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宇泽却没听出来。
“我忘了你是家教!”徐警官抱歉地笑了笑。
“呵呵,我只是兼职的……”实际上说是保姆或者说是男佣更合适,宇泽笑得有些尴尬。
“那我走了,拜拜!”徐警官和他道了别,坐上了自己的警车,又巡逻去了。
宇泽一直在后面摆着手,直到警车消失在眼中。
关于甄雨诺不雅的传闻?他第一次听说有这事。本以为像她这样的美女富豪,还是单身,应该有众多的崇拜者才是。怪不得她总是冷着面孔,一副万事不关己的样子,也许是听惯了流言蜚语,习以为常了。但是深藏在她心中的苦恼和落寞,又有谁知晓?
那些传言会是什么呢?宇泽非常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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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雨诺的秘密【上
昨夜等了甄雨诺一宿,她竟彻夜未回。
宇泽靠着房门打吨,突然脸上有湿热热的感觉,像是被亲吻。梦还在继续,他看见自己是坐拥万千美女的王子,正躺在金光闪闪的沙滩上享受着无以伦比的日光浴。他笑了,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美女在怀,但是她们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一股臊味?而且这股味道离自己的鼻腔越来越近,宇泽下意识地用手往脸旁一摸,似乎摸到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意识渐渐清醒了,他微微睁开双眼让视野慢慢清晰,就在完全看清的那一瞬间,心脏差点骤停!
全身红毛的大怪物圣伯纳犬小朱正用它短而直的嘴贴着宇泽的脸颊亲吻着,表现得无比亲昵。
宇泽吓得头发都几乎要竖起了,连忙推开它,跃起身闪到一边去。
“你这个狗流氓,竟然想趁我睡觉的时候非礼我?走开走开!”宇泽边叫着边往后退,他真怕它突然扑上来自己无力招架。真不敢想象甄好竟然一点也不怕它还敢骑在它背上到处去疯。虽然现在他已经知道这狗并没有外表般凶悍,但是对它仍抱有一点恐惧感。
小朱很听宇泽的话,真的没有再向前,只坐在原地摇着尾巴。
宇泽见它坐住了,忙趁机会跑下楼,抬头看看壁钟,时针已经指到八点,他竟然坐在甄雨诺的房门口足足等了她一个晚上!
现在,宇泽对他的雇主甄雨诺很不满意,一个女人竟然会把自己三岁大的孩子丢在家里,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见到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
她整个晚上在外面干什么呢?难道是……宇泽又想起徐警官说过的话,不雅的谣言?到底是什么呢?她一夜未回,真的是在外面鬼混吗?她到底做的是什么工作?至今为止她都没有和他说过一点点关于她工作的事。
他对她,是越来越好奇了。
宇泽边猜测着,边走回了自己的木屋,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甄好还是会按时起床吃早餐,这是她唯一最大的优点。
“你妈妈昨晚没有回来。”宇泽对甄好说,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哦!”甄好随便应了一声,继续吃她的早餐,好像妈妈彻夜未归是常有的事。
宇泽对她有这样的反应感到非常奇怪,平常人的小孩在她这个年龄还是非常贴父母的,这个孩子却表现得很独立。
“你妈妈昨晚没回来呀!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惊奇?”宇泽忍不住问了一遍。
“不奇怪,妈妈经常不回来。”她边嚼着面包边说道。
“什么?为什么?”惊奇的反而是宇泽。
“没有为什么,就是工作!”甄好回答得很镇静。
“你知道你妈妈做的是什么工作?”宇泽开始了探秘第一问。
“不知道。”甄好没好气地回答。
“妈妈都没有跟你说过吗?”他继续追击。
“没有。”她还是冷冷淡淡。
“妈妈没带你去过她工作的地方?”他做出最后尝试。
“没有。”甄好眼睛都不瞄一下。
宣告失败!看来在小孩子身上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等会吃完早餐就上课,你休想再往外跑!别再给你妈妈丢脸了!”宇泽转了话题。
“哼!”又是一声冷哼,这几乎成了甄好的招牌表现。
但是,宇泽又被孩子耍了。他洗完碗后,发现甄好又不见了!他急忙喊叫小朱的名字,小朱听到叫唤马上从院子里跑了进来。
“看见你的小主人吗?”宇泽询问,虽然不敢保证这只狗能听得懂多少人话。
小朱甩了下头。
“快点用你灵敏的鼻子找你的小主人!她不见了!”看来这狗非常聪明,宇泽便对狗下了命令。
小朱像是听明白了他的话,摇着尾巴立即在地上嗅着。
“你到那边,我到这边,我们分头行动哦!如果你找到了,就原谅你昨天是甄好的同犯,今晚开始给你加肉!”宇泽指挥着,他直觉甄好应该还在屋子里。总之要先找完屋内所有的房间,还是不见人的话再到外面去找。
“汪汪!”小朱兴奋地叫了两声,眼睛里漂满一块块肥肉。
于是,这一人一狗展开了对甄好的搜索行动。
这大宅的房间也出奇的多,像是分了区域似的,每到一个转折点,就和前面的布局不一样了,连楼梯出口都有很多个,也许在这里迷路都有可能!
“甄好,快点出来!不要和我玩躲猫猫了!”宇泽呼唤到。
“甄好!你真的要玩吗?那你可躲好了,我要上来找了,找到了不许逃哦!”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小孩子特别的有耐心,宇泽实在是太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
“甄好!你到底躲在哪里呀!”宇泽找得失去了信心,房间太多了,说不定他真的会在这栋房子里迷路。他一间一间地继续找着,每看到一个门口就顺手打开。这也让他多了解了这个别墅的布局,这里有很多陌生的卧室和书房。但奇怪的是,凡是卧室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会用白布盖着,房间里见不到任何一张相片或是画像。书房也很特别,像是事先分好类似的,其中有一个书房里面装的都是医书,另一个装的都是外语书籍,还有装艺术类书籍的。可是,突然有一间房门打不开。
宇泽又往里用了力,还是打不开,估计是从里面反锁了。他站在门前看了看,这和一般的门并没有什么不同,这栋别墅里所有的房门都是一样的,但为什么要锁着呢?里面会是什么?金银珠宝?还是……
“汪汪!汪汪!”那边突然传来了小朱的叫声,也许是发现甄好了。宇泽急忙往回奔了过去,临走前还不时回头看了看那扇反锁的门。
“小朱,你在哪里?”宇泽大叫。
“呜呜……”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小朱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宇泽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终于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小朱,而捂住小朱嘴巴的,就是一直在寻找的甄好。只见她一只脚跨在小朱的背上,两只小手狠狠地夹住了小朱的嘴巴,还对着它一个劲地嘘着。甄好一见到宇泽,马上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你害得我好找!”宇泽吹着发鬓瞪着眼。
“我又没有叫你来找我!”甄好从小朱的背上跳了开去,转向窗台背对宇泽。
宇泽这才注意到甄好来到的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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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雨诺的秘密【下
“这是……”他不免有些惊叹,在这个房间,地上、柜子、墙上,全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手绘画。其中有小孩子的,少男少女的,也有雨诺本人的。最吸引宇泽的,是仍挂在画架上的那个男人的画像,就是那个和宇泽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的画像!
“这是妈妈的画室,很厉害吧?”甄好有些得意地回答。
“妈妈的画室?你妈妈是画家吗?”宇泽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甄雨诺身上确实有艺术家的味道。
“……”甄好似乎并不想理会他的问话。
“他是谁?”宇泽指着其中一幅素描画像,画中那个和他长得一摸一样的男子正对自己爽朗地笑着,让人有很温暖的感觉。
“问什么呢,这不是你自己吗?”甄好反问,她想都不想就认定画中的人物就是宇泽。
“不是!”宇泽非常地肯定。
“神经病!那我不知道!”甄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头脑简单的大哥哥明明看见自己的画像还死不承认画中的是他本人。
“不知道?他难道不是你爸爸吗?”宇泽想到那天晚上甄雨诺对他的呼唤,如果“他”是甄雨诺深爱着的人,是她的“亲爱的”,“他”难道不是甄好的爸爸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又说不是你!”甄好厌烦了宇泽的质问,冷了脸,盘腿坐在地上。
宇泽见状便不再发问,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他走到每幅画的面前,一幅一幅的仔细端详着。
画中,阳光灿烂,绿树成荫,感觉像是在色彩斑斓的夏天,两个孩子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男孩拿着小巧的梳子正为可爱的女孩梳着长发。
画中,风雨弥漫,水花四溅,行人缥缈,但是一对身影却清晰可见,那是两个穿着校服的小学生,正撑着一把伞在雨中依偎着行走。
画中,依然暴雨倾盆,一个光着膀子的大男孩在雨中狂奔,豆大的雨滴无情地冲刷着他的面庞,但他都不愿停下自己飞奔的脚步。
画中,校园的篮球场上,呼声四起,一个穿着球服的男孩正把球往篮筐里送,一缕阳光照在他矫健的身子上,使他万分醒目,神采飞扬。
画中,虽是月夜,但起舞的叶影可以让人感到已是落英缤纷的秋季,枫树下,两个人背靠背坐着,一同抬头仰望那皎洁的明月,似在畅谈人生的理想。
画中,萤火虫飞扬,与星空相映成辉,夏日湖畔,闪烁着泛泛的湖光,两个身影倒映在湖面上,像在述说着什么心事,色彩里透露着淡淡的悲哀。
画中,洁白的背景,男子斜戴着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肩上扛着棒球棍,看着前方酷酷的样子。
画中,又是绿茵草地,阳光普照,男子蹲坐在那里,正聚精会神地摆弄着手里的相机。
画中,花香四溢,小鸟在旁动情地唱着情歌,甄雨诺和那个男子肩并肩坐在秋千架上,幸福地相拥着。
……
他是谁?宇泽越来越觉得“他”就是甄雨诺的丈夫,甄好的爸爸。但是,为什么甄好却说不知道?
“对不起,甄好,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你的爸爸呢?每一个人都有爸爸,你也是,并不和别人不一样!”宇泽开始了探秘第二关。
“……”甄好还是没有吭声。
“你是不是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这么久的盘问,都没有个结果,这个小女孩不会是连自己的爸爸都没有见过吧。
甄好的面色突然变了,一丝悲伤不经意地掠过眼帘,她有些想哭又不敢哭。
“甄好,我只希望多了解你们,今天不上课了,你就告诉哥哥好不好,妈妈一定和你说过爸爸的事对吧?”宇泽看到她的表情开始变化,继续深入探讨话题。
“……”甄好像是在犹豫,面前这个人到底该不该相信呢?
“我听说昨天你为了妈妈的事和别人打架了,我也不相信所有对于你妈妈的传言,就像你爱你的妈妈一样。”宇泽直接攻入小女孩的心扉,他相信孩子爱母是天性。
果然,在这一丝充满“善意”的“攻击”下,甄好开始有了回应。
“妈妈说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去一个叫天堂的地方……”这是甄好第一次对外人说出自己的事。
宇泽惊讶,这就是他听到的答案吗?去一个叫天堂的地方,这意思是说,他死了吗?
怪不得徐警官会说“不止是离婚”,怪不得甄好会那么在乎别人对妈妈的评语,怪不得甄雨诺会有那不时表现出的悲哀。为什么自己一开始就单纯地以为他们是离婚分手的?笨笨笨!其实雨诺一开始就对他说丈夫离开了,当时只是自己硬认为是离婚的!
还这么年轻,竟然就成了寡妇!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了!
失去了丈夫,甄好也因此从小失去了父爱,亲人的关爱比别人少了一半,呵护比别人少了一半,疼惜也比别人少了一半,才会让她变得任性又霸道。那么她的任性、她的霸道其实只是在索取爱,也许只是希望能引起母亲的关注啊!
他突然明白甄好真正需要的不是保姆,不是家教,而是母亲,是爱!就像甄雨诺那样,她外表冷淡,似乎任何事都不能引起她的开怀大笑,内心像是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墙,但她的内心却比别人更需要人理解,需要爱。
宇泽不知不觉地站在了那幅男子穿着黑衣戴着鸭舌帽的画像前,他想起了自己逃跑的那个夜晚,自己也大概是这样打扮的,这样看着又越加觉得他和自己有几分神似。怪不得甄雨诺发现他时眼神如此惊讶,怪不得她边追着他边朝自己叫“亲爱的”。他静静地看着画中的“他”,“他”的眼睛显得有些忧郁,像是终年晒不进阳光,深黑不见谷底。“他”像是看着对方犹豫着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宇泽相信,甄雨诺一定经常站在这幅画像面前,看着画中人,倾诉心肠吧!
有一段感情,别人无法理解。
有一种爱,别人无法感受。
有一个人,别人无法替代。
他看着画中的“他”,心里默默地念着这样的话……
、(8)那时的爱情【叁上
她十六岁,他十六岁零两个月。
虽然都选学文科,但是他们第一次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
“以后你放学记得要等我啊!”朱卡伦对甄雨诺说。
“恩,我们还会一起回家的!”甄雨诺点头,她也不习惯与他分开。
那时的雨诺,已经是出了名的小美人,原来死板板的单眼皮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双眼皮。追她的人很多,暗恋她的人更不计其数。而朱卡伦就像是贴身保镖一样,只要一下课,都会“借故”去她班上巡视。上了高中后,学校开始晚自习了。他们都不办住校,下午放学后通常会一起吃饭,然后参加学校的各项活动。朱卡伦是学校里人气最旺的篮球队员,他的亲友团可以排满整个操场,甚至还有外校的学生过来捧场。甄雨诺有时会到音乐室练习钢琴,《Mariaged&39;amour》是她最喜爱且最常弹的曲子。不过最多的时候,她还是选择去画室。画室离篮球场最近,她总会一边画画一边偷看窗外朱卡伦打篮球的样子。在她心目中,朱卡伦一直是王子,虽然他们在一起生活十多年了,但是他从没有对她说过喜欢她之类的话。到现在甄雨诺仍然记得,小时候曾经答应要做他的未婚妻,但他还记得吗?那毕竟是孩童时的话语。他喜欢自己吗?爱自己吗?还是只是像兄妹般?也许他只把她当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