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更梁很不喜欢吃外边的饭菜,他说那种味道太普遍,就好像一件衣服穿的人太多了,就会失了穿他的兴致。我的厨艺就因他这一句话而慢慢磨练成长,以至于从只会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到现在粤川鲁淮扬浙闽湘徽都有所涉猎,甚至西点蛋糕都能捯饬的有模有样,所以大黄才是大黄,而不是小黄或者瘦黄之类。
不过这一切幸好不是迁就,而是兴趣。不过再热爱也有疲劳和懈怠的一日。葫芦经常说我,就是我太骄纵,才把林更梁养成这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
我说是啊,那你家尹泽就是十指沾沾阳春水,然后坐在一旁泛着水光剔指甲的小家碧玉。一句话把葫芦噎的再没话说,他家尹泽厨艺很好,可惜葫芦只在尹泽大发神功引诱他倒追的时候吃过几次,此后家中锅盆生锈,碗瓢开裂。
其实若说他俩,基本与我和林更梁同一时间遇见。我敢说葫芦很小白,绝对有凭有据青天可鉴,他那时还在追我,我根本没当回事儿,只以为是朋友间的玩笑,将他扔在墙角自动生蘑菇冷却。
后来葫芦小朋友对我说,他跟我那生的是蘑菇,还是那种腐败处随时可见的腐生菌,而尹泽给人家长的那是灵芝!我满脸黑线……
我发誓,葫芦是我除糖糖之外所认识的最忠的忠犬,归功于尹泽,他的调(隐身术)教手段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想所想不出来。那时候尹泽就像一条运筹帷幄蓄势待发的蛇,而葫芦就是他盯上的耗子。
我后来不止一次地问林更梁,我说:“林更梁,你怎么就没被尹泽吃的连渣都不剩,是你太无耻人家尹泽看不上你?还是你太无耻人家尹泽对付不了你?还是你太无耻了人家尹泽已经把你吃了,你又重组了跟我这儿得瑟?”
林更梁笑而不语,无论我怎么威逼利诱都不透一点口风。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林更梁似乎不止无耻那么简单,不过这都是后话,搁在以后去讲。
说到吃饭,突然想起那时候林更梁因为被抓去派出所而当掉我和李乔一顿晚饭,后来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非替我补上,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吃那顿饭的时候从来不喝酒的我居然喝醉了,这点令人匪夷所思,过程我完全忘记,林更梁又不肯与我说,只得任它成谜。
关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过程,我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死缠烂打。
具体过程如下。
那时候于我来说与林更梁又几乎算是初见,即使我已经记住他那张脸,可我毕竟不会去有心于一个校园里任意一处都会随心遇到的熟面孔,我只当那是巧合。
“学弟,我想请你吃饭。”那时候林更梁绞着手指站到我面前,巨大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而入,我仰头,看这个身高一米九的大个子像约会心上人的姑娘一样,腼腆的几乎脸红。但他毕竟没有,后来想起来,我几乎不相信当时我眼前那个是现在我面前这个无耻到任何时候都能将手伸进我衣摆的林更梁。
那时候我看见他微囧的脸,条件反射地就想客气拒绝,结果刚张了张嘴,林更梁一下子就满眼泪光,还连带着吸了两下鼻子。
我一下哽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似乎我眼前的不是学长,而是娇娇羞羞脆弱到承受不了拒绝的小学妹。
最终结果是,那一天之内我巧遇了林更梁十一次,每一次他都会提醒我一遍吃饭的事儿,我要说不去,他就会说一句话,那句话直到现在还是我的噩梦。
“真的不用了学长。”
“那我喝点儿水吧。”
“洋洋我想吃红烧肉。”
“自己做!”
“那我喝点儿水吧。”
“林更梁你再偷吃甜食就别吃饭了!”
“那我喝点儿水吧。”
“洋洋我饿了。”
“亲爱的自己把剩饭热了。”
“那我喝点儿水吧。”
喝水喝水喝水,偏偏他这句装可怜的话还挺管用。后来我叫葫芦对他家尹泽也用过,得到的回答是尹泽翘着二郎腿,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少喝点儿,现在水费挺贵的。”
果然普通人和厚脸皮不能比,当我学会了尹泽这个法子用在林更梁身上的时候,他居然可怜巴巴地说:“那我就喝一口。”
就是这样,林更梁总说他被我欺凌,可真正被欺凌的应该是我才对。像这样一个永远嬉皮笑脸,黏糊腻味的人,骂也骂不听,打了还手疼。林更梁总说,洋洋,除非你离开我,否则你打我我也不走。
说回那日吃饭,事后据葫芦回忆,我是被林更梁打横扛在肩上送回来的。
葫芦说这事儿总能的眉飞色舞,他说:“林更梁简直就像扛了一件战利品,呦!那姿势那手段,真像鬼子进村抢了大姑娘就跑。”
话说那天我喝的人事不知,事后据林更梁交代,他绝对没有趁人之危,一星便宜都没占到,还自夸为柳下惠再世。
我说:“不会吧林更梁,就你;不可能那么君子!”
林更梁:“不信你再喝一次试试,我绝对不碰你,我对一身酒臭还睡的像死人一样的美人没兴趣。”
“你再说一遍?”
“啊呵呵,宝贝儿,睡美人是用来欣赏的,不是用来猥(隐身术)亵的。”
结果我不知怎么的一抽,还真陪着林更梁俩人又喝了一次。结果可想而知,林更梁这厮从来都不是什么柳下惠,他是田伯光。
当夜我又被林更梁扛回卧室,在意识不清晰之际任其为所欲为,身体被摆成各种从未接受过的角度自己都无从知晓,只一个劲儿地反复承受。
我侧躺在床上,林更梁从抽屉里摸出来两样东西,我两眼混沌不堪,只看他忽的露出一排小白牙,唰的将什么东西撕开,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真他妈值了,值了!”林更梁扒在我胸口,一边亲吻一边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什么?”我口齿不清地问,一句话还带着断断续续的呻(隐身术)吟,尾音拖的很长,一下子被他含进嘴里。
“宝贝儿,太他妈值了,就算你明儿早上打我也值了!“接吻的间隙他呜呜囔囔地说,我只跟着他的节奏沉沦,就像他说的,有什么事儿明天早上再说。
林更梁他死定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林更梁被我拎着菜刀追的满屋乱跑。
“洋洋我错了!”林更梁高喊这句话已经不下五十次,我依旧在他身后追得不卑不亢不抛弃不放弃。
呸!他要是知道错了,那母猪都会上树了。这厮从来如此,认错又快又彻底,反而让人觉得很没诚意。
切!来硬的不行咱就来软的。
我靠在沙发上微笑着看他:“过来,亲爱的。”
林更梁战战兢兢地走到我两米开外,便再也不往前走。我看着他,往手里的刀刃上吹了根头发,立断。
林更梁立马又退一步。
“媳妇儿,咱先把刀放下成么?你总拿着那东西不安全,来,老公帮你放好。”林更梁说着,却并不敢伸手,只讨好地看着我。
“不急,等我把你那玩意儿剁下来的,待会儿帮我洗干净哦。”我瞄着林更梁大腿往上腰眼儿往下那一块区域,笑的一脸温良。
“不是,这有点儿过了吧洋洋,听为夫的话,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譬之烟云之过眼,百鸟之感耳,岂不欣然接之,然去而不复念也。”林更梁口里念念有词,我呸,他还跟我拽文。
其实有很多事情啊,都不能强求,比如我拿着刀就要站起来,奈何后腰一痛又跌回沙发里,瞬间便被林更梁扑上来按倒,手里的刀子被夺下扔在了一旁地上。
“洋洋,其实好多方式都能达到同一个结果的嘛,你看我断子绝孙这事儿,你已经成功了,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对不对?”
我说:“是啊,可我还有个愿望呢。”我拍拍林更梁脑袋,在他脑门儿上啪叽一口。林更梁霎时愣住,估计是没想到此时还能有这待遇。
“宝贝儿只要你说,无论多困难,就算想生孩子这事儿老公也会努力的!”
我拍拍林更梁脸颊,笑的灿烂:“不是的小林子,我是个很实际的人对不对?”
林更梁似乎感到了不对,立刻直起身与我拉开一定距离,迟疑地看着我。
我笑笑,又把他拉下来附送温柔一吻,末了还讨好似地揉揉他颈后,林更梁舒服的眯起眼睛。
时机成熟……
“让我上一次;嗯?”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写不动了 想睡觉 T T 明天继续 过年真累 米娜桑新年快乐完成。。。为虾米我要定一章3000+ 啊啊啊! 好难好难好难 T T
8
8、07 关于养猪 。。。
不要以为我这一章会写反攻,此工程较为浩大,需要做一定的心理建设。
其实,像那种我不是同性恋,只是刚好遇上了你这种话未免太过矫情。这么说的话倒不如追溯到两(隐身术)性演变,我宁愿相信男性是由女性进化或退化而来,而林更梁那厮不过是返祖抑或是穿越……
有一阵子林更梁不知道抽什么风,脏话不骂了,人也老实了,被别人一踩到尾巴就大吼一声:
“休得无礼!”
对于此事葫芦关于中邪的论断令我深感荒谬,但荒谬之余又真觉得林更梁这厮最近的太多不对之处。
有天我加班到很晚,林更梁从最开始两小时一个电话到后来二十分钟一个。
“宝贝儿,你再不回来我就饿死了。”林更梁故意把尾声拖的很长很可怜。
“林更梁你快点儿饿死吧,你将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有手有脚还饿死在家里的成年人。”
好吧我承认自己有些不厌其烦,但谁受得了一个小时收到六个电话,每个开头都是宝贝儿,我快饿死了?其实我养的是头猪吧?关键是这电话还不能不接,一旦漏接一个,林更梁一定会在未来十分钟里打爆我的电话。
事实证明,林更梁果然是头猪,他的重点从来会偏离正常人一光年。待我说完那句话,他立刻警觉。
“祝洋,你又肖想哪家小白脸了!我告诉你啊,我活着你是我林家的人的人,我死了你还是我林家的鬼的人!”
我气结,这厮也不嫌绕口。
“林更梁,别没事儿找不痛快啊,今儿别来接我了,我做葫芦家车回去。”我揉揉眉心,只想快点儿结束这个电话,林更梁这厮完全没意识到他这么做是在拖延我干完活的时间,那么他就等着饿死吧。
“洋洋~~~”林更梁又拖长尾音叫我,我无力扶额。
“好了林更梁,你别再打电话来了,你再打我就关机。我尽量早点儿回去,粮食是要皇冠还是希尔斯?”
“什么?”林更梁丈二和尚问了一声。
“当然是好东西,历史悠久还有药用价值,补肾。”当然我说了俩知名狗粮的牌子只是想逗逗林更梁,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厮的修为。
林更梁只是愣了一秒,不,是零点一秒……
“真坏宝贝儿,我都硬了,我就知道你想我。”
厄……林更梁荡漾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我顿时打了个寒战,乱七八糟地按掉电话。
当夜我十一点多到家,打开门就看见嗷嗷待哺的林更梁绿着眼睛歪在沙发上看我,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估计是饿的不轻。要是平时他一定得扑上来在我旁边蹭来蹭去,美其名曰欢迎宝贝回家,实际是靠他那大黄一样灵敏到令人称奇的鼻子捕捉我身上一丝丝不属于他的味道,而后就如临大敌般的东问西问。
我看着他那萎靡不振的样子,面前还有三个喝光了的空水杯,就知道他又履行他那句那我喝点儿水吧的六字箴言了。
“饿的轻!”我走过去恶狠狠地拍拍他脑袋,跑去厨房煮面。
“洋洋,多煮点……”身后传来林更梁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干脆把冰箱里能吃的东西全切巴切巴扔锅里弄了一锅大杂烩出来。
林更梁吃了七碗!!!
容我再咆哮一次……
七碗!!!大海碗!!!
当林更梁抬头打着饱嗝冲我笑,牙上还塞了半颗小白菜的时候,我恨不得马上将这一壮举打电话通知葫芦尹泽糖糖和超自然研究中心。
“壮士!”我超林更梁抱拳,好容易从惊讶里回过神来。
“挺补肾的。”林更梁不怀好意的冲我笑,我暗道不好,赶紧端了空碗空锅往厨房走。
“得消化消化,做个运动吧宝贝儿。”
刚走两步手里的东西就被林更梁劈手夺过,然后整个人像战利品一样被拦腰扛起。
“呔!休得无礼!”我在他肩上挣扎大喊,连林更梁这两日犯抽抽的话都喊出来了。
“啊?宝贝儿你也看西游记呢?”
啥?我之前还以为林更梁这句话是出自金庸古龙梁羽生,再不济也得是水浒吧。此时终于幻灭,才知道原来是出自唐僧,他怎么不学学唐僧色即(隐身术)是空空即是色呢。
我还没幻灭完毕林更梁就霍的将我扔到床上压上来,而后乱七八糟地吻我。我大叫一声挡住他的嘴。
“林更梁你敢!先把那半颗小白菜弄了去!你要是不弄,这辈子都别想再碰我!”我大叫着在他身下挣扎,对于今晚把这头狼喂饱的行为深感后悔。
于是此时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又一次悲情上演,说出来希望能给大家一个教训。
“好吧。”林更梁叹口气支起头来看我,他听话了,他居然听话了?
我看着林更梁扭着腰拐进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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