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立刻便有足足十六名结丹前期至后期不等的修士,从后堂,楼亭各处地方走了出来,这看起来普通寻常的分舵大院,立刻便成为了卧虎藏龙的凶险之地。
却原来,是云浩担心江家狗急跳墙,早已利用李晚赐予的调动命令,从附近分舵调遣了足够多的人手过来帮忙。
虽然这些人。大多都是自由散修,叫他们帮忙去剿灭江家,未必肯做,但自卫反击。却不成问题。
这些江家分支的人马自动送上门来,也正合他心意,可以来个一网打尽。
在江家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云浩命人提出了两门黑洞洞的筒状宝器,却是江湖之中久负盛名的震天雷炮,轰隆几声。猛烈的炮火,朝着人群袭去。
惨痛的惊呼中,一场注定不会平等的厮杀,就此展开。
这一个江家分支,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奋勇反击,但却敌不过早有准备的云浩,带着数倍于他们的高手和强兵厚甲,轻易就取得了全胜。
当江家家主见到云浩杀光那些分支子弟,带着人杀上门的时候,几乎惊得瘫软在椅子上。
其他江家分支,也是惊骇欲绝,只以为大难临头。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边还在争吵不休,那边就已经有人去捋其虎须。
这简直就是要找死啊!
云浩本就是要奉命整肃西北,杀鸡儆猴,此刻拿住了江家的把柄,自然不会再客气,当即便下令杀入江家,接管一切。
“凡是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当云浩霸气地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江家上下,几乎所有的反抗意志,都被彻底打消了。
此前云浩带来的,毕竟只是要他们脱离伪宗控制,并且查抄交易,接管产业。
但现在,时时刻刻,都有灭族的危险。
江家彻底胆寒了,主和一派迅速占据上风,连忙出来表示要投降归顺。
“不自量力,妄图投靠西北的,是我江家综远城一脉的分支,与我嫡系绝对没有半点关系。”
“还望云道友看在我江家上下数千口人性命的份上,慈悲为怀,放我等一马!”
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云浩意料,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云浩与几名同行的琥山盟管事商议一番,最终还是接受了江家的投降,毕竟他们的本意,也只是震慑宵小,而不是要逞威风。
此外,其他事情都还在其次,打乱东主的布局,或者败坏东主名声,就不妙了,他们能被李晚选中,负责主持此间之事,也是有大局观的人,自然懂得进退的分寸。
于是,众人迅速收编江家死士,控制江家高手,并迅速带人去查抄产业和没收财产,以免被西北伪宗趁乱夺去。
……
很快,此间之事,传遍了椤山原一带。
当得知江家已经被彻底控制的时候,其他几个跟随他们,与西北伪宗暗通款曲的小世家,尽皆胆寒了,不待云浩派人去宣示命令,就纷纷主动表示归顺。
没有办法,不归顺也不行,他们当真被吓住了。
江家此刻遭遇,其中一大分支高手几乎损失殆尽,反抗的族人也被格杀,又见产业被封,财产被夺,比起抄家灭族,也好不了多少。
就在云浩宣示处置之法的短短几日之后,琥山盟更是召集大批的高手,把江家上下族人赶进嫡系一脉的祖传府邸,统统软禁起来。
整个家族上下,人心惶惶,生怕守候在外的琥山盟修士,什么时候就冲进来,把他们全部诛杀。
直到这时,妄图左右逢源的各方势力才意识到,这条道路也并不是那么好走。
骑墙的后果,也有可能是摔得鼻青脸肿,甚至直接摔死。
在已经晋升元婴,并且一手创立了琥山盟,琥山派,麾下门客弟子无数,结交各方峰主高手的李晚面前,江家这样的家族,也只是个普通不过的小世家,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他们手上,也没有可以用来换取李晚饶恕的筹码,比如大能修士的遗泽,高手的人情,宝藏的秘密,等等,想要什么时候碾死,就什么时候碾死。
“现在该怎么办?”
江家祖宅内,一群人正在焦急商议。
“我们江家,只剩下大宗令和三长老两人结丹,最多就是算上四名花了大代价栽培出来的结丹死士,但对方,结丹以上的至少有十七人之多,而且个个法宝犀利,实力高强,随时都可以调遣更多援兵过来。”
“其实,就算我们能够对付外面这群人,又有何用?综远分支的那些人下场,没有看到?李宗师麾下的势力,远远不是我们这样的家族能够抵抗,一味想着以力破局,根本无济于事。”
“要不然,找几位江湖上人面广的道友,向李宗师求情?”
“哼,都到这时候了,还求什么情,早知如此窝囊,还不如今早一起动手反了!”
“你,你给我住嘴!就为图一时口快,要害我族人性命不成,要是被外面那帮人听到了,可该如何是好!”
“是啊,那个云浩凶神恶煞,要是被他逮到机会,说不得,就真下黑手对付我们了!依我看,李宗师原本就并未要对我们江家如何,闹成如今这般,八成就是那云浩自作主张!”
“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请人向李宗师递话求情吧!要不然的话,那个云浩再生起什么歹心,我们江家上下,可就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李晚的命令,对江家众人而言,只是一句话,但着手执行的却是云浩,无形之中,云浩也替李晚背了黑锅。
总之,李宗师是宽厚仁慈的,奈何有人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但是云浩早有爪牙的觉悟,这个恶人,也是当得甘之如饴。
他把江家众人控制起来之后,召集各大小世家家主,长老,齐齐来此,签订了改投天南的保证书,并且全部承诺,不得再与西北伪宗暗通款曲,违者尽皆诛之。
“很好,各位道友,你们都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看着满堂噤若寒蝉的修士,云浩心中,也充满了大权在握的快意。
不过,这些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他更加希望得到的,是李晚的赏识,从而修炼上进,并且拥有更大的权势。
也该是时候,把此间成果上报了。
另外,西北伪宗,必定会对此间之事有所反应,应该早做准备才行。
云浩的目光,投向了更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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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舆情哗然
云浩原本就是散修出身,对这种事情,倒也在行。
他先是以强硬手段,威慑了几个不轨的家族,然后又以怀柔手段加以收买。
软硬之间,各有不同,众世家顿时意识到,这个云浩当真是要搞杀鸡儆猴那一套,虽然大家心底隐约都存着法不责众的心思,并不认为,这件事情能够追究道自己的头上来,但却不得不防,云浩正好拿自己的家族开刀。
于是,个个都表现得极其老实。
收服了这些麻烦的家族之后,云浩又是一声号令,招来大批的琥山盟修士和椤山原散修,就在江家各处府邸好吃好喝,高高供起,继续震慑怀有异心的宵小之辈,同时命人与西北伪宗接洽,商谈要回那些被带走的弟子事宜。
这些人若是落在西北伪宗手里,对江家几个,终究是个把柄,为了能让它们真心改投,也注定了要把人弄回来。
西北上下,一阵惊疑,万万没有想到,云浩当真就这么向他们要人。
他们却是不知,云浩心中自有打算。
据他所知,那几名弟子,都不是什么绝世的天才,按照寻常之法栽培,最多也就是普通炼器师而已,西北伪宗还不至于因为这些普通可得的炼器师苗子,就跟他们硬拼到底。
更何况,他现在招来了一票人马,还真不在乎,他们不交还。
如果西北伪宗不把人还回来,他反倒就有了借口,常驻此地。
在这天南一地,终究还是以七大宗师为正朔,五大宗门也只认李晚等人,这条件,对他一番作为,都是极其有利的。
“云道友,西北伪宗的回信来了。”
又几日后,云浩这边。终于收到了西北伪宗的回应。
云浩连忙叫人把信拿来,匆匆阅过之后,面色变幻一阵,终于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笑意。
旁人看他神色。知道定是好事,连忙问道:“怎么样,云道友?”
云浩说道:“西北伪宗,答应把人送回来。”
旁人大奇道:“他们竟然就这么答应了,有没有提出什么条件?”
云浩道:“条件倒是没有。毕竟他们也知道,此事若是闹大了,对他们不利,不过我想,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得,还会利用这批弟子做些文章。”
西北伪宗痛快答应把人送回,是一回事,暗地里会不会耍弄手段,又是另一回事。这点总得分清才行。
云浩也没有掉以轻心,连忙派人把此间之事回禀李晚,然后便带着人前去接应。
很快,云浩便妥善安排了那些接回来的弟子。
不过在这时,一个隐隐的传闻,也开始在各西北世家之间流传起来。
却是有一些刚刚才从西北得了不少好处的弟子,不忿云浩坏他们好事,向外界控诉,他欺压自己家族,杀人夺宝。罪行累累。
在有心之人的煽动之下,这些传闻,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椤山原,变得沸沸扬扬。
各处坊市间。城池里,都悄然兴起了“毒士”云浩的传闻。
有人说,这云浩为非作歹,霸占了江家上下几名美貌女子,抢夺人妻。
也有人说,云浩抢掠数个世家宝库。中饱私囊;
更有人说,云浩残杀无辜,一夜之间,屠尽江家综远分支上下数百口人。
原本这些传闻,并不能够伤及云浩分毫,但随着舆论渐兴,愈演愈烈,就连琥山盟里各分舵的修士,也禁不住有些怀疑,云浩是否当真做过。
这也难怪他们不相信云浩,毕竟云浩奉了李晚命令前来,权柄不轻,若是生起几分私心,为自己谋利,当可能够得到不少好处。
那些流言蜚语不去提,单单只说几个世家多年积累下来的宝藏,就不是等闲修士能够忽视的。
除此之外,肆意杀戮江家人,也惊动了五大宗门的天道堂,竟是不知哪方大能发力,派遣了几名使者前来调查。
等闲修士,杀人夺宝,作恶多端,都少有人管,江湖之中,也从来不乏这些,但一旦涉及到了世家,无论大小,总会受到几分特别的关注,就连葛南当年,都是打着散修的旗号,暗中为李晚办事,并不敢轻易公开,这次云浩杀了综远分支不少的人,也惹来了不小的非议。
一时之间,不利传闻纷纷扰扰,甚至惊动了远在虎丘灵谷的李晚。
“有人要对付云道友?”
看完各处分舵呈递上来的消息简报,李晚有些诧异。
“只要我相信他,任凭外界如何分说,也伤不了他分毫,这么做,有什么用处?”
萧墨也看过简报,凝重道:“师尊,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现在舆论纷纷,尽都是谈云道友人品行迹,就算他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在别人眼中,也将变成仗势欺人的卑劣恶徒,以后还有何名望独当一面?”
没有错,以李晚此时的权势,要保云浩,就没有人能动得了他分毫,无论外界的评说也好,天道堂的调查也罢,甚至于,自己琥山盟内部的质疑,统统都不足为道!
但是舆论人心,往往极其微妙,真要把云浩的名声搞臭了,声望搞没了,自己也难以逆转过来。
总不能,强行让别人支持云浩,信任云浩。
李晚心中一惊,轻轻叹道:“真要有那么一天,我也难免把他弃置不用。云浩辛苦为我办事,甚至替我背了不小的恶名,本该受到提拔重用才对,但却要受如此不公的对待,也难免心怀怨恨,生起本不该有的别样心思来。”
“西北伪宗,是想要离间我宾主之心啊,但是,就算认识到这一点,我就当真能够完全相信他?”
李晚思虑一番,还是发现,眼下的传闻,纷纷扰扰,都已经开始有些真假难辨了。
正所谓,人心难测,就连李晚也不甚确定,这云浩究竟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如果换作一个人品不好的散修,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做出那些传闻中的出格之事,也不稀奇。
不过李晚一笑之后,却也释然。
这里面,姑且不论真假,多半还是外人在鼓噪。
“不用理会那么多,以我名义通函各方,压下去就是。”
萧墨一惊:“师尊,你要把最近的风波强行压下去?用不用先暗中调查一下?”
“不必了。”李晚摇了摇头,“就算调查清楚,又能如何,无非便是知悉真假而已,对我来说,云道友的好坏,其实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只要知道,他如今必须为我所用就行。”
李晚冷哼一声。
他对西北伪宗的卑劣手段,当真是生起了几分恼怒。
不过,他也自有破局之法,那就是无论对方如何,我自岿然不动。
“我说他行,他就行,说他不行,他就不行,何时需要外人置喙了?至于云道友本身的秉性,就来个路遥知马力吧,等到以后,自然能见分晓,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弄清楚。”
这处置办法,倒是颇得几分难得糊涂的真意。
“那好,我这就去办。”
萧墨自然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应了一声,便按照李晚的意思去做了。
果然,就在李晚下定决心,为云浩撑腰之后,种种针对云浩的非议,立刻变得销声匿迹,甚至就连那调查屠戮综远分支之事的天道堂使者,也草草结了案,带着人离开。
对各方来说,是非黑白,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重要,因为此事的李晚,麾下名师高手无数,本身的名望地位,也足以盖过一切舆论,甚至可以比拟一些小型的宗门了。
在他都发声的情况下,还敢聒噪质疑,简直就是与整个天南器道为敌。
没有人会愚蠢到那么去做。
不过这件事情虽然消弭,李晚心中的警惕,却没有减少丝毫,反而越发感觉,这些敌对势力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越来越卑劣阴险了。
“看来,以后用人,也得留几分后手才行了,免得招上不必要的麻烦,毁了人才。”
李晚暗中记住了这次的教训。
除此之外,李晚的心中,也隐隐生起了创建一支暗处力量,为己所用的心思。
虽然他谋的是道统气运,天下大局,这种力量,并不足以起到决定的作用,但在关键时刻,往往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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