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她很随性地把羽绒服扔在秋风隔壁那张结冰地床上,脱掉鞋子,然后很性感的摆出s状:“我叫邵小岚,上一季的冠军!”说着她轻轻扫向秋风:“你也是选手?”
“不不,我是周先生的助理!”秋风摆摆手,顺势坐在床上。
“瞧你也不像参赛的!哎,帮我倒杯水吧!”邵小岚说这话时,秋风正跟条蛇似的往被窝里爬,秋风眨着眼睛,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
邵小岚换了个姿势:“你不是助理吗?帮我倒杯水怎么了?再者说,这房间本来就我一人住,你一助理?和我住一起!真不知道这主办单位怎么想的!”
25、福与祸相扶相依
秋风立刻察觉到邵小岚的火气很大,于是她不敢做声。她立刻换上拖鞋,挪到桌前,弯腰把热水壶里装满水,然后插上了电源。热水壶立刻发出了加热的声音,而在水开的这段时间里,邵小岚不停地打着电话。
一分钟后,水开了,秋风立刻倒了一杯,毕恭毕敬地把水端到邵小岚面前。邵小岚却看都不看一眼,弯下腰穿好鞋子,然后拿起羽绒服,拎着包包,扭着小跨,朝门外走去:“留着自己喝吧!”
真是一位让人难捉摸的小妖精啊,在她离开后,秋风倒也没客气,用水泡了一碗面,吃罢就蜷缩在被窝里上网。秋风在**上给赵菁齐留言:你家宝贝又漂亮了。
但赵菁齐貌似不在线,许久没人回答,秋风app给她:喂,上msn啦!
好一会儿赵菁齐才回复:不行啦,玉莎生病了!
自己的满腔热情没有人回应真是种悲哀。秋风其实并没有关注很多人,除了赵菁齐和邱若蓝外,就是刚认识的几位工作同事。她慢慢滑动页面,却发现他们更新内容几乎如出一辙,都是美食,而这时小刚秋风:秋风,你怎么没来吃饭!
吃饭?吃什么?
领导请的工作餐啊!小刚回复,然后又公布了一张照片,在这张照片里,刚刚离开的邵小岚赫然在列。
秋风有点无奈地回复:嘿嘿,身体不舒服。
一股比寒冷更可怕的温度袭来,被人遗忘的滋味着实不好受。秋风一再说服自己,她十分不屑去参加那种活动,但孤单寂寞,还是一股一股的涌了上来,这就是所谓的“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触。秋风忍不住开始想念台北的生活,阿嬷说的对,心呆久了哪里都是家乡。
此时的孤寂俨然在提醒秋风对台北的思念,她倚在床头,开始无聊的搜索着网页,秋风很想搜索一下邱默文,却始终没有勇气。
不知过了多久,秋风在踹门声里醒来,枕边那支在台北用的手机发出微弱的光,一通未接电话显示在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踹门声越来越大,秋风猜测门外一定是邵小岚,而且她一定喝了很多酒,烂醉如泥、语无伦次外加衣衫不整。
打开门的情况完全出乎秋风意料的,邵小岚竟然仪态正常、衣着整齐的站在门口,见秋风开门,本来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大方异彩,左手臂上依然搭着羽绒服,右手里拎着几个白色的袋子,衣着完全和离开时一样,但语气却完全不一样:“surprise,听说你没有吃饭,当当当当,看我给你带来什么?”
我一定是在做梦!
邵小岚进门后随手把羽绒服丢在床上,然后快步走到桌子前,见桌子上乱糟糟的,她略微愣了一下,然后,把秋风放在桌子上的泡面碗扔在垃圾桶里,脸上的表情依然很夸张,不但如此她的手自始至终都很夸张地把袋子高高举着。
秋风被她这种举得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泡面碗,秋风的面部有点僵硬,然后努力挤出笑容,隐约能听见自己面部肌肉运动时机械般声音。
邵小岚的热情让人无法抵挡,她把饭菜依次摆在那细长的桌子上,连锁酒店的桌子一般都是钉在墙上一次成型的木板,依次摆开竟有点满汉全席的感觉,她毫不留情地把秋风拉到桌子旁,“你今天怎么没一起吃饭啊,周先生显得很不开心啊!所以啊,我就帮你带回来了!”
秋风心想,又没人叫我,我干嘛要去啊。
说话间,秋风已经被邵小岚按在凳子上面,但屁股接触到凳面那一刻,秋风差点跳了起来。虽说房间的空调暖和到只穿一件吊带睡衣就足以,但屁股接触凳子还是很冰冷。
低挡不住邵小岚的热情,秋风拿起筷子,她带回来都是有一层红彤彤辣椒的川菜,秋风面带尬尴地吃了几口,让秋风感到奇怪的是,邵小岚一直面带微笑的一副丫鬟模样站在旁边,秋风放下筷子,她小心翼翼递上一精美的手帕,秋风瞬间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见秋风面露难色,邵小岚竟走上前:“我帮你你擦!”说完,她用力的把掰住秋风的头,手帕按在秋风的鼻子上。
秋风瞬间呼吸困难,之后就昏昏沉沉过去。
这次不知道秋风又睡了多久,又是在一阵声音里醒来,周仁国给她的那支手机上闪动着一串数字,秋风伸手像拿手机,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腕上多了一条手链,不知为什么感觉灯光刺眼得很,秋风感觉一个黑影站在她的床前,头脑仍是迷糊的,秋风去拿手机,音乐终于结束,屏幕上有三通未接电话。
秋风用胳膊撑起自己的身体,眼前却是一副触目惊心的画面:邵小岚几乎赤裸的坐在她的床上,确切的说是半个屁股挂在床沿上。
秋风用力按了一下太阳穴,拍拍胸口:“你在干嘛!”
她惊慌失措,犹如屁股被针扎到跳了起来,她的背面是一架在支架上的相机,黑洞洞的镜头正直直看着这边。
秋风的喉咙像是干涸的河床,裂缝很深,她咽了一口唾沫,在瞬间加剧疼痛后,很快减轻了疼痛:“你怎么了!”她看着那黑洞洞的镜头,上面搭着邵小岚只能遮住半个胸的黑色bra。
邵小岚短暂的错愕之后,从地上捡起一块黑色、有点像丝绸之类的东西迅速盖在了支架上。之后迅速摸了一条很大、有着菱形图案的围巾裹住自己:“没有啦,我在试穿明天要上台的服装!你赶快睡觉吧!没事!”
“可明天只是彩排啊!”秋风挠挠头,意识到自己刚刚睡着,不解地问:“我怎么睡着了?”说完秋风就摸索到了地上的拖鞋,然后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再此期间,邵小岚像看幽灵一样,目光随着秋风的移动而移动,秋风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她瞟了一样长条桌子,那上面竟然空空荡荡,就连垃圾桶也干干净净,秋风瞬间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你?收拾的?这么干净了?”
邵小岚依旧六神无主,她没有说话。
秋风润了润嗓子,发觉肚子里鼓鼓囊囊的,于是晃晃悠悠往厕所走去,邵小岚却跳到她眼前,她身上包裹的那条围巾犹如蝴蝶的翅膀:“你稍等一会儿,我肚子不舒服,我先去!”
“奥!”邵小岚的举动着实让人纳闷,但秋风不愿多说话,于是随口答应,然后就把平铺在床上,一卷把杯子包住自己,“好啦,你先,出来喊我!”
但直到秋风再次被憋醒,邵小岚也没有喊自己。秋风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直起身朝厕所走去,却又发现了一件让她不理解的事,邵小岚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围巾只包住她的上半身,她那翘又圆的屁股依然露在外面,像半个皮球。秋风一下子惊醒,厉声问道:“你在干嘛!”
她惊慌地转过身,马上挂上笑容:“没事啊!”说完,就立刻回到自己床上,钻进被子后,把围巾扔在了地上。
带着满腹的疑问,秋风走进了卫生间,当她从卫生间走出了时,秋风特意确认一下门是否关好。一切没有异常后,她关上灯,上了床,黑暗里秋风从枕头下摸到一支手机,屏幕上有串数字,很熟悉,却记不到由来,睡意袭来,秋风就又深深沉了下去。
早上醒来时,邵小岚已经不见了踪影,昨晚,支在房间里的那支相机支架也如同是出现在梦里的一个映像不见了踪影。
真的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吗?
此时的秋风并没有把这件事往坏处想,但她永远也料想不到,昨晚宛如在她睡梦里发生的一切,即将成为今后所有遭难的开始。
早上起床后,秋风把两只手机摆在长条桌上,无数通未接电话出现在手机上,他们的分不很不均匀,台北的那支手机有18个之多,大陆的那支手机却只有3个。
匆匆洗刷好,秋风没有耽搁时间直接出门,一推开房门,正好遇见由小刚陪同的周仁国,小刚冲秋风眨眨眼,秋风离开明白她的一身,直接跟在小刚身后,随他们往大厅走去。
但周仁国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小刚一个刹不住车车差点扑到他的身上,秋风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心想,这下小刚倒霉了。
原以为周仁国会破口大骂,岂料他竟然依然笑眯眯,快步走回来,把脸完全贴在秋风的面前,被香水和牙膏包裹着的烟味喷到秋风的脸上:“那个秋风啊,我看你对这边也不是很熟悉,我给小凯说了,你可以先回台北了!那个飞机票先自己买,回去后走公司的帐!”
秋风心中的小气球刹那间被戳破,有点小小的惊吓,更多的却是欢呼,她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小小的呼喊:老娘我早就不想带这了。
只是这种兴奋太突然,以至于显现在她的脸上是吃惊的表情,周仁国身后的小刚也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26、刘简带遗憾离开
岂料周仁国依旧是副笑笑的表情,从随手带的名牌包里拿出一个棕黄色的信封,轻轻碰了一下秋风的小腹,然后塞到她的手里。“秋风啊,难为你这么大老远跑来杭州!这个是一点小补偿哈!好了,你收拾收拾东西,看看是你搭明天的飞机呢?还是今天的!运气好,今天就能回台北了!”
说完,周仁国很做作的看了一下腕上那支金晃晃的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开工了!”说完很阔气地朝小刚挥挥手,“我们走!”
周仁国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动作与动作之间衔接的有节奏却不拖拉,像是提早演练过。
难道自己还没有睡醒,还是昨晚睡觉卡到阴,秋风心想,刚刚见到的是鬼吗?但手里那个沉甸甸的信封,却又分明在提醒秋风这一切不是梦啊!
于是她重新回到了房间,关上门那一瞬间,突然整个人放松下来。冬日的阳光透过那乌黑的遮阳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她大声欢呼了一下,在床上狠狠打了个滚,周仁国刚刚塞给她的那个信封硬硬的搁着她不舒服,拆开信封,发现那竟是一沓人民币,细数下来竟然有三万。
这个数字让秋风倒吸了一口气,差不多15万台币,掐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我的妈啊!小心肝扑通通跳个不停,这相当于直接半年助理的薪水啊。秋风甚至怀疑周仁国是不是把要送别人的钱错拿给她,但信封上的确是写着自己的名字啊。
在秋风百思不得其解中,小刚打来了电话,他快速地表达着自己的惊讶,秋风劝他别那么大惊小怪,他依然语气急促地问:“秋风姐,你会不会觉得是我把你挤走的啊!”
他这声秋风姐,喊的秋风忍不住大声来:“不要这么客气啦,没事啦,怎么会!”秋风实在不忍心告诉他,自己的年龄,其实比他也大不了几岁。
他继续问:“那你今天打算干什么?”
秋风嘟着嘴想了一下,“杭州有没有什么好玩的?”纵使现在秋风很高兴,但一想到自己工作没几天,就被人轰走,这多少不是见光彩的事,怎么也得在杭州多玩几天啊。
“西湖啊,断桥啦,但是冬天好像都不好玩啊!”小刚很认真的回答,“秋风姐,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台湾啊!”
“原则上,应该是明天吧!待会找个旅社订票去!”秋风把钱往钱包里塞,钱包太小怎么也塞不进去,“小刚,你现在一个月薪水是多少啊!”
“两千啊!外加补助差不多三千!”这个数字差点让秋风跌下巴。
“这么少!”
小刚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电话那边传来周仁国喊他的声音,小刚急促地说:“好了,不说了,领导喊我!”
单纯的秋风,直到现在都没有把这些钱和昨晚自己的经历联系在一起。而且按照她的情商,这辈子要是没人提醒她,她也不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在她的认知里,这就是周仁国因为提早结束自己工作的补偿。
挂掉小刚的电话后,秋风记起这支手机上还有一通未接电话,当她再次阅读那十一个数字后,辨别出十一个数字的出处后,在云中雀跃的心瞬时间往下沉,秋风惊慌的拿出雷欧发来的信息,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对照。
从云端往下坠落的感觉,让秋风昏昏沉沉起来,如同坐在秋千上,上升、下降、在上升、在下降,每一秒都有无数个场景从眼前飞过。
没错,这是邱默文的号码。
邱默文?去北京?回台北?n种设想如极速行驶的列车从秋风脑中开过,同时她也清楚的意识到雷欧一定把秋风的电话告诉了邱默文,带着这种猜测,秋风迅速打给雷欧。
电话那端的雷欧似乎真正进行着某项重大的活动,秋风甚至能想象出雷欧在一群黄发碧眼里,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捂住耳朵,对着话筒说着汉语的诡异模样,“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我问你,我来大陆的事你除了告诉莎莉姐还有谁啊!”
“没有啊,你是问我有没有告诉mervin舅舅吗?”雷欧很大声地在电话里说,“我没有和他联系啊!”
雷欧并没有把与秋风有关的任何事告诉邱默文,在秋风一再的确定她说的是否真实,到最后雷欧竟然飚出了脏话,“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根本听不到你说话!”
但毋容置疑,这根本不能打击秋风的激动,她忽然意识到,这其实是邱默文在看到未接电话后,礼貌性的回拨。
这些自作多情后的落寞,刚刚萌发的喜悦,像秋天的树叶一样,慢慢飘了下来,越来越多,到最后变成一场灾难。
其实秋风很清楚,只要邱默文和邱若通电话,就会知道自己在杭州。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一个劲地提醒秋风:立刻给mervin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在杭州!
想想而已,真要让秋风拿起电话来打给邱默文,她还真没有勇气。
她纠结的把头埋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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