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女人流氓好色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他也可以退后一步,不强求流氓不下流,但这种事情在这样的敏感时期不是应该低调一点吗?至少避着他一点嘛。
怪完了苏晓苒,钟轩宇的眼光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陆轻舟,一定是这个男人勾引苏晓苒那么做的,想要借此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哼,自己才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被人吓住!
一骂一瞪之后,钟轩宇再冷哼了一声,双手抱拳、鼻孔朝天地看着床上两个人:他才不会被吓跑,他就要守在这里,绝对不会输给这个大侍郎,从气势就要压住他!
苏晓苒看钟轩宇单脚狠狠地蹂躏着地面,仿佛把那地面当着了她的脑袋不要命踩的样子,眼中闪过了心疼的光芒:唉,那双鞋子看上去价值不菲,这么被磨穿了的话,实在太可惜了。
云裳的表情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看到床榻上两个人时候,却是千言万语化作了会心的一笑:看这样子,昨晚上,老爷应该得逞了吧!
不过,第一次是跟这个人,怎么算都是老爷吃亏啊!
“老爷对这个姿势很是执着啊!”比起身边两个人的激动,南轩看上去是冷静得过了头,说出口的话,也完全是带着客气的唏嘘语气。
苏晓苒初听他说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不过在注意到自己跟陆轻舟现在的状况之后,霎时就明白了南轩话里的意思。
还不又是她在上面的姿势吗?
不过,跟南轩那时候的情况相比,这次倒是纯属巧合,她真的只是想、很单纯地想要遮住陆轻舟而已。
其他的人,当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那么多的曲曲道道,知道的知识看到的情况而已。
要解释吗?貌似没有必要。她巴不得看到的人全部乱想呢。
“是啊,我很喜欢这样的上位姿势。”苏晓苒用着一种“承让承让”的语气回答了南轩的话。
苏晓苒的话音一落,房间顿时一下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不过也只是一刹那的安静而已,南轩的唇边扬起了戏谑的笑容,状似恍然大悟地捏住下巴说道:“喔,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夜里老爷一刻也不得安宁呢,原来是南小三没有弄清楚老爷的意思。”说着,南轩顿了一顿,朝着苏晓苒抛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眨眼,“下次,南小三可是记住了。”
南轩此举倒是出乎苏晓苒的意外,不过,现在可不是她表达惊喜的时候。
在钟轩宇冲进来的时候,她就那么无心地一扑,出发点是很单纯的。但两个人就这么一直紧挨着也不是个办法,先不说这样太过于暧昧了一些,就说是两个人现在都还光着身子呢。肌肤接贴着肌肤,俱能忠实地感受到对方的每一个细致反应。
因为苏晓苒在上,又是微微地扬起身子,低下的陆轻舟好不容易消化了两个人这般亲密接触的事实之后,无意收回的视线,偏偏又滑过了苏晓苒那白花花的胸部,顿时身形一僵,整个人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地定住了。
苏晓苒感觉到了他的不自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却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不过等她跟南轩的对话开始,她就不得不注意到了陆轻舟的不对劲。
因为,随着她跟南轩都同样没皮没脸的对话,她感到身下的人,身子隐隐地发烫起来,虽然睫毛微微垂着,挡着了幽深的眼眸泄露心中的情绪,但白皙面容仿佛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般的容颜,却是瞒不了苏晓苒锐利的眼神。
害羞了,她的陆轻舟居然害羞了!
苏晓苒见识多了陆轻舟那浅浅淡淡、不近不远的微笑,乍一看见这样的他,心中就像是一只猫爪在挠般,很痒很荡漾——好想一个猛扑把他扑倒(这个已经算是做到了),然后藏起来,再也不让人看见(这个还需努力,至少得先摆平薛柔)。
可是,不自由的日子,谁也不喜欢,她也不想惹得他不高兴。只是他一高兴,自己就该不高兴了。
怎么办?她对这样的陆轻舟完全无力啊!
话说回来,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陆轻舟知道苏晓苒在看他,也更知道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在看他,他故意侧着脸,一动不动:一是担心不小心又看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二是希望尽力让众人能忽视他的存在。
不过,太过安静了,反而成为了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眼光反而都最后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从来没有这般尴尬过,陆轻舟只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算了,隐在被褥中的手,不觉间地想要握紧起来,但在一动的时候,蓦然发觉,那手竟然被苏晓苒的大腿压住。此番虽是轻轻一动就不敢再动,但比起不知道的时候,手上传来的触感越来越清晰,甚至连那上面的血液流动都能感受得到。心一下,狂乱得无法抑制。
苏晓苒看着陆轻舟的脸由淡红转为殷红,心跳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听到还是由皮肤相接处传来,更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咚咚咚地,一声盖过一声,让这暧昧的气氛顿时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实说,因为两个人挨得实在太近,现在的情况,彼此都有些敏感,所以大腿那轻轻的一下,她还是明显得感觉到了。
但陆轻舟的反应未免太大了一点,她也是第一次啊,她还是女的,她都还没有害羞呢。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要苏晓苒害羞,她还真有些做不到。因为——她正非常特别以及很高兴,恨不得现在对天狼嚎三声以示庆祝呢。
穿越以来,苏晓苒心中最大的苦恼就是她跟陆轻舟之间的约定,因为两个人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约定期限一到,她难道就真的要目送他跟薛柔一起师兄妹双双把府离?
她不是圣母,没有办法眼睁睁地成全陆轻舟跟薛柔,再自己找个角落黯然伤神。她坚信一个词语叫做“日久生情”,不管是耍手段也好,还是故意陷害也罢,她都是铁了心地誓要将这个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慢慢地收为己用。
只是如何留下他,却是摆在她面前的一大难题。
现在可好了。
到底是哪个玲珑心的人儿给陆轻舟服下春药的?她实在是太感激他了,套句俗话:她谢谢他,连他八辈祖宗也一起感谢。
而且,有了这么些人的围观,造就了传说中的“人证物证俱在”,从此以后,她跟陆轻舟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关系了,那个什么见鬼的约定就让它见鬼去吧!
免却了后顾之忧,现在开始她就可以大展拳脚,施展她之前“三个月内拿下陆轻舟”的计划了。
这么好的事情就摆在苏晓苒的面前,光是要抑制住自己的沾沾自喜已经让她费尽了力气,哪里还能装出娇羞的模样来?
不过,事到如今,围观的人已经将其的作用发挥完了,现在怎么却一个个还跟柱子一样地杵在原地?
苏晓苒自己倒是无所谓的,但就担心这些人再看下去,陆轻舟会因为心跳过快而休克,要不然就是脑充血而昏死过去。哪一样,她都不愿意看到,那么赶人是关键。
“你们先全部退到外面去。”苏晓苒掉过头,对着自己的人证们,毫不留情地赶人。
“为什么要退出去?”钟轩宇永远都是不识时务的那个。
苏晓苒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懂不懂男女有别啊?”
钟轩宇愣了一下,想起自己这还没有正式嫁给苏晓苒,避嫌是应当的,但就这么退出去的话,又觉得很没有面子,最后大声地嘀咕了一句“哼,又不是没有看过,谁稀奇啊”,才甩脖子地傲然走出去。
77 以死谢罪
钟轩宇的话,让就站在他身边的南轩眼光一闪,却还是保持着一脸戏谑似的高深莫测表情,深深地看了苏晓苒一眼,接着告退。
最后只剩下了云裳。
“你干嘛不走?”苏晓苒对云裳此举非常不满,“想看就回去看你家初夏,老爷的男人,主意可不能随便打。”
云裳对苏晓苒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有了很多次的领教,再次被当做黄鼠狼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般程度的委屈感,只是将刚刚苏晓苒翻给钟轩宇的白眼一模一样地表演出来还给了苏晓苒,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老爷,不要我伺候穿衣吗?”
哼,不管是失忆之前还是失忆之后的老爷,对这复杂繁琐的衣衫都是同样的没辙。说句一点都不夸张的话,离开了她,老爷连出去见人都没有办法!
云裳的话,提醒得很及时,苏晓苒的眼珠一转,干脆利落地吩咐道:“你先退到里屋外面去守着。”
“是。”云裳退步往外。
等云裳一走出去,房间里面就只剩下苏晓苒跟陆轻舟两个人了。
为了避免尴尬的气氛出现,在云裳的背影刚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后,苏晓苒就一骨碌地滚到了陆轻舟的身侧,两个保持着并排平躺之后,她又抢着说话:“那个,轻舟,我先起来穿衣服哈。你,那个……嗯,先等一下。”
苏晓苒本想说的是“不许偷看哟”,不过看陆轻舟现在的样子,连动都不会动一下了,还说什么偷看。
从被窝里面跳出来,跟冰冷的空气一交汇,苏晓苒的肌肤上顿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地去拣散落在地上床上的衣服来穿。
首先,她拿到手的,就是那她叫做肚兜,云裳称其为亵衣的衣衫,二话不说套在身上,又转身将那古风朴素的纯白内衣、白裤套上,隐约之间好像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外面实在太冷了,她也顾不上那么许多。
匆忙将内衣衫穿在身上之后,苏晓苒回头又偷瞥了陆轻舟一眼,见他还是保持着头朝里偏,不闻不动的姿势,差一点闷笑出声:她个黄花大闺女都不羞不燥的,怎么他反而还拘谨起来了?昨晚上也不知道是谁那么那个啥……
不过,到底是谁那么生猛,居然敢给大公子下药?如此忠心为主的下属一定要找出来,好好地奖赏奖赏。
其实在苏晓苒的心目之中已经有一个怀疑的人选了,那就是云裳。除开她,她实在是想不到整个主院里面,还会有谁如此大胆且如此了解自己的心事!
知道云裳此刻就守在外间,穿上了内衫的苏晓苒转身将地上床上属于自己的衣衫全部收拾起来,抱在怀里,就跑出了里屋。
其实穿衣服,她会,这古代的衣服虽然繁琐了一点,她也是会的。只是自己穿出来的效果跟别人伺候着传出来的效果,确实大相径庭,容不得她不想假手他人。
出得里屋小拱门,苏晓苒就看见了等待着的云裳。
云裳听到响动,举首视线就看到了自家的老爷,目光一滞之后,她突然扑哧地一笑,而后好像又觉得不合礼数,赶紧用手挡着自己的下半边脸。
可惜,那没有挡着的上半边脸露出来的笑眼咪咪的样子,是个人都知道她在笑,而且笑得还是非常的兴奋。
苏晓苒将那一大堆衣衫往旁边一堆,挑眉斜眼看着云裳:“你笑什么?老实交代。”
那笑容,苏晓苒误以为是云裳以为她的奸计得逞,要她老实交代,所指的也是关于春药的事情。
云裳与此事无关,自然交代不出相关方面的信息,不过那忍不住的笑容,她却是有话要说的。
一边将苏晓苒胡乱穿在身上的内衫整理平顺,云裳尽力抑制自己的笑容,道:“老爷,你不觉得身上这衣衫大了一些吗?”
苏晓苒连忙朝着自己身上看上去,上衣衫的长度连她的屁股都盖住了,手袖更是长长的,仿佛唱戏的水袖一般,尤其是经过云裳的巧手整理,衣衫还是松松垮垮地一点也不贴身,稍感费解之后,苏晓苒的脸上顿觉发烫:她匆忙之间,居然把陆轻舟的内衫给穿出来了。
她就说嘛,怎么越穿越不对劲的感觉?
云裳看苏晓苒的神情是醒转过来了,憋住的笑容再也忍不住,索性松开手,咯咯地大笑起来。
饶是苏晓苒的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觉得老脸无光,挠挠头,她在想:到底是让云裳进去帮着自己把衣衫给换回来,还是自己亲自去?
在面子跟男人之间纠结了一圈之后,她选择了男人:不管怎么说,陆轻舟的身体,只能自己这个当妻子的人看。
深吸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气,苏晓苒面色一整,蓦然朝着里屋冲了进去,一边还将云裳好不容易整理得较顺的内衫脱下来,进去里屋之后,她果然看到了正拿着自己那件娇小的内衫发愁的陆轻舟。
两个人的目光相接,又攸地分开。
苏晓苒知道这事还得她主动才行,于是离弦之箭一般地冲到了陆轻舟的身边,一把抢过了陆轻舟手里面的衣服,将自己刚刚脱下来的他的内衫又一把塞到了他的手里,道一声“给你”,就像是偷腥被发现的猫,夹着尾巴逃走了。
再怎么脸皮厚,她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啊。
陆轻舟原本有些尴尬的脸色在看到苏晓苒那故作镇定的脸跟逃窜一般的动作之后,彸怔片刻,眼眸之中浮上了柔柔的笑意,抿着的唇线也微微上翘,一直紧绷着的心情,刹那间,似乎是和缓了不少。
外间云裳忍笑帮着苏晓苒穿衣服的时候,苏晓苒低声问道:“云裳,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云裳一边得意地笑,一边强烈否定:“老爷,我哪有得意啊?”
苏晓苒在心中对着云裳比出一个中指,脸上却宽宏大度地说道:“别不承认嘛,虽然你此举太大胆了一点,但也算是做了好事一件,老爷我不会怪你的。”
言下之意,功过相当,别指望她会奖赏她,让初夏嫁给她之类的,也不用提出来了,她是不会答应的。
云裳虽然笑着,眼中却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老爷在说昨晚让我叫二公子来我却未叫的事情吗?”
老爷将春药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来算计大公子,应该是不会是真心要让二公子前来救治的吧。如果她真把二公子叫来,她的心血算计岂不是都白费了吗?所以,云裳认为苏晓苒那声让她叫二公子来,不过是在大公子的面前做做样子而已,她的那声应答也只是配合做做样子。
但听苏晓苒现在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她弄错了她的意思。
苏晓苒以为云裳还在跟她绕圈子,于是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不是你给轻舟下的药吗?”
云裳愕然:“不是老爷你自己下的吗?”
“我什么时候下的?我连春药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云裳看苏晓苒的样子确实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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