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承担!
宗门,是老头唯一对我不放心的地方;去除这一块,即便生死,他都对我有信心!
溪湘老头有数,我只要答应,必会全力守住大商梁!这是他的最大要求,也是我的底限……”
“真复杂……”
“你只要知道,他是一个最好的师傅就好了,不用与宗门联系到一起,也别生他的气。”
“本姑娘才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
林琪瑢第二天一大早,就到朱由和溪湘汀澜处,与师兄师姐汇合。
朱由道:“右界四大宗与左界九大宗,同体连枝,互为倚助。此次虽为观礼,但也有协助之责。稍后,你们便去朝霞岛,各领任务。
我与你们师叔、林师弟,则另有安排。但要切记,不要打听人家隐秘,将自身任务做好便可。
对了,终师侄和尹师侄,你二人行事,最是妥当;要代表商梁本宗,联合其它八大宗代表,去拜访各界来人,争取与他们均混个脸熟。有那相识的,不妨宴请聚会。”
众弟子纷纷起身领职。
“我们也走吧!”溪湘汀澜起身;
“有严防目标?”林琪瑢道;
“只是事关渡劫成败,宁可小心,不可不防。”
溪湘汀澜带着林琪瑢飞身而起,朱由随后升空,但马上朝着孔策和魏亿躬、大弟子齐光年传了一言。
三人一愣,随后一起聚到白南笙身边,又招呼其它人当先飞走。想是右界之行,几人会一直与白南笙同行了!
安然见状,与郦冠钰但笑不语。
瑷晖则夸张咧大了嘴,也看出了门道;但是转眼,就被王守直呼喝一声打断,急忙飞入队伍。
*——*——*
当初九天舞地凤凰体林婒上界,右界派来十二位道祖,可谓是倾尽全力。最后有五人罹难,其中太安宗就占了两个。分别是:恭青松道祖与阮经纬道祖;
如今太安宗只余三大道祖:渡情、曹武渔、卢岵苓,眼下渡情又要上界。
“当初不是说李师侄和太安三尊,都有可能晋阶渡劫,只是一直也没有新的消息传出来。渡情道友此劫一过,不论成与不成,太安元气大伤!”溪湘汀澜沉声道;
溪湘汀澜所称的李师侄,自然是太安宗主李兵柔。而太安三尊则是太安宗天境三大道尊:许其竹,晏长虹,步知忧;
朱由微摇了摇头。
“大商梁一战,右界殒亡了五位道祖,太安就占两人,剩余三大道祖也就是堪堪维持宗门局势稳定。渡情道友此劫,是一大难!”
林琪瑢本不十分清楚,当初右界在林婒上界的损失。今天听来,哪能无动于衷。心下暗自打定主意,虽是不喜这些宗门,但渡情元祖渡劫,在太安期间,自己尽量帮忙就是。
一路上朱由不断盘问林琪瑢本命法宝的事,希望林琪瑢即早斩去,重炼一件,还说商梁有何宝材云云。
溪湘汀澜半路对朱由道:“师兄不必费神了。他那口瓮,与皇尊级别的宝皇相当,小六不成皇尊,都是他占便宜。斩了,有些可惜……”
朱由腾地盯住林琪瑢,喃喃道:“它……它叫什么?”
“诶——你问我么?”小丫头头顶一圈黄色花环,娇嫩新鲜,若蝴蝶展翅,从林琪瑢发冠中探出头来。
清早的霞光映得她灵气逼人,不可方物!
朱由傻眼!
*——*
太安山门为一座高一百九十六丈祥云牌楼,一色清光玉累筑;抬眼望去清气上升,堂皇正大,让人不能逼视。山门向外延伸有一千法阶,直接沟通太安护宗大禁与外界连接。
入宗贵客与初入宗门弟子均可直上朝霞。平日间太安弟子则另有七条辅路在宗内外往返,倒是不必这般正式。
三人很快便到朝霞岛太安宗大殿:太安正殿。
刚落至殿前,紧跟着又有一人出现其后。
周围太安弟子恭身齐呼:“参见卢老祖。”
三人也转过身来,朱由与溪湘汀澜略一拱手。
“卢道友!”
“朱道友,溪湘道友!这位就是小林道友吧?”
卢岵苓!
于是,林琪瑢行个半礼,口中道:“见过卢道友!”
这是一个脸如刀削,两眉虬结,细眼倒竖极为厉色的四十许中年模样的老祖。
他见林琪瑢仪态镇静,稳重端方,精明探究的细目,不由泛出一抹意味深长之色。
“商梁后继有人可喜可贺!”居然没搭理林琪瑢,转向了朱由;
林琪瑢毫不在意没被人瞧在眼里,却是直接站直了,再不言语;
他来太安是客,根本不用在意一个半个人的脸色。
而一旁朱由则大有“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
“他师傅也没料到,这小子这么快就晋阶渡劫。等到发现不对,已经接近尾声!差点没用上道源花,让我们几个老家伙惊出一身冷汗!”
溪湘汀澜道:“听闻李师侄也离晋阶不远了,太安同样后生可畏啊!”
卢岵苓嘴角有些生硬地扯出一点弧度,算做笑意。
“李兵柔这小子,上次被溪湘道友生生刺激!回来便发奋图强,本来天境小辈中,修为进境以太安三尊前三,他勉强能排在第五。这一冲锋,直接位列前茅,不出三百年,渡劫可期!还要多谢师弟的帮忙,嘿嘿……”
溪湘汀澜一哂:“这有什么刺激与否,是李师侄天资使然,卢道友非要给本人脸上贴金,真是受之有愧!”
卢岵苓打个哈哈,抬手引路:“请!”
几人一起向殿内走去。
林琪瑢则走在溪湘汀澜一侧,寂静无声,但是魂光却早就突破几层禁光,悠悠飞了出去,将朝霞岛与魂光可及的上下左右看了个遍;
进了大殿,卢岵苓、李兵柔一起做为地主,忙与左界诸多道祖寒喧。
而白怀、岑光、宓萸、梅林、范天芳、全一、宫城雪、山月、残兴、汤可居等都是左界的老面孔。
同时林琪瑢还首次见到了玉侣宗一个名为毕丝茜的元祖,一身清冷的模样,摆明了生人勿近。
不一会,曹武渔又客气的引来了帝阳宗的公冶弗神、原千雪,地火宗苗子武、辛无笑,引仙宗乔寒天、江年智;
于是除了李兵柔外,大殿内一时间聚集了二十二大道祖,分宾主落坐,共商十日后渡情渡劫的一干安排。
当初,太安老祖能到左界助拳,拼却性命,没道理左界道祖到右界只看热闹!
394。第394章 挑衅
林琪瑢渡劫,在左界引发轰动,但是对于这么多外界来说,不点明是谁,左界新晋一位道祖的消息,也仅是苍海微澜;何况消息才一两天而已。
除了法则之子的光环,林琪瑢名气在既川下界,虽有传播,但没有留影石流通。越远、越陌生的一些外界,林琪瑢与他掌握的阴则之束,也仅是一个名头。甚至遥远界面中,只在那些渡劫修者与其高足之间,有一两人听闻,有的更是完全不知。
既川上界有十四皇域,万千下界当然也被划分了十四区;十四区下界的渡劫修者只要上界,便有不同皇域接收,相应的各个下界总宗,也分布在十四皇域之中。
如此形势,林琪瑢在下界的名号,自然不如其师溪湘汀澜的第一道祖,威风赫赫!
当然,在既川神碑与蛇尊的神威下,左界现在威名远播,什么第一道祖,法则之子,全是尘埃;只有亲身到过左界的各界诸人,才能深深感受到左界的厚重与潜能……
许多界面,尤其是既川下界排名前百的大界面,如:孤鸟界、独上无常界等等,甚至更少有人知道林琪瑢是溪湘汀澜的徒弟。
所以除了少数几个界面来人,对林琪瑢展现出了足够的惊诧与重视。其它十余界面众多道祖,倒是一如往常,让林琪瑢自在不少。
任谁也受不了走到哪就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即便是夸是赞。
因此林琪瑢在选择任务的时候,特意避开了与众多各界道祖名为周旋,实为摸底的任务,选了巡查太安宗北部之责。
其实太安护宗大禁提前半年就已全部开启,安排道祖巡查,也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更多的是需要道祖身影不时现身,起到震慑宵小的作用。
十日期间,甚至是在渡情元祖渡劫的之后的一段时期,巡查任务都要坚守周围不能有所马虎,尤其渡劫之时,更是关键时刻。
“看来以后日子,你都不能回房休息了……不过,在外面透气,比应付那些人强多了!”小丫头。
“正是这个道理。”林琪瑢低眉轻道:“可是表面看虽是个闲差……”
“如果有事,定是第一波遭遇敌手!”小丫头接道。
她水灵灵的秀目,滴溜溜一转,嘻笑一声,“打架咱们还怕谁?我们去玩吧!我想坐在大个儿背上!”
林琪瑢无奈,只得将大个儿放了出来,双翅一展金灿灿的如一轮娇阳,林琪瑢带着小丫头飞到其上。
大个儿欢快叫着,开始变着花样的哄小丫头开心……
之后的几天,太安宗以北天上,不是有龙兽翔空,就是有神驹踏天,引来不少议论之声。但因有强大威压不时扫过,才知有渡劫高人巡守,无聊放松坐骑。
但是从点点迹象表明,太安宗内已经严谨非常,到处透着枕戈待旦的肃杀!
随后,左右界几十老祖共守凌天宝塔、六气岛的消息传了出来,就是外界观礼的道祖也来了五六十位,无不放出话来,维护渡情元祖渡劫大业,有不开眼的定斩不饶!
但是,轻松了不过三日,林琪瑢就接到了瑷晖的传讯。
“小师弟,咱们商梁弟子与是无水界的‘一鸣惊人’,晴极无量界的‘步月登云’进行赌斗,它们莫名其妙的把孔渊打伤了,更想杀了它,此外还伤了孔师兄、方师兄;安师妹说他们一定用了阴险手段。快来帮忙……”
想了想,林琪瑢让大个儿驮了小丫头在北部继续玩耍,自己则隐于空中,悄无声息沿着传讯法牌方向,追了过去。
他有巡查之责,当然不便明目张胆脱离负责区域。
转眼来到六气岛东南的正阳岛下方,太安宗一条雄岭所在的平岗上。
这是两峰夹的一处平缓山峦,上面有一片低境弟子的演法场,内中金坚岩打成的厚厚地面,虽是坑坑洼洼,却经久耐用。
不过今天却出奇的聚集了几十位天境修者,而且多是外界远道而来。林琪瑢见过的济法界的四相天之二:飞相天火爆与离相天易先生,与桃秀界的叶红云、张君茗赫然在内!
演法场中心围聚了一片方圆百丈的场地,三方三队的人马正互相对峙。
而在商梁孔策身边,小山海龙孔渊庞大的身躯无力的倒在一边;蛇首颌下,两个血槽,差点将头直接割断!
要不是它是龙兽,孔策一直培育得当,血脉之力早就强大,启用了本身血脉自愈天赋顽强维持,这时早就无幸!
终盖天面沉似水,已在发怒边缘。
“燕道友、伍道友、步道友、邓道友,你们欺人太甚!大家有缘在此相识,意见不和可以切磋,求同存异才能相交。
像各位这样强求他人的灵兽,不能得手便出手偷袭,让孔渊奄奄一息,真是无耻至极,让人大开眼界啊!”
对面一队有七八人,全是与天境相当的修为。当前为首二人。一人着石青色法衣方脸阔嘴,一人白色法衣高鼻深目,皆为二十许模样。
那石青法衣修者不屑道:“天下至宝,死的、活的,有能者据之!山海龙这等龙兽,就应在我等这般人物手中,才是最好归宿!
好言相商,不知好歹;手下真章无能,哭给谁看?!哼!面子、身份、名头,是要自己挣的!
终盖天,听闻你是弹丸左界的不二天才,有能耐就自己找回面子,敢不敢?”
“呵呵……燕一鸣,人家师傅是下界第一人,咱们可惹不起啊……是不是要害怕得发抖一下?”白衣人语声纤细,嫣然一笑;
燕一鸣大嘴一撇,抱臂斜看了看白衣人,“伍惊人,收起你的兰花指,没想到混来混去,最后跟你并称‘一鸣惊人’,真他奶奶的反胃!”
伍惊人脸色瞬间发黑,朝着燕一鸣“呸”了一下,“你以为本公子愿意与你这个蛮子搭上边?少废话!刚才步月登云已经出手了,那山海龙可是没死透,咱们要动手,就快点!你先?我先?”
二人竟然将商梁诸人当成砧板上的肉,完全视而不见!
终盖天怒极“哈哈”大笑,点指对面二界领头四人:
“既然这样,就不要怪终某以主欺客,请教一二了!!”
魏亿躬举步站了终盖天身边,淡淡道:“魏某也来领教二位高招。”
另一边十余人的晴极无量界弟子,登时有人大叫道:“看看,他们真把自己当回事!听闻,你还有个小师弟极为厉害,不妨一起找来,也不一定够我们步兄与邓兄塞牙缝的!”
晴极无量界子弟“轰”的大笑,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他们以为有师父的名头,谁都卖要面子么?”
“坐井观天,其实就是一群蛤蟆……”
“打就打,还长篇大论……以为用嘴可以么?”
“可能人家‘嘴’功非凡呢?”
“哦?这个吗……没见过呢……不如请人家露一手?”
步月,邓云二人倒是极为沉稳,并未因为后面人的起哄而沾沾自喜,反倒看着终盖天、魏亿躬二人煞气渐盛。
二人如临大敌的背影,让后面的叫嚣渐渐失声。
他们终于对对面气度泱泱,人品超群的终盖天,正视起来。但想要让他们不战而走,那是妄想!
“终道友,既然来了,不留下点什么,怎么对得起,我们匆匆一面?”
终盖天涵养了得,他看了眼孔渊,轻声一笑:“步道友与邓道友既然已经留下了东西,终某当然也要回礼才是。”
这时,齐光年和杜保宪越众而出对终盖天道:“师弟不用费神,这二位道友我们接着!”
旁观的湖弓天界、漫涓界,济法界、桃秀界的一些弟子,不由议论起来。
这时湖弓天界人群中便有声音道:“晴极无量界是大界不假,这次怕是踢铁板上了……嘻嘻……”
“看热闹就怕不乱,左界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这群愣头青……”
“不过,我也想看看左界的厉害,尤其是没来的那位……”
“听说那位出手……一招结果,利落快绝,可是就没热闹瞧了不是?”
那边漫涓界中则有人道:“丁老祖特意嘱咐过咱们,要与商梁弟子好好结交,商梁水深着呢!怎么这两界却是一副扫人山头的模样?”
“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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