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
“还跟我装傻,你都把她逼都这样了,你别告诉我,你啥都没感觉到。”
“谁逼她了?”
“那她一天天这是干什么呢?”
我也说不好,只能说:“她有病!”
光光踹了我一脚,说:“我看你有病!”
想到这,我来了气,问她:“你见过林小边这样的吗?中午我大老远的看她来,她跟护工说我有精神病,闹得两个大老爷们满医院的抓我,要不是我跑的快,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呢!”
光光眨了眨眼,问:“不能吧,你干啥了?”
我说:“我要给她介绍男朋友。”
光光又眨了眨眼,一副白痴像,然后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差点把房顶的灰震下来。我寒着脸看她,等她笑完,问:“好笑吗?她真干出这事了,不是假的!”
“你活该!”她捂着受伤的胸口,几乎笑岔了气:“林大夫太绝了,这招妙啊!”
“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我没人性?你看你把人林边都欺负成什么样了?”
“是她欺负我好不好,弄俩爷们抓我!”
“谁叫你缺心眼的要给她介绍男朋友,这也就是林边,换我何止抓你,一针头就戳死你了。”
“我这不是为她好么,她至于吗?”
光光伸出手摸摸我的头,担忧的说:“心眼缺成这样,那俩废材爷们咋就没抓住你呢?”
我一甩头,摆开她的手说:“我再说一遍,我和林边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别瞎参合啊。”
她躺回床上,语重心长的说:“小阳,你是不是还没过劲儿?”
“什么?”
“你家里的事?”
我切了声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过劲儿没过劲儿的。”
“那好!”她枕着胳膊看我:“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现在要还是唐衍呈唐书记的女儿,你还会这样吗?还这么躲着她怕着她?”
我说:“你这是什么话,我这辈子都是唐衍呈的女儿,这是改不了的事实。”
光光说:“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站起身,撑着窗台看外面说:“跟那没关系。”
“你自己的事,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过我有句话说头里,林边确实不像假的,你要是还没放下,就趁早收了她。别给她弄激了,这姑娘狠,再干出什么让你俩都后悔的事。”
窗外的风吹的我有点冷,我合上窗子转回身,靠着窗台说:“你不就是想说,她对我有意思么。”
“本来就是,多明显个事,就你跟那装瞎子。”
我点了点头说:“我曾经也这么以为过,后来还缺心眼的跑她那表白过,就我出国之前的事,我要她等我四年。”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木以舟的烦恼。
(小黑屋,一张桌子,四个人:备课的唐木阳,看书的林边,做作业的李含思,玩游戏的陶非)
我围着这四个人团团转,心急火燎:“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她们要蓝光高清,怎么办怎么办?”
备课的唐木阳,看书的林边,做作业的李含思,玩游戏的陶非。
我大怒,将桌子拍的乒乓响:“都给我说话!谁献身蓝光高清?哪个哪个?”
陶非被我吓一跳,摘下耳机,贱兮兮的跑过来:“什么?蓝光高清?我来我来————”
我扶额:“你给我滚回去,你个高中生,再说李含思能同意吗?”
陶非扁扁嘴,苦兮兮的瞅瞅李含思,垂头丧气的滚回去玩游戏。
我:“唐木阳,你装什么装,她们要看你的——”
唐木阳从课件中抬起头,摸摸鼻子:“小边,她要蓝光高清——”
林边看着书,淡定的读:“腹前外侧壁的解剖方法:将横切口上方的皮瓣从内侧向外侧翻至腋中线。寻找腹壁浅动、静脉和皮神经,浅静脉内有淤血,浅动脉内有红色乳腋灌注,可做为标志。在前正中线旁开2…3厘米处寻找并分离1…2支胸神经前皮支及伴行的动、静脉;在腋前线寻找胸神经的外侧皮支。
读罢,抬起头,问唐木阳:“你刚刚说什么?”
唐木阳暴汗:“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一阵风,咻——————
我很冷!姑娘们?你们——冷吗?
谁还要?谁还要?林大夫剖了你!剖了你!
☆、第 13 章
这事我从来没对外人说过,光光有点诧异,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摊摊手:“自作多情么!就跟现在一样,我们都以为是,然后发现,一个美丽的误会而已。”我叹了口气,对着窗外仰头:“光光,你知道吗?其实单恋,就是一场不要脸的自恋,我他妈不要脸了好多年。”
光光抽了抽嘴角,说:“不是吧?”
我用残酷的历史证明:“事实确实如此。”
“哎呀!”光光闹不明白了,就说:“真整不明白你俩,爱咋咋地吧!”说完拿出手机给小帅哥发短信,一边发一边说:“行了,快到点了,你下楼接林边去吧,我这边有人了,你赶紧消失,别一天天的杵这个灯泡,耽误我的真爱。”
“是是是”我起身往外走,答应着:“我消失,我消失。”
下了楼到林边办公室,她正脱下白大褂换衣服呢,我倚在门口等她会儿,还是没忍住,说:“你别老到光光那去了,她谈恋爱呢,你杵那算啥?”
她对着镜子把束起的头发散下来,简单的打理了几下,从镜子里看我:“我又没出声,他俩爱怎么样怎么样呗。”
“你老往她那跑干什么?”
她整理好东西,提着包,远远的看着我,是倔强的姿态:“你说呢?”
我现在特别特别反感谁把我的问句踢回来,尤其是我还答不上来那种。我说:“饿了,吃饭去吧。”
出了医院,上了林边的车,林边问我:“吃什么?”
我挺长时间没请人吃饭了,也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流行吃啥,而林边从小就不挑嘴,唯一就好吃个辣什么的,只能试探的说:“火锅?”
林边看也不看我的否我:“上火,还没营养。”
“烤肉?”
“跟火锅有区别吗?”
“香辣蟹?”
“等我给你扒呢?”
“……”我受不了了,说:“那你说吃啥?”
她没说话,把车子看到医院不远的一个居民区,停到楼下,甩了句:“下车!”
我下了车,四下看看,没见到有什么特色的饭店,一水的居民楼。我问:“这哪?”
林边锁好车,在车的那边挑衅的看了我一眼说:“我家”
我炸了毛:“你领我到你家干嘛?”
林边转身往楼里走:“吃饭”
我跟着上了楼,她住三楼,站在门口等我,见我跟了上去,没多话,打了门在玄关处换鞋,说:“自己随便看吧,我去做饭”
我从后面拉住她,没打算进门:“干嘛那么费事?咱出去吃口得了”
她把包挂起来,说:“外面不干净,我也吃够了,现在就想自己做。”
我眼见着已经拉不住她了,只能跟了进去,她奔了洗手间洗手,我四处打量一下房子。一室一厅的房间,装饰布置的简单干净,没有多余的物件,一点都没有独居女生该有的小温馨小热闹,唯一显人气的就是阳台上摆着的一盆文竹,长的姿态优雅,翠绿浓郁。我在心里叹服,真大夫啊!
她从洗手间出来,打开冰箱弯腰翻着问:“想吃什么?你老吃面,给你补补。”
“嗯,那个——”我好心的提醒她:“中午晕倒的是你不是我。”。
她掏出一堆食材往厨房走,说:“对,所以你要引以为戒,别老吃面条,不然下次就会是你晕倒在讲台上。”
“……”
我严重觉得我跟林边的沟通出现障碍了,因为我发现,她现在说啥我都接不住。
厨房开始发出水龙头流水的声音,她一边洗菜一边吩咐我说:“你把电视打开,冷冷清清的。”
我噢了一声找遥控,找不着,只好直接到电视上把电视按开,我问:“你要听什么?”
“湖南台吧。”
我撇撇嘴,她现在怎么这样了?依着她的话调到了湖南台,一帮选秀小子在台上上串下跳的大合唱,其中一个短发小眼睛的男生我看着很眼熟,多看了几眼后想起来了,是陈楚生。班里有几个小女生很迷他,说他有才华,会原创!还把海报拿给我看。我倚在沙发边上看拿把吉他安安静静的清唱,我对流行乐什么的不感冒,也没听出个四五六,就漫不经心的听着,厨房隐隐约约传来做饭的声音,林边探出个脑袋问:“是陈楚生吗?”
我回头见她脖子上还挂着围裙的带子,很居家的样子,有几分想笑,忍住了说:“好像是”
她就那么将半个身子探出来的好奇样看着电视,音乐低低绰绰,二遍□的时候,陈楚生拿着吉他站了起来,突然很嘹亮的唱着:“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不知道在哪个瞬间,我感觉心突然紧了一下,然后是放空的状态。我莫名的觉得烦躁,更郁闷的是,林边就在一旁,这烦躁还不能表现出来,叫人如何不抑郁!
卧室的房门虚掩着,我刚刚没有过去看,鬼使神差的,也许是为了自己做点什么,好不那么尴尬,总之,我什么也没想的,就过去推开了那扇门。客厅里的陈楚生还在唱着——无法忘记你的脸————
我愣在了卧室的门口,没有办法迈进去,感觉心里的疼,几乎制约了我的呼吸。
高三的时候,年级大封闭,所有高三的学生强制住校,半个月给一天休,要出门得办出门证,还得有班主任的签字才放行,活像活在监狱里。现在想想,那班主任也确实恶心了,谁还不想出去溜达溜达,可她就是拿褶拿样的不给签,弄得谁要是拿到出门证,就跟拿到免死金牌一样的开心。
办理入寝那天,我和林边学号挨着,是一个寝室,我学号是单数,安排的是下铺,她在我上面,等我到了寝室,林边已经铺好了床位,躺在原本我的铺上。上铺放着我的行李,我知道她怕高,特自觉的就上去铺床。要说就有那没眼力见的,旁边一同学跟我说:“唐木阳,你是单数,你应该在下面!”我还说:“没事,上铺挺好!”
可其实呢,好、个、屁!我睡觉最不老实,家里的双人床都不够我滚的,睡在学校那种狭窄的单人床,我能好吗?后来真就出了事,我也不知道怎么睡的,反正睡睡就掉下去了,好在是连着被子一下掉下去的,倒是没什么事儿,就胳膊和后背破了点皮,把林边吓的不清,哭了好几场。从医务室出来后,她坚持要跟我换铺,我这都掉下来了,哪还敢让她上去?就不同意,然后她就硬把我的铺位弄下面去,我心惊胆战的在下面睡了一宿,也睡不踏实,半夜老醒,就怕林边掉下来,第二天中午趁没人,又把铺位换回来,晚上她回寝,再换!如此折腾了好几天,最后,这事上我坚持着没让着她,到了是我睡的上面,白白的让寝室的同学看了几天的戏。
唉,当年是情之所至,也没觉得什么。现在想想,我俩把事办成这样,也怪不得光光说全年级的人都误会了!
我没有想过,哪个单身女生会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弄个跟学校一样的上下铺摆在卧室里。跟学校一样的那种上下铺——上铺下铺都有被子,叠的都跟规整,检查的话,不会有扣分点。
我蹲□子,感觉浑身没有力气,我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当年那么丢人都没哭过,这时候哭算怎么一档子事!
“木阳,你怎么了?”林边在身后问我。
“噢,没事,饿了,你快点!”我抬起头冲她笑笑,希望她明白,我真的没事。
她看了眼我,又看了眼卧室的房门,默默的回到厨房。
她一连气的做了四个菜,摆到桌子上吓我一跳,问:“你平时就这么吃?”
她递给我一碗饭,不动声色的说:“我一个人的时候不做饭,给自己做没意思。”
她现在一说话,我就哆嗦!
她见我没接话,直接夹了一筷子菜到我饭里说:“吃饭吧。”
我嘿嘿的笑了笑,凝神静气认真吃饭,她吃饭一如既往的慢,细嚼慢咽到我都吃完一碗了,她半碗还没见下,我放下碗筷说:“挺晚的了,我该走了,你也早点睡吧。”
“急什么?你晚上留下吧,你不是看见了,上铺有地方!”
她敢留我宿,她寻思什么呢?
“不行,我要回家。”我斩钉截铁的说!
她放下手里的筷子,定定的看着我,我低着头由着她看,看吧看吧,看完我就回家,爱咋咋地!
她磨着牙叫我的名字:“唐、木、阳!”
“哎!”我很痛快的答应着。
“……”
我抬起头虔诚的将她望着:“您老人家吃完没?吃完我跪安了,不陪着了。”
许是灯光太打眼,许是我老眼昏花,更或许是音乐情绪的遗患,我似乎,我大约,我可能是看见了林边眼里的雾气朦胧。
我怕她,更怕她的眼泪,从来都是她一哭,我就立即缴械,她说啥是啥,我把手高高举过头顶说:“你别,你别啊,跟我把你咋地了似的。我这不是不愿给你添麻烦么。”
她摇摇头,又摇摇头,隐忍的将眼中薄薄的雾气生生憋回,起身说:“好,我送你回去。”
顺风顺水的回了家,她无言来我无语。车子开回楼下,我实在是没忍住,下车前小心的嘱咐了句:“你这种情况,不行就休一天吧,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寒意,我一惊,马上明白过来是她误会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你的工作,真的。”
落荒而逃,我这张笨嘴,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晚上睡的并不安稳,梦里面又回到了小时候,我一直追着林小边跑,她鄙夷的眼神逃着我,我魔怔了一样的跟在她后面追,我怕极了,我不想让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想跟她在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