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大汉们又如雷的应声:“喏!”
忽有人娇叱一声,众人都是一呆。只见云端姑娘如同彩羽仙子,飘飘然但又极其迅疾地,已越过众人头顶,刷刷刷地一声,一条软鞭,直抽向柴如歌细皮嫩肉的俊脸。
柴如歌着实吃了一惊。
他想不到云端居然能在中了“勤流赶”后,还能向自己动手,而且武功不凡,出手也飘飘欲仙,快到不可思议。
然而柴如歌的反应也快到神乎其神,两人迅速地交换了数招,在场中大多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脚色,但谁都看不清楚,在这电光火石间,谁抢占了先机?谁得了后手?谁占了便宜?谁吃了暗亏?只不过他们两人自己,却是心知肚明而已。
云端姑娘手中“小舞”长鞭,直抽柴如歌脸门。
正当这一招攻出,一把绯色的刀,不知怎的,已突破长鞭的防守,闪入中门,急刺向她的腰腹。
柴如歌竟然不避,而且立刻反攻。
云端姑娘没有想到柴如歌会不避而抢攻,她的身子像游鱼一般,在千钧一发的刹那,闪了过去,“小舞”一翻,长鞭转拍柴如歌背门。
这一招极快极妙,饶是柴如歌武功通神,一刀落空之下,就算及时收势,后背也得要中鞭;然而柴如歌人不动,一抬手手,“惊梦”刀脱手飞出,犹如一场绯色的惊梦,直钉云端姑娘咽喉。
云端姑娘惊得大叫一声,及时回鞭一封,“叮”的一声,鞭梢卷住刀尖,云端姑娘一抖玉腕,“惊梦”刀斜飞而出,竟射向柴如歌。
柴如歌晃身、移步,缩肩、弹指,藉势一弹,那柄绯色之刀刀便再反弹斜射而出,钉入六当家梁叹心窝!
可怜梁叹本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只因中了毒,动弹不得,稀里胡涂的就成了刀靶,一命呜呼。
柴如歌反守为攻,两招取得先机,便招招抢先,云端姑娘一招失机,就招招受制。柴如歌正要发出绝命攻击,忽听见有人道:“别动她。”
柴如歌手下一顿,这才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个眉目忧郁,但样子却十分温驯的落魄青年。
他的一条左腿,是跛的。
云端一看到他,就想起那个每天在“飞鱼楼”楼下的垃圾堆里翻吃死老鼠的跛足乞丐。
——现在的三个人,像极了十一年前“正义山庄”之前,“明器王”大赛上的那场初见。
柴如歌笑了:“你回来了?”
青年声音寂落地道:“我回来了。”
柴如歌笑容渐敛:“你本不该回来的。”
青年吹了一下额前一缕凌乱的发:“可我已经回来了。”
柴如歌杀气愈盛:“郭怀忠伯伯尸骨尚未寒!”(参见《霸王命》第七章)
青年仰起头:“王爷的霸业也未成,孰轻孰重,不必辰源多嘴。”
柴如歌也随之昂起头:“你想怎样?”
辰源指了指被唐月亮和孟四海两把刀逼住、云鬓散乱的云端姑娘:“大小姐我要带走,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局面的变化很简单,而且也很突然。
辰源乍然而起,与孟四海空中对掠而过。孟四海一刀砍空,一件满是虱子、跳蛋的乞丐服便罩在他头上,他登时天乌地暗,手舞足蹈的落了下来,摔得碟碗菜肴齐飞。唐月亮只觉眼前一花,云端姑娘已给辰源挟在腋下。
第十一章 给你一个强奸的机会
辰源腋下挟着杏眼圆睁的云端姑娘转身就走,唐月亮立即出刀,但左后肩下一麻,然后是一阵刺痛。
震恐之下,唐月亮舞刀疾退。
同时间,孟四海掀起另一片刀光,迎向那辰源。
辰源左手仍夹着云端姑娘,孟四海正要给他迎头痛击,忽然觉得握刀的手,像给什么东西刺中了似的,稍稍一动,便有一种割肉似的刺痛。
他一惊,立刻跳开。
大家这才发现,戳退唐月亮的是楚羽,逼闪孟四海的是柳生寒。
待再要追击时,辰源已不见了,云端姑娘也不见了。
唐月亮和孟四海全都面面相觑,柴如歌波澜不惊的笑问:“辰源早已不是‘青衣楼’的人。”
楚羽傲慢的道:“但他永远是我大哥。”
柳生寒森寒地道:“没有人可以伤害他!”
“好吧,”柴如歌好脾气笑道:“云端大小姐有辰源大公子背后的贵人护着,本王招惹不起,其余诸位英雄好汉,你们只有认命了吧。”
人群中没有人回应。
片刻之后,蓦地,恨天师太咆哮道:“姓柴的,别装模作样了,不怕遭天谴,就给大家一刀痛快吧!”
柴如歌含羞答答的温柔一笑,眼里隐约有了杀机。
他忽然掠起,平平落到恨天师太身前,这时候,玄鹤道长狂吼了起来:“免崽子,有种把道爷也给一齐杀了!”
柴如歌秀眉一轩,似笑非笑,那种温柔的笑意,让周围人感到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残忍。
他也正在做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他用镶满珍珠宝钻的绯色小刀“惊梦”,去划恨天师太的脸,入肉三分,横七竖八的已划了一十五道,纵横交错如棋盘,血珠汇成一串串的,自恨天师太的驴脸上淌落,狰狞可怖。
恨天师太居然倔强到连眼里也不眨:“小废柴,真是裤裆里毛未长齐的乳臭娃娃,就这点本事吗?还有更狠的吗?”
柴如歌一听,笑了一声:“有点意思。”他用手去撕破恨天师太的衣服,堂堂一代武林宗师、峨眉掌门,就这样光着上体暴露在群雄眼前,除了一些好色宵小之徒瞪直了眼睛偷瞧恨天师太已见下垂的胸乳,大多数都选择了将头扭往别处。
恨天师太索牲闭起了眼睛,惨笑道:“乖孙子也真孝顺,饿了吧,来你亲娘这儿脱衣吃奶来了。”
云飞扬忍无可忍,大声叫了起来:“柴如歌,求求你,别……”
柴如歌的手停了停,羞涩地道:“说什么?大龙头,小王没听清楚啊。”
云飞扬怔了一怔,恨天师太怒骂道:“云飞扬,你别求他,这儿有的是英雄好汉,贫尼清白之身,还怕看脏了不成!”
“本王听说,云大龙头青年时,和那时尚未出家的恨天师太有过一段姻缘是吧……”柴如歌说着话,撕开了恨天师太的缁衣,提起“惊梦刀”,就要往恨天师太乳上划落。
云飞扬疾叫一声:“住手!我说,我说就是了。”
柴如歌的手一停,然后非常温和地缓缓道:“最近本王身体没调理好,所以手时常会发抖。”然后又慢条斯理的接着补充道:“天气一热,本王就很没耐性,一旦听到了些不入耳的话,手就控制不住的抖。”
讲话的时候,他还一面揉捏着恨天师太干瘪的乳粒,淡淡地说:“记住了没?云大龙头,本王受不了任何的刺激,你最好说些顺耳的话恭维一下本王,要不然你的老情人就要变成‘太平公主’了。”
“好,好,好,”云飞扬连声道:“小王爷,您高抬贵手,就放过蔓菁……”他一着急,竟将恨天师太的闺名也一起叫了出来。
“求我,嗯?”柴如歌侧一侧首,鼻子哼了半声,指上捏着恨天师太的乳粒用了力,恨天师太整个长脸的脸肌都扯曲了起来,痛得连话也骂不出来。
云飞扬大急,忙道:“我……我我我、求求你,放了蔓菁吧,我愿意代她受过……”
柴如歌满意的笑道:“这才对嘛。”他吁了一口气,忽尔,手起刀落,将恨天师太左乳一刀切下。
血光暴现,恨天师太痛得全身一抖。
她中了毒,原是动弹不得,但想必是痛极,居然还动了一下,其痛楚程度可想而知。
云飞扬怒吼道:“你——”
柴如歌故作失措状:“哎呀,你看本王,真是太不小心了,一时失了手……唉,都是本王的错,害得师太了少了半个窝头……”
就在这时,倏地,一个灰色人影疾冲了过来。
速度快到绝顶!
人影未到,五缕指风,已急扣柴如歌咽喉。
人影方至,又有五指抓向柴如歌后脑骨。
玄鹤道长出手快而准,狠而辣,志不在擒住柴如歌,是当场格杀柴如歌。
“武当派”的“虎爪绝户手”端的是让人断子绝孙、毁门灭户的阴毒武功,历代“武当”掌门都屡屡告诫门下弟子,定若非遇上生死关头,决计不可轻用。今日玄鹤道长一上手就用上此功,显然已决意非杀柴如歌不可!
只要柴如歌了任何一指,都会马上身亡,何况是前后两爪十指。看来,柴如歌至少得要死上十次。不止是死,而是要死得极惨。
“大风堂”七当家“女诸葛”朱七七忍不住叫了一声:“杀的好!”
柴如歌躲避不及,更挡不住。
所以他立即做了一件事,他把恨天师太向玄鹤道长推了过去。
恨天师太赤精着上身,撞向玄鹤道长。
玄鹤道长大叫一声,恨天师太的本就是他少年时代倾慕的对象,后来被名气如日中天的的云飞扬横刀夺爱,他不想自己施出的那两记“虎爪功”误伤旧日爱侣,他只好全力收招。
他接住恨天师太,柴如歌、楚羽、柳生寒局已一齐向他出手。
玄鹤道长只有一个人。
大厅多的是他的“武当”同门、有的是他的武林同道……但大家都中了毒,大家都缺乏如他难般高深的功力和拼死一搏的勇气,大家都爱莫能助。
玄鹤道长脾气古怪,一向高傲,加之他的行辈又高,就算云飞扬大龙头和“八大门派”的掌门人,也都得敬他三分,忌他三分,让他三分。
在这些宾客中,单以内力来论,也算他的修为最高,所以也只有他可以强行把“勤流赶”暂时压制住,冒险行此一搏。
他面对当世三大绝顶年轻高手的攻击,不封不架,不闭不躲,只运聚全力,向其中一人发动了他濒死的一击!
他选的人当然是正面的首恶柴如歌。
可是柴如歌攻上来的时候,早已准备好自己的后路。玄鹤道长刚向他发动,他使像游蛇一般滑掉。玄鹤道长击了个空。但三大年轻高手合攻之势,已有了个空缺。玄鹤道长追击柴如歌,恰好就等于躲开了青衣双秀的攻击,玄鹤道长一击未中,但敌方也攻不到他。
然而,柴如歌却瞅准这个时机发动反击了,倏然一记“撩阴踢”,一脚就踢在玄鹤道长的下部,玄鹤道长痛苦的蹲了下去。
打斗过程中,院子里有几个中毒不深的江湖好汉,想趁机开溜,都被负责监视的唐月亮、孟四海和柴如歌带来的一干锦衣大汉格杀当场,血腥的气味,越来越浓。
柴如歌微吁了一口气:“真是个老顽固,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还逞哪门子的英雄好汉?是不是‘玄武观’的青菜豆腐吃傻了你?”一面说着,一面自院子里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杆精钢长矛,说一个字,矛头尖锋便向玄鹤道长的蜷着的身上刺一下。
直刺得玄鹤道长鲜血淋漓,全身都是是密密麻麻的血洞,躺在地上再也一动不动,柴如歌才住手道:“刚才是哪位姐姐起哄,叫什么‘杀的好’来着?”说着,他斜睨向花容失色,正往四当家诸葛喜身后躲退的的朱七七,柔声问:“是姐姐你么?”
朱七七毕竟是女子,脸色全白,顽强地道:“你有种就杀了我,折磨一个女人,也算不上什么好汉。”
柴如歌掩嘴笑了几声,阴阳怪气的道:“这么漂亮的姐姐,小王怎么舍得杀掉呢?”
他刚举步上前,诸葛喜就颤颤巍巍挺身挡在了朱七七身前:“小王爷,‘大风堂’的男人还没死绝,有什么手段,冲我来,别难为一个女人。”
老人这句话,着实让一旁的孟东堂惭愧的无地自容。
“哦?”柴如歌揪起诸葛喜的山羊胡子,附在他耳边轻声问:“告诉本王,你是不是暗地里偷着喜欢这小寡妇?”
诸葛喜怔了一下,猜不透柴如歌的心思,但还是木然的点点头。
柴如歌羞赧地笑问:“和本王说实话,你是不是想上她很久了?嗯?”
诸葛喜惶急猛摇头道:“我喜欢七嫂不假,但我心里绝没这个不敬的心思,彭怒兄弟为保护‘大风旗’英勇壮烈牺牲(参见《大风旗》第五章),我就是再老糊涂,也决计不会打他遗孀的坏主意。”
柴如歌邪魅一笑:“四爷,今天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去,马上当着大伙儿的面儿,给我强奸了朱七七!”
第十二章 给我一个抽疯的理由
诸葛喜整个人惊得怔住!
柴如歌把玩着掌中的绯色小刀“惊梦”,邪恶的道:“听不懂本王的话吗?本王命令你,脱了朱七七的衣裙,马上爬上去,像禽兽一样侵略她,听清楚没有?”
“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彭怒兄弟……”诸葛喜一面惶急的后退,一边痛苦的摇头。
颇有耐心的一指四外那些锦衣彪形大汉,柴如歌羞笑道:“如果你不听话,本王只有让我的这些粗鲁手下轮流代你慰劳烈士遗孀了……”
他的话还没讲完,已经有十数个长有浓厚胸毛的大汉,开始狞笑着当众解开腰带,明晃晃的向满脸泪痕和惊悸的朱七七围拢过去。
“别!别!”诸葛喜张着双臂,将弱小如兔的朱七七护在自己身后。
“是你自己上,还是我这群不懂斯文的手下替你来,铁口神算,你可要想好了?”柴如歌神秘兮兮地附首过去,低声道:“这些人不但身大腰粗,别的地方也粗大无比,一轮下去,你的小心上人,怕是活不成了。”
诸葛喜含泪咬牙:“我来!”
柴如歌马上一伸手道:“四爷,请上马!”
诸葛喜向朱七七猛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七嫂子,你年纪轻,足够做四哥的女儿了,今天的事是四哥畜生,是四哥不是人,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地下的彭怒的兄弟,事情过了,四哥一死以谢天下!”
朱七七泣道:“四哥,七七不怨你……”
柴如歌径直往大堂中心的寿星公椅上一坐,斜着身子翘着腿,羞笑道:“开始吧,本王还等着看好戏呢。”
眼见那群锦衣恶汉又要围上来,诸葛喜不敢再有所延隔,他颤颤巍巍脱了裤子,又心惊胆战的解下了朱七七的黄裙,自后面爬了上去。
云飞扬回天无力的仰天悲声:“小怒,‘大风堂’对不住你啊!”
楚羽和柳生寒一左一右盯立在云飞扬,不去看身后的场景。
诸葛喜老迈的身躯趴在朱七七娇小白嫩的背上,一边蠕动一边哭道:“对不起……七嫂……我是被逼的……对不起……”
朱七七痛苦的承受着来自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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