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我的少年维特之烦恼- 第10部分

　

第二十章　心曲付琴中
更新时间2011828　20：07：05　　字数：2961

　星启明的钢琴曲
我们到的时候，星启明刚刚走上台，坐在钢琴前，往这边看了一眼，见到我，笑了一下，我也笑着回应。
他低头转向钢琴，手指行云般在黑白琴键上敲了两下，“叮叮”两声轻快音，然后整架钢琴就像活了一样，流水般倾泻着美妙的合音，舒缓而柔情，时而似断不断，时而连贯无间，如沐春风。
“仿佛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不由赞道，
“你怎么可以赞美你的敌人”兔子叫道，天晴皱眉不语，
“艺术无国界，何况敌我”我说，
兔子扭头不理我，
“我们回去吧，胜负已定”天晴道，
“就快完了，再听一会，好久没听过这么抒情的钢琴曲了”我闭目聆听，嘴上自语似的说。
只听琴声中一时好像全世界的花都开了般欢快；一时又像恋爱中的患得患失沉郁，心中千言万语欲诉，却隔胸腔难言。
最后一串划音结束演奏，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连评委都不禁鼓起掌。
这一场启明满分，加上上一场的八分，正好跟我和欧阳兰若齐平。
我昂首闭目，用力吸着树荫下难得的凉风，想哪天再听听星启明弹奏的钢琴，“看来你很享受这大热天的啊”，
想曹操曹操到，星启明从浓密的树叶间探出脑袋，正对着我额头，我睁开眼，看到他眼底的笑意，
“你就这么喜欢树上漫步啊”，
他扳着树枝翻身跃下，指着他的鞋笑说：“特步，不走寻常路”，
“可惜特步没找你代言啊”我说，
“小诺”他忽然正着脸，
“怎么了？”我问，
“我听到传闻说，说文学系将选你作新的系花，代替小千”，
“我没这个兴趣，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是敌人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他说，“你的表演服不是特地为了表演脱掉的吧”，
“不错”我说，“是被人做了手脚”，
“那你想过是谁没有”，
“有可能的人太多，毫无头绪”，
“说来听听，你的猜测”，
“首先是你们艺术系的人，当然不会是你，以你的自负，还不屑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其次呢”他神色不动的道，
“自己人”我也笑得神秘地说，
“看来我的担心有点多余，你确实没那么容易对付”启明笑了笑，又道：“好了，我该走了…还有一场，加油，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输给你的”，
“谢了”。
“你身材确实不错”他最后来了一句，
“色狼”。
“小诺，这就是你那件舞服，我跟系里的人一起检查过了，问题是出在肩部的挂钩，被缝进衣服的部分”更衣室里，兔子拿着断掉的两节吊带给我看，切口整齐，我再看向有挂钩的那节，只见挂钩的金属隐藏的这一段是被打磨非常锋利。
“原来如此”我，
“现在系里正在调查，整个楼的都加强了保安，除了有比赛的人，一律不准进入，我就说那天那个女生有问题”，
“没有证据之前，不要随便冤枉人”我说，
寒夜忽然打来电话，“没事吧”他开口说，
“恩，还好”，
沉默一会，“衣服上有问题”他问，
“是的”，“能在吸取上年教训的文学系故计重施，这个人一定不简单，看来你的麻烦不少”，
“凤息梧桐苍鹰哧”，
“庄子的”，
“恩，说庄子路过聘惠子为相的国家，有人就报告惠子说，庄子是来替代你的，于是惠子就全国通缉庄子。三天后，庄子亲自来到他面前说了这个故事，凤凰非梧桐不息，非高露不饮，路过正在吃腐肉的苍鹰，苍鹰便哧吓它，而今君亦哧我乎。很有趣的故事”，
“那你准备怎么办？”，
“凉拌…待比赛完了之后，我会跟大家说清楚的”，
“也好”他说，过了一会又道：“晚上有空吗？”，
“有空，上次的事还没跟你道歉，不该怪在你头上的。晚上我请你吃饭吧，还是那家甜品店，恩，不见不散”。
“这下可是名副其实的勾三搭四了…你完了，刚天晴学长让我跟你说，晚上他过来接你吃晚饭”兔子说，
“你不早说”我忙打电话给天晴，
“天晴吗？”，
“是，怎么了”，
“那个…晚上”，
“怎么晚上还有事吗？”，
“不是，是请寒夜吃饭了的，所以不能赴你的约了”，
“那没事，我正想晚上也叫上他的，他太自闭了，晚上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就校门口那家甜品店，走着去就行了，兔子，你也一起去啊”我转头对兔子说，
“恩”兔子忙道。
结果天晴开车过来，然后跟我们一起走去甜品店，
太阳落下去，大地积聚的热气源源不绝地散发出来，夜风吹不淡，天地像是一个大蒸笼。我抽出一张纸巾，给天晴擦了下额头的汗，他就手接过，慢慢拭着，
“你怎么不热吗，汗都不流”天晴奇怪地问道，
“是啊，早知道这么热就坐车过来了”兔子擦着脸上的汗也道，“你怎么一点汗也不淌啊”，
“心静自然凉”我淡定地道，
兔子“切”了一声，
“其实是我的毛细血管太细，流汗也显不出来，你看我的手臂”我把白嫩的手臂举到他们面前，上面很细密的一层汗珠。
“这样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吗？”天晴关心地问，
“影响吗，至今还没见到，所以无法确实是否有这东西。转移下注意力就不会那么热了，想想待会的奶油冰激凌”，过了一会
“想得我心里更燥了”兔子说，“热死了，怎么还不到啊！”
“就到了，就到了”我施展西方人赶动物的本领。
好不容易走到甜品店，我们坐在空调下，恨不得店里的冷气全灌进身体，
“从没此刻感觉空调是这么好的东西”天晴扯着嘴角笑道，
“应时代发展需求的商品”我说，
“总之并不坏”兔子插了一句，然后冲柜台喊：“老板，来三份冰激凌”，
服务员很快把冰激凌送上来，顺便打开音乐，是王筝的对你说。轻松的流行音乐，旋律跟唱腔都不错，没什么太多的感伤。
我狠狠吃了一口，然后长呼了一口气，像是要把酷热全部呼出体外，
“但愿寒夜那小子千万别傻得跟我们一样”天晴正说着，寒夜推门进来，看到天晴愣了一下，然后走过来，坐到天晴旁边，我看着他脸上的汗不住的滚落，忙抽出纸巾递给他，他太也不抬头地接过，兔子又叫了份冰激凌。
“你不是自谓没有脚的人吗，怎么忽然也走路了，热成这样”天晴笑说，
“偶尔也想走走”寒夜的冷果然就算是七月的酷热也侵入不了的。
“天晴你不是有车吗，怎么还热成这样”，
“还不是小诺，非要拉我们走路，结果我们热成这样，她一点事也没有”兔子抱怨道，
寒夜终于把目光转向我，“我想人多热闹一点，你不介意吧”我小心看着他的表情道，
“不介意”他冷冷地道，
“那就好，点东西吧，我请客”我摸了下口袋道，手忽然僵住，然后讪讪地笑了，“不好意思，换衣服把钱全放在那件衣服里面了，兔子，这顿你替我垫吧”，
“兔子这么单薄的身子像是会带钱的人吗”兔子伸着双臂像是要我搜似的道，
“天晴？”，
“你知道我向来只带卡的…”，
“寒夜，你呢”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地道，
寒夜神色不动的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一个穿西装的司机进来，走到寒夜旁边，顾不得擦下脸上的豆大的汗，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叠崭新的钞票，放到寒夜面前道：“少爷，您要的一万块钱，请问还有什么别的需要”，
“没有了，今天表现不错，早点回去陪家人去吧，我不用车了”寒夜看也不看他道，
“谢谢少爷”那司机高兴地道，迅速消失在门外。
我拿了最上面那张一百的，道：“一百块就够了，下次还你，这次谢了”，
“我知道你最近钱不多了，这点钱你先拿去用，等有钱了再一起还”他把钱全推给我，
“小诺，怎么你没钱了也不跟我说”天晴皱眉道，“是不是因为上次那顿晚饭”
“小诺，你不早说你没钱，我借给你啊”兔子也道，
“又饿不死…没那么夸张的”我尴尬地笑了笑，
“我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收回来的，要么下次一并还我，要么就扔这儿”寒夜冷冷地道，
“寒夜这钱算我借你的，下次我还你，小诺，你先拿着”天晴道，
“我用不了这么多，也没那么多钱可还，这样吧”我说，“我拿一千，寒夜，算我借你的，剩下的我心领了，但你若想以后我对你还像现在这样，就把剩下的钱收回去。天晴不要多说了，快点点东西了，我饿死了”。
　

第二十一章　茶近乎禅
更新时间2011829　19：26：35　　字数：1993

　四份果脯凉拌粥，一小盆冰镇绿豆汤，最后还是我点。
东西上上来，“你指甲干嘛留那么长啊？”天晴看着我吃东西的手道，
“不喜欢剪指甲或头发，觉得麻烦”我说，
“修一下应该更好看”兔子也说，
“我就是因为觉得太麻烦才不剪的”我鄙视地看了兔子一眼，
“为什么会觉得麻烦呢？”天晴好奇地闻，
“剪了又会长”，
“习惯问题”寒夜忽然停下勺子道，“今天的晚饭不错”，
“我的口味向来是很挑的，不甜的不吃，太甜的也不吃，要刚刚好才行”我说，
“所以经常吃甜食，还那么瘦”兔子挥舞着手里的勺子道，“绿豆解暑的，天晴学长，寒夜学长，多喝点”。
吃到八点多，我提议再到街上逛会，
“这么热的天还是早点回去吧”兔子说，
“现在热气才下去，街上一定很热闹，就去逛逛吧，反正现在还早”天晴说，
寒夜不做声地默许，兔子也不再说什么。
然后他们就跟着我轻车熟路地穿行于大街小巷，拥挤的夜市，昏暗的灯光，一对对的情侣，嘈杂的汽车声人声…这一切都那么有生活的气息。杳无人烟的生活太过孤独，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至少能感觉到这世上不独一个自己，游鱼喜欢起止皆群不知道是否也是因此，我想应该是吧。鸟儿也知愁的。
不自觉又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想要拥抱什么似的，一阵凉爽的夜风吹进怀中，掠起鬓发轻飘，我张口哼道：
“这城市华灯初上
多两个人悲剧散场
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
看着他们我就湿了眼眶
不回头两个方向
流着泪的破碎脸庞
仿佛我们昨天又重逢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
毫无疑问爱情当作信仰
可是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
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
“不是还差一句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吗…小诺，以后会有我，来地久天长地守护你”天晴忽然从后面抱住我，我轻轻转过身，也拥抱住天晴。寒夜的眼睛分明有什么闪了一下又很快沉入深邃，
“好感人的偶像剧啊，小诺，你不去拍偶像剧真是演艺界的不幸，演员们的大幸啊”兔子道，
我轻轻放开天晴，然后一声不吭地昂首往回走，天晴走到我旁边，拉着我的手，我没拒绝。
他们把我们送到女生宿舍门口，道声晚安就离开了。我跟兔子正要进去，
“蓝诺”欧阳小妹的声音，
“兔子，你先进去”，
“可是…”兔子不放心地看了看欧阳小妹，
“这里是文学系的地方，她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好吧，我就在前面等你，有事就叫我”兔子又瞅了瞅欧阳小妹，才走到不远出的灯光下等我。
我转过头，欧阳小妹穿着黑白双开衫的迷你学生裙，
“你忘了你的话”她冷冷地说，
“好像是你先招惹我的”我也不甘示弱地道，
“你根本不喜欢天晴，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有一点喜欢的”我坦诚地说，
“可我喜欢他十几年了，你的一点点喜欢怎么能同我比”欧阳小妹叫道，
“可天晴并不喜欢你”，
“那不重要，只要没有你，我会有办法让他喜欢上我的”她截断我的话道，“任何东西都有个价钱，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天晴”，她在心底盘算了一下手上的钱，加上不动产应该有几千万吧，
“一千万”，
“爱重翻成恨，何苦来哉！”我叹息道，
“我是不会放手的”，
“那你就等着一毛钱也拿不到的滚吧，或许我还可以在你漂亮的脸上加点东西，要不然…对付你，我有的是办法”她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笑，
“你的威胁对我没用…抱歉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了。还有，晚上洒了香水就不要穿得那么少，有蚊子的”我施了一礼径自走了。
第三场比赛
“今年的第三场赛是校长的老同学方渐鸿，哈佛大学的名教授做评判”小千在更衣室宣布说，
“方渐鸿？好奇怪的名字”兔子道，
“《围城》里的主人公，方鸿渐”我说，
“不错，据他自己说，这个名字很有警醒自己随时都可能沦为平庸的意义，叫渐鸿而不是叫鸿渐，意谓同而不同”。这么有趣的人，我也有点想见见。
“不过也都是一些文人的把戏，没什么意思，该上场了”小千又说。
“首先公布决赛第三场的名单”主持人在台上介绍了新换的评委，其实何必介绍，这一场就三个评委：文学系主任老头，艺术系主任，还有个四十岁但保养很好的中年男人。想来应该就是那个方渐鸿，年华虽去英姿不减，举手投足自有一股潇洒，果非凡品。
“文学系蓝诺、小千，艺术系欧阳兰若、星启明、谢林娜，有请这五位同学上场，大家欢迎”话音未落，两面排山倒海地掌声。
台上正对评委席换上一遛摆了五个桌椅，谢林娜依旧狠狠地瞪着我，“哼”了一声坐在欧阳兰若旁边，星启明坐在最外面，我坐在他跟小千之间。
才坐好，方渐鸿站起来对我们一鞠躬，然后坐下才道：“能通过前两场比赛，各位同学想必自有不凡之处”，
“我不是来听你这些废话的，快说第三场的题目”谢林娜吼了一声，
方渐鸿笑了一笑，全然不以为意，“既然这位同学同学这么心急，那就闲话少叙。第三场的题目就是…喝茶”他拿起桌上的盖瓷茶杯冲我们一举，喝了一口道。
“啊”谢林娜抢先惊讶地大叫，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最后星启明道：“这个题目考得太广泛了，难道谁喝得最多，谁就胜吗？”，
“一杯是饮，两杯是喝，三杯就是饮牛饮马…我还没准备把各位同学当牛马饮”全场都笑了，他顿了顿又道：“古语有云，茶近乎禅，品茶如品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