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没问题,好好休养,过两天就好了。”
“有那样的儿子,我还能好到哪里去?不如早点死了……”向母哽咽着。
“阿姨,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袁一诺声音严肃下来,“你没出来那段日子,嘉丞每个月都去看你,生怕你孤单寂寞,在里面挺不下去。等了你九年,才有今天相聚在一起的日子。接你的前一天晚上,嘉丞激动得一宿没睡好,把新装修的房子擦了一遍又一遍,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就怕你出来生活不习惯。你要是真有个好歹,最难受的不还是嘉丞么?阿姨我知道你是为嘉丞好,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让老人接受也挺难的。当初我妈我爸吧……”
“你妈你爸就能同意?”这也是向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记忆力袁父比她还老顽固,能容得下他俩也算是破天荒了。
“呵呵,闹的动静也挺大的,我爸差点把我腿打折。说是我把嘉丞给带坏了,对不起死去的向叔叔,怕以后跟你见面,不好交代。”
向母一开始她心里怨恨袁一诺,但听袁父这样说,又过意不去。沉默半晌,叹口气道:“你爹是错怪你了,自家儿子自己最了解,嘉丞他从小就跟别的男孩子不一样,喜欢什么不好去喜欢洋娃娃。唉——那时我们哪懂这些…总之是命不好……”
“不是的。”袁一诺深深地弓着腰,低头瞧着路面,认真地说,“我就是想跟嘉丞好,想跟他过一辈子,谁反对我都要跟他过一辈子。”
向母脸又红了,她过了大半辈子也没听过这样的“情话”,还是当老人面直接说出来的。暗自嗔怪:这孩子,怎么没羞没臊的?俩大男人好来好去,也不嫌寒碜。内心深处隐隐又觉得有丝宁定,至少自家儿子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袁一诺这边可是死心塌地的。
俩人回到家,袁父袁母抱着小核桃早就等在门外。见袁一诺背着向母下车,袁母急忙跑过来,扎着手一迭声地道:“你瞧瞧,这是怎么弄的这是。快,快进屋吧。”
袁母帮着袁一诺把向母安置好,瞧自家儿子脸色不好,低声问道:“一天没睡吧?”
“嗯,没啥。”袁一诺把医生开的药放在窗台边,细心地用棉签沾水给向母擦拭嘴唇。
“饭呢,吃没?”袁母心疼了。
“少吃一两顿饿不死。”
“你呀——”袁母瞅瞅躺在床上的向母,不好多说什么,拉着儿子走出房间,追问,“嘉丞呢?怎么不帮你一把?”
“他被他妈撵跑了,怕向阿姨受刺激。”
袁母皱紧眉头:“那,那嘉天呢?他帮帮也行啊。”
“他?拉倒吧。”袁一诺无所谓地道,“妈我没事,以前当兵的时候比这累多了。”
“你现在又不是当兵。”袁母有点生气了,抢过儿子手里的棉签,“去,让你爸给你热饭,再睡一觉。向老师这边有我呢。”
跟自己妈不用客气,袁一诺径自去洗澡吃饭,现在睡一会,晚上再起来守着向母也是一样。可出乎意料之外,晚上不只是他,向嘉天居然也回来了。
向嘉天白天在廖涵那里。
廖涵正跟几个人应酬,大家每人搂着个HONEY,还要给廖涵也找一个。
廖涵有洁癖,他厌恶那些出来卖的,觉得太不干净。他这个人挺有意思,这个伴没玩够的时候,绝不会换下一个,他怕麻烦。所以这种场合,向嘉天避免不了要露露面的。更何况向嘉天长相本来就不错,不是那种妖娆纤弱的人,而是风流倜傥的、气宇轩昂的、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其实对男人来说,玩这种人才更有味道,更能满足他们内心深处无法述诸于口的强势Y。
所以廖涵一把拽过向嘉天,霸道地把手伸入V领毛衫里攻城掠地,狠狠按在沙发里舌吻时,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和口哨声。
向嘉天精心打理的发型被弄得一塌糊涂,衣服也歪了,嘴唇也涨红了,还有些小心翼翼束手束脚,竟别有一番羞涩旖旎的风光,惹得几个人大笑。
“怎么样?”廖涵一挑眉,“比你们那些强吧。”
“行。”龙卡叼着雪茄,摆弄面前的纸牌,“够味道,我都想弄一个玩玩了。”
“下注下注。”彼得敲敲桌面。
“今天手气不好。”廖涵吐出个眼圈,斜睨着旁边的向嘉天,“你来玩玩?”
向嘉天笑着摇摇头:“不了。”
“输了算我的,赢了你拿走。”廖涵让出地方,他知道向嘉天爱钱。谁知向嘉天仍是摇头:“不了,我不会,廖哥你玩吧。”
廖涵把雪茄掐灭在烟灰缸里:“你TM的骗谁呢?你不会?当年在澳门赌城玩得不是挺溜么?”
向嘉天一点不奇怪廖涵掌握自己那点破事,仍是笑,笑得很得体,就是不下场。
“哎哎哎,快点呗。”龙卡等不及了,上下其手摸着坐在大腿上的美女。那女孩子不过二十出头,丰胸细腰,就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发出暧昧不明的娇喘。
廖涵走下座位,道:“先等等,我问个清楚。”他说先等等,别人就得先等等。彼得搔搔大光头:“要不我先G一炮?”
“随便。”廖涵没搭理他,转而问向嘉天,“金盆洗手了?”
向嘉天犹豫一下,点点头。
“为什么?”廖涵还挺感兴趣。
向嘉天想一想:“当年我被人骗了,输得叮当响,正是我家出事……”
“哦——”廖涵了然,随即好笑地瞧着向嘉天,“你还有这记性?”
向嘉天不好意思地笑笑:“当时发过誓的,还想剁根手指头。”
廖涵瞄了向嘉天齐齐整整的双手一眼:“怎么没剁?”
向嘉天眨巴眨巴眼睛,老老实实回答:“怕疼……”
“哈哈哈哈——”屋里人齐声大笑,彼得指着廖涵,“你这个宠儿有意思,太TM有意思了。”
廖涵没笑,他从嘴角嗤地一声,然后身子前倾,慢慢凑到向嘉天的耳边,压低声音:“要是我非要你玩呢?”
47
廖涵这句话说的就很有意思了。其实向嘉天玩不玩的无所谓,又不差这么一个人;但廖涵偏偏要求出来;无形中就带着一种掌控的成分、强制的成分;就是瞧瞧你敢不敢反抗;敢不敢拒绝。
俩人这算是杠上了,龙卡和彼得笑嘻嘻地看热闹。
谁知向嘉天半点骨气也没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就玩呗。”
周围又是一阵大笑,向嘉天在哄笑声中上了牌桌。上了牌桌之后的向嘉天就不大一样了;他十分熟稔地切牌、叫牌、把玩筹码,泰然自若地盯着桌上诸人的脸色,自己反倒表现出漫不经心和玩世不恭。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只玩了两把;都看出来向嘉天绝对不是个菜鸟;手上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两把刷子严丝合缝地刷下来,使得廖涵这边筹码多出近一倍,金灿灿得晃得人眼花。
廖涵笑了,意味深长的,他拍着向嘉天的肩头:“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么两下子。”
向嘉天一笑,笑意里带着几分自信和矜持的味道,颇为潇洒,简直是风度翩翩。廖涵忍不住心头一热,站起身:“就到这吧,有点累了。”
龙卡和彼得对视一眼,推开牌,跟廖涵再闲聊几句,各自离开。
廖涵随意一指牌桌上的筹码,钱不算多,能有个几十万,对向嘉天说:“喏,拿去吧,你赢的。”
向嘉天再次出乎廖涵意料了,他颇为留恋地瞧了那些筹码一眼,却摇摇头,站到廖涵身边。
“怎么?”廖涵眯起眼睛,“你不要?”
“我说过我不赌。”向嘉天下了决心似的,连看都不看那些筹码了。
“切。”廖涵嗤笑,“装什么装?你不赌你刚才干什么呢?过家家啊。”
向嘉天垂下眼睑:“这不是廖哥非要我上场么,规矩我还懂,不能为自己那点破事抹了廖哥的面子。”他和向嘉丞长得真像,难得低调收敛的时候,脸上那抹淡然和温顺,让廖涵不由自主周身血液就滚烫了。
廖涵不愿意压抑自己的兴奋,他二话不说,猛虎似的扑了上去,一下子把向嘉天压倒在沙发上,上下其手。
向嘉天急了,拼命向后躲,一边躲一边求饶:“廖哥,廖哥你别这样行吗?”廖涵没理他,只当是向嘉天玩个欲Y还拒,故意掉他胃口。一只手已经探到向嘉天衣服里去了,捏住那粒狠揪了一把。
向嘉天“啊”地一声惊叫,呼呼喘了两声,用力推开廖涵,提高声音:“真不行。”
廖涵兴头上被打断,脸色十分难看,怒骂一句:“我草,你TM来大姨妈吗?”
这话太难听,可向嘉天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只是用哀求的小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廖涵:“廖哥,我一会还得回家去。真的廖哥,我没骗你。”
廖涵喘着粗气,一脸暴躁地坐到沙发里,旁边立刻有人给他端上加了冰块的鸡尾酒。他一饮而尽,眼睛直直盯着向嘉天,一抹嘴:“说吧,什么事?”
“我妈病了……”向嘉天规规矩矩站到廖涵身前,跟受审讯的罪犯似的,衣衫凌乱挂在肩上,也顾不得整一整。不过他当然不肯把责任担在自己身上,紧着说,“都怨我弟弟,没事出什么柜呀,把我妈气得,差点住院。我就说他,太不懂事了。可廖哥,你瞧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我弟是指望不上了,现在我妈一瞧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还得我守着才行。昨晚我一宿都没睡觉我……”
“行行行。”廖涵摆手打断向嘉天的诉苦。这小子他太了解了,十句得有八句是假的,还有一句夸大其词,“你弟弟,向嘉丞?”
“对,太不让人省心了。”向嘉天皱着眉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不是添乱吗这不。”
廖涵失笑,斜睨着向嘉天:“依你怎么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前段时间嚷嚷要结婚,不会就为了骗你妈吧?”
“不是骗,是真结。有什么呀,找个差不多的女孩子,就结呗,大不了以后再离。”向嘉天说得理直气壮,“反正我妈她肯定高兴。”
廖涵无语了,他有时候真不太明白向嘉天的大脑构造。其实刚才向嘉天不肯拿筹码的那一刻,廖涵真觉得自己应该对他以后稍稍好点的,稍稍有点尊重的。可向嘉天就是有这么一种逆天的本事,他能让你刚刚升起来的那么一点点好感,在下一秒立刻灰飞烟灭,连个渣都剩不下。除了想虐他,就是想虐他。
廖涵平静下来了,他为刚才对向嘉天涌起的那种不可遏制的冲动暗自感到惊奇。就这么个货色,也能让自己这么失态?他也配?
向嘉天无辜地眨着眼睛,看着廖涵稳稳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端起一杯酒。廖涵深不可测的目光,让向嘉天不禁打了个寒噤。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疯狂冲动的廖涵不可怕,安静宁定的才恐怖,尤其是安静宁定时,眼里却闪着冷酷残暴的光。
廖涵慢悠悠地把一杯酒一口一口地喝完,他瞅着向嘉天的眼神,好像一口一口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向嘉天的骨血。然后他轻轻放下杯子,语气和缓得近乎温柔了,他说:“你今晚什么时候把我伺候好,我什么时候让你走。”
就为这句话,向嘉天被折腾了一下午外加前半宿。保镖们全都退了出去,从微微开启的门缝中清晰地流泻出向嘉天大声的哭泣和呻Y。什么羞耻的话都说了,什么羞耻的事都做了,到最后,只剩下桌子“咯吱咯吱”的有节奏的响动,和向嘉天神志不清的叫C声。
等廖涵叫他们进去时,好好的小会客室里满目狼藉,仿佛布拉万单独扫荡过这里。廖涵气定神闲地坐在高高的吧台边,衣服齐整,只是额头上微微见了汗。胸前衣襟大敞,露出结实的胸膛。
相比之下向嘉天凄惨得多,赤身GUO体地跪趴在沙发里,后TUN处满是白ZHUO。身上捏掐的青紫的痕迹随处可见,无比清晰。向嘉天不用猜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根本没法见人。但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别说穿衣服,爬都爬不起来。他只把脸深深地埋在沙发靠垫里,像只自欺欺人的鸵鸟。
保镖们没去瞧向嘉天,事实上,在他们眼里,那不是个人,不过是老板的玩物而已。说扔掉就扔掉,和一件穿旧了的衣服没有任何区别。
廖涵点了一支雪茄,深深吸一口,一步一步踱到沙发边,屈指在雪茄上弹了弹。烟灰落到向嘉天光滑的背脊上,令他痛得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廖涵说:“今天玩够了,你可以走了。”
向嘉天闷声闷气地回答:“谢谢廖哥,谢谢……”
廖涵离开之后,向嘉天在再次空无一人的小会客室里整整喘了半个小时的气,这才勉强直起身子,一样一样把地上的衣服穿回去。一瘸一拐走回卧室,洗了个澡,一丝不苟地刮胡子、抹护肤品、打摩斯,对着镜子端详了好半晌,突然一笑,说:“行,没死。”挑一身鸡心领深蓝地灰格子的毛衫,配修身牛仔裤高腰皮靴,正是最流行的英伦范儿。他这个人,就算被折腾个半死,外表也是不肯露出半分的。在廖涵面前怎么样那是一回事,在别人面前丢脸那是另一回事。
所以,向嘉天赶到向母家,早就后半夜了。他轻手轻脚用钥匙打开门,站在向母漆黑的卧室前犹豫一会,给自己找了个最完美的理由:这么晚了就别打扰妈妈休息。下意识按一按酸痛的腰,要去北边卧室睡觉。
经过厨房时,眼前忽然闪过一点红光,唬得向嘉天吓了好大一跳,定睛一瞧,竟是袁一诺,倚在门边冲他吐烟圈。
“干什么你?”向嘉天惊魂未定,着恼地道,“黑灯瞎火的。”
“看大孝子多晚能回来。”袁一诺斜叼着烟卷,整个人恰到好处地隐没在阴影里,和黑暗融为一体,只有唇边那点烟头的红光,泄露了他的位置。他双手抱胸,目光尖锐得像是能穿透夜色,上下打量向嘉天一番,“快活够了?不知节制,小心肾亏。”
向嘉天不太敢面对袁一诺,说实话他内心深处对当年的事还是有点愧疚的。那时他不敢回国,被人骗得在赌桌上输掉所有钱,弟弟打电话求他,偏偏要脸面没法说出口,到底那点忙还是没帮上。那年他自己在国外过得也挺凄惶,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四处逃窜。后来一咬牙,勾搭上个四十多岁的守寡的女富婆。那个女富婆有的是钱,无儿无女,认为亲戚们对她好全是为了财产,素无往来。就和向嘉天对上眼了,觉得这个东方男子具有一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气息,体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