道:“你知不知道,除了皇上和义父之外,没有第三个男人敢以你这种姿态对待本宫?!”她的言下之意就是高煦你该小心了。
高煦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第一,高煦不是男人,第二,高煦向来是看谁不顺眼就对谁傲慢。而他现在根本就不担心自己,倒是对瑜妃嘴里的义父很感兴趣,于是问道:“但不知娘娘义父乃何人?”
瑜妃得意一笑道:“我怕你听了答案会后悔今天白天对皇上说的那一番话。”瑜妃知道他对皇上说过的话自然是指关于临渊王的。
高煦心下一惊,但脸上不动声色,道:“这么说来,娘娘的义父是临渊王楚枭了?”
“还算聪明。”瑜妃道。
高煦暗叹糟糕,料瑜妃定是已找人通报了楚枭的。高煦叹道:“真是没想道,你居然是临渊王的义女!”
瑜妃道:“没关系,连皇上也不知道,皇上只知道我是当年楚枭进献给他的。不过你现在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想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说话间语气变得狠厉起来。
高煦听瑜妃话音刚落,玉掌却已推至自己面额。高煦随即跳开,心想原来还是个会武功的,难怪外边侍卫只有四个,想必都被她支退了。瑜妃抢步上前再次挥拳推掌,高煦也不敢分神。瑜妃掌式纷繁复杂,变化多端,高煦竟落了下风,心中大骇,但他立马又定了心神,以守为攻。瑜妃见高煦只守不攻便大意起来,以为高煦已无力还击,却就在得意之时,“悲剧”发生了,右手脉门已被高煦左手牢牢扣住,眼见高煦右掌劈下——瑜妃却轻闭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高煦见状,蓄满力道的掌不由得悬在了半空中,如此便出现了两尊造型奇特的雕塑,女子左手自然下垂,头微微抬起,右手被男子左手扣住脉门,一副视死如归状。男子左手扣着女子右手脉门,右掌举在半空,一脸不知所措状。
瑜妃见半天没动静,睁开眼,只见高煦一脸茫然看着自己,心里觉得好笑,媚声道:“你倒是打呀!嗯!”明显觉得右手手腕上的力道轻了,瑜妃做了一个连自己也吃惊的动作——她把掌心轻轻推向了高煦的唇边,当掌心触及那紧闭的双唇的柔软和温暖时,竟不由得全身一阵酥麻,她忙抽回了手。
高煦早已被她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自然就松开了她的脉门,当那凉凉的掌心离开自己的唇时才回过神,而下一瞬间脸也红了个透彻。
瑜妃见状娇笑不已,道:“没想到驸马还是个如此害羞之人!”瑜妃不禁想起自己曾在进宫之前炼过媚术,本是准备用来对付皇帝的,但她实在受不了一个老头子,如今倒是可以在这个俊美非凡的驸马身上做做实验。
高煦见瑜妃媚眼如丝,纤手勾住了自己的脖子,竟有些气血翻腾起来。回过神忙一把推开瑜妃,敛眉道:“请娘娘自重!”
瑜妃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如此也好,不如直接点,瑜妃不怒反笑,脚尖轻点,纤手微抬,竟跳起舞来,舞步回旋,身姿曼妙。
高煦的头脑和身体有些发热,眼前出现幻影,似乎是看见仪宁在对自己跳着勾魂的舞蹈,可一甩头又好像是清菡对自己做着挑逗的动作。
瑜妃尽挑逗之能事,穷毕生之媚态,轻分罗带,暗解香裙,一层薄薄的纱衣顺着肩胛滑下,玉指绕一缕肩头的青丝,翩跹移步,倚向高煦怀中。
也许这媚术本只能魅惑男人,可高煦偏偏是个喜欢女人的女人。全身翻腾的气血让他燥热难安,渐渐干涸的咽喉牵引着本能的囧囧,可是眼前的幻影让他头痛欲裂,仅存的一点理智不断重复着这样的几个信息:“仪宁已嫁为人妻,清菡只是妹妹,不能对不起仪宁,也不能伤害清菡……”可是当那个香馥温暖的身体倚倒怀中,他已把持不住,噎了噎口水,狂热地吻向两片香唇,他已顾不了眼前的人是清菡还是仪宁了,他只觉有种难以释放的热情在吞噬他,鼓动他。而事实眼前的人既不是清菡,也不是仪宁。
瑜妃感受到高煦的吻霸道而狷狂,他有力的双手从自己的后背游走至胸前,她的心被吻乱了,不规律的心跳让她有一种错觉,这一刻她不是在魅惑一个男人,而是把自己献给了一个最爱的男人。她渴望高煦的热情,被揉捏的酥胸,那点粉嫩的花心已绽放,她禁不住娇声呻吟……
高煦已意乱情迷,残存的理智斗不过身上燃烧的欲火,他不由自主地抱起了瑜妃走向凤榻。
瑜妃隔着高煦的袍子,双手蹭着他的胸膛。高煦本身因为从小束胸,胸部不大,且终日裹得紧紧的,所以这一刻瑜妃只觉他的胸膛结实而有力,完全没想到他会是个女人。她探向高煦腰间,试图解开高煦的袍子……
高煦陶醉在她温软的胸前,细密的吻舍不得放过瑜妃分寸。
“嘤……嗯……”瑜妃悠长的娇吟声更是助长了高煦的热情,只是当他的手探向瑜妃的双腿间时似乎意识到什么,瑜妃正在解自己的衣袍,外袍已被解开。高煦霎时清醒了大半,他因为怕暴露自己是女人的秘密,从小就对解衣服的事十分敏感,紫烟服侍他多年,都没给他宽衣解带过。高煦一激灵也就停下了动作,撑起身,定了定神,看着身下的人,想起之前做的事吓得一翻身滚在床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