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军看谢斌苦思冥想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说不定是个误会呢,再说这些人一般不听外人指挥,也有可能是什么私事儿,是不是你在不知不觉中把人家的女儿给泡了。”
谢斌苦笑一声,“要是那样到好了,”心里却暗想,难道是郁馨雁的父亲找的人?郁馨雁的父亲按说倒也可以配置勤务兵了,但是显然不可能指派的动丑男人那个级别的人物,更不需要用这样的手段。
陈建军将其他东西都还给谢斌,“你拿着吧,这手机我拿去找人看看,看能不能破解开,”说着笑道:“不过希望很渺茫,这些手机一般都有自毁装置,那人没有再追究,估计就是不担心这些。”
谢斌点点头,将手枪什么的都装好,放在后备箱里。陈建军看着认真说道:“这东西自己留着防身是没问题,但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这手枪和军刀都是有编号的,虽然我看不明白,但是一旦碰到明白人,你可就真躲不掉了,明白吗?”
谢斌点点头没说话,这事情的严重性他自然清楚。在国内的大环境下,这样的制式装备流落到民间,绝对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也不知道那丑男人回去怎么交代。
话说起来,谢斌对丑男人的印象还真不算坏,凌晨时分两个人面对面的时间还不超过十分钟。在卧室的时候,两个人从交手到面对面,总共还没用两秒钟的时间,然后就被谢斌用枪指着脑袋了。但当时丑男人显然没有下狠手,比如说蹬开他的那一脚,要是蹬在当下或者小腹上,一下子就能让谢斌失去行动力,但是他却没有,只是蹬在谢斌的大腿上。
等到丑男人去而复返,他依然有机会把谢斌给制住,尤其是在那么多特警的注视下,谢斌可不敢拔枪相向。但是丑男人却没有再提那事儿,只是索要自己的手枪而已。
如此诡异的行动,让谢斌不明所以,也更多了几分担忧。未知的东西才是最恐怖的,像这种连根源都找不到的恩怨,最是可怕,因为你不知道可能出现的黑手会在什么时候从谁的身上朝你伸出来,连简单的防备都没办法做到。
将手枪收好,谢斌又将孙明哲父子的事情说了一下,两个人商量一下行动方案,然后各自散去了。至于孙明哲,在这种地方全完不用担心有人会发现他。
回到自己家里,谢斌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跟陈敏涵还有邹欣彤以及新增的那一位临时成员芳姐一起吃了一顿饭,说了一些趣事,又嘱咐了一遍以后出行什么的都要小心,尽量别开快车等等,直到邹欣彤都不耐烦了。
第二天,陈建军就告诉谢斌一个好消息,那位姓常的保安经理此时就在岛城,正在市北建设区那边监工呢。不过这两天又姓常的又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寻找他老板的儿子孙明哲。
常广兴是首都人,但是家庭条件很差,长大进了部队,五年后从部队转业回来,进入了辉日集团当保安。凭借自己在部队里练出来的身手以及冷静的头脑,还有狠辣的手段,很快就在辉日集团混到了保安部经理的位置。
这些年好玩的都玩过了,好吃的也都吃过了,该做的坏事儿也几乎作尽了,常广兴反倒更怕死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些年一步步的堕落到现在,做了太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至于这报应是来之什么地方,他自己也不清楚,因为他做的孽太多了。再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肯定会遭到孙家父子的忌讳,也正是如此,常广兴早早就一直在防范着孙家父子。
不过现在孙家父子依然非常重视他,他也没办法离开孙家父子,所以双方依然一团和气。前些天接到大老板的电话,让他帮忙找一下惹出事端的儿子,把他送回到首都。
对于孙明哲,常广兴很不屑,这个小老板是有些小心眼,有点小手段,但是却没什么大志向,整天计较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过年前就因为争风吃醋,竟然安排自己去制造一场“意外”。意外没发生,第二天一大早竟然还被吓得溜回首都了。
当然,常广兴得知那天晚上逃过一劫的人是谢斌之后,心里也直冒冷汗,他虽然只是一个保安经理,但是在岛城这片活动,自然要把这势力给弄清楚。他对谢斌的身份早就了然于心,因为谢斌自己虽然没什么大的背景,但是老丈人以及交往的人都非同寻常,尤其陈建军,那绝对是不能惹的人物。
而且常广兴也听说过谢斌特别能打,曾经一拳将神风集团下边的一个小头领给达成了白痴。因此,常广兴对谢斌很是忌惮。
现在接到这个任务,却偏偏又跟谢斌有关系,这让常广兴老大不情愿。还在心里咒骂孙明哲,既然跑出来了,赶紧回家就是,实在不行花钱了罪,大不了到监狱里呆几天,多大事儿啊。现在倒好,畏畏缩缩的连家都不敢回,软蛋一个。
常广兴在自己的临时住宿里喝酒消愁,寻思着改从什么地方下手找人。他来到岛城已经一年多了,上上下下也都打点的差不多了,不过要想找人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孙明哲现在连手机也不开。常广兴甚至暗暗寻思,孙明哲是不是已经被人给干掉了。
但这只是常广兴自己恶意的揣测而已,他从公安局得到的消息很准确,孙明哲确实是畏罪潜逃了,因为谢斌要告他蓄意谋杀,证据确凿,没有一丁点的含糊。这种情况下,孙明哲潜逃也是可以理解的。
正在考虑是不是该去拜访一下谢斌时,常广兴忽然听到门外的布拉格犬呜咽了几声,然后还有轻微的噗噗声,心知不妙,翻身就要跳窗。
第一百八十五章秘密行动
第二卷第一百八十五章秘密行动
常广兴在部队里学到的本事也不少,这身手确实要比一般人强一些,警觉性更高。感觉到不妙之后,没有想去探查情况,而是直接想要翻窗逃跑。
这样的决断力确实非同一般,更难得的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经理,整日里花天酒地的生活并没有磨掉他的警觉性和行动力,快四十岁的人了,却像一头大豹子一样灵活。
常广兴翻身推窗顺势往下要跳,在身子将要飞出窗外的一瞬间,两手牢牢抓住窗沿,然后身子一收就反身蹬在了窗外的墙壁上,然后轻轻一松手,整个人轻盈的落在地面上,双膝一弯,身子微屈就化解掉高空落下时带来的惯性,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后门跑去。
后门上着锁,常广兴有钥匙,但是这个时候开锁显然是来不及了,整个人斜对着铁大门冲去,到了门前顺势一跳,双手就抓住了铁大门的上沿,双臂一紧,微微发福的身子唰的一下子就翻到了上边,然后双脚微微一撑一落,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常广兴双脚踏地,心里颇为欣慰,心思自己这么多年的本领还没有丢掉,从感觉不妙到逃出生天,整个过程估计刚刚三秒钟而已。虽然这么短的一段路程就已经开始喘息了,但是常广兴依然觉得自己不比年轻的时候差多少。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付自己,常广兴暗暗寻思却不得要领,不过他翻出院墙并没有急匆匆的向远处奔逃,也没有大声呼救,而是蹑手蹑脚的顺着墙角往不远处的花丛跑去,穿过花丛就是铁栅栏,翻过去就是大街,到时候想往什么地方走都可以。
只是常广兴刚走了几步远,就突然发觉不对劲,自己面前好像有一团黑影正静静的站在那里。饶是常广兴胆大包天,恶事做尽,此时已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准备悄悄的往后退去。
不过那团黑影却突然射出一道亮光,直直的照着常广兴,还有冷冷的声音传来,“你觉得你可以跑得掉吗”
常广兴伸手一挡射在自己眼前的灯光,然后从指缝里望去,一条雄健的黑背正吐着舌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看到这条黑背,常广兴本来保留着的一丝侥幸,也完全消失了,他知道自己栽了,面对这样的大狗和不知数量的对手,他没有一丝机会。
想到这里,常广兴反倒是冷静下来,平息了一下自己起伏很厉害的胸膛,沉声问道:“这位兄弟,那条道上的?可有得罪之处?”
谢斌冷冷一笑,“我不是道上的人,不过你还真得罪我了,”说着慢慢的走了过去,拿出两根扎带扔过去,“自己系上,别耍花招。”
常广兴心里一惊,这人绝对是专业的,或者经受过专业的指点,要不然的话谁会随身带着这玩意儿?扎带虽然只是不怎么粗也不怎么长的塑料带子,但是一旦被捆住,束缚能力一点不弱于手铐,而且携带方便不怕被查。
要是没人看管的话,常广兴倒是有无数办法挣脱这小小的扎带,但是现在显然不行,尤其是当常广兴看到谢斌手里的那一支翻着暗光的手枪之后,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做任何多余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刺激到眼前的人,白白吃一顿苦头。
事实上,常广兴的选择非常正确,只有自己的身体状况非常良好,才会有可能觅得逃跑的良机,不管在什么时候。要是现在拼命逃跑,跑不掉不说,肯定要受伤,要是不幸断腿断胳膊的,这再想逃跑可就一点机会也没了。
看着常广兴将自己的手腕给扎起来了,谢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取出一条尼龙绳走过去,将常广兴的上身给缠的死死的,这才放下心来。
在后门守候的自然是谢斌,前边行动的是陈建军,毕竟陈建军是专业人士,虽然不擅长这种行动,但是绝对比谢斌这个普通人要强很多。不过陈建军手里同样拿着一把手枪,那可是谢斌的战利品,而谢斌手里的则是陈建军自己收藏的仿真枪。
不过没想到常广兴的警觉性这么高,竟然在陈建军还没开门的时候就已经逃到了后门。当初陈建军提议谢斌守在后门,只是不想谢斌有危险而已。在陈建军的心里,谢斌虽然力气大,但是毕竟没有受过训练,而且容易惊动常广兴。
只是没想到最后立功的竟然是谢斌这个备胎,这让陈建军稍微有些脸红,撬开后门后照着常广兴的膝盖就是一脚,“妈的,还敢跑。”
谢斌伸手一拦,“算了,别打他,赶紧做事儿要紧。”
两个人把常广兴又押回到他住的地方,好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常广兴一个人和一条布拉格犬。虽然常广兴离不开女人,但是却从不带女人到自己的地方来,宁愿开房去。
常广兴被绑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又被拴在暖气管上,看到那专业的手法,他的心里彻底凉了,知道这人绝对也是从部队里出来的,而且比他要更专业。想到这里,常广兴心灰意冷的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陈建军冷哼一声,“姓常的,这些年死在你手下的人可不少了,你就没什么感觉?”
常广兴不接话,他自然知道死在自己手里的人不少,而且每一个人的具体资料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并没有太多的恐惧或者懊悔,在他自己的心目中,这些人只能怨自己命不好,死了活该。而且他常广兴只是听从孙家父子的指挥行动,获得的利润绝大部分也都进了孙家父子的口袋里,他常广兴能拿到的也不见得比普通部门经理多多少。
所以,对陈建军的话,常广兴根本不想回答,因为根本没有意义,再说他就是后悔了,能逃过眼前这一劫吗?
不得不说,常广兴这人还是挺光棍的,要是没有犯下这么多的罪孽,或许在其他行业也能做出一番大事儿呢。这种意志坚定而且非常冷静的性格,确实适合做大事儿,可惜走了歪路。
陈建军见常广兴不理他,有些恼怒,伸手就要扇他耳光,不过再次被谢斌挡住了,“黑哥,别动手,免得惊动其他人。”
陈建军悻悻的收回手掌,低声喝道:“老实交代,你自己杀了多少人,收了多少钱,是谁指使你干的?有没有留下证据。”
常广兴看着眼前这两个戴着头套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忽然笑道:“黑哥,是黑子哥吧,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陈建军,”说着在谢斌两人惊讶的神色中望着谢斌,“这位就是传说中身手不凡的谢斌,果然了不得,虽然没有见识过你的身手,但是气度却要比某些人强多了。”
常广兴这个时候还捎带刺了陈建军几句,让陈建军的脸色有些恼怒。
不过谢斌摆摆手道:“既然你认出我们来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也不用占这些口头上的小便宜了,我们兄弟的感情不是你能挑拨的了的。”
陈建军的脸色这下子才好了起来,骂道:“想挑拨我们,你的算盘打错了,既然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有些事儿是不是该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了?你应该清楚我的手段吧。”
常广兴不理陈建军,只是望着谢斌:“你想要什么?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对付孙家父子吧?可惜我帮不了你什么忙。”
谢斌淡淡笑道:“常广兴,我要是没有确切消息来源,是不会来找你的,说吧,那些证据你都放在了什么地方,我觉得,你也不希望我去打扰你的老婆和女儿吧。”
常广兴一听这话,沉默不语了,好大一会儿才问道:“明哲是不是被你们也扣押起来了,你们根本没有放他离开,”说着喃喃道:“好手段,连警察都蒙住了,既然这样,你们把孙明哲给直接杀掉,再把孙长发给做掉,岂不是什么事儿都没了?”
常广兴越说越利索,“你们不想杀人,对吧,哈哈,杀人确实不好玩,一般人也没这个能力突破自己的心理关卡,你们不会杀我,也不会杀我老婆女儿吗,你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谢斌点点头,“是,我不敢杀人,但是其他人却不见得,不知道孙长发在知道你落在我们的手里后,会怎么对付你?或者对付你的老婆女儿?”
“你……”常广兴一瞬间怒目圆睁,时间挣扎了几下,但是被栓在了暖气管上,除了发出阵阵闷响之外,没有任何效果,而谢斌跟陈建军两个人却一动不动,就像是在看小丑一样看着他。
常广兴挣扎几下过后,才慢慢平静下来,“我可以给你们证据,绝对能置孙家父子于死地,但是你们必须让我和我老婆女儿一起离开。”
谢斌冷笑,“你是做梦吧,你觉得你还能逃到什么地方去?你们的罪行一旦被知道,你绝对没有任何活路可走,哪怕你逃到月球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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