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子真……”
“他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呢？他可是最有可能的嫌疑对象。不过是找个女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你问过他了？”
我点点头。“我找不到你，以为你去找他了。”
董家明看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既然这样，那就先把他刨除在外吧。”
我道：“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的。”
董家明笑着道：“刚刚还说不介意，不介怀，这又是干什么呢！别多想了。还是接着吃饭吧！”
我给他满上杯子，喜悦道：“嗯，我的生日啊，又大了一岁，要祝贺的。”
碰杯，干杯，喝掉，再倒……
我歪歪斜斜的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酒杯，一边拍着旁边的董家明，一边嘴里咕哝着道：“你说你小时候调皮，爬树，掏鸟窝，把人家的车胎扎漏气……你个坏蛋，你还干过什么坏事没有……”
“有啊，还有很多，我再讲给你听……”
我脑袋很混沌，隐隐约约听他讲着什么，我努力的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可怎么也听不清楚，觉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忍不住道：“大声点，大声点，听不清楚了。”
好似过了一会儿，有人在拍我的脸，我听声音认出来是董家明，脑中约略有些意识，知道自己又醉了。他好似在说：“去屋里睡觉。”我哼哼着任他拉着我。
最亲密的爱恋
Chapter 30
头痛欲裂的醒来，感觉浑身都被禁锢着，我睁开迷蒙的眼，转了转头，才发现整个人都窝在董家明怀里，他的四肢强而有力的压在我身上，所以不仅头疼，身体似乎也在疼。
疼？不是吗？我不会——和他已经——什么了吗？在我酒醉后不知不觉中？
我动了动，仔细感觉了下，肯定身体的疼不过就是被长期压着造成的麻麻的钝痛，才放下心来。
“想什么呢？”董家明也醒了，睡眼也是一片惺忪，微眯着看我，在我耳畔低低的问。
昨夜未散的酒气窜入鼻端，我扇着鼻子，离开他：“宿醉刚醒，一身酒气，离你远一些。”
我向旁边挪，他也跟着我挪：“你也一身酒气，我都没嫌你，你到来嫌我？该打！”说完，轻轻在我脸颊上抚了一把。
嬉笑打骂间，把第一次共眠的尴尬和生疏打消了。
他挨近我，温柔的问道：“到底想什么呢？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在他怀里使劲挣了挣，故意取笑他：“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在某人的怀里，就在想，呀，坏了，遭遇色狼了。结果才发现某人十足一个‘柳下惠’，面对□，竟然无动于衷的男人，怕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我挑衅的眼神，十足触发了他某根神经，他双眼直直看着我，眼中有一瞬间的迷惑，继而大笑起来，张牙舞爪着来抓我：“说我没反应，说我不是男人啊，这是侮辱我啊！看我不惩治你！”
我本来整个人就在他怀里，他要抓我、挠我是易如反掌的事，我奋力抵抗一点用也没有，未己，我娇笑着投降。“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是男人，天下间最伟大的男人。”
他正面压在我的身上，我大喘了口气：“你可真沉！”
他不说话，只看着我，眉头紧蹙着：“对不起，我……”我不解：“什么？”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欲言又止。 我迷惑道：“什么啊？”刚问完，我马上就感觉到了他的生理反应，位置恰好在我敏感处。答案不言而喻。
我一动不动，脸上浮起红云，不知道比那朝霞灿烂几何。
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总会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我也有过男朋友，男女之事虽然知晓得并不彻底，可多少知道一些。我不动，是因为按照我的经验，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事情发展下去；我会脸红，完全是因为我第一次接触董家明这么私密的事情。我不忘记给他一个“不愿意”的眼神，这是最有效的。
董家明沉默的看了我会儿，终于从我身上翻了下来。他重重喘了几口气，说：“宛平，你的眼神真是很冷啊。不过，你若不这么看我，我差一点就控制不住了了啊。我说过，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动。我会等到你愿意的。”
我望着天花板，沉默地想，如果我现在愿意和他发生关系吗？把自己给他？只一想，我便肯定自己：愿意，我愿意的。此时我才发现，我对董家明的亲近、认可已经到了很高很高的一个高度。
我侧过身，伸手揽住他，低低的在他耳边说：“我愿意的，真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我，继而脸色大喜，他说：“不许反悔。”说着，就对着我的嘴巴吻了起来。我唇齿不清道：“我们先刷刷牙，洗洗澡吧……”
董家明哪里还来理我？我自己也没有力气再去诉说。
睡衣，内衣，慢慢的褪去。吻，从嘴唇游移到耳根，沿着脖子一路向下，到胸口，辗转流连。
我闭着眼，双手插入他的发中，感受着他带给我一波又一波的身体的悸动，这不是陌生的感觉，可新鲜，新奇，我知道最新奇的还在后头，那才是我最向往和期待的。
当他进入我的时候，我身体不停的往回抽，想要远离他，远离那不能言语的痛楚。我的喊叫终于把他唤醒。
“怎么了？疼吗？”
我“嗯”了一声，眼里不自觉的涌进泪水。
他伏上来，摸我的眼泪，很不确定的问我：“以前……没有过？”
我又“嗯”了一声，忽然一下子觉得委屈极了，泪水不停地往下掉。
他一边不停的给我抹泪，一边安慰着我：“别哭，别哭，我的宝贝宛平，都是我不好，是我弄疼你了。”
我一听他的语调，好似妈妈哄着小孩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下哭不是哭，笑不是笑，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们的亲密接触没有再继续，董家明抱着我进了浴室，他用心的擦洗着我的身体。我一句话不说，内心里却是感动得要命。
他说：“我们结婚好不好？”
我用力的点点头：“好！”
我们再次接吻，间接为彼此刷牙……铃声大作，我们只好分开。他晶亮的眸子看着我，我道：“要去学校啦，董老师。学生们还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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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结婚，当彼此两个人都认识到这件事情的急迫性和重要性的时候，生活变得混乱了起来。
为什么？因为结婚和恋爱不一样，恋爱可以是两个人的事，结婚却是两大家庭的事，首先要去拜见我父母，其次要去拜见他父母。这是我坚持的，为人子女无论怎样，在终身大事方面总要让父母知道，要得到他们的祝福。
去我家里的时候，老爸老妈喜笑颜开，为着自己女儿总算要嫁出去了，为着他们的女婿一表人才，顾家爱妻。另外还有一桩喜事，菊粉有孕了。我高兴地大叫：“呀，我要做姑姑了。”我看着菊芬眉梢眼角的露出的喜气，道：“该让我哥好好给你捶捶背按按腰。他也真是的，今天忙什么呢，也不送你来，还让你自己搭车过来？”
菊芬的喜气霎时没了踪影，一股忧愁淡淡爬了上去。我道：“怎么了，菊芬，最近我哥很忙吗？”
她犹豫着道：“你哥最近确实很忙，先头那件抽查药品的事还没解决，说是快了，快了，这几天，每天都要去市里一趟。他这样真怕他累坏身体。”我忙在心里记下这桩事，要找老哥聊聊。
相比我家这里，董家明家里比较麻烦些，我们合计挑一个周末去首都，周五晚上去，周日回来，虽然时间短，见个面总没问题。结果董家明打电话回去确定才知道，他妈妈不在国内，说是作为公司代表出国考察去了，年底才能回来，他爸爸和他哥哥倒是有空，不过还是建议我们等等，等他妈妈回来之后才去。董家明征求我意见时，我想也不想：“那就等等吧，反正我们也不急。”
“谁说不急？！去时就可以直接把结婚证领了，在这里领不了呢。”
“干什么，你也不跑，我也不跑，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
“什么叫‘夜长梦多’？早把你娶回家，我心里就安心了。”
我笑着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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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路上，我拿着手机正跟董家明通电话：“……行啊，你有事就先忙你的，我先回家。什么时候回来？……哦，那我就先吃了，给你留着饭……嗯，好的，早点回来，等你啊！”
我把手伸进衣兜里，暖一暖，身体跟着跺了跺。立冬过后的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明天戴手套吧。
我重新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喂，老哥。是我，你老妹。在哪里呢？”
电话那头很公式化的“嗯，啊”了两声，接着问我：“我还在市里呢。什么事啊，平平，我现在很忙。”
我气道：“我是你妹妹，有什么急事啊，你就不能跟我多说几句？”
电话那头果然一副挫败：“啊，行啊，说吧，你说！”
“那还行。上周回家，才知道嫂子有孩子了，我要当姑姑了，先恭喜你啊。还有啊，嫂子既然有了，你就不能老实的呆在家里，多陪陪他，成天乱跑什么？”我听见电话那端有男有女，听声音好像是个饭局，立即接口道：“你不是在跟人吃饭吧？到底你在干吗吗？”
“行，行，知道了。我真的很忙，回头再给你电话。”他语气不耐烦的挂了。
我却一肚子火。
人上火，最好吃点泻火的，吃什么呢，就吃“上汤浸菠菜”吧。我边走边想着食材：要炖汤的排骨、菠菜、松花蛋、咸鸭蛋、干海米，家里有蒜、枸杞，还缺什么……
走出校门，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面前。摇下车窗，陈子真对我道：“今天是我生日，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屈指一算，是啊，今天确实是他的生日，比我整整晚一个月。每年都会记得，今年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身边陆陆续续有学生走过，我快步走过去，坐上车，说：“好吧，不过我请你。”
我指点着陈子真开到了一家我所知道的最豪华的饭店，陈子真一边看着极其豪华的装修，一边问我：“你确定你要请我？”
我道：“你是嫌我工资挣的少，害怕我付不起帐吗？来了就来了，我说我请就我请，我做事一向是这样的，你还不了解吗？”
“面子给的越足，内心越心虚。希望这不是给我的赠别宴。”我笑笑未语，不得不说，陈子真很了解我。
一杯菊花茶，无酒，两素两荤一汤，绝好的搭配，我说：“子珍，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他看了菜色一圈，道：“过去几年的生日，我都没有好好过，如今真想好好过了，陪我过生日的那个人却变了。说起来真可笑。宛平，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从前？”我低着头，只顾着喝汤。
眼前递过一个牛皮纸包，他说：“这是有关董家明撞人事件的所有资料。我听说了你生日宴上的那件事，这里面记载的更多更详细。”
我抬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让你知道，如果我真要做什么的话，我一定会光明正大，我也一定会做的更绝。”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不会怪那个人，我反倒要谢谢他。是他让我认识到我自己的感情！”
“哐啷”一声，陈子真的汤匙掉了下来：“你说什么？你和董家明……”
我鼓了鼓勇气，道：“我们准备结婚了！”
陈子真把餐具往桌上一放，身体向后仰，一副吃惊、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再一次道：“是真的，我们要结婚了。”
他大声道：“宛平，你说什么？怎么会？你怎么变了，你怎么不像以前那样固执和执着了？为什么你可以轻易就原谅了他？你太让我吃惊了！我不信！”
“我们或许年底就办婚礼，在我家。如果你没走的话，请你来参加。”
沉默，沉默，听不到陈子真的任何反应。
说完那几句话，我已经消耗了大半的精神，要看他的表情，只能再鼓起勇气。只见他低垂着头，双手无力的搁在桌子上。绝对的不安！
他喃喃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残忍吗？我心中戚戚，是说我吗？
“子真，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
“你们领证了吗？”他忽然问。
“我道，还没有。”
他道：“那你们就是还没有结婚。我还有机会，只要你还没结婚！”
“子真，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是董家明的人了，今生我就嫁给他了。”
他忽地睁大眼，愤怒的火射向我。“什么？你说什么？ 以前你跟我说过，只有结婚了才会□，怎么也要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给自己的合法丈夫吗？为什么你现在食言了？董家明到底比我好在哪里？”
“我的事我管，你不用管。而且我没有食言，董家明就会是我的合法丈夫！”
陈子真自嘲的笑着：“你变了，你真的变了。我不懂你了，我越来越不懂你了。和我在一起，我犯错，你不原谅我，我们一起住着，你从来都不肯给我；而现在，就是这个董家明，他有那么大的过失，你不计较，你还把自己给了他。为什么？你为什么变成这样？难道你以前不爱我吗？”
“不，我爱过你，可是我的爱破碎了。‘破镜难以重圆’。如今我和家明在一起，我觉得那才是美好，所以我爱他。为什么会对他不同？也许真是我变了，我长大了。也许是因为董家明就是董家明。”
“爱，原来在你心里就这么廉价，这么容易变节吗？我认识你在先，相爱在先，可你为了他，竟然一点都不顾念我！他，不就是家里后台硬吗，难道你看上的是他的钱？”
我霍的站起，杯中酒水就这么泼了过去，一泼完，自己也惊住了，我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
陈子真的震惊到达了极致，嘴巴张得老大老大。
“哟喝，这不是褚宛平楮妹妹吗！”房门推开，走进来一位男士，一上来就跟我套近乎，我正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上他。
“我是茹刚！”
我这才转过头去，“原来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笑嘻嘻道：“只怪这包间隔音效果太不好，我听见了一些熟悉的名字，又觉着这里气氛异常就过来看看。”
陈子真愣愣的看着我们，问道：“请问，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茹刚走过去，拿起陈子真的酒杯，道：“我是谁，我是董家明的表哥。”
他边说边把酒一点点倒在了地上，“楮妹妹是他老婆，那就是我弟妹，如今我看见她被人欺负，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我被欺负？好像是我欺负别人吧。呃，陈子真对我大吼了，也算欺负我，那么就算相互欺负吧。
“表哥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