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言儿,怎会见不到我?”岳茗萧宠溺的说着,终于又能把他死死的抱在怀里了,岳茗萧几乎激动的都快跳起来。
曲柏言的伤口虽然恢复的差不多,但是也禁不住被岳茗萧这么用力的抱着,他挣扎了几下,连忙捂住胸口,刚刚被牵扯的伤口顿时觉得阵阵疼痛。
岳茗萧见到曲柏言脸色惨白的弯□子,忽然觉得心中一紧,连忙扶着他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曲柏言强忍着疼痛抿着嘴微笑,摇摇头说:“没关系。”说完又用手环住岳茗萧的脖子,眯起眼睛享受他身上的那股干净的气息。
岳茗萧非常不放心的伸手抱着他,“到底怎么了?怎么都出虚汗了?哪里疼是么?快让我看看。”
曲柏言就是不松手,用脸颊微微的摩擦着岳茗萧的脖颈,脸上的笑意却始终都在,“刚刚听到你说你想我,我真的好高兴,你亲亲我好么?”
岳茗萧俯身抱起曲柏言,走到床边轻轻放下。此时的曲柏言脸色稍微好些,只是额角的汗珠还在,但是却不妨碍他温柔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岳茗萧伸手拂去他额角的汗珠,担忧的问道。
曲柏言抓住岳茗萧的手放在唇边慢慢的吻着,然后抬起眼笑盈盈的看着他,“不是想我么?快亲亲我。”
岳茗萧感觉到手被人向前慢慢的拉扯,待离曲柏言的脸越来越近之时,他还是愣了一下。
曲柏言依旧是那样的绝美勾人魂魄,眼神中那闪烁的东西尚在,并且更加的迷人。他张嘴咬住岳茗萧的手指,然后缓缓的而用力。
岳茗萧看的出神,瞬间的抽手,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唇。
曲柏言嘴角勾出欣慰的笑,热情的回应着岳茗萧那令自己都快思念成疾的亲吻。两条粉红的舌头夹带着丝丝的律液在彼此的口中不停的搅动着。
曲柏言笑着咬住岳茗萧的唇瓣,轻轻的拉扯,又迅速的吸住。
岳茗萧刚一个俯身要将曲柏言压在身下,却听见他轻哼了一声,连忙抬起头惊慌的看着。
“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岳茗萧觉察出了问题出在胸口,也完全没有顾忌曲柏言是否同意就拉开了衣衫,还未痊愈的伤口虽然被包裹着,却还是渗出了点点的血迹。
岳茗萧心疼极了,一把抱起曲柏言,“怎么出去一趟,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曲柏言因为疼痛只好大口的呼着气,半晌才缓过神来,“所以我说,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岳茗萧坐在床边听曲柏言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不由得一阵阵的心惊,也不禁觉得二人能够这样的重逢真的是上天的恩典。
“那个吴玮,我觉得他来头不小。”岳茗萧心有疑虑的说着,“听你的描述和刚刚我的所见,这个人,应该不会只是个制衣先生那么简单。”
曲柏言也点点头,不过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倒是不想怀疑的那么多,毕竟人家对自己有恩。
岳茗萧见曲柏言有些失神,也就不再多问关于吴玮的事情,轻轻俯□吻着曲柏言的脖子,“既然找到你了,我必须要带你回去。”
“你爹还在城里?”想到那时候就是因为他的家人在,所以才不方便过来找自己。曲柏言的心中早有不好的预感,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岳茗萧低声应了一句,抬起头捧着曲柏言的脸又吻了下去,曲柏言虽有一肚子想说的话,此刻完全被压制在二人的深吻中。
曲柏言一晚上都没见到吴玮,连忙问鸿霜知不知道他的去向。
“吴先生有事先走了,而且让我告诉您岳少当家会送你回去。”鸿霜忙着给曲柏言铺床,转过头说了一句。
“走了?怎么没来说一声?”曲柏言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玉笛。
“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反正来找我的时候也就是草草的吩咐了我几句,让我好生的照顾您,还有,你得按时吃药。”
曲柏言当然也觉得吴玮不简单,只是他既然没有正面的回答自己,那么就一定有自己的顾虑。思考了良久,曲柏言才开口道:“鸿霜,关于在曾府的事情,不要跟别人提起半个字是吴玮救了我们,知道么?”
鸿霜跟着曲柏言这么久,当然知道这肯定是为吴玮着想,连忙点头应道,“放心吧主子。”
翌日清早,曲柏言出了房间就看到岳茗萧站在门口,已经穿戴整齐。
见到曲柏言之后,伸手隔着面纱掐了掐他的脸,“睡好了?”
“大早上准备那么多吃的,你是要让我吃胖了?”曲柏言无奈的说。
岳茗萧揽着曲柏言的腰随他下楼,在他的耳畔小声的说,“我倒真希望你能特别胖特别丑,那样就没人跟我抢你了。”
“如果我真的向来都是特别胖特别丑的话,你还会喜欢我么?”
曲柏言无心的一问,岳茗萧却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瑶瑶头说:“只可惜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假设。”
几日后,曲柏言等人安全抵达城边。
鸿霜撩开车帘兴奋的朝外张望,却忽然被吓了一跳连忙躲回车里。
“怎么了?”曲柏言问道。
鸿霜扶着胸口惊魂未定,大喘了几口气后才道:“是,是…是汪少爷!!”
曲柏言一皱眉,转过头从窗子望去,也是一惊。
城门外搭起了一个木棚,里面坐着的那个一身绫罗锦缎之人正是汪诚羽,此时正伸手接过身边侍女递来的点心,边喝着茶享受呢。
“还真是他。”曲柏言转过脸看了看骑马走到车边的岳茗萧,见他一脸的严肃想必也是早已看见了汪诚羽。
“汪少爷怎会在这儿?好好的汪府不待,跑到城门口这么人来人往的嘈杂之地,这是为何?”鸿霜说道。
曲柏言没应她的话,心里盘算着不知这汪诚羽又是闹哪一出?莫不是在这里等自己的?这一个多月不见,还真的几乎忘了他这么个活祖宗了。
汪诚羽怎会不认识岳茗萧?见岳茗萧带着几个人赶着辆马车缓缓的走来,眯缝起眼睛就那么巧着,而且还把身子躺的更平些。瞧了半晌,他伸手唤来一旁当班的侍卫低语了几句。
岳茗萧他们走到门口,就当巧给他们几个拦在城门外。
“所为何事?”岳茗萧也猜到了这八成是汪诚羽在难为自己,还是恭恭敬敬的下了马拱手对侍卫说。
侍卫自是认得岳茗萧,有些抱歉的用眼睛瞥了一眼旁边的木棚,“岳少当家,您这是刚打外面回来?”
岳茗萧点点头。
侍卫有些为难的说:“例行公事,最近城内不太平,所以每一个进城的都要检查一番。不知车内是何人?”
岳茗萧知道如果他直接说是鸿瑞楼的头牌妙言,也就能顺利的过关了。可是偏偏就想逗逗耀武扬威的汪诚羽,正色道:“这恐怕不妥,我们众岳镖局还需要检查么?”
“众岳镖局多什么?犯了事儿一样吃不了兜着走!”汪诚羽坐直身子,“难不成岳少当家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汪公子怎知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岳茗萧瞟了一眼汪诚羽,心中竟然很是舒畅,不知一会儿会有怎样的好戏。
汪诚羽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岳茗萧跟前,漫不经心的朝马车看了一眼,“不知车内是何人?莫不成是岳公子的要过门的夫人?”
岳茗萧差点儿笑出来,他回头看了看马车,“既然汪公子觉得是在下夫人,那便是在下夫人,还望汪公子别难为我们。”
汪诚羽踱步来到车边,朝里面仔细的看了看,曲柏言和鸿霜都向旁边躲了过去,光线太暗,其实也根本看不清,何况车窗上还有个纱帘。
岳茗萧倒是没拦着汪诚羽,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
“岳少当家这是打哪儿回来啊?”汪诚羽转过身问道。
“出外走了趟镖。”岳茗萧回道。
汪诚羽不依不饶的说:“走镖走了个夫人?”
岳茗萧觉得再这么纠缠下去毫无意义,连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汪公子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这天色也不早了,请放行。”
“本少爷倒是没什么事,天天都去花巷转转,倒也过得快活。”汪诚羽说道。
“那既然是这样,更不敢打扰汪公子的雅兴,一会儿就快入夜了。”岳茗萧说完牵着马就往前走。
汪诚羽也没多做阻拦,不过马车再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的好奇心倒是一下子犯了起来,快步走到马车旁边,伸手就要掀开。
“汪少爷近来可好?”曲柏言先忍不住了,还没等汪诚羽的手碰到车帘,自己倒是先掀开了。
汪诚羽愣在原地,赫然发现身子竟然像被催眠了一般根本动不了。
车帘被曲柏言用手撩起,可就是这么隐约的一露,却也惊住旁人,更别说是想他都快发狂的汪诚羽了。
“汪少爷,我赶路辛苦颇感疲惫,还望您通融。”曲柏言说完竟然婉然一笑。
汪诚羽一把拉住曲柏言的手,稍一用力把人拽出马车紧紧的抱在怀中,有些颤抖的说:“可算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可能这个时间更新的机会比较多。
☆、第三十章
快到福蓉花巷的时候,曲柏言偷偷的瞄了一眼岳茗萧,发现他的脸色还算正常,自己也不知道刚刚被汪诚羽那么一闹,他有没有生气。刚刚岳茗萧从汪诚羽的怀里抢下自己,就头也不回的牵着自己的手进城了,汪诚羽好像恍惚的没反应过来一般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车夫,停车!”曲柏言忽然说道。
岳茗萧见到马车停了,连忙勒住马,低头朝车门处看去。
曲柏言快速的下车,走到岳茗萧的马下,仰着头看着他说:“我想跟你说说话。”
岳茗萧看了看不远处的福蓉花巷,低头笑着说:“马上就到了。”
“你要不要下来?”曲柏言又问了一遍。
岳茗萧飞身下马,天色已渐暗,可是曲柏言那张脸却在夜幕之下更显得娇弱动人,岳茗萧不禁很是心动;“怎么了?”柔声问道。
曲柏言稍微靠近了些,将手搭在岳茗萧的腰间竟然有些脸红,低着头问:“之后你打算何时再来找我?”
岳茗萧轻声的笑了,“忙完手上的事,一有空我就过去。不过,白天你能出来么?”
“若是你的话,我定能出来。”曲柏言抬起头笑着说。
到了鸿瑞楼的门口,鸿要麟得到消息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见到曲柏言下车后,连忙走上前扶着他的胳膊嘘寒问暖了好一会儿。
曲柏言朝花巷的巷口望去,刚刚岳茗萧也只是送到巷口就回去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都回了镖局了。
“妙言主子回来啦!这一路辛苦了,快快回房休息吧!楼上的都听好了,头牌回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东富的声音响彻整个鸿瑞楼。
小凤舒早早的就早楼梯处候着了,见到曲柏言连忙跑过来,“主子回来了。”
曲柏言微微点头,伸手将刚刚在点心铺买的糕点递给他。
回到了阔别一个月的房间,曲柏言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那股熟悉的芳香味儿迅速进入鼻腔,整个人也瞬间放松下来。
屋子里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连床褥都是新做的。曲柏言边坐在椅子上休息边喝着小凤舒刚刚泡好的热茶。
“妙言哥哥回来了么?”门外传来年景的声音。
曲柏言听到这些熟悉的声音觉得心头一热,连忙起身来到门边,看到年景的时候激动的差点儿说不出话来。
“哥哥可想死景儿了。”年景一把勾住曲柏言的脖子有些哽咽的说。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曲柏言也觉得鼻子一酸,不禁流下眼泪。
“这小哥俩在这儿煽情呢!”
二人连忙转过头,婉伊扇着扇子朝这边走来,依旧是那一张粉红的玉面,柔媚间又不失几分硬气。
“婉伊,近来可好?”曲柏言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
婉伊点点头,掐着曲柏言那张白皙的脸说:“你不在,我能好到哪儿去?”
鸿吉天得知曲柏言在曾府的遭遇,在曲柏言回到鸿瑞楼的第二日就从外地赶了回来;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曾一峰也是在同一天来到了鸿瑞楼。
鸿霜扒着门不时的张望着,离入夜时分还尚早,可是过道里已有很多伙计忙碌的跑了跑去。
“主子,您说大掌柜的跟曾少爷在聊什么?”鸿霜关上门问道。
曲柏言斜靠在床上看着窗口出神,根本也没听清鸿霜说什么。
鸿霜见他没反应,也就知趣的不再多话。
鸿吉天坐在待客室内满面春风,完全没有提及曲柏言在曾府发生的事情。倒是曾一峰神情有些不自然,虽然也在谈笑风生,但是眼神却不时的朝门口瞧。
鸿吉天早就看出来这位曾公子的心思没在跟自己聊天这件事上,眯着眼看了看曾一峰带来的银两和珍宝,转头对鸿要麟说:“去看看妙言那边好了没有。”
曾一峰闻声,不太自然的干笑几声,“鸿掌柜,我此次前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略知一二了。”
鸿吉天点点头,掌中把玩的狮子头偶尔发出碰撞的声音。
不多时,曲柏言一身白色衣衫出现在待客室的门口,见到曾一峰坐在里面,尽管他早就知道,但是还是楞了一下。
“妙言,过来。”鸿吉天抬起手唤他。
曲柏言慢步走来,路过曾一峰的时候还是侧脸看了他一眼。而曾一峰的目光从开始就没离开曲柏言的身上。
待曲柏言坐定,鸿吉天才开口道:“这位曾少爷你也认识,他这次过来是来打赏的,也真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曲柏言低头一笑,没有看曾一峰。
“你在曾府出的事情我也都清楚,曾少爷也深表歉意,虽然你是我鸿瑞楼的人,但是出位伺候客人会受伤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看在曾少爷亲自来赔礼道歉这个份儿上,妙言你是否愿意就原谅曾少爷?”鸿吉天说话时一直在看曲柏言的脸色。
“掌柜的言重了。”曲柏言微微起身,“我与曾少爷说过,这事情自是不怪他。曾少爷这次这么兴师动众的前来,也让妙言受宠若惊了。”
曾一峰坐直身子连忙说道:“一点小礼而已。”
鸿吉天看了看二人,心中思索着这曾一峰大老远的过来一定不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