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塑料导管插口,细腻平滑,进入得很顺畅,任是沫小受再如何努力收缩著入口那可怜的括约肌,仍是不能起到很好的抵
抗作用。细长的插管深入肠道,恒压作用之下,以著不容置疑的力度往身体中注入紫色的灌肠液。
纪沫迎来第一波难受的感觉。不是疼痛,只是液体入侵时的不适。
“嗯……啊!我不要再拉肚子了……放开!放开!”
沫小受身上唯一能动的地方只有腰,可是他再如何摇晃扭动,导管也不可能因此而离开身体内壁,这种无用功做起来,很
快他就累了。
但是第二波难受的感觉更快的席卷而来,逼得他不得不继续先前的无用之功,甚至比方才扭得更卖力气。因为这次的感觉
,不仅仅只是液体入侵的不适了。而是激痛。忽然降临的,火焰烧灼般的痛感。
不明白为什麽会那样的热,整个肠道都在瞬间著起了火,这让纪沫忽然想起了猛喝烈酒的感觉,只是这酒不是灌进了食道
,而是……
“疼……疼死了!我不要灌……不灌了……”纪沫大口喘气,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冒烟了,偏偏皮肤表面又不停的渗出冷汗
来,又冷又热,简直地狱。
他受不了,已经受不了了!太痛苦,太难受了。
正当这个时候,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按在了他的尾椎上,稳稳压住,不让他的腰扭动得那样厉害。那只手很热,非常的热。
与纪沫皮肤表面的冰凉截然相反,却又刚好与体内的灼热相辉映,那忽然由皮肤渗透到脊髓神经的温暖感觉竟让纪沫忍耐
不住,无意识的呻吟出声来。
“沫沫,你乖一点。不会很久,不会灌太多……听话,就忍一会儿,很快就好。”安抚的声音传入耳中。虞辰的语调低缓
轻柔,就像手掌在椎骨上按压的力道,坚定而温和,不容置疑。那只手轻轻摩挲在纪沫的椎骨上,从下至上,一点一点,
宛如无边苦痛中唯一的光明与救赎,让人的意识在模糊之中便追随著他的动作。缓缓的移动,手掌爱抚过的地方,神经都
会忽然变得敏感纤细,每个细微末节,都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明明如此痛苦,却又偏偏愉悦得发疯。
分明就像奇妙的蛊咒。
残酷,又甜美。竟会让人在地狱里隐隐看到一片极乐的光环。
不会很久,不会太多。很快就会结束……吗?
纪沫不自觉的居然就安静了下来。
很快是什麽时候?明明腹部已经很胀很痛了……
可是,这个瞬间,他还是不由自主的乖顺了那麽一点。
就那麽一点。
到也足够了。这个瞬间的安静,足够护工拔出了导管,并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只矽胶材质的肛栓插入纪沫的身体之中。
肛栓型号并不太大,很适合纪沫的身体使用。但那与导管的粗细差距仍是非常明显的。这一更换,更是增加了肠道内部的
压迫感,在纪沫惊惶的蠕动之下,紫色液体进入到肠道的更深处,刺激是前所未有的强烈。痛得纪沫一阵眩晕,大叫著挣
扎起来。
“虞辰你这个变态的混蛋!再说什麽我也不要相信你了!!我不要信你了……”痛苦中带著委屈,柔弱的喘息里却又掺杂
著火冒三丈的愤怒。
一直按著纪沫肩膀的郁戮见他如此有精神,挣扎得又太过厉害,唯恐那木凳上的棱角划伤了他,便伸手拿过一条浴巾试图
帮他垫在额头下巴附近,结果,手腕刚靠近那麽一点,就被愤怒的沫小受给……狠狠一口……咬在了动脉之上。
12
这一口,咬得真是快准狠。并且是拼命咬住还死活不肯松开。
幸亏郁戮受过严格训练,自制力极佳,即使咬的是他手腕的动脉,也只是动作一滞,便迅速恢复理智,克制自身的条件反
射,没有凭借本能去自我保护──直接一掌劈断沫小受那纤细的脖子。
缓了一下,郁戮沈默而冷静的用另外一只手去捏住纪沫的上下颌骨关节,微微使力,纪沫这才吃痛的松了口。郁戮的血便
争先恐後涌了出来。
“你真是让人一刻也放松不得。”虞大少在一旁看得直摇头,他让郁戮去浴室外包扎伤口,然後感慨道“沫沫,不认真的
教训一下,恐怕你永远学不乖。”他吩咐身旁护工“去,把东西拿来。”
过了没多久,纪沫的浴袍忽然被护工脱掉,然後又完全赤裸的被按回到爬跪的姿态。双手被用力拉到背後,两只用金属链
环锁在一起的皮质手铐将他双手的手腕缚住扣紧。
“放开我……我肚子还疼呢……”
纪沫知道情况非常的不妙,可他此刻下腹正承受著火烧般的疼痛,排泄的感觉强烈得不可思议,那肛栓却塞得实在太紧,
不给余地。他甚至不敢再多动一下来增加身体的负担,完全无法再去挣扎什麽。任由那些变态的家夥又给自己的脖子带上
了皮质项圈。
上面挂满铃铛和金属环扣的项圈,套在脖子上,让纪沫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小狗,心里有了委屈莫名的感觉。他不喜欢
这个样子,不想要!所以,他努力的转头,想要看到虞辰,然後急忙求饶道:
“我下次不敢了!也不会再随便咬人。你原谅我吧!别绑我……”
因为强忍腹痛,所以纪沫的眼睛里一直是水蒙蒙的,看起来很可爱。虞大少真的是有些心动,於是也很怜爱的给了他一个
机会。
走到纪沫的跟前,居高临下看著赤裸趴跪著的小奴隶,虞大少是这样说的:“沫沫,祈求原谅的正确方式,应该是──跪
在主人跟前,低下头,用脸颊磨蹭主人的腿。以完全的臣服与温顺来表达忏悔。”他温柔的抚摸著纪沫的头发,耐心教导
“这是你唯一被允许的、求得主人宽恕的方式。”
这种方式,当然是现在的纪沫所无法接受,甚至连理解也绝对不能的。沫小受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使劲的摇晃脑袋拒绝
,最好可以顺便把变态虞辰抚摩他头发的那只手也咬上一口。
可是虞大少似乎也早就料到纪沫不会乖乖听话,所以手上微微用力,按住纪沫的头,从护工的手里接过一只皮扣带。那只
扣带是直线型的,宽度约有四厘米左右,长度可调节,两端带锁扣。虞辰将带子一边的锁挂在皮质项圈的金属环上。然後
,将长度调成很短,另一端的锁,则扣在了绑缚双手的腕带上。
这是一个比较痛苦的姿势。双手与颈部形成的张力,会让人备受折磨。如果手腕想要放松一下,那麽颈部便会有窒息的感
觉。只有双手手臂不断以更难过的姿势向後用力,才能保持呼吸稍微顺畅些。但是随著时间流逝,很快的,双手就会觉得
麻痹而痛苦,变得难以控制,越来越沈重下坠,呼吸便也越来越困难。即便纪沫身体的柔韧性比普通人好上许多,也无法
做到长时间的忍耐与坚持。
纪沫下巴被轻轻抬起,虞辰半蹲下来,打著商量:“沫沫,我方才的提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纪沫很可爱,倔强的将眼光瞥开,这麽痛,也不想妥协。
虞大少摇头,然後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四个小时,沫沫,从你第一次进浴室开始,直到现在,足足折腾了四个小时,却
连最基本的身体清理都还没有做完。这样磨蹭下去,即便是我,也真的已经没什麽耐性了。”於是他起身,走到纪沫正後
方,挑了一只合意的鞭子拿在手中。很从容的说:“没办法了,惩罚你一下。”
“啊!”
纪沫还不曾完全理解所谓惩罚的意义,便感觉身後一道凌厉的风侵袭而来。第一鞭就这样划破空气抽打在神经网密集而纤
细的大腿内侧上。疼痛,让全身的肌肉骤然收紧,也让直肠内壁收缩蠕动,改变压强,痛苦不已。
可是第一波疼痛尚且来不及消化,第二鞭就已经又抽了下来,打在光裸的屁股上,印下一道深红骇人的痕迹。
第三鞭更是绝妙,痕迹从屁股一直延伸到大腿根,中间只险险避过插著肛栓的隐秘之处一点点。然後是四鞭五鞭六七八…
…
接著的几鞭,打落下来的时候,纪沫甚至忘了叫痛。那速度、力道以及频率都一样,但是痛感已经太过夸张,超越了承受
的极限,甚至连灌肠液造成的那些腹痛都在这强势的鞭打中渐渐被遗忘。
纪沫觉得,他已经痛得什麽都忘光了,甚至可能马上就要断气了。
其实他不知道,虞辰选的这支鞭子,是很专业的性虐用品,不会真的造成割裂皮肤或者损伤肌肉之类的严重伤害,只会在
抽到皮肤上的第一个瞬间感觉特别疼,甚至尖锐到让人不敢呼吸。
纪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打了多少下,就在他觉得痛得已经要完全丧失理智的时候,鞭子挥动在空气中的那种凄厉而恐怖
的声音停止了。一只温热的手又再次抬起他的下巴,麽指轻轻的在脸颊上擦拭著什麽……这时,沫小受才恍然明白,原来
方才被打得太痛,他忍不住的大哭了出来,此刻,脸上还挂著眼泪。
“沫沫,我的提议,到现在,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声音,虞辰又再次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别打我……”纪沫声音有点打颤,就像他的身体一样。
这次是真的被鞭子抽怕了,纪沫对虞辰的态度畏惧了许多,不似方才那麽任性又有精神的模样。
虞辰点头“当然可以不打。沫沫,你知道该怎麽做的,对吧?”
纪沫仅仅这样被虞辰盯著看,便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这个变态真可怕啊……
原本就是趴跪的姿态,所以纪沫吃力的,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跪到距离虞辰很近的地方。背在身後的手臂已经麻
痹到没了感觉,他只能尽力将脸颊贴合著虞辰的腿,皮肤挨碰著西裤的布料,做出一个臣服与乖顺的姿态……
这样,总可以了吧?
沫小受低著头,一边表示祈求宽恕,一边忍不住委屈的哭。眼泪怎麽样也忍不住。
虞大少仍旧严厉,他问纪沫“等下还会不会咬人?”
纪沫摇头。
“那麽,还能不能好好配合护工,把後面的清理全部做完?”
纪沫点头。
这样,虞辰终於完全满意,将鞭子丢开“这才像个可爱的奴隶。”
他亲手帮纪沫把腕扣和项圈解开,身体忽然放松,纪沫没了重心,软软倒在虞辰怀中。
虞辰温柔的抱了抱他,在他湿润的头发上轻吻了一下,将他趴放在长椅上,才转身走出了浴室。并示意护工,继续未完成
的任务。
至少,接下来的一切,无论如何,护工会感到轻松许多。
13
灌肠的全部内容终於结束,纪沫一动不动的被裹在一个大浴巾里抱到了卧室床上。他蜷缩起身来侧躺在著,半张脸深陷在
雪白柔软的大枕头中,还抽抽噎噎不停的掉著眼泪。样子实在有点可怜。
“沫沫,喝点水。”
纪沫本不想理睬这个坏人,但是他实在也觉得自己口渴得很厉害,所以被虞辰半抱起身、并且把水杯抵到唇边的时候,还
是小小的喝了两口。润了润喉咙,却不想说话,只把头偏向一旁,示意自己不喝了。
“不行,必须喝完。”虞大少却不肯把杯子拿开。
纪沫对这个要求十分不解“可我不想喝了……”
“喝,还是灌?”虞辰丢了个问题出来,二选一。做这种强人所难的霸道事情,他眼神居然还能保持一贯的优雅。
纪沫看著他,郁闷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憋屈!
他用力接过虞大少手中的水杯,一口气将那些味道有点甜的水全喝光。之後便丢开水杯,拉起被子气呼呼的钻了进去。蒙
住头,蜷缩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