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换掉尿布,喂好了牛奶,在将那比正常三岁孩子小很多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摇晃着并拍出了几个奶嗝,看着那依然微闭着的双睑,佩妮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这是她妹妹唯一留给她的啊,可是现在却是这番样子。
“哈利,姨妈的宝贝,你已经睡了太久了,姨妈真想看看你的眼睛,你是如此美丽,一定有一双全世界最迷人的眼眸,对不对……”就如每日她做的那般,抱着男孩来到窗前晒了晒太阳,嘴中不知喃昵着什么,眼中也时不时的闪过一丝怀念和忧伤,但是最多的却是疼爱和怜惜。
“mama!”
听到耳边隐约传来的声音,佩妮手上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宠溺,放下怀中始终没有丝毫反应的男孩,并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后走出了房间,在转身并关上房门的最后一刻佩妮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庆幸,幸好哈利是个乖孩子,不然以自家dada那粘人的性子恐怕她也会吃不消两个孩子的折腾啊,而且,这样也好,至少这样的哈利,他们不会在想他去承担什么他不该承担的东西了吧,这样哈利就能安安全全的一直长大,即使他什么都不知道。
安静的房间又过了半晌,突然房门开启的声音再次打破房中的静寂,依然是佩妮,碧绿色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与她出去前并没有什么不同的侄子,奇怪的歪了歪头,难道是她的错觉,刚才出门的时候竟然会有种那孩子在看她的感觉,是错觉吧?
佩妮摇头无声的笑了两声,最后用带着一丝惋惜的目光看了那孩子一眼后再一次走出了房间,只不过这次房门再也没打开。
阳光从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转换着照耀的位置,直到流过那仿佛天使般容貌的男孩时,突然,那仿佛要紧闭到天荒地老的眸子缓缓睁开,却又仿佛被阳光的强烈刺激到了一般微微眯起眼睛并伸出一只手挡在额头,白皙的小手轻触那仿佛还留着温热的额际,翠绿如嫩叶的眸中闪过一丝迷茫。
稍稍适应了一会后男孩看看眼前的小手,翠绿的眸中闪过一丝幽光,快的难以捕捉,红润如樱桃般的小嘴缓缓勾起,顿时那本就可爱的让人难以错眼的小脸上竟然闪现出一丝不知是哭是笑的苦涩,放在那张稚嫩的脸上让人感觉无比诡异。
阳光缓缓退去,翠绿的眸子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历经了迷茫,苦涩,忧伤,最后定格在了坚定,并在那抹浅黄划过他的面容时再次紧闭,仿佛从未打开。
……
又是两年过去了,每天都例行公事一般照顾着侄子的佩妮根本就不知道她错过了她最期待的东西,而接下来也将要失去她用来缅怀妹妹的人,直到某日当她再次见到那抹似曾相识的绿色……
五年后
一座位于英吉利海峡的岛屿上,一片与英式风格迥异的建筑耸立其上,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片低矮的建筑以众星拱月之势簇拥着中间的一座位于中心湖的三层小楼。
每个新入这阡陌山庄的人都会好奇,那里住的人谁。
五年如一日,不管外面的如何喧哗,位于湖中心的那座三层建筑仿佛永远都是那么寂静,仿佛根本无人一般的静寂。
突然整个湖范围的天地灵气以极动之态向中心涌去,那剧烈的速度甚至形成了肉眼可见的视线错层,仿仿佛透过火焰上方看向对面一样仿佛隔着什么。就在这时位于庄园某处的一个人感觉到那边的变动后素来平静的绿眸中闪过一丝难以错认的激动,连交代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作一片残影向中心湖的方向掠去。被留下的四个男子互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和自己一样的惊讶,下一刻便不约而同的紧其后,腾挪跳跃之间让人眼花缭乱。
可就当他们紧随着那道残影出现在被那人设为禁地的湖心建筑时,却惊骇的看着眼前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景象,从被推开的门中他们清楚的看到往日他们那宛如神一般万能而且从不会显露自己情绪的老大竟然跪在地上扑在一个从他们的角度看明显身形过于低矮的人怀中,可是最奇怪的是这明明显得无比诡异的一幕看在四人眼中竟让他们有种仿佛想要落泪的和谐与感动。
跪在地上的男子察觉到从身后传来那明显有些杂乱的呼吸,面色陡然一变,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只见房门咣地一声猛然合上,将惊愣中的四人震得回神。
……从头到尾那站着的人就从来没有出声,只是低头看着那只在自己面前脆弱的人儿趴伏在自己怀里轻声低泣,爱怜的勾起那惹人怜惜的小脸儿轻轻地用手指擦去他喜极而涕的泪珠,一直无表情的脸上缓缓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顿时整个房间仿佛都亮了起来,轻启薄唇:
“绿儿~”
“呜……”宛如小兽的轻微呜咽声从跪在地上眸子翠绿的纤细男子那紧闭的口中倾泻而出,满面都是激动的泪水,“主人!呜……主人……主人……”仿佛想将那过去的几年同时错过的呼唤在这一刻全部补上一般从那哽咽着的声音中流出。
“在,我在,我在,放心,再也不会丢下你,再也不会了……”对男子的不安和激动心知肚明,那明显只能称之为男孩的人看着泪流满面的人儿眼中闪烁的腻人的怜爱和宠溺从来未变,犹如他们朝夕相对的那十年……
霍格沃茨校长室
“西弗勒斯,哈利还没有下落吗?”老人透过半月形的镜片上方目含着愧疚的看着一身漆黑装束的男子,却在低下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哼,找到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个白痴罢了,我以为你的脑子和正常的人类一样大,还是你想让一个白痴做救世主。”斯内普已有所指的嗤笑,斜撇着邓布利多的眼神说不出的鄙视,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说什么生活得像个王子一样,那个孩子在德思礼家五年从来都没醒过来,如果邓布利多依然想将那样的他推上前台,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唉,我很抱歉,西弗,但那是莉莉的孩子。”邓布利多意有所指的看着斯内普。
“我想对于那个从九年前被送去麻瓜哪里就没清醒过也没说过话的男孩而言,你的道歉一文不值,如果不是你的失误,或许在事情还没发找到如此地步的时候就可以挽回。”哼,如果不是他的失误,恐怕凭借魔法界的手段早就可以让那个孩子变得正常了。
“什么?”本不想插话的麦格再也不能保持沉默的惊叫道,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邓布利多,“为什么会这样,是了!”麦格突然想到什么,“是了,我想起来了,十年前的那天确实是那样的,不管是海格抱着他赶去那里,还是后来,那孩子一直就没醒,这对一个之前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故的孩子不正常!我就说那孩子头上的疤最好处理一下,你偏说什么你即使能处理也不会去做,现在好了,那可怜的孩子——”
话还未说完就被斯内普心烦的阻止,“现在需要的不是想曼德拉草一样的尖叫和马后炮,事实是那个小巨怪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五年前就从德思礼家失踪了,现在依然不知所踪,整整五年,就连我们最伟大的白巫师都找不到他,嗤!”斯内普轻挑眉峰,鄙视的看了他口中的某人一眼。
被他那轻蔑的眼神鄙视的老人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扎了个蝴蝶结的胡子,“西弗勒斯,你知道我老了,老人总是很容易疲累,所以,你知道的……呵呵……”
“哼,我可没看出来,要知道就算是年轻人我也没看到几个跑甜品店跑得那么勤,当然,”斯内普诡诈的一笑,“如果那些小巨怪们不要因为某些人的宽容而肆无忌惮的把医疗翼当成寝室的话,我想我是不会介意去外面晒晒阳光的。”
“我很抱歉,我的孩子,可是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而且你知道,你是我信任的人,我真的担心那孩子,听说那孩子在德思礼家的时候从没睁开过眼睛,我真很怀念他那和她母亲一样美丽的绿色的眼睛,还记得那时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用那双好像翡翠一样的眼眸看着我——”
“不要再说了!”斯内普难以忍受的抓紧扶手,手背上的青筋甚至都隆起了,微低着头压迫感十足的向上看着对面的老人,就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挖着他的伤口,“我会再去找的。”平静地说完这句话,男人便起身决然的远去了,萧索的背影几步便消失在了木门之后。
邓布利多垂下眼睑,突然仿佛全身的力气被一抽而空一般靠在靠椅上,“米勒娃,你去跟亚瑟说一下,让他注意英国境内的幼年小巫师魔力暴动的情况。”
“好。”麦格教授有时候很不懂眼前这个老人的想法,只能放弃的不再想了,可是疑惑一扎了根就很难消除,只等着发芽的那一天,或许需要一年,两年,又或者是下一刻……
回到地窖的斯内普烦躁的甩下外袍,扯开了颈上的几颗扣子,只觉得自己心烦极了,平时用来平息烦躁的方法——熬魔药——完全没用,为了不玷污了魔药只好忍着拉开卧室的门,几步走到床边将自己摔在同样黑色但意外柔软的大床上。
侧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透过从不放下的一面帷幔看向窗户方向,位于地窖的窗户其实只是起个进入阳光的作用,是使用魔法形成的,并不是真的窗户。可是就这样躺着,很神奇的,如以前的很多次一样,他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柔软的被子包裹着身体,就好像曾经被那人环绕一般,轻轻地蜷缩起身体,缓缓的闭上眼睛,面容渐渐平和,这么多年来他只能在梦中寻求一丝平静,因为他的梦中有她。
“我该怎么办,连名字也不曾告诉我的人……”声音中带着悲凉的自嘲。
阡陌山庄外院书房
四个男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却犹不知他们此时讨论的对象就在他们的身后。
“二哥,你说老大那日为什么那么奇怪呢,完全和以往的他迥异啊。”一个看起来不过弱冠较为活泼的男子侧着半边身子怪模怪样的对着其他三人挤眉弄眼。
“还想打听,你的屁股不疼了?”被他问着的男人明显较先前那人虚长几岁,不管从哪方面都更成熟也更谨慎但其实却是个货真价实的闷骚,这不,不过下一刻他的举动就诠释了他的本质,只见他伸手无比自然的一个巴掌拍到那人侧起来的半边屁股上。“艾利克斯,如果你不疼,我不介意帮你重新加固一下记忆。”说着严肃的可以说得上是面瘫的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不怀好意。
“哎呦!二哥,你干什么呀?”转眼看着在一边吃吃笑出声的两个只能说是男孩的人,“笑什么笑,三哥这是领了罚还没好呢!”明显这个容貌非常西方化的男子没听过东方的古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嘿,我们可没多想啊,是吧老五。”金发碧眼一脸的桃花笑的男子老四艾伦对最后一个人挑了挑眉。
“咳咳,”他口中的老五刚想说什么,一抬眼却下意识地就把口中的话憋了回去,这一下子差点把口水呛到肺里,咳了两声赶紧转头,若无其事的样子。
“咦?老五,你怎么了?”被两位哥哥盯着的骨子里直冒寒气的老四想着拉个帮凶,看老五奇怪的样子,也没多想,但下一刻却被耳边传来的声音吓得恨不得把头缩回脖子里。
——“尤金他那是趋吉避凶的本能!”
阴瑟瑟的声音仿佛一阵寒风一样吹进屋子里,顿时四人做出一一个同样的动作就是浑身一僵然后瞬间便四散在了房间各处,欲盖弥彰的这个看看墙那个看看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噗——”绿瞳被气笑了,看着这四个可以说是被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四个弟弟,心中的感情真是哭笑不得。
“行了,想问什么就问吧,该说的我就跟你们说了,免得以后你们做了什么犯我忌讳的事儿。”说到最后一句话那语中的杀气顿时让四人一惊,浑身都是一抖,趁着绿瞳坐下来的当儿默契的对视一眼,如往常一样,由最稳重的老二代表。
老二小心翼翼的凑到绿瞳近前,那面瘫的脸上流露出的谄媚要是让那些听过他名号的人看见定是要吓掉眼珠子的世界顶尖杀手团队的领导者竟然能做出这样的表情,“老大,我们是挺好奇的,那住在湖心禁地的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你那天竟——”老二威利无法形容那天老大和那人的行为给他的感觉。
绿瞳摆摆手让他们坐下,尽量长话短说的将他和阡陌之间的纠葛说了个大概,他们四个都是他能信任的人,也是他的左右手,这五年来完全是按照着以前给阡陌培养暗卫的方式培养的,其中更是夹杂了不少他在“那里”这么多年里独自一人学到的东西,当然,光是这些还不够,关键是他们的命脉握在他的手中。那件事对阡陌有着影响,对他又何尝没有呢,不过其中最大的好处就是绿瞳现在处事更谨慎了,近乎是一点可能的漏洞都不允许。
半晌过后四人依然觉得对刚才听到的东西有些消化不能,虽然修炼了老大教的东西后他们已经有了觉悟今后这个地球恐怕是阻碍不了他们的脚步了,可是却依然没想过会有和他们从小到大一只了解的世情那么迥异的世界。
女尊男卑?
男人生子?
三夫四郎?
……
他们觉得他们有点晕,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绿瞳,他们老大是从那个女尊男卑的世界来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身边最低级的侍奴,可是——
“可是老大,我并不觉得你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啊,甚至在五年前你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你是神一样的人,是最优秀的男人,你无所不能!”老四艾伦那一双桃花眼此时瞪得老大,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面前的老大和记忆中那些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更没办法和那些娘娘腔的男人联系在一起,甚至脑中一想想就觉得浑身发抖。
绿瞳看着因为老四的话其他几个人一一脸的认同和接受不能的样子,怀念的叹了口气,“其实你们别看我现在和这里的男人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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