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师父一直挺自己,首先就要懂得讨师父的欢心,就要在“老东西”面前,装出一副“尊师重道”的嘴脸和模样。
是以,尽管西门吹灯上午“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得很是辛苦、极是劳累,中午时分,他却依然照例到“冥骨屋”一行。
“冥骨屋”远远在望,西门吹灯酒色纵欲过度,走了数十级台阶,不免有些脚下轻浮,踉跄几步。
西门吹灯满身酒气的打了个酒嗝,然后,他眼前就是一亮!
他看见了山道之旁,有一个采花的女孩子。
女孩子手里,已经采摘了满满一捧五颜六色的鲜花,红色的、蓝色的、紫色的、黄色的、粉色的、绿色的,都是娇艳的花色。
花儿虽美,还不及女孩子的一分美。
花儿虽娇,却比不上女孩子的娇嫩欲滴。
西门吹灯玩过的女人,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有多少个,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娇美的小女孩儿;当时,他就看傻眼了,口水更流得好长。
那女孩子人美,笑得也好甜,她声音甜美到西门吹灯心坎里的问道:“西门公子,我美吗?”
西门吹灯被她一唤,如梦初醒,他先是左张一下,右望一下,饶是恶狼碰见小绵羊般的如获至宝,生怕给师兄们发现,抢走他这飞来的艳福、夺走自己这送上门的肥肉。
当时,西门吹灯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纳闷:“怎么放着这般标致的小美人儿在山门里,我那两个‘色中饿虎’的师兄陆小疯和李寻蔫、,为啥就没发现?反倒便宜了晚到一步的我?
西门吹灯决定找一个僻静的所在,和这个小美人好好的乐上一乐。
——既然她认识我“西门公子”,必定是门派里,哪个师侄的亲眷,打扮得这么露骨,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女孩儿,反正都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先把她玩了再说。
西门吹灯正在暗自打那小女孩儿的鬼主意,那个又娇又美又甜的小女孩儿,又娇滴滴、美兮兮、甜腻腻的嗲声浪气问道:“西门公子,人家倒底美不美吗?你快说嘛——”
“这小浪雌儿果然不是一个正经的好货而!”西门吹灯心中暗喜,刻意摆出了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姿势和笑容,道:“小美人,美,美的紧呢。”
他笑着,说着,一只“狼爪子”,就下流的搭上那小女孩儿裸在外面的的香肩。
那小女身体灵便的孩儿一侧,躲过西门吹灯的“狼爪子”,笑嘻嘻的娇嗔道:“哎呀——不要这样啦——被别人看见,多难为情啊……”
“这小狐狸精,明显是想勾引大爷上她,却还要拿拿腔调、摆摆姿势……”西门吹灯心下哑然失笑,
继续将“狼爪子”放在小女孩儿微微凸起的胸峰上,亵笑道:
“……要不,大爷带小宝贝儿,去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好好快活一下……”
那小女孩儿,娇小的身形,犹如鬼狐一般的扭了扭,又一次躲过了西门吹灯的袭胸,西门吹灯脸色,刚自一变,就听小女孩儿浪不丢的笑着问道:
“带小宝贝儿去没人的地方做什么?西门公子,你该不会……想强暴我这个小妹妹吧……”
西门吹灯被这小女孩儿的话所勾引,邪心大起,邪火焚烧,他“哈哈”一笑,道:“哈哈!,我就是强奸你这小妹妹……”
说笑之中,西门吹灯正要一把将小女孩儿搂在怀里、强行拖走,寻地施暴,突觉他伸出的手掌掌心,就是噬心一痛!
噬心一痛之后,就是醉心一麻!
西门吹灯大惊失色,他张口欲呼,才发觉,自己竟已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件残忍的事情——
小女孩儿用她她涂满了指甲凤仙花红汁的尖细小手,刨开了他的胸脯,当着自己的眼前,挖取了他的一颗还在跳跃的鲜活心脏,往红菱小嘴里一送,竟三下五除二的生吞了下去!
西门吹灯目毗尽裂,“呀呀”作不出声,他全身都麻了,连呼吸也没有了,只见那小女孩儿微微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娇红润湿的嘴唇,媚笑如花地道:
“忘了告诉你,小妹妹我叫白妙妙,‘青龙会’‘十大天王’里的‘贼王’,偷心的‘贼王’!”
第二十六章 “冥骨屋”惨案
西门吹灯被剜心而死的时候,他的师傅、“崆峒派”掌门人古隆先生,正在“冥骨屋”里,和三弟子陆疯,商量有关于应对“高第门”门主高老庄飞信求援的事宜。
在是否抽调派中高手、应高老英雄之请,支援“西门世家”这一问题上,师徒两人的意见,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陆疯是力主援救“西门世家”的,他认为,除了高老爷子的情面开外,最关键的是,一旦“四大家族”先后被“青龙会”逐一所灭,齿亡唇寒,下一个,倒在“青龙战队”铁蹄之下的,势必就会为“八大门派”,与其坐而待毙,不如起而拯之。
古隆先生则对于是否要出兵南下,态度相当的迟疑,他主张,“正义联盟”盟主“一剑霜寒十四州”万镇岳,现在对“青龙会”的态度和立场,相当的暧昧不清,在当前武林局势,尚未明朗化之前,偏居一偶的“崆峒派”,实在是不宜轻动,以免动了根基。
师徒两人,在“冥骨屋”里,争论不休,僵持不下;守在屋外的,是古隆先生百里挑一的三名保镖。
这三名保镖,上任以来,从来不敢离开过古+☆+☆+☆+☆,m。v。c≮om隆先生半步,甚至是寸步也不离。
他们还清楚的记着,他们本来是“四大保镖”,本来还有一个同僚,就因为十五半年前,在当值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去了趟茅房,结果他回来的时候,就被查岗的古大掌门愤怒的扇了一个耳光,到现在,那个保镖还是疯疯癫癫的,古大掌门那一巴掌,将他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
古隆先生正因为,有这两名保镖守在外面,所以,他一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直到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两声重响。
古隆先生是老江湖,陆疯也是久闯江湖,二人一听,就听出是人倒地的声音。
他师徒二人,迅急地对望了一眼,立即分成左、右两个方向,掠出门外。
然后,他们两人都怔住了。
地上有三个死人。
三个保镖,都是“崆峒派”的尖高手,却无声无息地死去。
三人都是面带微笑死亡,全身无伤痕,唯有胸腔一个拳头大的血洞,心脏皆不翼而飞。
远处,还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十五具尸体,不但死状跟“三大保镖”,一模一样,就连死相,也一般无二。
不足一十七丈的空间,却死了一十八名“崆峒派”的高手。
然后古隆先生、陆疯,就看见遥远的山门草地上上,死的人,是西门吹灯,心脏被人挖去,血流得满身满地都有。
有一个女孩儿,就站在西门吹灯尸体的不远处。
她手提一篮子的鲜花,盈盈楚楚,看到古隆先生跟陆疯,就胆怯的好似迷路的白羊,在森林里,撞见了两头老灰狼。
古隆先生、陆疯,表面上,丝毫的不动声色,数十年的江湖阅历和临敌经验,使得他们师徒二人,深知越是处于下风劣势的时候,欲要冷静以对,否则越无生机。
——无论这面前的女孩儿是谁、是何来路?能在瞬息间做掉“崆峒派”包括最年轻的长老西门吹灯在内的、这一十九名高手的,绝对不会好惹到哪儿去!
在那么一瞬间,陆疯忽然觉得自己,是时候应该退隐、退休了;师弟西门吹灯也死了。“崆峒五老”,师兄弟五人,如今活着的,只剩下他和四师弟李寻蔫了,谁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轮到自己的头上?
——如果这次,我能活下来,我一定,金盆洗手,在不过问江湖事。
问题是,他必须活过今天!必须活过这一次!
想活命,就必须先拼命!
他现在就要拼命,他立刻就冲杀过去,连话都没心情多半句。
江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太多的道理可讲。对头既然已找上你了,你想三、两句话,就能摆平,那无疑是痴人梦,所以,没有废话,只有流血。
不是敌人的血,就是自己的血!
冲!
杀!
陆疯一冲过去,他的“疯人剑”,就杀了过去。
他一冲杀过去,女孩儿就一闪身,便避开了,她美美的双眸,仍无辜可怜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头正在追撕白兔的凶恶老虎。
陆疯心头一凛,他又一剑攻杀了过去,女孩儿不多不少不偏不倚的又是一闪,陆疯又扑了个空。
就在这个时候,陆疯目光一膘,就看到他的师父古隆先生,已偷偷的潜到女孩儿的背后——
——古隆先生经常教育他的徒子徒孙,道:“我们名门正派,为了维护武林和平、维持江湖道义,对付他们罪恶滔天的黑道中人,除暴歼恶,不必讲究什么江湖道义、武林规矩!”
正因为如此,“崆峒”一派,经常有群殴和群起攻之的不光彩事件,且不管对手和对像,是否是“罪恶滔天”的“黑道中人”。
古隆先生是这样教授弟子的,他本人更是起了表率的作用和示范。。
他那双“七伤拳”,一开一合,七开七合,隐有必杀之势的苍烈,拳势铺天盖地,已封杀了女孩儿的后路。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陆疯立即出手!
全力出手!
这是势在必得不得必死的一次出手,这一剑,如果还若没有得手,那就不是子大扎手的事情了,他们试图俩个,便有将两条老命,都撂在这的危险了。
陆疯这一剑,宛若疯魔,几乎发挥了他练剑近四十年的全部积淀,眼见剑招就要使到极致,但是,他突觉腰间一麻,他的剑招,便无法施展下去了。
那娇娇美美怯怯弱弱的女孩儿,眼睛里,对叠出一双双的美丽问号,她向陆疯柔柔的笑着问:“老爷爷,您老为何对人家,这么凶呢?”
陆疯一怔,他想回答,却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那女孩儿,娃娃热儿脸,巴掌般大,娇的身材,稍稍有些丰腴,却白得有绯红,她眼巴巴的看着陆疯,,眼巴巴的问道:“你想什么啊?您老人家为什么光张嘴、不出声呢?”
陆疯张口欲喊,却哑然无声,女孩儿好像明白他想什么似的,问道:“您是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啊?”
陆疯不能话,只能拼命的头,女孩儿娇憨甜美地笑着道:“我就是盗了‘将军令’的‘贼王’白妙妙(参见《将军令》卷第二、五章)啊!”
女孩儿一报完自己的字号,古隆先生在她背后,就出了拳。
——七伤拳!
古隆先生一拳,就打碎了陆疯的天灵盖。
“贼王”白妙妙,轻轻地“哦”了一声,笑着向古隆先生问道:“古大掌门,你不替你五徒弟报仇,反而杀了三徒弟,这是唱的哪出儿戏文啊?”
古隆先生“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以头磕地,阿谀奉承的笑道:“属下、‘崆峒派’掌门人、古隆,早有为‘青龙会’效忠之心,无奈敝派门下弟子陆疯、西门吹灯等众,对加入贵会之举,向有微词,阻挠甚多,是以,属下虽有归顺之心,却无力如愿以偿;今,幸得‘贼王’白长老的神威,先除去西门吹灯这障碍,属下再废了陆疯这孽图,以示效忠‘青龙老大’之心。
属下古隆,愿以‘崆峒派’归降‘青龙会’,惟愿‘青龙老大’一统武林、君临天下,白长老横扫江湖,八方来朝。”
“贼王”白妙妙“噗嗤”地一笑,道:“你这老儿,倒是比你的几个顽固不化的徒弟,要识时务的多了。”
古隆先生跪地表忠心,磕头发毒誓,道:“白长老,只要‘青龙会’肯予收容,敝派上下,为了‘青龙老大’的君王霸业、为了白长老的千古功业,无不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贼王”白妙妙笑靥如花,甜甜的道:“难得你明白事理,只要你肯真心归顺,不日,‘青龙老大’坐北朝南之际,‘凌烟阁’上,少不得你古隆先生的开国功臣位置,请先起来话。”
古隆先生叩头礼谢道:“属下感谢‘贼王’的引荐,感谢白长老的维系……”话未讲完,他正在徐徐站起的身体,突然凌空而出,出手就是一轮犹如暴风骤雨般的“七伤拳”!
古隆先生这一下,疾起突变,防不胜防,连他本人,都自认为白妙妙是死定了——
然而,古隆先生平地掠起,拳势方一展开,但身形却在半空中,忽然一顿,直直坠落了下来,然后,他单手支地,吃力地转过头,瞪着一个突然出现在身后、无精打采的半百老者,吃惊的道:“老四!你……你……”
那突然出现的半百老者,正是古隆先生的第四弟子、“崆峒五老”如今所果仅存的李寻蔫。
只听李寻蔫无精打采的道:“师父,您老人家上年纪了,也该早早退休、颐养天年了,‘崆峒派’的事务,弟子就能者多劳为您代劳了,您就放心的上路吧。”
古隆先生的喉管“咯咯”有声,他脸色发紫的惨笑道:“你们四个师兄弟……里……我最瞧不上眼……最不防的……就是你……”
李寻蔫依旧毫无精神的蔫声蔫语地道:“那是因为我都聪明,要不然的话,我也会落得大师兄跟三师兄一样的下场。”
古隆先生一震,惊诧的道:“你……你怎么知道楚留脓是我杀的?!”
李寻蔫毫无生气活力的的回答道:“要若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大师兄自‘京师’劫安东野安三爷的法场后回山,他受的伤本不是太严重,但结果服过师父你亲手煎熬配制的药,不出半个月反倒一命呜呼了,嘿嘿,还不是你怕大师兄依仗江湖上的朋友声势,夺了你的掌门之位……”
古隆先生脸色发很,身体发抖,一句话也再不出来。
李寻蔫有气无力的道:“还有三师兄,陆疯性格耿直,经常因为派里一些账目和事务,跟师傅您发生冲突和抵触,多次冲撞于你,屡回让你当众下不来台,您早有除掉他之心,今日终于被你寻到机会、痛下毒手,毫不念师徒之情……”
古隆先生闭上眼,全身不住地抖动,不知是在后悔,还是在忏悔。
李寻蔫蔫头耷脑的道:“我早就看出你这个做师傅的,心胸狭窄,就是连自己的徒弟,都容不下;巍为了活命,所以,我只能假装师兄弟里、最无能、最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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