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田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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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田园生活-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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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唐大山兄妹三并周南生,各自扛了榔头锄头木棍,在秋收过后的田野上找老鼠洞。挖之,水淹之,火攻之,无所不用其极。致使田鼠家族流离不计其数。他们则提了战利品,去溪里剥皮开膛,然后拿回家里剁块爆炒,或者整只在炭火上烤。

整个过程,两个男人一个男孩负责干活,唐荷负责指导和品尝。“我的建议能帮助你们下次做得更美味。”她说道。

周南生看着未未婚妻理所当然使坏的表情,心痒痒地只想拧一拧她皱起的鼻子。寻了隙,他悄声带笑地对她说,“你真可爱。”

唐荷定定看他几秒,含笑问道:“你梦想中红袖添香的内容有包括捉老鼠来烤么?”

周南生闻言,一口唾液卡在咽喉,卡得他咳嗽起来,“……你是啥样儿的,我的梦想就是啥样的。”

“……”唐荷低低地笑起来。有多久胸腔里那颗心没有跳得这样快了呢?有多久没有这样放肆恣意地欢喜欢畅呢?

她对他招招手,迎着他俯下来的面孔,吻上他的唇。

冬天做什么事情最美?

唐荷的回答是,烤火吃红薯。

周南生的回答是,娇香暖玉抱满怀。

可惜离他娶媳妇的日子,还是有点远啊。

周南生叹气,无奈地把木炭装车,准备赶到唐家村去,给未婚妻点燃一个温暖的冬天。

周家人看着他赶车走远,一个个你望我,我望你。周老爷子假咳两声,拄着拐杖回屋。其余人都各自走散,只余徐氏和杨氏留在院子里。

“儿大不由娘。”徐氏喃喃道,对自己儿子的热乎劲她实在有些头疼,有时她都忍不住跟自己男人嘀咕,“看三对他未来媳妇的热乎劲,他不会糊涂涂做些不该做的事情吧?”

周老爹心中也怀疑,却还是劝解老妻,“他们两人都是懂事孩子,有分寸。”转身却吩咐徐氏早早把婚礼的行头备下,只待日子一到,马上动作起来。

杨氏听见了婆婆的酸话,也笑着说道,“咱三叔对未来的三婶可真上心。哎哟,一车炭,花了多少功夫呀,要是去买,不定花多少银子呢。”

徐氏瞥一眼大儿媳妇,知道她这是以为南生拿周家的东西贴唐家心里不快活呢,因此略微生出不快。她自己可以说儿子,自己可以看儿媳不顺眼,却不愿意儿媳之间埋了间隙,因此只淡淡地说,“南生自己进山砍柴熏的炭,他乐意给岳家,谁也说不着,何况其中还有他姑奶奶一份呢。”

杨氏闻言,讪讪地赔笑道:“我也就打趣两声。”

徐氏“嗯”了一句,“南生跟他准媳妇感情好,我做娘的哪能不乐意?当初东生跟你说定,不也一天到晚跑去杨家村凑趣?东西也没少往你送,你们感情好,我也高兴。”

杨氏一听婆婆提当初,便不敢再提其他了。

周南生赶着牛车,冷风刮面,手也被冻得麻木,心里却因为快到见到未婚妻而洋溢着欢喜和暖气。

他嘴角的笑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有媳妇真好。又香又软又好亲。

他食髓知味,唐荷有时却被缠得不耐烦。上次见面就直言她要在家烤火煨红薯吃,叫他少往她跟前凑,自己跟家也烤火吃红薯去。

周南生忍了小半个月,进山给熏了一车炭,才终于寻到理由上唐家的门。

他进了唐家的院子,唐老爹等人闻讯出来,看到满车的炭,又高兴又不好意思。

周南生同他们客气了几句。搬完了炭,他抬眼看到自己未婚妻倚着门框笑着看自己。

两人目光对上,唐荷忍不住笑,“伐薪烧炭南山中?”

“我不要红绡不要绫,”周南生也笑,“美人给一个笑容就够了。”

男人这种生物,不分时代,总能无师自通学会说情话。唐荷笑起来,在周南生看来,越发像冬日里明媚的花朵。

“一个笑容不够抵价……”

“你还想要什么?”

“一个亲吻吧,不,两个……”

两人就这样腻腻歪歪了一年,就在周南生也痛苦地怀疑自己的定力能坚持多久的时候,冬天过去,春天来临,然后夏季走完迎来秋天,周南生又陪唐荷放了一回花灯后,终于等来了久违的婚礼。

52

晚冬寒冻。

唐荷挑着家里积了几天的夜香出门。

李氏从厨房弹出头来叮嘱她,“小荷,昨晚下了霜,路上滑,你小心些。”

“哎。”

因为自觉在家里做姑娘的日子渐少,唐荷最近都是有活就抢着干。

她到了地里倒了夜香,到小溪边刷了桶,两只红通通的手已经冻得麻木了。双手凑到嘴边哈了哈热气,又互相搓了搓,才略微感觉温暖了。

溪边的桃树上早发了几朵桃花,花瓣上坠着霜雾,有艳极冷清的味道。唐荷静立着看了半晌,到底抵不过天寒,挑着两只空木桶起身归家。

她到了家,周南生已经在等她了。远远望见她家来,就迎出了院门接过她肩上的空桶。

因唐荷顺道摘了菜回来,两人就一起进了厨房。厨房里李氏和宋氏走在灶上忙活,热腾腾的热气夹带这肉粽的清香在室内蒸腾。

周南生帮未婚妻揭了头上挡霜的大帕子,顺道给她掸去身上细小的雾珠子。“舅娘说你下地有半天了,我等不及,正想去找你呢。”

唐荷听了话,没来得及做反应,一旁的宋氏却先扑哧笑出声来,“姑爷也就来了小一会的功夫就等不得了……”

声音却在李氏的瞪视中越来越小。李氏假咳了几声,叫唐荷把周南生带去堂厅坐着烤火,她又问准女婿,“南生吃粽子不?”

“不了,正月在家里吃伤了。”

“那你多吃点糕,面上撒了芝麻的,再冲一盅米花配着吃,可香了。”

“好。”周南生含笑,却没有依言马上随未婚妻去了堂厅坐,反而找了木盆,坦然自在的给唐荷打了一盆水,掏出自己的帕子浸湿了,又示意唐荷来泡一泡。

唐荷双手伸往木盆里,温热的水让僵住的血液重新流畅,她忍不住舒服地喟叹出声。周南生笑着看她,也伸了双手泡进盆里,拿帕子给她洗手。

一旁烧火的宋氏,炒菜的李氏,都看得目瞪口呆。一对小儿女却自顾自地坦然自在。

周南生握了握未婚妻的手,手感已经暖热,又问她:“泡脚么?”

唐荷摇头,“一路上走得快,脚倒是不冻。”

周南生恨不得脱了她的鞋袜亲自确认,于是又问了一遍,再次得到唐荷否定的回答后才去倒了盆子里的水。

“你换身衣服吧,”他又劝未婚妻,“你在外头走了半日,衣裳上沾了春雾,就是穿了几重衣也冻人得很,换一身衣裳免得寒气侵了生病。”

唐荷低头,伸手摸了摸衣裳,是有点湿。遂点点头。又问他:“你一路上穿了蓑衣了么?要不要我找大哥的衣裳给你换上?”

周南生笑着摇头。

一旁的李氏和宋氏完全被无视,两人均瞠目结舌,也发不出声来。

李氏看闺女和准女婿一前一后离开厨房,知道闺女这是要回房换衣服,嘴巴张了张,有心提醒周南生不要跟,又觉得这话说出来不是一回事,憋了一会,就吼来了嗓子:“大山?”

“哎,”自己屋里待着的唐大山应声,以为他娘有急事,赶紧跑过来,“娘,啥事?”

正好碰到走到堂厅门前的南生,唐大山止住了脚步,同他打招呼,“南生,你又来了?这冷天又是霜又是雾,路上你走得够呛吧?”

周南生笑着正要回话,那头李氏赶紧交代了,“大山,你把厅里的炭火烧起来,再给南生冲一盅热乎乎的米花吃,好好聊一聊,啊?”

唐荷闻言,正要跨过门框的脚停住了,似笑非笑地回头,看到她娘一脸着急,猜到她的想法,忍不住笑出了声。“周南生,跟我哥聊聊你家铺子的买卖吧,我们家也打算开个铺子来着。”

“好。”

这时周老爹和唐小山都闻讯出来迎客,四个爷们到了堂厅落座。唐荷自个回了房。李氏松了一口气,缩回头继续顾灶上。

“唉哟,我这心惊胆战的。”李氏安静了半晌,忍不住跟儿媳妇唠叨,“他们这对小儿女这粘乎酸死个人,我真怕日子没到他们一个没忍住……”

宋氏心有戚戚然,却知道婆婆偏自己闺女,因此实话也不敢出口,只劝道,“小姑是个懂事人,她心里清楚着呢。她同姑爷只是处得好。您瞧刚刚姑爷对她多细致呀……”说着说着勾起心中的羡慕,以前她觉得自己男人好,一跟小姑的未婚夫比,才知道差得远呢。“这读过书就是不一样……哎,真体贴。”

李氏一半欢喜一半愁。欢喜便如儿媳所说,闺女女婿感情好,这是闺女的好造化。愁的自然还是他们相处的尺度的问题。小儿女青春年少,特别是南生,血气方刚,两人这样腻腻歪歪地处着,说没个啥,谁相信呢?有一回她就碰见了两人抱在一处。

她担心得不行。寻了隙叮嘱女儿,“你可不能让他在成亲前就得手了!”

闺女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反正我们俩迟早要成亲的。”

“那可不一样,”李氏急了,“成了亲才是名正言顺的,成亲前让他偷着了,日后有事吵架抖落,他不定怎么编排你呢。男人都这样,又想偷着,又嫌弃你不庄重。”

“我有分寸。”

闺女说了话,李氏只好勉强放下心来。

其实唐荷内心无数个叹气。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她才是那个久旷之人呢。

春意料峭。

池塘边的垂柳远看是一树树浓绿的春意,近看了却似无。

然后春风渐暖。

田野里的绿肥花开得茂盛至极。唐荷从未看过这样原始朴拙的美丽。单薄的四瓣花朵连绵开了漫野,蜜蜂嗡嗡地在其中辛勤采摘花粉。

周南生还是照样勤快地跑来看她。有时候他也叫苦,说,“铺子家里两头跑,还要记挂你,有时做事难免出错,被爷爷和爹骂咧。”又叹气,“你到底什么时候嫁给我啊。”

唐荷揉揉他的头发,“乖。”

周南生拿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两人此刻正走在田埂上。春天花开,唐荷尤爱跑到田野里看花。

有时候周南生会觉得惊奇,正向唐荷自己所说的一样,她“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于是能从平凡处发现美。”

“亲一个吧?”他望着出神看风景的未婚妻,觉得被冷落了,遂提议道。

“白日宣淫呢你。”唐荷望他一眼,随口敷衍道。

田里的绿肥花很茂盛,像一张巨大的毯子,在这个春日和暖春光烂漫的时光里,好想去躺一躺。

周南生看明白了她的眼神,设想两人如果并躺在一起……于是忍住热意,撺掇她,“躺一躺吧?我每年都这么做,绿肥花长得后密,一大片压在身下,可舒服了。”

唐荷犹豫,“娘说绿肥花要给田里做肥的,压死了就浪费了。”

“没事,春耕快开始了,这花也留不了几日了。”

唐荷心动。看看旷野左右无人,跨进自家的田,兴奋地跑跳了几步,寻了一处花草最浓密的位置就躺了上去。

周南生含笑看着,慢条斯理走到到她身边,也跟着躺下去。

“你到别处去,”唐荷推他,“或者去别的田里躺。”

周南生不为所动,把她身子掰过来,两人面对面,距离接近,眉眼不能分辨,唯有鼻息交缠,渐渐灼热。

周南生觉得体内的血流得要比往日更奔涌一些,他先是吻上未婚妻被他的鼻息熏得微闭的眼睑,再一寸寸往下移了,印下一个个湿热的吻,“今天还没亲呢……”细语低喃,诱哄着压下未婚妻微弱的挣扎,唇抵在她的唇瓣处,因她抗拒地闭紧牙关,于是也不急,只是以舌一遍遍描绘她的唇线。

原本他躺在她身侧,不知不觉移了身形,半压在她身上。

唐荷觉得他又重又热,被他的吻诱哄得有些迷乱,因理智尚存,就想推开他,“喂……”

周南生却趁着她张口的瞬间入侵,灵活的唇舌堵住她欲出口的话,勾着她回应他。

他的吻技练出来了。唐荷模模糊糊想着。身上的人与她唇齿交缠,两人口舌更加深入,啧啧水声与喘息声交叠。青年情动,暖热的大手从身下人儿的衣襟处探入,触手柔滑温热,于是越发放肆,四处摸索,毫不迟疑地攀上峰顶。无师自通地揉捻磋磨。

唐荷深吸一口气。身体不自觉地挺直。热。烫。潮湿。渴望。

唇舌的交缠也不再能满足她。于是她也回应地摸索他的身体。

两人的衣带和盘扣在厮磨间早就散开。少女的手带着灼人的热度,抚摸他的颈项,锁骨,胸膛,又一路盘旋来到腹部。

他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等待她再往下游走。谁知心上的人儿似故意与他作对一般,双手挪回了胸膛,把他抵开。

“不能再往下了,”她喘着气,与他往下压的身体较力,“这不是合适的时间地点。”

周南生急喘着气,双手撑在她身侧,忍了十数秒,终于颓然往一边倒去。

“太折磨人了。”青年摊开躺着,觉得□热硬得难受。忍了一会,侧望身边的少女因情潮涌动而变得粉红的脸颊,心头重又涌起热烫烫的渴望,不顾她正七手八脚整理衣裳,发力把她抱过来扣在身上。

“哎,别动……”他低声喝道,手脚并用压住少女的挣扎,“你越动我越想……”

唐荷涨红脸,对抵在自己腹部上的柱体,她太清楚是什么了。她飞快地看他一眼,又咬着唇移开目光。

好想摸一摸。

周南生不知她心中想法,只是把少女的软热的身躯抱紧,恨不得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别动,我就抱抱你,”又亲亲未婚妻,“再难受我也会忍的……”

唐荷也亲亲他。

以她现代的观念,其实并不反对婚前的行为。但是这个时代,等待与克制才意味着爱与尊重。他渴望,但是不越过那条线,她很高兴。

“真希望快点成亲。”青年叹气。

唐荷闻言,心中默念,女人三十如狼。虽然此刻身体生涩,但是她有一个超熟的御姐心。

只是她却也比他明白,如此不理凡俗的情爱时光毕竟渐少,日后两人虽得相守,可是俗事生活总是苦多于乐,不知晓将有多少的烦恼和无奈了。

于是,她也跟着叹气了。

很快清明农耕,乡人扫墓,然后端午晒龙舟,六月六吃节令,七月十四鬼门开,八月十五月圆人相聚,两个人成亲的日子终于到了。

正式成亲日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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